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走进崇仁古镇,寻丁香一样的姑娘</b></p> 五月是个枇杷熟了的日子,我随巴顿户外走进浙江嵊州千年古镇崇仁。</h1> <h1> 公元196年,隐吏会稽太守裘广避居祟仁,他的后裔在崇仁耕读传家,生息繁衍,那时它有个唯美的名字——杏花村。到南北朝时,裘氏已成为剡县的名门望族,而古镇的繁荣持续,正是一个家族历经千年却依然生生不息的见证。由于裘家秉持仁义,扶贫赈灾,耕读传承,裘氏血脉得以绵延千年,门族兴旺,故而建立了以明清建筑为主的庞大古台门建筑群。除台门外,古镇还有古井50多口,药铺、赌场、邮局等近代建筑多处。它养在深闺,没受到日寇的炮火摧残,故保存完好。</h1> <br><br><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玉山公祠</b></h1><h1> 玉山公祠始建于1791年,占地963平方米,此建筑是玉山公子孙为纪念裘佩西(号玉山)而建的。这位崇仁首富经历了康雍乾三朝更替,活了88岁,生了五子六女。玉山公做得了官经得了商,爱读书,身体棒,留下了“年愈八十,却依旧柱拐谈论诗文”的美谈。可以说裘氏之所以在崇仁发扬光大,玉山公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200多年来,此公祠三次移作他用。</h1><br> <h1> 那天是裘氏后代拿着钥匙开的侧门,一进入,映入眼帘的是古戏台,裘师傅介绍,傅全香、袁雪芬、周宝奎等曾在此展现过风姿,而目光所及之处,廊、窗、屋脊、门、牛腿、朱雀上都有雕刻,内容有花鸟虫鱼、人物山水、传奇故事。玉山公祠尤以木雕、石雕、灰雕作品著称,可以说是民间艺术宝库。我盯着完整精美、栩栩如生的牛腿,试图找出当年的一些黄泥影子。曾经的曾经,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村民爬上梯子,将黄泥往我脸上涂抹,我害怕,惊慌失措。知道吗?无数人站在我面前,都夸我工艺精湛、美仑美奂、惟妙惟肖、精美绝伦,你不给我鎏金镶银,但起码给我上个彩妆呀,你给我上个泥巴妆,我怎么见人?无数个夜晚,我裹在泥巴的世界里,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伤心了好久。后来听人说,如果没裹上泥巴,我就被毁了。多亏了那个聪明的村民,让我躲过了那场浩劫。今天我毫发无损、焕然一新地站在你们的面前,用短暂的封闭迎来了今天的高光时刻,美则美矣,美得不可方物!</h1> <h1><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老家庙台门</b></p> 由于疫情原因,老家庙没有开放。中午时分,在裘氏义门前碰到裘氏后代,他脸上洋溢着微笑,用满带自豪的口吻说,要给我们讲讲裘家千年历史。</div> 老祖宗叫裘永昂,是在宋朝时从绍兴云门(现平水)迁入祟仁的。他育有四个儿子,玉山公是十九代孙,他是裘氏第二十七代孙。话说当年玉山公拿着四个银元,不顾父亲反对执意经商,先是做白术生意,后在上海做莲子生意而发家。<br> 我听说三儿子(千十三公)被四儿子(千十四公)的生母商氏,在一个大冬天剥掉衣服赶出家门,这商老太此举好象不太符合‘仁义’之道呀。“有这回事吗?”裘师傅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否定否定再否定,“这是个误会,纯属误传。”他讲了另一个版本,什么皇帝了,将军了。我望向他发出疑问,“您老属于哪一脉啊?”答曰:“千十四公后代。”呵呵,原来如此呀。其实,我特别希望碰到的是千十三公后代,也许他能向我诉说祖上经历的那些不能捍卫姓氏尊严的悲苦岁月故事,像无声电影一样地浮现。<br> <br></h1> <h1> 多年前的某一个除夕夜,雪花飘飘,北风萧萧,风中的身影绝望地奔跑。千十三公某一代孙跪在老家庙前,向着列祖列宗磕头诉说。写有裘氏的大红灯笼刚挂上,却被千十四家的看见,不由分说扯下灯笼扔在地上,并狠踩数脚,一边踩还一边还放着狠话,“你们也配写穿衣‘裘’!”只能写赤乱求。仰头问向苍天,“为什么?为什么?”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h1> <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振德台门</b></p> 振德台门前挂着崇仁古镇古玩协会的牌子,这是一座典型的民国时期的两层小洋房,罗马柱搭建的石拱门,五彩的玻璃,铁艺的栅栏,清丽、雅致、高贵。屋内有一口井,旁边放一只有些年代感的洗脸架,二楼有民国时期裘氏的几件老家具,其中陈设最多的是床。会长向我介绍,判断一张好床的标准是:一看材质,如紫檀、花梨、楠木、樟木;二看做工,包括雕刻的工艺以及师傅的名气;三是看保存完好程度。秦汉之前,古人都是席地而坐的,那时床指的是坐具,而非今之卧具。李白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床指的是胡床即马扎(折叠椅鼻祖),也就是说李白是坐在马扎上,所以望明月的时候需要有举头这个动作。</h1> <h1> 汉代以前,人们是席地而坐,从魏晋南北朝开始,中原受到胡人的影响,逐渐普及后变成垂足而坐 ,床的功能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听君一席话,让我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那以前读过的那首《长干行》描写场景就解释通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原来两个小孩是绕着放在院子里的马扎互相扔着青梅逗弄嬉戏。以前读到这首诗,总在想少年拿着竹竿围着屋里睡觉的床,互相打闹,就不怕一不小心把床给打散架了!大人可是绝不允许这么闹的呀!这段被误读了千年的诗句有了合理的解释,我心底是有点小欢喜的。</h1> <h1> 会长连连点头,随声附和。他告诉我,这床呀,不仅可以用来看歌舞表演、下棋、吃饭、睡觉,还是财富和身份地位的象征。特别是明朝,用的是罗汉床、架子床、拔步床,选材精良,造型多样,做工考究,因为好,所以贵。贵到什么程度呢?《金瓶梅》这样描写说。西门庆用十六两银子买了一张黑漆欢门描金床,而买了两丫头才花了十一两银子。还有那个明朝大贪官严嵩,抄出家中有床六百四十张,如果按现代思维,床是卧具,那严嵩又不是开宾馆的,所以这六百四十张床充分说明严嵩的财富巨大且惊人。有句话说的好:出门看房,进门看床。参观振德台门,等于是听了一部古代家具的演变史,走出很远,还在回味床的涵义,倒是忘了问他,“你家的镇店之宝是啥呀?”</h1> <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百鹿台门</p> 初听百鹿台门,脑中臆想的画面是这样的:在一个面积非常大非常宽的深深庭院中,百鹿以形态各异,汹涌姿势奔来,气势恢宏,场面壮观。那天,百鹿台门只开了扇只容一人侧身而入的小门,牌上写着檐檩上刻有九十九只鹿,地上有一石弹鹿,故称百鹿台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天井,廊后一大半门锁着。我巡视一周,见屋中一老太太开着电视机,眯着眼睛睡在躺椅上。我试图叫醒她,想让她指给我鹿的具体位置,可能我的声音比较轻,老太太年纪又大,耳朵可能有点背吧,没成功唤醒。后来听说这七百六十二平方米的台门只有她一个人住,想想也挺寂寞的,难道那九十九头鹿不存在了?还是锁在门内?我是一边嘀咕一边又转寻了好几圈,得找个人问问。我跨出台门,见斜对面一大叔正聚精会神地雕刻着观音菩萨,想出声询问却又怕这一打扰,师傅一分神,把菩萨的鼻子刻歪了,那岂不是罪过?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师傅。对自己说,莫急,莫急,深呼吸几分钟后,师傅抬头之际,马上出声道,“这里的百鹿刻在哪儿啊?”“梁上!”心中一喜,原来宝贝还在,可我没找到呀。这檐檩指的是啥呀?师傅倒是个热心人,二话不说扔下手中的活,提腿跨进台门指给我看。也许是建筑年代太久(清早期),木头被虫蛀蒙掉了,有些图案已模糊不清。但大多数形态各异、奔腾起伏的鹿还是清晰可见的。我试图用手机拉近距离,可能是逆光吧,拍出的效果不是很理想,还是肉眼看的比较真切清楚。</h1> <h1> 百鹿台门的文玩清供比较齐全,如福临门、犀牛望月等,还有两块花板是刻有围棋棋盘和棋子的,也许此台门的主人也是个下围棋的高手呢。</h1> <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朝北台门</b></p> 朝北台门在后堂路14号,屋前有一池塘叫后门塘。由于处于公共区域,台门的立面处理考究,烽火墙高耸,富有气势。以前典当行收的物件放到这儿来,成为当铺库房。穿靴戴顶后门塘,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当时找朝北台门费了点周折,导航系统可能受到时空的屏蔽,在苍凉狭小曲折的小巷中穿梭,导航多次提示重新规划路线,哎,现代工具失了灵!</h1> <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沈家台门</b></p> 沈家台门是个与酒有关岁月的故事。有个姓范的老板,从绍兴孙端来到崇仁,开了家范元丰的酒坊。由于他酿的酒味儿纯正、价格公道,生意日渐兴隆。酒坊里有个叫沈树棠的年轻人,是个大力士,帮范老板酿了整整二十一年的酒。1861年的某一天,听说太平军进入嵊县,马上要来到崇仁,范老板收拾细软,拖家带口逃往江西,而沈树棠却被太平军抓走了,当了民伕,所幸后来逃跑成功,回到家继续酿酒。过了几年,范老板回来看酒坊,见生意仍然火爆,沈伙计人也老实,故给了他一部分资金,让其另立门户。以后的以后,沈伙计成了沈老板,短时间内积聚了大量的财富。沈老板钱多人丁旺,生了五个儿子。1875年,次子建造了四座新台门,大房与四房合住一座较大的台门。这个占地1062平方米的台门,据说政府光维修就花了250万。现在有十户人家,但只有七个人常住。进入台门,一个老人一边向我介绍,一边很热情地拿出椅子让我坐。他不是沈家人,20年前花三万多,买了沈氏的院子250平米的房子。他说年轻人都不喜欢这老台门了,光线暗、潮湿、高高低低、门槛多,相比而言更喜欢干燥明亮的商品房。我向他道喜,政府出钱按古建筑维修,你的房子增值了,其实走进这台门的许多人都挺羡慕你们的。坐在这老台门的天井里,焚香、品茗、听雨、抚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呀!</h1> <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五联台门</b></p> 古镇台门有150多座,他们大多是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而众多台门中,五联台门是最富有特色的。这五个台门分别是憔溪台门、大夫弟台门、翰平台门、云和台门、老屋台门——分别是玉山公为五个儿子建造,其实是个误传,大夫弟台门、憔溪台门、翰平台门均为四子裘恂巽所有,号憔溪(1769-1822)。其中设有敬承书房,跨街楼勾连,体现的是“分户合族、聚只一家”的遗风。那天,五个台门中只有大夫弟台门开着,天井不大,两个石质花架诉说着老台门当年的辉煌,墙上挂着有些年代感的照片,讲着越剧在嵊州的发展史。大夫弟台门也是越剧老旦周宝奎的旧居,她是裘氏25代孙裘耀南的妻子。我在静轩台门、云和台门、老屋台门间狭窄幽长的蛋子路上徘徊。遥想当年,先生那抑扬顿挫的教书声曾在敬承书房里回荡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曾经的曾经,“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不得那两块肉”的越音软语也一定多次在大夫弟台门上空回响。而我走在小巷,目光所及处是苍凉斑驳的白墙,高高的烽火墙,厚厚的青苔瓦当。仰望着跨街楼,此时此景,很适合朗读一段戴望舒的《雨巷》:<br></h1><h1> 撑着油纸伞,<br>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br>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br> ……</h1>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一井一世界</b></div> 古镇共有五十一口古井,以老街为界分布,东侧的都是圆井,井口高出地面;西侧的是方井,井口低于地面。一方一圆意味着“方圆有度,做人要有规矩”,这正是古镇文化的精髓之一。比较出名的有蟹眼井、葛仙翁井、灵鳗双鲤井、东旺井,其中最负盛名、最古老的当属上方井(上方井也称赤乌井)。我当时问了好多的村民赤乌井在哪儿,最古老井在哪?都摇头说不知道。清嘉庆年间疏浚时曾挖出一石碑,据上面记载,赤乌二年(公元239年),上方井长3.3米,宽1.6米,距今已有1783年历史。这井水1700多年来一直汩汩流淌着,水质清澈,从未干涸。人间却已是沧海桑田,改朝换代。无论是帝王将相、富商巨贾,还是凡夫走卒,都成了过眼云烟。对井来说千年只是一瞬,而对人来说一眼却是千年。我坐在赤乌井台阶上,望着水中游弋的金鱼,仿佛听到古井像一位老人一样把人们在他身边淘米、洗衣、洗菜时讲的古镇往事向我娓娓道来…… <h1><span style="color: inherit; font-size: 20px; text-align: center;"> </span><div><br></div><div> 【朱熹题赞词】<br> 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唐诗姑娘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色私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头上插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银丝串珠流苏,一边打水一边说:“大学士朱熹来咱村了!刚给裘永昂题了赞词,自汇而迁,大司马系……”<br><br></div><div>【代父充军】<br> 澄四公是裘永昂的第七代孙,他是个性格耿直、爱憎分明的倔老头,也许是得罪了权贵,也许是遭到了暗算,后来被牵扯进了一场官司,判定发配新疆。古代的西北,人烟稀少,气候变化大,路途又遥远,再加上水土不服,去西北充军还不如绞刑,长痛不如短痛。澄四公家有三个儿子,他们都愿意代父亲去受此罪过,最后决定由长子邢源二去完成这项使命。<br>当解差给行源二套上枷锁时,他年轻的妻子早已是泣不成声,而澄四公则倚在门背后,也是老泪纵横。邢源二想着从此与家人远隔千山万水,也许今天的告别就成了永别,终究眼眶也是泛了红。<br>宋词小娘子用那三寸金莲一颠一颠地跟着邻里街坊送孝子到村口,感动的泪湿透了衣襟,伤心的泪洒了一路。后来,二儿子忧劳生疾,死在了金陵。而行源二也没能回来,永远地被埋在了天山脚下。澄四公因受不了这样打击,自寻短见,从此这个家就由女人们撑起来了<span style="color: inherit;">。</span></div><div><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div><div>【搭棚施粥】<br> 时光荏苒,时间来到乾隆年间的某一年。那年连续一个月的高温,却久未下雨,大地干裂,有些湖泊干涸,井水位下降。老百姓连喝的水都很少,哪有水来灌溉农田,庄稼颗粒无收,然而旱灾之后又迎来蝗灾。赤乌井边打水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远远望见一外乡中年汉子拄着拐棍,肩上一蓝布背包,由一小男孩搀扶着往井边走来,却因又饿又渴无力地倒下。任凭亲人哭天抢地,却再也没能睁开眼睛。元曲姑娘与众乡亲扶起哭成泪人的手足无措小男孩,拉到树荫下,端一碗水给他喝。元曲姑娘怜爱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牵着他的手来到了搭棚施粥的玉山公的家门口,在那儿要了一碗粥,让男孩填了一下肚子,还对他说:“玉山公已经叫人打造了一些大盒子,你父亲会与许多人一起被集合起来后一起埋葬的。”<br> 那一年的大旱,据说京城十二天就热死了一万多人,最高温有44摄氏度,那些日子大地满目疮痍。但这还没完,往往大旱之后还有瘟疫,这场大旱使大清国的国库银量几乎是消耗殆尽。</div><div><br>【江南第一鸭】<br> 冬去春来,又几十年过去了。一日,雪停之后,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忽然,一阵笑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只见几个村民用箩筐、木桶抬着上百只绍兴麻鸭。原来段家小儿子要娶媳妇了,所谓无鸭不成宴,崇仁酒席怎能少得了炖鸭这道佳肴?只见众人拔毛、剖肚、清洗干净。抬回家,鸭头从右翅膀下弯到鸭肚上,捆上细绳,加100克的肉皮,放入料酒炖上三四个小时,再加入母子酱油和白糖。这些用瓦罐烧出的鸭子,绵糯香酥。<br> 明月姑娘告诉李大婶,再过一周,她将穿上那件新做的蜜合式的棉袄、葱黄绫棉裙,跟随陈氏兄弟上京城,给一大臣家秘制炖鸭去,顺便也上京城玩两天。话还没说完,脸上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br> 崇仁炖鸭以色香味全而有了江南第一鸭的美称,后来也就成了贺岁贡品,皇宫贵族大臣们吃了都赞不绝口。有句话说的好:紫禁城里龙涎流,崇仁炖鸭岁岁香!</div><div><br>【黑白较量】<br> 时间来到清光绪年间。那日,天蓝云白,沈守庚从抖子轿上下来。他穿着灰色的长衫,戴着礼帽,嘴角一直上扬着。他抱拳向众乡亲作揖,会长则给他戴上了大红花,爆竹声声,锣鼓喧天。<br> 清凤姑娘提着长裙与众乡亲一起欢呼:我们的打擂英雄回来了!我们的打擂英雄回来了!沈家台门前早就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沈守庚不负众望,攻擂成功,凯旋而归。原来,他战胜的是围棋、象棋界的双枪手高手,绰号“秋老虎”的潘朗东。潘朗东是苏州人,长期生活在上海,经常接触日本杂志和棋谱,棋风灵活多变,对布局、中盘腾挪、收官都很有研究,在围棋界有“山水蛟龙”之称。他夸下海口,自己能打遍浙江无敌手,并在杭州报纸上刊登挑战书。那段日子,杭城棋手均败北,听说崇仁棋界高手如云,杭城又想雪耻,故致函邀请沈守庚赴杭打擂。那一年,沈守庚21岁,他是祟仁围棋界的骄傲。<br><br> 自从有了自来水后,人们已不太来我这儿了,不需要我了,我已经渐渐被人们遗忘了。繁华落尽,寂寞如初……<br> 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而我穿越千年古镇,只想找一位丁香姑娘,她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撑着油纸伞一起走进这雨巷!<br></div></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