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情歌（一）小薇

少艮

郑重声明：本作品为创作文学，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1）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薇。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Hi，我叫李采薇，是西北大学计算机系计算机应用专业大三的学生。今天星期天。当时，已是下午3点多，我正在校女生宿舍休息。同宿舍的几个女生也在。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聊天，还有的，正躺在床上小睡，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突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离门口近的女生很快就把门打开了。本来大家都没在意，以为是隔壁宿舍的女生来串门。谁知道接下来，竟让我们看到了令人终身难忘的一幕。门口缓缓走进一位穿着醒目、捧着鲜花的男生，后面还排着队，跟了四、五位同学。每位同学手里，各拿了一张纸牌。这个鲜花吧，看上去还蛮有气势的。我琢磨着，应该有99朵玫瑰吧！其实就这样吧，还不算吸引大家的眼球，关键是打头阵的这位还唱着歌，大家耳熟能详的那首《小薇》。当歌声响起的时候，不管是看书的、聊天的，还是躺在床上小睡的，都纷纷调好身姿，注目门口。我感觉大家都惊呆了！我更是如此。因为在这个女生宿舍里，只有一个人能跟这首歌曲沾上边，那就是我，李采薇！ 那位唱歌的男生，是同班同学，副班长，名字叫张天成。个头还行，至少1米75以上。人不胖不瘦，不是很帅，但也比较帅了！从他的穿着可以看出，家里应该还是蛮有钱的。他现在身上穿的一套名牌西装，给他的帅加了不少分。当然，也彰显了他那不凡的身份。听说大学里，有几位长相不错的女生暗恋他，经常有意无意地在他身边暗送秋波。可惜他没看上。否则，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了。大家也许会问：“是不是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实际上，我跟他还真没什么关系，只是同班同学而已。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卖力地追求我呢？我猜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因为我是班花，也是系里的五朵金花之一。他喜欢我，从大一那个时候就喜欢了。 他们几位排队进入宿舍，后面还跟了一群爱看热闹的女生。张天成捧着鲜花，边唱边慢慢地走向我，似乎没有在意其他几位女生的眼神。我坐在床前，有点不知所措。张天成走到我面前，刚好歌也差不多唱完了，半跪把花献给我。他身后的几位男生一字排开，非常配合地举起手里的纸牌。只见每张纸牌上面都有一个字，连贯起来就是：“小薇我爱你！” 这种浪漫的求爱场景，不是应该发生在电影、电视里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大学、我的宿舍、我的身边呢？我到现在还没整明白。当时，我完全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虽说张天成一直对我有意，可我对他却无心啊！因为，因为我在中学时代，就有了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啊，快来打救我啊……（2） 　　想起那个紧张而青涩的中学时代，我一直都觉得像做了一场遥远而朦胧的梦。在铜城的一所市级中学里，我跟姚红军不期相遇了。他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一米八高大个，浓眉大眼，看上去有点土里土气，好像只是个普通人。但从他那乌黑发亮的眼眸中，依稀透露出一种过人的智慧。说实在的，刚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除了个头高一点外，看上去实在太普通了。但如果一个人经常在班上考第一，成为成绩最好的同学，不管怎样都会引人注目的。说真的，高一高二我对他还没感觉，只是觉得他成绩比较好而已。一转眼到了高三，要考大学了，我开始对他有兴趣了。 那时，我的成绩在班上不好不坏，属于中上吧。根据以往的规律，我这个成绩要想考个好大学比较难，考一个一般大学努一把力还是有希望的。可能我的家人对我期望太高，尤其是我父亲，一有时间就激励我、数落我，好像我考不上好大学就不行，完全对不起我的长相！当然了，我父亲本身也是七十年代的大学生。据说在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简直就是稀有动物，比前世中举还难啊！我父亲大学毕业后工作是国家安排，各单位抢着要。最后我父亲选择进政府机关，现在已经是科级干部了。就他那样的身份，当然希望我继续他的辉煌。看来，我不考名牌大学，是万万不行的！神啊，谁来打救我呢？！ 这个时候，姚红军开始闯入我的视角。或者说，是我开始进入他的视角。起初，我并不欣赏他的个人魅力，而只盯着他傲人的成绩。我希望他在学习上能帮帮我，所以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好在他在班上当班长，经常帮助那些向他请教的同学。我很快也成了那些同学之一，并且请教的频率也在逐步提升。临近考大学的那几个月，我恨不得把他承包下来。因为我太需要提升了！但是不行，他是班长，他得照顾全班同学。 有时候我发现，长得漂亮的女生其实还是蛮有优势的，至少在寻求别人帮助上，总能得到第一时间响应。尽管姚红军边上常常有同学请教，但只要我一过去，别人就会很快把机会让给我。姚红军对我的请教也是非常热情，几乎是全力以赴。这样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的关系也在不断拉近，慢慢变得无话不说。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起名叫红军？他说他的家在县城，当年是红军会师的地方。可能是他父亲为纪念这个出生地，所以给他起名叫红军。（3） 　　姚红军是寄宿生。因为家离市里太远，他几乎很少回家，吃住都在学校。他觉得这样挺好，所有时间都可以用在学习上。可我觉得受不了！因为我的家就在市里，离学校不远。学校的伙食和住宿条件可能不适合我。随着高考一天一天临近，我俩的关系也一天一天密切。我开始注意到姚红军的生活情况。我感觉他生活挺艰苦的。学生食堂的饭菜已经够便宜了，可他每餐买的都是最便宜的菜，贵一点的他都不买。我中午在学校搭餐，经常跟他一起去吃饭。我问他为什么不买好一点的菜？他说没什么，吃什么都一样。后来我私下找了和他同县城的同学问了问，得知他们县不富裕，姚红军的家还在县下面的村里，经济更是紧张。估计他家里能供他来上学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钱让他吃好？ 不久，一天下午，姚红军突然间站立不稳，晕倒在教室里。教室里的同学们吓坏了！男同学赶紧连扶带抬，把他送到校医务室。经过医生诊断、询问，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估计是营养不良吧，给他吊了几瓶葡萄糖维生素，人就清醒了。我听说后，回家让我妈煲了鸡汤。我用一个保温饭盒装好，急急忙忙给他送去。姚红军半躺在床上，喝着我递给他的鸡汤，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宿舍里的同学们表情都有点奇怪，默默地看着我们。那场面是不是有点太温馨了？！ 我找各种借口问父母要了一些钱，全部存到一张卡里。有一次上完晚自习，我让红军晚点走，说还有事。等到同学们都走出教室后，我拿出那张卡递给红军，告诉他密码是我的生日。他的脸红了，坚决不肯收！我笑着说：“你看你，还挺傲气呢！别人的钱你可以不收，但我的钱你一定要收！你帮我那么多，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现在马上就快高考了，你身体那么弱，每天学习还那么辛苦，万一再倒下怎么办？对你对我都不好。这卡里的也没多少钱，你拿着改善一下伙食。求你让我帮帮你，行不行？”他认真地看着我，好一会才从我手上接过卡，轻轻地说：“谢谢你了！”我说：“我要谢谢你才对！你帮我提高成绩，这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我们不要客气了好吗？”姚红军对我笑了一笑，傻傻地点点头。 高考过后，我考得还不错。我父亲不想让我离家太远，帮我选择了比较热门的西北大学计算机专业。姚红军考得更好，可最后却选择了西北师范中文专业，也就是毕业后可以当一名语文老师。几乎所有知道他的老师和同学都为他感到可惜，他应该能报考更好的学校！我猜想他家里经济不允许，只能报考那些费用低的学校。那时我很想帮帮他，可又不想让父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父母一再提醒我，不要那么早谈恋爱。等大学毕业，有了好工作，自然能找到更好的对象。可我，跟姚红军接触这么久，心里早就有了他。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4） 　　寝室里的戏还在进行，瞬间就到了高潮。男主角半跪着，双手举起99朵玫瑰，就等着女主角满怀深情地接过去了。可惜，女主角仿佛还在发呆，显然还没有入戏！寝室里的个别女生看不过去了，好心出声提醒：“小薇，小薇，别愣着啊！”见我似乎没反应，忍不住悄悄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终于从恍惚中回到现实。 “接，还是不接？”我心里一直在犹豫着，知道不能拖太久。我望着张天成，忽然笑了，说：“你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你的好意我接受了，但我现在不能收你的花！要不你先回去，等我考虑清楚了再说，好吗？”张天成回道：“小薇，我是真心的，请你相信我，答应我！”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没做好准备。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张天成有些失望，慢慢站起来，正想转身走，马上又回过身来说：“你看我花已经买了，拿回去也不算个事。你现在不答应我没关系，花给你留下，好吗？”我想了一下，还是把花接下了，随手放在桌面上，说了一声谢谢！那几个男同学识趣地把纸牌收起来，转头就走。张天成走之前，郑重的对我说：“小薇，我尊重你，给你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不管结果如何，我不会放弃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宿舍。在场的女生默默地看着这场好戏，人走后才开始小声议论。有几位甚至为张天成感到不值。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大江东岸有知音嘛！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牡丹树下？ 后来有知情人偷偷爆料给我，张天成的这次行动其实已经准备了好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追求我，可也一直搞不清楚我对他的态度。这不马上大四就要外出实习，以后见面的时候少了，再不加把力，追求的机会就没了！所以这次行动他也是有点迫不及待，就算是一次火力侦察吧，也要摸清楚我的态度。我接受了当然好，我不接受也是一次表白，让我明白他的心意，为以后名正言顺地追求我做好铺垫。唉，现在的大学生，谈恋爱的水平都那么高了吗？你看这戏演的，我都差一点以身相许了呢！ 转眼到了大三末期。正当同学们为下学期到哪实习四处奔波的时候，张天成找到我，问我有没有找好实习的地方？我说没有。他说：“不如跟我们走吧！我家在南方一个大城市里，关系还不错，去公司或者去工厂实习都可以安排。”我突然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阴谋，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张天成不愧是南方人，头脑灵活，很善于察言观色，见此他说：“你不要以为我请你过去，就一定要跟你谈恋爱。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这次去有班上几位同学一起去，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请你去，也是因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也想帮帮你！你放心，我们只是实习而已。至于我们的关系，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同意也不好。毕竟我也要找地方实习，现在有现成的为什么不去？我只好点头答应了。张天成很开心，笑着说：“等确定了人选我们一起开个会，商讨一下注意事项。到时候我通知你。”我说：“好！”（5） 　　在南下的列车上，张天成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卧铺上。本来他提议乘飞机前往，被我们几人否决了。不是我们出不起钱，而是我们想省点钱。毕竟我们不缺时间，又可以买学生票，何必要坐飞机呢？我们一行5人，三男两女，刚上车时还挺兴奋，聚在一起聊天。等过了几个小时后，大家感到有些疲劳，就各自回自己的卧铺休息。我们躺了一会儿，就又起来活动。张天成就一直躺着，没什么精神。看来他不太适应长时间乘坐火车这种交通工具，难怪想坐飞机了。当然了，他本身也不差钱！ 经过一天多的长途旅程，列车终于到达广州站。张天成让我们在出站不远处稍等，他去联系车。过了一会儿，一辆丰田面包车开到我们旁边。张天成在车上兴奋地喊我们上车。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张天成家里派出来的车。可能他想保持低调吧，所以事先都没跟我们讲。此时天已傍晚，华灯初上。我隔着车窗，看着窗外路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闪亮登场，弥漫出一片繁华景象。川流不息的车灯照射形成一条条移动的灯河带，看得人眼花缭乱。南方跟西北比确实不一样，经济要发达多了！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个饭店的前面，据说已到目的地附近。现在先吃饭，吃完饭再找地方休息。我们走进饭店，找地方坐下。张天成说我们难得来一次，让我们品尝一下粤菜，为我们接风洗尘。这顿饭我们吃的还是蛮舒服的，上了几样海鲜，还有几样广东特色小炒，顺便还叫了几瓶啤酒。张天成很开心，说是到了他的地盘，他就是东道主，让他略尽一下地主之谊。我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怎么会有一种我胡汉三又回来的感觉？倒酒的时候，他特地关照我，非要给我加满。我说我不会喝，挡住杯不让加。在其他几人的劝说下，好不容易加满一杯，并且声明只此一杯。后面他们倒是没有为难我。另一个女生比较放得开，结果被男生猛灌，饭后被男生扶着去宾馆休息。她跟我一间房，在房里吐了一地。幸好我没怎么喝，头脑清醒，为她收拾残局，忙了一夜。 第2天我们去公司报到。这是一家当地有名的电器公司，计算机应用比较全面，非常适合我们实习。经过商议，三个男的分到公司技术部，我们两个女的分到品管部。另一个女的叫王琳，也是我同班同学，应该是跟其中一个男生关系比较好，所以才能一起过来。头一个星期，我俩在一起学习相关检测技术，经考核通过后开始正式跟班。因张天成的关系，我们虽然是实习工，但公司按岗位级别照发工资，每月2000，倒是够我们实习期间花销了。 半年多的时间，我们正常上班下班，吃住都是公司安排，过得倒是挺顺的。每逢周六、周日休息，张天成会时不时地来看我，约我出去玩。如果我一个人不愿意，他就会多叫上几人一起去，这样我就不好推脱了。说真的，我倒是蛮感谢张天成给我创造的这次实习的机会。但要跟他谈恋爱，我心里还是很有压力的。毕竟已经有了一个人，再装一个人就比较难！关于我心里有人的事，张天成起初并不清楚，所以对我比较迁就。那时已经有QQ了，我和姚红军平时都是通过QQ联系，所以外人很难看出什么。王琳跟我同住一室，时间长了，难免有些敏感话题，无意中透露出一些信息。谁知王琳传了出去，让张天成起了疑心，来我这里的次数少了，对我的态度也时好时坏。虽然我没觉得如何，但也担心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关系搞僵了可不好。唉，聊个天也会出问题？看来我人生经验还有待提升啊！ 在实习快结束的时候，需要公司相关部门给实习个人出具一份实习报告和评语。为此，品管部经理专门找我谈话，了解实习过程中的一些情况。在谈话过程中，经理似乎无意透露出张天成就是这家公司张总的儿子，毕业后肯定会回公司接班，并特意问我跟张天成什么关系？我心里咯噔一下，担心回答错了会带来什么不利影响，回答的比较模糊，让经理一头雾水。还好，最终拿到手的报告内容还是不错的，评价也相当高！（6） 　　在告别南方的前一晚，张天成请我们喝告别酒，吃饱喝足又请我们去卡拉OK。虽然我们之前也唱过卡拉OK，但我觉得这一次，是最疯狂、最震撼、也是最真情流露的一次！本来几个男生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来到卡拉OK厅已经有点小醉，但他们还是要了一打啤酒，几碟小菜，边喝边唱。我们女生倒是没喝多少，在边上陪着。 经过一番热身后，重头戏很快就来了！只见张天成缓缓站起身，手持话筒望着我，用话筒轻轻地说：“下面这首歌，我想献给李采薇！”音响里飘出一首张学友的歌曲，歌名叫《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张天成唱的很投入，甚至声调都有所改变，大家想笑又不敢笑。但不得不说，唱得还是蛮有感情的。尤其是最后那几句，似乎带点哭腔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真是声泪俱下呀！老实讲，那一刻，我的内心有所触动。 我把头扭过去，不敢再看张天成，心里想着怎么回应一下。于是，我站起来去边上的电脑屏幕上选歌，选了很久都没有确定唱什么，直到那一首《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出现。没错，就唱它了！选好歌后，我若无其事地坐回王琳边上，边聊天边欣赏大伙唱歌，唱完后给个掌声，让气氛热闹些。王琳问我点了什么歌？我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在紧张地等待中，终于轮到我那首歌了。当我走向大屏幕前拿起麦克风，感觉我的脸有点发热发红，心也跳得厉害。幸好歌厅里灯光昏暗，大家没看出来，只看到我好像非常镇定。有人看到这首歌的歌名，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张天成倒是很严肃，盯着大屏幕，时不时地又看向我。不得不说，我也唱得很投入，也表达了某种情感在里面：“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你的誓言可别忘记！”歌声婉约，哀转九绝，让所有人听得那是目瞪口呆，唱完几秒了，掌声才跟上。王琳拉着我的手说：“小薇，没想到你唱歌还挺行嘛，让我都感动了！”男同学纷纷点头，拿起酒杯祝贺，为我唱得好干一杯！ 张天成似乎放松了一些，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有时会露出一丝微笑。也许他认为，不管是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罢，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只要有这个心就行。那也是对他努力的少少回报。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总算能听到一些回响了。趁着心情变好，他又唱了一首张学友的《祝福》，就像歌中他唱到的那样：“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那一晚，唱到很晚，似乎每个人都醉了。等我们第2天醒来的时候，正是我们告别的时候。实习期就在平淡与跌宕中结束了。（7） 　　回到学校，我们又开始紧张的大学生活。经过这次实习，虽然张天成本人很低调，但他的身份还是暴露，在系里传开了。原来我们实习的公司就是他家的，就等着毕业后回去接班了。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啊！这让很多男生羡慕嫉妒恨，让很多女生暗地里琢磨如何才能嫁给他。在女生圈里，他有了一个新名字，叫高帅富。这年头，高帅富可不好找啊！ 我在我们女生宿舍也不幸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因为大家早就知道，张天成一直在追求我，可我，还一直没怎么接受。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不是应该天生的一对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灵了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个别女生也对我羡慕嫉妒恨，认为我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接受？这是不是有些浪费资源、暴殄天物？这么看来，高帅富在女生中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躺着也会中枪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很快告一段落。毕竟，对学生来说，学业才是最重要的！我开始搞毕业设计，毕业论文。这花去了我很多时间，其他的根本就考虑不上了。同寝室的女生也在各忙各的，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外，好像没什么好聊的。这倒让我清静了一段时间。偶然还会有人提起在这个寝室里，张天成和他的伙伴们上演的《小薇》戏段。这演技让人一想起来就想笑，给紧张的学生生活着实增添了不少乐趣。 在班上，张天成还是会来关心我，问我毕业后去哪里？他常常对我说：“南方各方面都比较发达，收入也比较高，比西北强多了！如果你选择去南方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就算你看不上我公司，你去别家公司，我也会给你提供方便。这对你的个人发展应该很有好处。你不妨考虑一下！”我已经去过南方，当然清楚南方与西北之间的差距。张天成的话让我有所心动，但却不好决定。只能等毕业时再看了。 其实，我毕业后的去向，离不开我父母的影响。我父母不知道我在学校里发生的这些事。我父亲告诉我，他已经在铜城给我联系了一家比较好的企业。等我毕业了，可以直接去上班。这样我就不慌了。张天成下次再问我的时候，我可以直接告诉他我要回家，断了他的念想。看来我们没缘分啊，只能下辈子再说了。 这个消息我跟姚红军也说了。姚红军很高兴！他说他也联系母校中学。母校中学校长对姚红军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像这种天才学生实在不多啊！非常欢迎他回校工作！我们都能回到铜城，看来这才是完美的结局！我有点盼着毕业早日到来了。 知道我不能去南方，张天成还是很伤心的。他对我说：“四年大学，我眼里只有你！如果我们没缘分，我也不可能接受其他人。小薇，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在毕业离校的前一天，张天成执意要请我吃饭，并且叫上了所有参加实习的人，说是彻底告别！这顿饭是告别饭，并没有喝多少酒。在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我以茶代酒，感谢张天成以往对我的帮助。他举起酒杯说：“如果你以后来南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等到下辈子！”我听后默默无语。 第2天，我离开学校，踏上返程。张天成并没有来送我。虽然我也不希望他送，但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我登上列车，遥望学校的方向。在列车启动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张天成唱着《小薇》，给我半跪献花情景。也许在我的一生当中，再没有人能做到他那样，给我献花了。我顿时深觉对不起他，默默低下头，禁不住泪眼朦胧……（8） 　　点击上图，观看视频《小薇》MV。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