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老蔡的好日子,他的宝贝女儿大婚。我祝福老蔡,也祝福老蔡的女儿女婿。</p><p class="ql-block"> 四十四年前的那个初冬,在一群新招工的青年中,我记住了大嗓门的老蔡,连同他那茁壮的黑须。那时,我们都还嘴上无毛,老蔡长的明显有些着急。</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春天,我们同期招工的十几个青年,被编制在队属野外六分队,到涝峪的金洞沟勘探金矿,老蔡也在其中。两年后,老蔡调回队部大院,当上了拖拉机驾驶员。我去了一分队,继续从事野外工作。一别之后,就再未共事。</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因勘探区域的调整,单位承担了陕北神府煤田的勘察工作,我和老蔡又分头到了榆横矿区。老蔡高升,鸟枪换炮开上了大车,我去了五分队干起了钻探。虽然同在塞上,见面却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新世纪的千禧年之后,我们又先后从太平口基地,搬迁到西安南郊现在的单位小区居住。人到中年再见时,老蔡已经大发了,一张口金光四射,以至后来每见怀抱婴儿的老蔡,总是疑心他生了二胎。对我的追问,老蔡都是笑而不答,王顾左右。过两年再见,老蔡还是怀抱婴儿,便知事出有因,老蔡这才说出实情,是蔡嫂揽的有偿服务,要给老蔡赚点烟酒钱。下岗年月,各有各的活法。</p><p class="ql-block"> 当年一起参加工作的三十多个人中,三分之二的有志青年,都各奔东西捡高枝飞了。剩下的九人无处可去,一路随着单位的变迁走到今天,现在也都退休在家享受生活。相对于五个含饴弄孙的老姐,四位男士则泾渭分明各有特点。朱先生早已超凡入圣,刘先生也是位列仙班,我自己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耳聋)。只有老蔡依然如故,还是乐乐呵呵地,喝着小酒走着路,一身的烟火气。谁家有事,一叫就到。</p><p class="ql-block"> 老蔡为人真诚,豁达乐观。不趋炎附势,不出卖人格。对老蔡的尊重只在我心,尽管我当面也没少砸瓜老蔡。</p><p class="ql-block"> 衷心祝愿老蔡,全家幸福,万事如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9,17, 于长安•拾旧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