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是古时科举考试的最高功名,及第指科举考试应试中选。科举殿试时录取分为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的称号,第一名称状元(鼎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的称号。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一、二、三甲统称进士。考中一、二、三甲都叫进士及第,又称“三甲及第,也就是现代高考的“榜上有名”。一个巷子,如果经常有人“三甲及第”,时间长了,这个巷子就被称甲第巷,或是人们对居住在巷子里莘莘学子的良好祝愿。正好,辰州府也就是现在的沅陵县有一个巷子叫作甲第巷,是书声琅琅、文化气息浓厚的一条小巷。 甲第巷位于辰州西城墙内侧,辰古城街巷纵横,码头众多。巷道宽1—1.5米,多为石板路面或石级,,老街和小巷构成千年沅陵古城的骨架,形成沅陵特有的街巷文化。 布满苔藓的青石板路就像静脉遍布古城的各个部位,长满爬山虎的巷墙就像神经触及古城的每一个细胞,那热闹沸腾的码头就像动脉血管主宰着古辰州的生命。码头上有满船烟草的秀山佬、满载水果的安江佬和贩运药材的铜仁佬,有装满桐油的北河佬、板栗满仓的鳅鱼头和木炭成山的炭舶子,那抽着旱烟的排古佬、穿着草鞋的纤夫、长满老茧的背码头,还有那吊脚楼,一同支起古老沅陵的“水上丝绸之路”。 育婴堂位于甲第巷47、49号,坐北朝南,占地面积约500平方米(含遗址),四周围着砖墙,里面现存一栋两层楼木房,形成“四合院”。其精致的岩制大门高约3米,宽2米,门上方横匾刻有“育婴堂”三字,右侧书“道光癸卯年孟秋组建”,左侧为“辰州府冯翊雷成樸立”。大门外,还立有“屋铺”等三块石碑,权属“育婴堂”。 甲第巷至今仍保留明清街巷格局和大量古民居,长不足500米的甲第巷,集中了数十座大大小小的明清宅院,漫步其中,你可以感受到时光的倒流,触摸古代辰州人生活的气息,细细品味那历史的余响。也因此,这些街巷宅院就成了研究古辰州府社会、建筑艺术和民俗风情的宝库。” 沧桑岁月使大屋里的一切显得斑驳老旧,但却有无穷的韵味。身处其中,一种思古之情油然而生。 也难怪,宅院里的后人依然守着老屋不愿搬走,也许,老屋的灵气和那浓浓的书香气息是他们前进的底气。 小小的庭院就藏树荫底下,古色古香的小屋里飘着悠悠的花香,一幅充满闲适情调的生活写意图,让人久久不愿离去,曲径通幽处,禅房草木深。 进入历史悠久的甲第巷,一眼望去,高高低低的新楼房和旧宅院错落相间,新镀的铁门与破败的木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古宅大都已成残垣断壁,野藤蔓延,静观着古巷千年的沧桑,审视着辰州文化的传承 有关甲第巷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语,那些能象征甲第巷历史的文物也多被毁坏,甲第巷似乎没有剩下什么了。 而 年纪大的老人也已经慢慢离去,年轻的则大都搬到新城区去了,这条巷子再也听不到琅琅的读书声,只能从残留的老厝古宅里去感受历史,缅怀古人。缅怀从甲第巷3号走出了黄埔军校第8期学员李湘和黄埔第10期学员赵瑚。 残缺的院落,残缺的历史;残缺的围墙,残缺的记忆。再过几十年,不知道这残缺的记忆还能否存留于人间;只希望,古巷千年的文化,能够继续传承下去,经久不衰 卢沟桥事变后不久,杭州城也沦陷了,一九三七年秋天,著名画家潘天寿随杭州艺专西撤,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辗转于杭州附近的建德、缙云之间,最后到了湖南的沅陵,“潘天寿诗存”就是在一九三八年的沅陵甲第巷二十三号他的“容膝寓庐”里,以一个多月的时间随记随录成册的。当时他住在“华夷杂处”的落后小城,遥想浙江清丽雄奇的山山水水,更觉得寂寞无聊。于是,便把能记得起来的旧作抄录下来,击节吟诵,这样,好像又回到了江东岁月。尽管很伤感,但他对抗战必胜抱定信心,说是一旦胜利了就要“下沅水,渡洞庭,浮扬子,返杭州”。 潘天寿在甲第巷记录了“避寇”时的举止和心境,有哀伤,有愤懑,字字揪心,情真意切。《渡湘水》一诗,想到了屈原:“岸无烟水绿粼粼,一桨飘然乱离身。芳草满江歌采采,忧时为吊屈灵均”。 潘天寿在沅陵过中秋时,清晨下起了细雨,离乱之人既盼月,又怕月:“料知今夜月,怕照离乱人。血泪飞颦鼓,江山泣鬼神……” 漫步在甲第巷
多少人,在这里寻找散落的过往。
其实,故事早已改写了当初的模样,
可流年,为什么还要这样叫人神伤。 品过浮世清欢,走过红尘陌上,
才知道,人生不过戏梦一场。
假如爱过的人,可以遗忘;
犯下的错,值得原谅。
就许我,用剩余的时光,
重新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檐,诉说衷肠。
一定有些什么,被我不小心遗忘。
否则,转角处的灯火,不会那样的荒凉。
否则,昨天留下的,不会只是淡淡迷惘。
如果支付了一生的时光,
那么,是否就可以拥有,我想要的地久天长?
临水而筑的黛瓦白墙, 拆迁,令甲第巷渐行渐远,消失于人们的视野 ,仅以此图文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