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深浅入时无(2)

慢杨杨

<p class="ql-block">思想工作 一听说“渣男”两个字,新竹似乎本能的为要男人辩解,又看到杨曼杀人的眼神,瞬间怂了,嚅嚅地说:“别骂了,曼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难道真的要离婚了吗?”还没等说完,就又哭起来了。 杨曼有些烦燥,但又不好再发脾气,强忍着怒火道:“新竹,他都这样了,我骂他两句,你还心疼了!……你……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新竹边哭边道:“曼曼,我从来就没想过离婚,我习惯了原来的生活,我觉得我原来的生活很幸福,我虽然每天都很忙,很累,但我心里是幸福的,我工作让人羡慕、家庭让人羡慕,我力求什么事都近乎完美,我觉得我做得够好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杨曼听着新竹的哭诉,有些无奈,又有些感伤:“新竹,先别哭了,事情发生了,我们要想办法解决。你不是不想离婚吗,不,我听出来了,你是害怕离婚。我们现在这个情况,离婚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是很不利的。这样吧,我去找他谈谈,看从孩子的角度考虑一下,他能不能和那个女人断了。哎!男人大都那个德行,如果,他能知错了,你能不能原谅他,继续过下去呢?” “能!”新竹想都不想就坚定地回答了。杨曼看着她,若有所思道:“新竹,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已经不爱你了……” “我不想离婚!”新竹打断她的话,很坚定地说,“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抛下我和孩子的!他一定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他一直对我和儿子都很好……” “新竹,你清醒一点!”杨曼打断她的话:“他是个成年男人,有思维,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怎么会随便被别人勾引?他对你们母子好,也很可能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补偿行为。新竹,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挺有主意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智商一下子就降下来了呢!” “曼曼!”新竹有些不悦,“事情没落到你头上,你当然清醒。我现在都是慒的,我感觉是一场恶梦,我不想再往下想了,太可怕了!如果我离婚了,我怎么去上班,我怎么站在我学生的面前,我怎么去面对我的家人朋友,我的领导同事,我的学生家长……我会被别人当一个笑话在讲……不!曼曼,我不能离婚!你去找他谈谈,你快去找他谈谈,只要他们不继续这样,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我们还能继续过下去的!对孩子、对我,都不会有产生影响!” “新竹,新竹!你真的能容忍与原谅他吗?为了孩子,还是为了……” “我能忍!”新竹说的坚定,但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让杨曼不由得心疼。 第二天中午,杨曼一遍一遍打电话给楚胜约时间,均是打通了不接听,直到最后电话关机。杨曼直感,这个男人在躲着他。哼,做了亏心事,还怕我敲头! 下午一上班,杨曼就堵在了楚胜单位的大门口,气势汹汹。 楚胜低着头走过去,低声问:“是为了新竹的事来找我的吧?” “新竹的事?不是你的事吗?新竹的事?!呵呵,也对,我是为新竹来的!” “那……我们去我车上谈吧!”楚胜继续压低声线,小声地说。 “车上,你怕什么啊!做都做……”杨曼突然想到新竹,于是,就小声应着:“好吧!” 似乎觉察到了杨曼的忧虑,一到车上,楚胜马上改变了嘴脸:“我知道你是为了新竹,我们只是暂时分居,我看不得她天天哭!” “分居?楚胜,分居了你住在哪里啊?” “我住我们之前的老房子里,你别想多了!” “你这样子,为孩子想过吗?你这样对孩子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他的心理健康、他的生活,可能因为你,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的!你说你当初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新竹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你结婚,她把一辈子的幸福都压在你身上了,她又忙工作又照顾家,你对得起她吗?!” “这是她和你说的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质问我,她没有告诉你,她最在意的是面子吧!她高兴的前提是我得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去生活,做个“三好老公”,孩子也得按照她希望的样子去学习,做个“三好学生”。现在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管不了,孩子是我的孩子,家也是我的家,你的好意,我也领情了!” “呵呵,楚胜,做不了“三好老公”就是你背叛她的理由吗?真是渣得可以啊!我们之间,无任何情谊,我认识你,是因为新竹。我是她的同学、姐妹,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我是管不了你什么,但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我相信恶有恶报!”说完,杨曼一甩车门,离开了。 思想工作失败了,杨曼有些后悔,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呢,没完成新竹的任务。一回单位,杨曼拔通了华新竹的电话:“新竹,楚胜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你不要再为他辩解,我是看清楚了,他就是想把你拿捏得死死的,他知道你怕影响,你爱面子,就和我摆出一副流氓德行!” 新竹那边声音有些低沉:“我就知道,你说服不了他,他刚刚和我摊牌了,说,只要我不管他,他还回家,家,还是家。” “混蛋,不要脸!渣男!渣男!该死的渣男!!” “曼曼,你不要骂了吧!我该怎么办啊?” 杨曼渐渐冷静下来:“新竹,你先别急,这样的事情,也不用着急,目前看,楚胜也不想离婚,他只是拿离婚威胁你,他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们先把这件事情捂住,别影响到孩子!”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曼曼,我觉得他没坏透,他肯定能改!” “新竹,你有时……看人,真的不是那么准的!唉!” 杨曼下班回到家里,老公已经系着围裙在灶台做饭了,她有些累,扔了鞋子和背包,一头窝进了沙发里。 老公王凡从厨房走过来,看看杨曼半死不活的样子,接了杯水递过来,关切地问:“让领导批了还是和谁打架了?” 杨曼慵懒地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突然坐直了身子,瞪着王凡看。王凡被她的眼神灼了一下,也瞪圆了眼睛问:“你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王凡,你最近……似乎对我挺好的?!” “废话,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啊!” “真的就只对我好?没有别人?” “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有。如果你哪一天,外面有人了,千万要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王凡看了看杨曼,然后假装不在乎地说:“哎呀,就这事儿呀!好说!” 杨曼缓缓转过头,继续瞪着王凡:“好说?你说,你好好说,不说不行!” 王凡哈哈笑着:“杨曼,你知道这辈子,我最怕谁吗?就是你呀,别说我没时间去扯那个闲蛋,就是有时间,把你的胆子借给我,我也没有那个贼胆啊!” 杨曼这才满意地点着头说:“哼!这还差不多!” 王凡瞥一眼杨曼,叹着气说:“女人啊,就是麻烦!有你一个就够麻烦的了……” “你说谁麻烦?” “不是我说的,孔子说的,他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哼,孔子他老人家要是不喜欢女人,怎么还生儿子!” 两人正闹着,电话铃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新竹的,杨曼马上坐起来,接通了电话。 新竹又在电话里哭,杨曼索性按了免提:“新竹,别哭了,快说,又怎么了?” 电话那头,华新竹呜咽着一会儿,然后说:“曼曼,我怎么办,楚胜太过分了!刚才,我怕楚胜在老房子那边没有换洗的衣服,想给他送去,又生气,想也不是我的错,我干啥要主动去关心他,但我又怕他没衣服穿,就让我弟弟给送过去,可谁知,谁知我弟弟去敲门,把他和那个女人堵在屋里,他……他把那个女人领去了我们的房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