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每一个时代的故事都有自己的印记,比如通信兵的装备,但无线电报务员这个职业,却不曾改变自己十分严格近乎苛刻的要求,每一个报务员都走在追求完美的路上,尤其是女兵,当社会上的女孩如花似玉挥霍青春的时候,她们把自己军装包裹起来,献身国防事业,这种精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吸眼球涨粉,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而这些女孩都是自觉踊跃来当兵的,作为同时代的一名男报务员,知道报务职业的艰辛,谁心里没有一杆称啊?雨借风而狂,情因人而异,犹今忆军花,场景仍依稀,夜听警报齐踊跃,晓看露花竞独立。晨曦白云绿翠衣,霞飞红星塑容仪。上岗莺疑啼不得,下哨蝶扑香不避。回首军旅,凝眸处,却与谁提。云淡时,万里空碧,雁阵渐迷。词笔挥残天山雪,箫声吹彻秦汉月。问别来,戎马女儿,汗与血。 铜驼陌,破荆棘。王谢堂前燕,长绕草青色。铁甲雄兵,马蹄车辙。营盘深深连古丘,电波悠悠何曾歇。怅旧事,却忆少年时,无悲切。</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这些无线队这些七一年的女兵吗?</p> <p class="ql-block"> 说着女兵的事,也讲些外线男兵的故事,这是个老战友葛仁清告诉阿呆的真实事情。1973年初夏,皖赣铁路经过几年的建设,路基已形成,准备辅轨,我们总站从宣城至广德徽州方向的通信线跨越铁路,必需升高,任务下达后,由五营謝守坤付营长组织实施,从各连抽调人员,大约有二十来人组成施工队,到宣城参加施工,仁清战友从徽州连抽到宣城参加此次施工。因为前期已经做了一些工作,杆子己接好,主跨是品接,三接杆,总高度有二十多米,施工队的主要任务是立杆加放线。立杆哪时没有机械,全靠人力,可人手不足(正常的巡线维护不能停),经由上级协调,由安徽省生产建设兵团四师调来了二三十人,大慨是个排建制,来帮助立杆子,男女都有,都是知青(那时各省都有建设兵团,穿军装,沒有帽徽领章)。其间发生了一起事故,立杆放线很顺利地完成了,问题出在放线、紧线上,因为是跨越铁路,包括穿越铁路上方铁路系统的通信线,有可能发生碰擦现象,但火车尚未通车,所以考虑不周,没有做足防护措施,问题就出在这上面。跨越时,线比较多,三层四线担,周家金排长在终端杆上开始紧线,葛仁清跟曹金佩排长(开化连)在下面帮助拉线,拉紧后周排长在上面打上紧线后,准备调整线路垂度,招呼他俩拉线,在拉线过程中,突然两人全都被击滚倒地,这是一片刚插秧的水田,老战友的第一反映是触电了,完了,过了几秒,停了,还没爬起来,又来了,好象是三四次,终于停了,仁清战友自己爬起起来走到田埂,曹排长己经爬不起来,大家赶紧把他抬到田埂上,还好,没死。事后经过了解,是铁路上的线护员,发现线路故障,出来检查,看到不加保护的施工,也不和施工方交涉,回去恶作剧,故意往自己线路上通电,通的什么电(交流、直流?),多少伏?老战友也不知道,但感觉得出,不是连续的通,而是间断地通,如果连续通十几秒,那就危险了。这事后来军地如何处理不得而知,好在没有人员伤亡,给的教训刻骨铭心,老战友说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对通信兵来说,不仅仅要落实在施工中,而且要前延至计划时,任何一点疏忽都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阿呆深以为然。所谓老兵,那亇不是要经历业务小白、理论狂魔、智深老手的阶段,转业后到电信局的这位战友,后来确实是大拿级的人物,因为功底扎实啊。当然战斗在外线施工现场也有女兵,巾帼不让须眉啊。</p> <p class="ql-block">老战友葛仁清</p> <p class="ql-block"> 新手就要有新手的觉悟,老兵有老兵的玩法,新老报务员在电台值勤,老兵其实是给新手喂招,手法娴熟,点划精准,加上点小经验,秀得一波一波的,若是遇上亇动作生涩,如同老牛拉破车的对象,摸着良心说话,忍是有点辛苦,然一代代报务员就是这么交接的,但如果能遇到个聪明伶俐反应快的新手,多半会疑惑阎王爷是不是在放生时心情特别好,迷信了不,所以呀,老兵会忍不住会生出虐虐聪明蛋的念头,所谓的报务好手,就是在这种虐待中成长起来的,至于那种动作生涩者,则需关护有加,力争培养出合格报务员就足够了。至于有天赋的报务员,你不得不服,足以把心高气傲的老兵,折腾成沒拿到老师颁发小红花的人,委屈得不行不行。话说世界上有两种无奈,一种让人清醒,一种让人恐惧,而天赋是产生这两种无奈的培养基,庆幸的是,阿呆的报务生涯没有直接面对这些难堪,若直面,或许会更快结束这个职业,天下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虽说阿呆报务员还当过教员,亦恐有误人子弟之嫌,愚且呆的阿呆!就怕某天打开朋友圈,看见这条消息,“这个教员有点蠢,想换师门,该咋办,在线等,挺急的”,这张老脸往那放?如果说年轻是资本,那些年我们是该是多大的资本家,现在的老脸算亇啥?佃农?贫下中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