<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第一部分 故地重逰</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自前两年读《道光新化县志》所载名山“洪崖嶠”之后,我便通过“谷歌地球”及已有的一些相关知识,认为洪崖嶠就是罗洪电站背后春溪的西岸山。每次返乡,都想实地走走,但这事那事、此难彼难地下不了决心。这次返乡,恰逢茂卿兄、忠平弟皆与我一样,都是一个人回老家的,我邀共探“洪崖嶠”,答复是同一个字“好”。茂卿兄是开车回的,2022年9月11日巳上,我们把车停在罗洪电站背后的那座红砖废厂房旁,一下车就又到了我和忠平都在儿时皆已步行过的“茶马古道”上,茂卿兄却说他是第一次来。</p> <p class="ql-block">秋日骄阳下,前途满是劈山修路的乱石,乱石断面皆铁定与铁极为相关的颜色,我们就该类石头中应富含铁这个猜测性的结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并开始搜寻可带回以资纪念的“奇石”。</p> <p class="ql-block">茂卿兄初来乍到,兴致越高爬得也最高。</p> <p class="ql-block">上图的前方,已是旧时古径,我们走走停停、一路拍照:异卉奇花、蜥蜴蚱蜢跃蛙,老屋幽径古木、全然了无牵挂。</p> <p class="ql-block">上图中的植物我们仨称为蕨类(返家后父亲告知系“乌鸡毛草”),单片“乌鸡毛”长达两米,我等皆称“见所未见”,逐个与之合影。</p> <p class="ql-block">上图开花的藤类植物真的不知是啥。</p> <p class="ql-block">忽见左壁岩下立一石碑。因见碑面已大部分被香火熏黑,且心中对此毫无旧念,虽见落款处有“雍正”等字,以为是今人做碑刻写旧文而已,便未细看,只专心拍了照片心想回家仔细端详。</p> <p class="ql-block">继续前行,左壁与地面显然已是整体凿石而成,且行且留影:</p> <p class="ql-block">春溪水就在我们脚下,站稳脚立于崖边摄了一节绿水。</p> <p class="ql-block">我们仨恰至褐色巨岩壁处,竟闻身后有人语,稍候人来,一中年一少年,应为父子俩,请助拍照,得壁上合影:</p> <p class="ql-block">少顷,复有下行石阶,已出幽境,又到人间:</p> <p class="ql-block">此石阶之尽处,隐于此径的左前方。发源于望云山的洋溪之上游古名春溪,古春溪流域包括古新化县罗洪村、巴油村、苗田村与金碧村(部分),今则分属于湖南省邵阳市隆回县罗洪镇、鸭田镇,以及今湖南省娄底市新化县槎溪镇,图中之水即是春溪之今新化县槎溪镇红岩桥村段(此处原属罗洪村),再往北约二三里便与苗田水合于古“双江口”处(今半山水库大坝附近),盖古春溪之名,即自望云山发源处至此“双江口”这条几乎全程位于古新化县罗洪村范围内的“罗洪水”之别称也。上图之右侧下方为近几年才建的红岩桥村小水电站的拦河坝。</p> <p class="ql-block">沿石阶小径下至山底平地,即有一小桥,桥下小溪的两岸,不足2米,虽“立定跳远”亦可一跃而过;碎瓷片拼成的文字“红岩桥 一九八六年复修”溢于桥表:</p> <p class="ql-block">今年据说是N年未遇之旱,已近秋分,气温仍为35℃以上,且太阳连续近两个月不眨眼地晴。来时茂卿兄备的各一瓶水,虽百般控制着喝,至此早已干尽。于小桥头人家豪饮并又灌满了瓶子。此人家的隔壁便是我最记得大致模样的地方,俨然我年少时一样的容貌,只是彼时坐于横木上的人们今已不知何处。旧时的“茶马古道”,于此即显然有“人来人往”之喧闹,又真有“马驻人歇”的安然景象:</p> <p class="ql-block">我念及还得原路返还以取置于径旁、以资留念的“奇石”,并至少还得去电站下边的春溪河谷拍“洪崖飞瀑”的近景,行至此凉亭前不远处即建议返回。返回驻车处后,先去看了欧阳氏牌坊,继而又步行下山至罗洪电站对面的“剥龙洲”而后归,此二处之详细见闻与感想,本文不详,略示图以记之:</p> <p class="ql-block">曾听说古“洪崖飞瀑”处于修罗洪电站时被炸毁坏,拉近镜头拍摄,此处被人力破坏的痕迹至今明显,因上游被电站拦河坝截流,且今年罕见连续曝晴天,电站截流程度亦尤甚,古之声闻数里的“洪崖飞瀑”,流水仅一缕,近闻也无什声响。</p> <p class="ql-block">上图中红色处即罗洪电站的屋顶。拍这张照时,我们已步行的经过是这样的:沿茶马古道从电站背后走到红岩桥村凉亭老屋,再原路返回至此处;再从此处步行至欧阳氏坊再原路返回至此处;再从此处往山下走步行至罗洪电站越春溪至“剥龙洲”,又原路返回至此处。拍完这张照,便踏上返程,上车前,天空有青云似飞马。</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第二部分 文史考古</b></p> <p class="ql-block">此行若非得着了这块碑文,我思想中的“洪崖嶠”将还是那个纸面上与想象中的“洪崖嶠”。也得感谢现代科技的推行者们,我当时的想法并没有出差错:电脑里打开照片放大看,碑文远比现场看更清晰许多。</p> <p class="ql-block">此《万古不朽》碑文内容形式上可分为两部分:上图下端中部为小字区域,其余为大字区域,我推断小字区捐资人名单是立碑前大字区已刻写而后加上去的。兹以尽己之能保持文字原貌的严谨“考古”要求,按前述自认为的先后序全录此碑(我命此碑名曰<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洪崖嶠凿崖通径碑”</b>)铭文如次:</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洪崖嶠凿崖通径碑铭文</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萬古不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惟雲山之麓有飛水之洞,傍有路焉,巉岩壁立,俯瞰溪水,洵險途也,舊設板橋,行者苦之。礼以文【書】未就,聊持刀筆以【襄】書冊,往返經此者歴有年,每念行者之苦,思就岩壁間鏨坦途以便行人,然有志而未逮也。今春廼與家諸尊及親鄰商及是舉,莫不慷諾輸金,即擇日起工庇鏨而成如底之道焉。雖不敢云利濟之功,亦聊不負予之初志云。</b></p><p class="ql-block"> 信女曾門【魯】氏、夫主曾公伯、男步方、異三、異千結緣過橋,銀肆両整,又長男曾永清銀乙両;信女邹門晏氏、夫主邹淑良銀六錢六分;信士羅直彬銀乙両、穀乙石;信女晏門邹氏、夫主晏公玉、男福保五錢;信士羅僑又銀乙両;信士陳瑞生銀六錢;信生羅質含銀乙両;信士羅自仲銀伍錢;信生邹康侯銀乙両、穀乙石;信士邹星次銀五錢;信女邹門刘氏、夫主邹允若銀乙両;信士邹子燦銀二錢五分;信女羅門曾氏、夫主羅又彬銀乙両;信士邹子亮銀二錢五分;信女羅門晏氏、夫主羅方素銀乙両;信士肖玉林銀二錢;信士邹竒玉銀乙両;信士羅文彬銀乙錢五分;信士邹荊湘銀乙両;僧見松銀弍錢、米乙斗;信士王志武銀乙両、谷乙石;僧胤【徹】銀乙錢一分;信生邹其对谷乙石;信生邹其慎谷乙石;信生邹其道谷五斗;邹門曾氏、男邹昇揚谷五斗;邹門罗氏、夫主邹【若】【】銀【】錢;信士邹公爵銀【乙】【钱】</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1, 1, 1);">又鏨修樹洪脳裡,信生邹奎章谷二石,信士邹明飛、袁伯珩各乙錢。</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李公達亮石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旹雍正十一年孟秋月中浣之吉 羅洪羅其禮百三氏撰並書</b></p> <p class="ql-block">说明:(1)以上加有【】者为模糊难辨及拍照时未清除遮挡物而致不可察者。(2)上转录文中:各“钱”字,原文皆为石刻惯用的俗字(应是源于“千”字),如下图:</p> <p class="ql-block">(3)“巉”字原文的右边已与“馋”字的右边一致;“樹”字的中部为“豆”字;“脳”字右上为“巛”,除此类难以从电脑字库中原样呈现者外,其余各字均与原文一致。(4)文中的礼、邹、刘、谷、罗字,已与今“简化字”完全一致;同时,文中“羅”与“罗”并用、“穀”与“谷”并用、“禮”与“礼”并用;结合前述“俗字”的例证及明清时即已盛行的“俗字史实”,笔者认为正是石刻、木刻、雕版匠人们,对推进“汉字”简化起到了绝对重要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此碑文的大意为(用罗洪话意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b>望云山脚底下有个“飞水洞”,旁边的路是在劈陡的石崖山上,离底下的这条春溪蛮高,确实是条名副其实的险途,以前在这一段是架条木板桥支在崖边边上,行在上面心麻麻哩。我罗其礼考功名冇考出个名堂,就干起雕版印刷这行混日子(此句的理解不一定对),从罗洪到新化城里(或是洋溪街上等)的店子里,经常往返这里蛮多年哩,一想到行在这段崖边边上的人心里的恐惧和苦恼,总是想在这个崖山石固中间凿条展平的路出来,方便自己也方便别个,但这个想法一直冇实现。今年春里和爹妈叔伯婶娘哥哥嫂嫂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邻居商量这件事,个个支持并且答应有钱米的出钱米、冇余钱余米的也要出力,就这样选了个吉日开工动凿,我负责监督施工,就这样硬是在崖山中间錾石固錾出了这个碑底下的这条路来,虽然不敢讲什么利世济民的功劳,也至少实现了我多年的心愿。修好后的开通庆典上,请到曾家的婶娘鲁氏和她的男人家曾伯、还有他们三个崽来“过桥”,他们给了四两银子(注:“过桥”是我地古来既有的仪式,路桥修好后请本地声望良好、夫妻健在且有子嗣者第一个通行,捐资工程中被请者要出比别个都多蛮多的钱,还会给石匠等师傅“封个红包”),还有他们的长子曾永清也出了一两银子……这次还顺势錾了“树洪垴里”……石匠是李达亮老师傅。 时雍正十一年(即公元1733年)孟秋之月中浣(即七月中旬大概是我地“接公公奶奶”时季)罗洪罗其礼(字百三)作文并书写。</p> <p class="ql-block">罗其礼先生何许人也?我电脑中恰保存有罗元鲲先生主事的新化民国《罗氏通谱》,民国二十九年之前的罗洪罗氏尽在其中,查阅即得:</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其礼,民彬四子,字百三、号青峯,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生,其兄(民彬三子其祚公正是笔者的前十四代直系先祖),文中的“信女羅門曾氏、夫主羅又彬(学思五子)”即其礼公的父母,“信生羅質含”系其二伯民纶(庠生),“羅自仲”应系其四伯民虞(族谱上其字为“嗣仲”,罗洪话与“自仲”相同,皆读“ci4chong4”),“羅文彬”系其六叔民士,“羅直彬”系其八叔民纬……(余不详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关于“洪崖嶠"是哪座山的问题</b></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邹汉勋参与校对工作的《道光新化县志》卷七《山川》之内页。该志将“洪崖嶠”列于望云山、桃笙岩、雾露山之后,曰:“洪崖嶠 在县南八十里,山壁崭立,凿崖通径,上望无涯,下坠无际。”。其中的“凿崖通径”,与上碑文所记之事切实相应,故笔者基于此县志的用词而命此碑名为“洪崖嶠凿崖通径碑”,文史源流即可贯通矣。据“山壁崭立,凿崖通径”之描述,可知此山不仅有与上碑文相应的“凿崖”处,还有与此处连通之“径”(笔者上遊记文已呈现);又据上碑文中所称的“飞水之洞”中的“飞水”之起始处,即“洪崖飞瀑”之“响水洞”(道光宝庆府志中名,今名“跘水洞”),可知“飞水洞”起于跘水洞之“跘水”即飞瀑处而至于“凿崖”段下(约为今红岩桥村水电站拦河坝)。此段春溪水,河床海拔仅二百余米,而两边岸山海拔皆约六百米,且春溪河宽度即使彼时也仅为数米至十数米不等,如此地貌属于古地理学中典型的“洞”;因跘水洞之“飞瀑”落差近百米,溪水于此段奔流湍急如“飞水”,故曰“飞水洞”。综合前述分析,笔者关于“洪崖嶠”的原有理解,倒也谈不上错误,只是斯“嶠”(山)的范围,不仅包括今罗洪电站背后,而且应延续至于其礼公倡修的“凿崖通径”段所在山体。</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同治新化县志》舆地志内页,罗洪村条下载:磨树坳(一名“十二培”,民间多写为“十二牌(排)”)东北为牛头山(一名“牛股岭”,李都藩将之《罗洪过牛首山》:飞瀑潺潺,声鸣数里,里人名之曰滴水洞,系之以诗:</p><p class="ql-block"> <b>寻山不尽过溪声,寻到泉源听转清;</b></p><p class="ql-block"><b> 古雪何年留石涧,奔豗白日慴山精;</b></p><p class="ql-block"><b> 境因夙昧逢人问,路为探奇傍险行;</b></p><p class="ql-block"><b> 我欲埽云标胜迹,灵岩倘亦学逃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显然,道光新化县志中的洪崖嶠与同治县志中的牛头山(牛首山,又名牛股岭)具有同一性。</b></p> <p class="ql-block">经笔者反复研究,结合上述同治县志所载关联山之间的关系,初步认为:上图中,北起罗家冲(其水所汇即前边提到的“红岩桥”下小溪)、西南邻《同治新化县志》中的“磨树坳”(又名“十二培”,最迟自民国以来多写为“十二牌)【即上图中标注有“龙上”及蓝色“十”符号所在的山,其最高”峰处今“八九地图”上标注为“黄蕉坳”;上图中所标的“十二牌”错误,该山应为《同治新化县志》中“柏子山”】)、南至罗洪电站拦河坝即约上图标注的“牛牯亭”附近(古方志中为“大牛股亭”)、东以春溪为自然边界,此山即本土方志中“洪崖嶠”山的大致范围(笔者苦于因美中对抗,今已用不了“谷歌地球”软件,无法进一步准确辨别);其文史价值的核心区域在于上述春溪之“飞水洞”(又称作响水洞/跘水洞/跌水洞等)段所在山体。如下图示:</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洪崖嶠”名释及其文史意义</b></p> <p class="ql-block">“洪”字本意言水流湍急,亦专用于指大瀑布(如郦道元的《水经注》中即如此);崖即本土话中的崖山(ai2shan1),以山壁陡峭为主要特征,我地“崖”与“岩”同音皆为ai2,本土的“崖山”兼有石山的特征;则“洪崖”即指瀑布及湍急水流边上陡峭的石崖山;而“嶠”是山的下级分类概念,是指高而顶部较为圆曲的山。故“洪崖嶠”是三个名词性概念的组合体,其中“洪崖”为“嶠”之修饰语词。上述实地是名实相符的“洪崖嶠”,表现在:</p><p class="ql-block">(1)关于“嶠”字:山顶较为圆曲,如下图即可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上图中橙色线区域内即笔者依同治新化县志推知的“十二培”(十二牌),下方则为“洪崖嶠”的南部,经地形图比对,洪崖嶠的最高处实则在罗洪电站正背后目视山顶处,如上图之黄线的顶端,该处实景照片如下:</p> <p class="ql-block">上图中电站背后正上方的山顶直可谓之圆曲也。</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关于“洪”字:</b>以上碑文与《道光新化县志》、以及邹汉勋曾任常务副主编的《道光宝庆府志》山川志中(响水洞,洞亦名飞水溪,从悬崖飞瀑而下,下有深潭不可测,多巨鳖怪鱼)的记载等已足证。</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3)关于“崖”字:</b>春溪水自跘水洞至红岩桥电站拦河坝段的西岸山,均为石崖山,表层土壤的平均厚度应不到50公分,有图为证(下图为罗洪电站背后原古径正在劈山修路的山体断面):</p> <p class="ql-block">古径自罗洪电站背后开始依山傍水,自罗洪电站至红岩村电站拦河坝段即“洪崖嶠”主体的平均坡度,至少七十度以上,如此陡峭崖山上的古径离山底溪水的平均海拔高差约150米,如图:</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以上是实打实的“说文解字”。笔者斗胆发扬如下:</b></p> <p class="ql-block">1、此“洪”即古“罗洪”名洪字的由来,即此地因“洪”(有名的瀑布)而传,然则此“洪”又以罗氏(某知名人物)而传。此则罗洪地名来由之正解。</p><p class="ql-block">2、上之罗氏某知名人物,笔者考有二:一是战国“周未秦强”时的程政公,其先隐居衡山,而后程政公任“五侯名相”终避战乱(约楚最终灭蔡时)而隐居此“洪洞”(即前述飞水洞等)区域,因其德高望重,故世人称此洞为罗洪洞;二是汉初时的珠公(曾任秦武陵令、汉高祖时任治秦内史、九江太守等职,豫章古城的修建者之一),罗氏谱谍代传其不忍见吕氏作乱而终隐洪崖洞,珠公亦被世人称为“洪崖先生”。笔者断此二者皆有可能。</p> <p class="ql-block">故“洪崖”即是唯物的确然存在,又有巨大的文史价值挖掘潜力。然自民国以降有不知原由者将“洪崖”讹为“红岩”,音虽相同,意则谬至千里外矣。</p> <p class="ql-block">此文自9月12日动笔,因中途要事处理而致今日始成文。亦记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