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河南行（五）

明光

早晨起来后，想走走洛阳的老街。

上网查了一下，离老城十字街不远处，有一“铜驼暮雨”。

这名字就挺吸引人的，又是历史上著名的八大景之一，我们就来这里看看。

洛阳自古以来，风景秀美，名扬天下。历代帝王或在此建都、或留连常驻，无数的文人墨客在此留下千古传颂的诗篇。

晋代文学家左思，因慕洛阳佳景在此写成《三都赋》，面世之后，争相传抄，一时“洛阳纸贵”。

唐代诗人柳宗元将洛阳主要景区归纳为八大景观，又称“洛阳八大景”。

分别是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金谷春晴、洛浦秋风、天津晓月、铜驼暮雨、平泉朝游、邙山晚眺。

这些景色至今仍是人们喜欢寻访的。

今天我们来的就是洛阳八大景之一“铜驼暮雨”。

“铜驼暮雨”这一景点，位于洛阳东关外的“中通巷”。魏晋时叫“铜驼大街”，唐宋时叫“铜驼陌”，明清时称“铜驼街”，民国初年称“铜驼巷”。

隋唐时，铜驼巷内人烟稠密。每当暮色茫茫，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犹如蒙蒙烟雨，时人美其名曰：“铜驼暮雨”。

铜驼巷南临洛水，西傍瀍河，桃李夹巷，垂柳成行，红砖碧瓦，相映成趣。

每到阳春时节，这里桃花点点，蝴蝶翩翩，莺鸣烟柳，燕剪碧浪，景色分外妖娆。

唐刘禹锡诗云：“金谷园中莺乱飞，铜驼陌上好风吹”；宋司马栖《洛春谣》：“洛阳春水扬春风，铜驼陌上桃花红，高楼迭柳绿相向，销帐金莺香雾浓。”；司马光在《洛阳少年行》中赞曰：“铜驼陌上桃花红，洛阳无处不春风”。由此可想当时铜驼陌景色之秀美。

街口高大的牌楼拔地而起，上书“铜驼暮雨”四个大字格外醒目。景点的广场上几匹铜驼驮着商品有立有卧，形态各异，仿佛在向游人述说着昨天的故事。

在东汉及隋唐的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洛阳曾取代长安，成为“丝绸之路”的东起点。

满载着宝物的“沙漠之舟”，曾经悠然地从洛阳城中穿过。

那时候，骆驼是东西方物资交流运输的主要工具，象征着平安和富贵，因此人们便开始铸造铜驼，一来避邪，二来招财纳宝。从西汉时起的历朝历代，人们都将铜驼视为圣物，放置于重要集市或商贾云集的繁华街道两侧，或放在水旱码头的货物集散地，增添繁荣。

随着唐朝国力的日渐强盛，东都洛阳城更加繁华，并逐渐成为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

及至盛唐，洛阳城中已有上百万人口，商贾云集，百业兴旺，隋唐大运河漕运发达，洛阳成了当时闻名世界的国际大都市，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贾聚集于此交易买卖。

那时候，常有阿拉伯商人的骆驼队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而铜驼巷因邻近当时的国际贸易市场——北市，更不知聆听了多少驼铃声。

在距铜驼巷不远的货运码头，舟船把来自江南的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运至洛阳，西北的驼队再把它们运往西域诸国或经西域运往西亚和中东，从而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丝绸之路”。而洛阳也就成为了这条“丝绸之路”名副其实的东方起点。

说起来既然这里是商业街，就一定少不了东关味道的特色美食。

从大牌坊开始，发现一家“甜咸斋”的老店，招牌上写着始于一九二八年，售卖特色清真点心，还有月饼礼盒。还有一家白记羊脊骨老店，清真羊肉火锅很具有东关味道的特色。还有“半打家”的花生仁豆汤，孙记锅盔馍等，有点后悔在酒店吃了自助早餐了。

这里像是回民的传统集市，热闹的商业氛围一直流传至今。沿街都是清真牛羊肉摊位、特色清真早餐摊、蔬菜、日用小百货、水果点心、琳琅满目的商贩摊位。

据说这里要建成类似于老城十字街中的那种小吃街，这个真的能实现吗？

这个世界，只有回不去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从铜驼暮雨出来，我们直接去明堂天堂。

两个景点相距很近，也就地铁1号线三站的距离。

明堂天堂景区，修建在紫微城遗址的核心区域，是隋唐洛阳城项目最为重要的景观。

这里是女皇武则天在神都洛阳的政治权力中心，景区主要包含了明堂、天堂两座建筑。明堂是唐洛阳紫微城正殿，号称“万象神宫”，天堂是武则天的御用礼佛堂。

1300多年前，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在洛阳登基称帝，改唐为周，建立武周政权，号“圣神皇帝”。定都于洛阳，称神都。

武则天是史无前例的女性，为了显示其不亚于男性的至尊身份，她在统治期间曾修建了三个堪称世界级的伟大地标性建筑——明堂、天堂和天枢。

明堂、天堂、天枢等建筑，座落在贯穿南北的中轴线上，构成了一条壮丽的天际线，使紫微城的立体轮廓和风貌气势显得更加辉煌壮丽。

睿宗垂拱三年（687年），实际掌权的武则天力排众议，任命宠臣薛仁义为监造特使，拆除洛阳紫微城之正殿乾元殿，就地建造明堂。当时征役民夫数万，耗资巨大，其建筑用的巨木居然需要一千人才能搬运。

一年后，明堂建成，武则天称其为“万象神宫”。史载“其制淫侈，无复可观”“去都百余里外，遥望见之”。

明堂的主体为木质结构，方88米，为多边形；高约86米，圆顶。共三层，下方上圆，象征天圆地方。第一层四方形的，象征东西南北和春夏秋冬。中间层十二边形，象征着十二个月和黄道十二宫。第三层圆形，象征天。用九根龙柱支撑圆顶，圆形穹顶上有三米多高的镀金凤凰。用凤凰盘压在了九龙之上，这是女皇帝武则天的特意而为。

在正前方女皇宝座后面我们所看到的正是盛唐之光垂帘。

垂帘分为三个部分，下方为海水江崖，此设计融合中国传统古画，以江山及海水的图案显示江山社稷为盛世不可撼动的基础；中间为凤衔牡丹，金凤象征一代女皇，牡丹代表神都洛阳，此图案表示了在女皇的统治下神都洛阳的繁荣昌盛；上方为飞天祥云，显示出佛教对于武周以及大唐的深远影响。

古诗云“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明堂，是古代人心目中的圣殿，是古代君主秉承天意颁布教化的神圣地方。

明堂是唐洛阳紫微宫正殿，为古代帝王明政教之场所，凡祭祀、朝会、庆赏、选士等大礼典均在此举行。在国家举行祭祀大典的场合，武则天亲祀明堂，合祭天地。

北京天坛的祈年殿，就参考了唐洛阳明堂的建筑特点。

明堂和天堂是当时世界上最高大的木质建筑，体现出当时极高的建造水平，展现出皇家建筑的宏伟气魄。

千年前，这里是女皇一统天下，执掌国柄，沟通天地，感应四时的重要场所。

明堂首层中心有一个与下层连通的共享空间，可以从这里直接俯瞰最下面的明堂中心柱坑遗址本体。

1986年考古专家在这里发现了武则天时期的明堂遗址，2007年起洛阳启动了隋唐洛阳城的现场发掘。

首层城建厅展示明堂中心柱遗迹巨木十围、浩瀚星空，武则天宫城区沙盘模型及《武周之治》视频。

这里主要展示明堂考古发掘、历朝历代变迁模型，以及隋、唐、宋三个朝代宫城正殿的形制和沿革变化。

升仙太子碑历经1300余年风雨沧桑，矗立于河南省偃师市府店镇南缑山之巅。

武周圣历二年（公元699年）二月初四，武则天由洛阳赴嵩山封禅，返回时留宿于缑山升仙太子庙，一时触景生情而撰写碑文，并亲为书丹。

公元690年，武则天称帝登基，极具政治才能的她总结唐太宗的经验和教训以及自己辅佐高宗20年的经验教训，比照前朝与当今，制出了施政大纲十二条，也就是我们面前所看到的“建言十二事”。

一：劝农桑，薄赋徭。

二：给复三辅地（免除长安及其附近地区之徭役）。

三：息兵，以道德化天下。

四：南、北中尚（政府手工工场）禁浮巧。

五：省功费力役。

六：广言路。

七：杜谗口。

八：王公以降（下）皆习《老子》。

九：父在为母服齐衰（丧服）三年（此前为一年）。

十：上元前勋官已给告身（委任状）者，无追核。

十一：京官八品以上，益禀入（增薪）。

十二：百官任事久，材高位下者，得进阶（提级）申滞。

这些政策稳定了社会，造福了百姓，为后来一些执政者提供了很好的参考。

来到文化厅，我们首先看到的是这面装饰有二十个汉字的墙壁“武皇造字”。

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位正统女皇帝，她在文字上大胆改革，增减前人笔画，从其独创却广为使用的二十个汉字中，不难窥见其才气与非凡智慧。

其中日月当空这个字念zhao，是武则天当初为自己起名字所用，因为日月当空普照大地，所以叫曌。

大享厅位于明堂的西北侧，主要展示的是武周时期在明堂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

这些硅胶人造像，为我们讲述的是一个历史事件。

在公元699年七月，武则天因年事已高，担心自己的孩子太子李显、相王李旦，与梁王武三思等人不和，令其盟誓于明堂的场景展示。

689年，笃信佛教的武则天又令在明堂之北建筑更加高大的天堂，以供奉巨大的佛像。

据载，天堂分五层，到第三层就可俯视明堂，其高度至少150米，是古代世界最高建筑。

天堂内的佛像也十分巨大，据称其小指中都可容纳数十人。因此，天堂又被称为通天塔、通天浮屠。

与大部分国内佛教建筑不同，武周时期的皇家礼佛堂“天堂”并不是以建筑群的形式出现的，而是一枝独秀，高大不凡。

其用意，就是为了彰显统治者唯我独尊、号令四海、居高临下、莫敢不从的王者气概。

建筑外观五层，内有九层，明暗相间，一气呵成，象征着天子九五之尊的无上地位。

这是天堂的遗址层。

是当年武则天御用礼佛堂天堂的遗址所在，该遗址于1977年被发现，青石砌壁，上部直径11米，深4米，底部直径9.6米。

在大厅的二层展示的是一副长达22米的壁画《万国来朝》，这是由中央美院的当代壁画大师王颖生教授、孙景波教授等多位大师联手创作的，未来必将成为传世之宝。

三层为释禅堂，五层是法宝室。

三层顶部呈现了一座大型坛城。坛城，系梵语“曼茶罗”的意译名，是“坛城”或“道场”的意思。

在藏传佛教中，坛城被视为最神圣、最奥秘、最有特色的造型艺术。我们看到的的这座坛城，正中央莲台主尊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

七层是佛缘厅。正北方，有一尊巨大的皇家风格照壁，照壁是中国传统建筑特有的组成部分。

古代封建帝王多崇尚风水格局，敬畏鬼神，殿宇内部摆放照壁，一方面可以凸显主人崇高的社会地位，另一方面，也有隔离空间、丰富室内布局的功能。

正上方有一座风格与二层凤凰灯饰相同的“莲子牡丹”水晶灯，牡丹的富贵荣华搭配莲子的清净如意，有着圆满、大德的寓意。

九层为天之圣堂。

天之圣堂中放置的这尊佛是著名的未来佛——弥勒。

为什么这里供奉的不是释迦牟尼而是弥勒呢？

因为在古代，等级制度是十分森严的，君臣父子、男尊女卑思想坚不可摧，在这种大时代环境下，武则天若想登基称帝，可谓是难上加难。于是她命人改写了一本《大云经》，称自己是未来佛弥勒转世，并自称“慈氏”，“慈氏”也就是弥勒的别称，所以天堂供奉的佛像，是弥勒佛。

弥勒佛像采用黄铜材质构筑佛身，表面大漆贴金，使佛像看起来庄严不凡，金光璀璨。佛像身下设有缅甸柚木材质的须弥座，佛像背光与莲台饰纹皆采用唐代风格卷草纹装饰工艺，尽显大唐风范。

漫步在天堂的环廊上，凭栏而望，一切尽收眼底。琉璃瓦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晶莹柔和，微翘的房檐和金色的屋顶却显露了皇家的威严与肃穆。

这是天堂的特色，印证隋唐洛阳城城亘古不变的悠悠岁月。

前方是洛阳宫正南门应天门，穿过皇城，就是洛河北岸的皇城正南门端门，端门南侧的天津桥，天街的尽头就是外郭城的正南门定鼎门。

“北依邙山，南望伊阙，左瀍河，右涧河，引洛水贯穿都城，以象天汉”，这座天人合一、象天法地理念修建的洛阳城，当年的中轴线直到今天依然依稀可见。

北宋司马光路过洛阳时，留下：“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的千古名句。唐朝于邺也曾赞叹：“古来利与名，俱在洛阳城。”

洛阳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也是东方思想的高地。道学发源于此、儒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理学光大于此。

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中，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均诞生于此。

流传千古的《洛神赋》、河图洛书等，无数像李白一样的文人墨客，都在此留下诗篇。

天堂的西侧就是千年之前修建的大型皇家园林——九洲池的遗址所在地。

来到洛阳，我们就知道过去对洛阳的认识远远不够。

这里的山、水、城、人，都在历史与文化中浸泡了千年，天生有着一股从容气度。尽管被严重低估，但只要轻轻念出她的名字，就是半部华夏史。

下午3点，我们来到市中心的东周王城遗址看看。

洛阳东周王城，位于今洛阳市王城公园一带，为东周时期的古城遗址。

洛阳东周王城平面大体呈正方形，整个王城周长约15公里，有四面城垣和三个城角，

东周由周平王姬宜臼建立，定都洛邑。其中东周时期又称“春秋战国”，分为“春秋”及“战国”两部分。

周王朝存在的时间从公元前1047年至前256年，共传30代37王，共计存在约为791年，是中国历史上最长的朝代。武王灭商之后，周公就开始营造洛邑城。洛邑城的营造，开创了中国乃至世界建城的先河，因而有城市始于洛阳之说。

在这里发现一个地下的博物馆，叫“天子驾六博物馆”。

这是什么博物馆？

很好奇，进去看看。

2002年10月，洛阳城市中心广场文物考古钻探过程中，发现了东周王城大型车马坑遗迹，先后清理出397座东周墓葬和18座车马坑，其中一座车马坑长42米﹑宽7.2米﹐为一处保存完好的六马驾一车遗迹。

文献记载，夏、商、周时期，“天子”才能“驾六”。《王度记》“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洛阳这一遗存的出土,首次印证了古文献的记载，同时证实了此车马为“天子之乘”。

天子驾六博物馆就是大型车马陪葬坑原地原址修建的遗址型博物馆。

车马坑规模大，车子类型多，摆放整齐，气势宏伟。

整个博物馆占地1700多平方米，分为两个展区。

进入博物馆大门就是第一展区。分四个板块，一是洛阳地区5大都城与当代洛阳相互位置关系的图版；二是东周王城概况；三是王陵的探索与发现；四是珍贵的东周文物。

这里出土了大量珍贵文物。

其中，残留有墨书“天子”字迹的石圭，刻有“王作宝彝”铭文的青铜器等，对我国考古学具有重大意义；鼎、敦、壶等铜礼器，透雕龙虎大玉璧，错金银狩猎纹铜镜以及铜和银的人物像等，制作精美，艺术价值极高。

东周王城遗址的发现，是中国城市考古的重大收获，为研究周代政治、经济、文化和整个历史发展史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具有重要的意义。

从第一展区向西穿过一段走道，便进入了第二展区，东周时期大型车马坑展区。

这里展示的是考古工作者发掘清理的17座车马坑中的2座。

其中北边一座，规模系国内少见，其车马呈纵向两列的排放，宛如出行阵列的场面，更显精彩。

这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处原址展示的“天子驾六” 。

在市中心的广场有这样一个大墓，估计也只有洛阳这样的古都才有。

整座博物馆规模较小，走马观花只需要15分钟。但这个博物馆是当今世界独一无二的，堪称东周瑰宝。

晚餐后，漫步在老城区中州中路上。

一座城市之中肯定有一片区域让大家一提起这座城市就会联想到的，可能是老街，可能是名胜，也可能是美食。

洛阳老城区就是如此，它是洛阳最早的建成区，也是全国唯一以“老城区”命名的行政区，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富。走在这里能品味这座古城的悠远与厚重。

流连在老城区的街道上，古都的烟火仿佛流传至今。

这里记录着一段段历史，拼凑着一段段回忆，有些被铺开在街衢巷陌，有些却隐匿在老洛阳人记忆之中。

“天下之中”是洛阳，“洛阳之中”是老城。能唤起华夏文明记忆的地方，必须有老城区。举头是千年文化，低头是遍地古迹。

向西又走到了明堂天堂，进来看看这里的夜景。

华灯初上，这座千年古都瞬间切换画风，让人穿越时空回到璀璨繁华的大唐盛世。

“何堪好夜景，独上洛阳城；莫问红尘事，只听古色声。”

景区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夜晚的明堂天堂，和白天的端庄威严不同，更添了一丝浪漫和温柔。

白天看盛唐的底蕴和文化，夜晚观盛唐的风韵和美景。

如果说白天的天堂是厚重、内敛的，那晚上的天堂，就是明艳的、多彩的。

明堂天堂的对面，就是应天门。走过来也就二、三分钟。

应天门的灯也亮了，前年央视中秋晚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应天门的夜景，在灯光的泛照下，整座城门比起白天更显气势恢宏，仿佛真的穿越回了盛唐时代。应天星辉，流光溢彩，颇有一番隋唐盛世的开放大气的景象。

应天门规模浩大，气势恢宏，城门东西长137米，长于紫禁城午门17米，两侧阙高超过35米，高于北京的天安门。

应天门始建于隋大业元年，历经隋、唐、五代和北宋四个历史时期，历经五百年沧桑而不衰。

应天门原名则天门，后因避武则天讳而改为应天门。不仅对后代都城建设具有较大影响，在中国宫城建筑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

应天门一楼大堂迎面有一扇金色的屏風，上下辉映，闪闪发光，上面满满的镂空汉字。没有认真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金色的屏风阻挡了视线，给后墙的壁画增添了一丝神秘。

屏风后是巨幅壁画“应天长歌”。

壁画全长50米，它以隋炀帝首建应天门、二圣宴乐、武则天登基大典、唐玄宗接见日本第八批遣唐使以及宋代重修五凤楼五个故事，展示隋唐洛阳城以及应天门整整530余年的历史。一幅大型壁画 ，描述了武则天登基大典时的巨大场面 ，壁画五彩斑斓 ，但不失典雅细腻的绘画功底 ，人物栩栩如生 。

在隋唐历史中，洛阳最辉煌、最繁荣的时期无疑是武则天时期。

武则天的登基大礼就是在应天门完成的。

除了武则天，在这座城楼上，隋炀帝开创了万国来朝，李世民下达过焚城令，唐高宗过问了“韩国政事”，唐玄宗接见了日本遣唐使。

这座城楼的历史价值与重要性不言而喻，被誉为“隋唐第一门”、“天下第一门”。

唐中晚期，应天门又称五凤楼，很诗意，很形象。城门楼在中间，垛楼、阙楼各一对，分排在两边，飞檐如翅翼，似五只金凤凰。

很多诗人都曾以诗歌的形式写过五凤楼。

当年白居易登此城楼，写了一首诗《五凤楼晚望》：晴阳晚照湿烟销，五凤楼高天泬寥。野绿全经朝雨洗，林红半被暮云烧。龙门翠黛眉相对，伊水黄金线一条。自入秋来风景好，就中最好是今朝。”

唐文宗时任东都留守的令狐楚其作《皇城中花园讥刘白赏春不及》云：“五凤楼西花一园，低枝小树尽芳繁。洛阳才子何曾爱，下马贪趋广运门。”这里的“刘白”指刘禹锡、白居易。

这是一座由门楼、朵楼、阙楼及其相互之间的廊庑连为一体的“门”字形巨大建筑群，规模恢弘，气势壮观。

应天门的泛光照明用现代科技勾勒出了美丽的线条，展现出令人神往的“古今辉映，诗和远方”的独特气质。

如果要看洛阳醉美夜景，那一定是在这里。夜幕下的应天门层楼上，穿上唐服，提一笼灯火，一秒让你穿越回盛唐。

三出阙的皇家城楼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雄伟壮丽，也增加了几分神秘，给人一种莫可名状的威严。

洛阳是一座值得细细品、慢慢看、充满文化历史底蕴的城市。

洛阳之魂在于历史，一座城市承载了太多中国的故事，中华民族的过去，历史的厚重感让人不忍离去。

现在网上有个说法，洛阳是世界公认的四大圣都之一，其他三个圣城分别是：耶路撒冷、麦加、雅典。这个说法应该不是真的，但洛阳有这样的历史地位。

我们还会再来，也许是牡丹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