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名家肩膀上,你可以看得更远……<br> 旧巴黎与通羊镇 <p class="ql-block">旧巴黎</p><p class="ql-block"> 在过去的20年里,我拍摄了旧巴黎所有街道上自16世纪到19世纪美丽建筑的艺术纪实作品……其中有具有历史意义的和奇异的房屋、美丽的房屋表面和门户、镶板、门环、过去的人造喷泉、具有某一时代特征的楼梯(木制和熟铁的)和巴黎所有教堂的内景(全景和细部)。这一庞大的艺术记录收集工作现己完成,我可以真实地说我拥有整个旧巴黎。</p><p class="ql-block"> 这段话,出自尤金·阿杰(Eugene Atget,1857-1927)给巴黎历史资料管理处美术总监保罗·莱昂的信,这封信写于1920年11月12日,总结了他的摄影生涯。</p> <p class="ql-block">勒皮克路烘饼磨坊,1899,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阿杰1857年生于法国的里波恩,他在幼年时代因双亲去世而成为孤儿,由外祖父母抚养成人。他当过水手,后来又当了15年的演员。</p><p class="ql-block"> 1898年,41岁的阿杰,开始用一台使用玻璃干版的18×24厘米皮腔式相机,拍摄那些“为艺术家所做的纪实”照片。</p> <p class="ql-block">耶尔的诺南路,1899,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阿杰根据对象和地域分类,系统地拍摄“巴黎及其附近一切具有艺术效果的和形象生动的东西”。他拍下橱窗里展示的人体模型和妇女的胸衣、露天市场的金属标志物、公园里的喷泉和高雅的古典雕塑,以及从贵族的豪宅到底层社会各色人等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凭借出售照片所获得的收入,阿杰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生活和拍摄工作。历经30年,拍了1万多幅珍贵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圣热尔韦斯和谱罗泰斯的庭院,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阿杰谈到,自己拍的照片分为两个部分,即《旧巴黎的艺术》和《独特的巴黎》,并解释说,《独特的巴黎》中许多建筑和内容都已不复存在了。他还说自己正在拍两个新的专题:《旧巴黎的艺术与手工》和《巴黎周围地区:塞纳、塞纳-瓦兹、塞纳-马恩省的艺术》。</p> <p class="ql-block">于尔森路,1900,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1899年10月16日,他将100幅题为《老巴黎》的照片卖给巴黎市历史图书馆。这是他出售照片最早的公开记录。此后一直到1914年为止,他分几十次一共卖给这家图书馆5500多张照片。同时还向远在伦敦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美术馆在内的许多政府机关、博物馆、美术馆、学校出售过照片。</p> <p class="ql-block">卡伯莱·慕弗塔尔街,1900,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慕弗塔尔街角这家店铺,原先或许是一家酒店,因为它的花式铁拱门上雕有一串葡萄;又或许是一家眼镜店,因为门的上方挂着夹鼻眼镜的幌子。现在,它出售报纸、照片和一些实用的标牌,如“吉屋出租”之类。</p> <p class="ql-block">剧场一角,1925,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记录城市外观变化的同时,阿杰还将目光深入到城市生活的内部。居民家中的摆设,公众场所的内景,都成为他的拍摄对象。照片通过对剧场局部丰富细节的表现,使人对逝去的喧闹产生一种怀念。</p> <p class="ql-block">圣雅克沟渠道163号,1907,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在年事渐高、即将70岁之际,一想到因为我没有继承人或后继者,这些照片收藏有可能落入不知其价值的人手中,结果谁也没利用就有可能失散,我就担心并且痛苦万分。</p><p class="ql-block"> 由于生活上的困境,或者担心照片可能会因自己的去世而散失,晚年的阿杰不仅出售照片,还出售玻璃底版,其中一次,他就以每张不到4法郎的价格,将2621张底版卖给了法国文化部美术局。</p> <p class="ql-block">戈贝林大街的橱窗,1907,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他拍摄商店最为出色”,阿博特评论道:“那些店铺是多么奇异、质朴、令人愉快,而且都很有特色。这里留有法兰西民族与法兰西之魂的全部痕迹。” </p> 戈贝林大街的橱窗,1925,尤金·阿杰摄 <p class="ql-block">科尔塞特大街胸衣店,1905,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一幅引人遐想的照片,它将真实模仿得惟妙惟肖,又像是对现实的另类阐释。 </p><p class="ql-block"> 当人们热衷于研究影像的潜在意义或本质时,阿杰发现了事物本来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描述,也不想赋予其内涵,而是让他的观众自己去观摩、分析和领悟。</p> <p class="ql-block">拉普路19号,1911,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所幸的是,阿杰去世前,他的照片价值被贝伦妮斯·阿博特所发现,这位女摄影家当时正在巴黎,担任曼·雷的助手。看到阿杰的照片,她当即意识到这些“毫无矫饰的现实主义”作品,将是“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成就,法兰西文化的珍贵记录”。由于她的努力,阿杰的许多照片得以留存下来。</p> <p class="ql-block">街道,1921,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阿杰是在1927年8月4日去世的。此前一天,他就有了死的预感,在一张纸条上写下“我要死了,请通知友人卡尔梅特”。当时家里没有人,他爬到阳台上大叫“我要死了”。然后,在邻居面前,他大睁双眼奋力站起又倒了下去。第二天,没等卡尔梅特到达,阿杰就停止了呼吸。</p> <p class="ql-block">有文化的风景</p><p class="ql-block"> 关注街景和建筑的同时,阿杰把目光投向自然和庭园。1925年完成的《索庭园》,是他拍摄的最后一个系列,它用70多张照片,记录下荒凉的庭园、建筑、雕像、树木、路径、池塘等,构成了作为总体的庭园历史。那些古典雕塑,摄自巴黎或周围凡尔赛、圣克劳德和索克斯的高雅园子内。</p><p class="ql-block"> 风从乱糟糟的索克斯公园里弯曲的杉树旁吹过,在那里他看到毁损的阿波罗和达芙妮的塑像湮没在草木丛中。</p><p class="ql-block"> 阿杰的作品“就像是由一个对冬天里的塑像怀有同情的人所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卡斯特公园的花瓶,1900,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他不断变换位置拍摄同样的内容。他往后站,拍摄街道、坟墓和灌木林,把它们显示成画面的一个构成部分。然后再靠近些,显露此基调中被时间和人类之手留下标记与伤痕的部分——林中仙女和农牧神正在墓碑上那片粗糙的雕刻中跳舞。</p><p class="ql-block"> 阿杰“关心的是文化本身……如果说桑德的主题是一段超过了30年时间的人类进化历程;那么阿杰的主题就是文化的发展演变。”</p> <p class="ql-block">卢森堡公园,1901,尤金·阿杰摄</p><p class="ql-block"> 阿杰留意到暴风雨的天气下一群雕塑蜷缩在池塘里,还有法国胜利喷泉周围的秋叶所俘获的孤独。每一处都可以看到他的男女诸神在林间漫步,似乎阿杰想在他们被故事和书本编撰和改变之前体现出他们原本的野性。</p><p class="ql-block"> 评论家说:“这些古老的雕塑在林间复活,充分说明阿杰赋予它们生气的能力。仅仅这一点就足以为他在超现实主义的伟人祠中赢得一席之地。”</p> 牛头泉,修女路,圣热尔弗镇,尤金·阿杰摄<br> 蒂厄伯特旅馆的临街雕塑,尤金·阿杰摄<br> <p class="ql-block">通羊镇是我曾经生活的县城,以尤金·阿杰为榜样,我学着拍了一些照片。</p> <p class="ql-block">我把镜头转向乡村,拍下曾经的辉煌。</p> <p class="ql-block">夏勋南,1967年开始摄影,1985年加入中国摄影家协会,曾任《深圳摄影报》、《中国摄影报》记者、编辑,华光学院摄影系主任、影视传媒学院副院长,一期一会摄影俱乐部摄影教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