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情人》2

春秋老记

<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正在琢磨,就听钱副书记清了清喉咙,说:“我的岗位要变动。”</p><p class="ql-block"> “恭喜哈!”赵一冰立即满脸堆着笑,显得比自己遇到了喜事还高兴。</p><p class="ql-block"> 说完,赵一冰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钱副书记的手,说:“喜事留到床上说吧,我们现在去鸳鸯池。”</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一看鸳鸯池,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花瓣,红的、黄的、紫点、蓝的,好几种颜色的花瓣,把水面盖了个严严实实;从花缝中,一缕缕的热气夹着花香,冉冉地飘上来,钻进鼻空,泌人心脾。</p><p class="ql-block"> 此时的池子上面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云纱。</p><p class="ql-block"> “什么时候放上的?”钱副书记问了一声。</p><p class="ql-block"> 这一切,是在钱副书记闭目享受按摩的时候,赵一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安排服务员完成的。</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是一个很懂情调又很有心计的女人,偷偷放上温水和花蕊,让钱副书记睁开眼睛时产生惊喜,比当着他的面放,效果会好得多,前者也容易激发情调。</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看到这里,知道是赵一冰的安排,口里没有说什么,心里特别开心,起身就来到池旁,对身旁的赵一冰说:“我帮你脱吧。”</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正在想这个问题,钱副书记一开口,她就满口答应:“好呀。”</p><p class="ql-block"> 说完,身子就往钱副书记身边靠,嗲声嗲气地催促:“快点嘛,我都等不及了。”</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立即加快了速度,衣服不多,只几下就把赵一冰的衣服脱光,之后,钱副书记就在赵一冰那白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说:“去池子里等着我。”</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并没有立即走进池子,而是转过身来,满脸淫笑,对钱副书记说:“不嘛,你帮我脱了,我也要帮你脱,这样也显公平。”</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本来想自己脱,听赵一冰这么一说,就垂下手,让赵一冰动手解衣服。</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是在欢场中做过头牌的女人,十分懂得调动男人的情绪,故意慢慢地脱,左捏右按,每脱一件,都要在身上的紧要部位捏按半天,待衣服全部脱完,钱副书记的情绪早已高亢起来,他一把抱住赵一冰,按在平滑如肌的池沿上...</p><p class="ql-block">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那么直接。</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知道钱副书记开了一天的会,一定会十分疲倦,不宜大动大作,就提议:“你躺着,让我占些便宜。”</p><p class="ql-block"> 池子的设计特别有情调,水池的旁边,有一个宽大的池台,全部用天蓝色的池砖装饰,池台上面,垫了一层厚厚的同样是天蓝色的鹅绒,浴者可以在上面或躺或玩,方便极了。</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在公共场合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别看他年纪不大,才四十岁刚过,但举手投足,都是一个老领导的风范,慢条斯理,字斟句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经过深思熟虑。</p><p class="ql-block"> 和赵一冰在一起私会的时候,就没有了公共场合下的那一套,而是象猫一样地听话。赵一冰一说,他就温顺地躺了上去,并打趣地说:“今天这便宜就让你占个够。”</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拿出了在身体按摩方面的绝活,对钱副书记说:“你疲倦了,就闭着眼睛,好好享受吧。”</p><p class="ql-block"> 说完,就从头顶,一直按到脚心,那个部位重按、那个部位轻按、那个部位只是挠痒痒、那个部位该含着,那个部位该舔着,她都能恰到好处地掌握。</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眼睛闭着,先是安静的享受着,慢慢地,他的口中开始发出呵呵的声音,全身上下,连毫毛都兴奋得竖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这是钱副书记感觉到极度舒服时的反应状态。</p><p class="ql-block"> 到了这个时候,赵一冰就知道要进入最后关键的一步了。</p><p class="ql-block"> 她的身材瘦削,身体轻飘,一米七三的个头,才刚好一百斤,只轻轻一跃,就上了钱副书记的身体,接下来就是左冲右突,前仰后合,一阵腾挪,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掌握得恰如其分。</p><p class="ql-block"> 十几分钟后,钱副书记突然抬起头来,两眼直直地看着赵一冰。赵一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从钱副书记身上跳下来,立即含住。</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 “呵呀”一声,就象一洼洪水,突然高起闸门,一泻千里一样,身体重重地瘫软在池台上。</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的嘴巴里、脸上,脖子上,甚至于头发里,都多了一滩滩或大或小的白中带黄的粘稠体,一股股腥味扑鼻而来。</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并不感恶心,她已经习惯了,有时候闻到这种味道,反而会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兴奋起来。</p><p class="ql-block"> 今天自然也有刺激的感觉,但钱副书记已经满足,也已经软瘫,没有精神了,自己也就做点牺牲,不再寻求满足,只是美美地看着钱副书记满足的样子,心里十分地宽慰。</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庆幸自己十几年前在南方一个城市娱乐场所里学到的本领,现在都实打实地用上了,而且还是屡试屡爽。</p><p class="ql-block"> 因为这个本领,她得以顺利地由一个按摩女进入体制内工作;因为这个本领,让她在权势男人之间游走,游刃有余;因为这个本领,她在权利的阶梯上也是越爬越高。</p><p class="ql-block"> 钱副书记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做领导,尤其是做到他这个层级的领导,也确实劳累,上传下达,指挥调研,没日没夜的会议,都会让人疲惫不堪。</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在钱副书记的肚皮上盖了一层毯子,就自己到池子里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p><p class="ql-block"> 她把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温水中,只露出眼睛鼻子,水上面的花瓣,本来就香气扑鼻,被温水一浸泡,香气立即四溢起来,吸进肺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整个人都好像膨胀了,飘飘欲仙。</p><p class="ql-block"> 浸泡在香气扑鼻的花瓣浴池中,又有高官陪着,眼前的一切让她如梦如痴。</p><p class="ql-block"> 时间往前推十几年,这样的生活,赵一冰想都不敢想。</p><p class="ql-block">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往。</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生下她和哥哥二个,哥哥没有考取大学,回家务农了,失意的哥哥终日无精打采,郁郁寡欢。</p><p class="ql-block"> 父母亲咬着牙关,把她供到高中毕业,可是在参加高考时,其结果也和哥哥一样,名落孙山。</p><p class="ql-block"> 和哥哥不同的是,她不愿意回乡务农,更不愿意和大多数的农村女性一样,找一个农民嫁掉,生儿育女,最后老死在农村。</p><p class="ql-block"> 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在高中时读过陈胜吴广的故事,里面有一句话让她刻骨铭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p><p class="ql-block"> 她无数遍地对自己说:难道我天生就是村妇的命吗?不!我绝不!</p><p class="ql-block"> 值得庆幸的是,父母亲给了她一副好身材:一米七的身材让她亭亭玉立,风姿绰人;还有一张足可以迷住男人的外表:瓜子细脸、樱桃小嘴、弯弯如小月般的柳眉、高耸的胸部,再加上白皙的皮肤,让男人一见就无法忘记。</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女人的资本,赵一冰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优势。</p><p class="ql-block"> 当时,全国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都有南下发展的愿望,赵一冰也有这个愿望,她不想和哥哥一样,回乡当一个农民,她要南下创出一条自己的路来。</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想:“别人闯得出来,我不相信自己就创不出来。”</p><p class="ql-block"> 想到就干,她把自己的愿望告诉父母亲,父母亲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女儿,起初不同意,但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缠,最后还是同意了。</p><p class="ql-block"> 同意归同意,摆在面前的第一道坎就过不去,一个姑娘家,去闯荡一个陌生的城市,要吃、要住,还要车旅费,少说也得带上几千元。</p><p class="ql-block"> 出门在外,钱就是人的胆, 可父母亲翻遍家里的老底,也只有几百元。而且往往穷人无富亲,亲朋好友中,也没有一个富裕的人家,就是向他们借,也凑不到多少钱。</p><p class="ql-block"> 怎么办?父母亲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p><p class="ql-block"> 别看赵一冰年纪不大,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考虑起问题来,很有主见,她已打定了一个主意,就对愁容满面的父母亲说:“你们不用发愁,我自有办法。”</p><p class="ql-block"> “你有什么办法?你可不要做傻事。”父母亲忧心忡忡地告诫女儿。</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当然知道父母亲的顾虑,装做听不懂,宽慰父母亲,说:“你们放心好了,女儿会保护自己的。”</p><p class="ql-block"> 她想起一个姐妹曾经告诉过她,方圆几十里,最有钱的人是一个叫贾浩的男人,此人很会赚钱,有工厂,也有公司,据说很快要进军房地产,家里财富以千万计。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喜欢到外面沾花惹草,尤其是见到漂亮的姑娘,他会挖空心思搞到手。</p><p class="ql-block"> “我这么年轻漂亮,不相信他会看不上。”赵一冰计上心来。</p><p class="ql-block"> 怎么能够接触上他呢?直接上门,自我介绍?那样太掉价,甚至他可能还会瞧不起。只有想出一个办法,让贾浩主动找自己,才能够把自己“吊起来卖”。</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打听到贾浩有一个喝下午茶的习惯,不管多忙,他都要抽时间到本市最好的茶楼“黄鹤楼”喝上一壶龙井或铁观音,赵一冰在心里说:“办法有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的下午,她特意打扮了一下,早早地就来到黄鹤楼,拣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暗暗等着贾浩。</p><p class="ql-block"> 不到一个小时,贾浩果真来了,他带着二个生意伙伴来到黄鹤楼茶楼,坐在赵一冰旁边的一张茶桌旁。</p><p class="ql-block"> 刚坐下,贾浩就注意上了赵一冰,他伸着脖子朝这边看了看,然后起身走了过来,问赵一冰:“美女,一个人?”</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看了他一眼,不吭声,摆出一副高傲的姿势来。</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知道,要钓“大鱼”,就必须这样做,否则,和街头浪女有什么区别? </p><p class="ql-block"> 没有想到赵一冰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贾浩的魂给勾走了,贾浩在心里暗想:市里面还有这么美的一个姑娘,我怎么就不知道呢?</p><p class="ql-block"> “贾总,干嘛呢?”同来的二个朋友中,有一个似乎有些不耐烦,就叫了一声。</p><p class="ql-block"> “我就来。”贾浩连忙回答了一声,然后,对着赵一冰说:“美人能否留一个联系方式?”</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本来是求之不得的,但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得到联系方式,就故作矜持地说:“老板,我们才刚刚认识喔。”说完,向贾浩抛过来一个甜甜的微笑。</p><p class="ql-block"> 这一笑,把贾浩的骨头都笑酥了。贾浩担心朋友再催,就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会找到你的。”就回到了自己的茶桌。</p><p class="ql-block"> 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贾兄什么都好,就是见到美女就迈不动步。”</p><p class="ql-block"> “老祖宗都说过,食色性也。”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贾浩偷偷朝这边看了看,轻声说:“怎么以前没有发现,我们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p><p class="ql-block"> 那二个男人也朝这边看了看,说:“确实漂亮,我们也没有见过。”</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听他们在谈论自己,就故意起身向茶楼老板娘借电话,老板娘一指柜台,见柜台上有一部座机,赵一冰就走了过去,拿起话筒,哗啦啦地拨了一串号码。</p><p class="ql-block"> “超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呀?什么?今天过不来呀,那就改天上我家好吗?我家在哪里呀?你上次不是去过一次吗?忘记了,那我现在告诉你,把记录本拿出来,记好,今天再说一次,以后就不再说了,记住,是什么乡,什么村,赵一冰家。”说这话时,声音很大,几乎整个茶楼的人都可以听见。</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打电话时,贾浩就在认真听,赵一冰所说的地址,他牢牢地记在心里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这是赵一冰的故意所为,目的也就是让贾浩记住自己的地址。</p><p class="ql-block"> 老板娘过来一看,竟然没有拨出去号码,原来赵一冰拔电话的是一串假动作,并没有真正拨出去,那个电话也是假的,她非常疑惑地看着赵一冰。 </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不要说了。老板娘是做生意的,来者都是客,就心领神会地忙自己的。</p><p class="ql-block"> 半个小时后,赵一冰结完账,就站起身,看了看贾浩,见贾浩也在看她,就莞尔一笑,走出茶楼。</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赵一冰正在家里坐着,就见哥哥带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说:“妹妹,这个人找你。”</p><p class="ql-block"> 赵一冰抬头一看,很高兴。但她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问道:“找我,有事吗?”</p><p class="ql-block"> “不记得我啦?”来人问,接着又提醒一句:“昨天在黄鹤楼茶楼…”</p><p class="ql-block"> 其实,赵一冰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装做想了一会,突然记起来似的:“哦,记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