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交融写自然”——名家学术邀请展

艺无界

【编者按】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古人对于山水画创作的基本要求,明确提出了,大自然对于山水画创作的重要性,要想创作出意境深邃,感人至深的山水画作品必须到生活和大自然中去写生,从自然和生活中不断感受、体验、领悟才能找到艺术的真谛。<br><br> “写生”既作为教学练习手段,又作为主要的创作形式,深受广大艺术家的重视与喜爱。写生作品最能体现艺术家的气质、学养、才情与个性。写生作品最大的特点是其绘画语言纯粹,表现方式率真而生动,优秀的写生作品的价值是独立与独特的,它们表达了画家的激情与创造性才华。疫情之前全国兴起了一股写生热潮,在这些如火如荼的全国性的写生活动中,有幸与很多的著名画家蒋振立、刘凤兰、石增琇、朱志刚、简忠威等以及来自全国近百位画家一起进行了写生和探讨,鄙人受益良多。<br>  如今,疫情肆虐,很多的写生活动都被疫情冲淡了,但在这疫情之下,作为画家,你是否还有回到大自然写生的冲动?对写生是否还有思考?编者抱着寻求答案的目的,以“水色交融写自然”为主题邀请了一些老师(包含各大美院教授、高校名师及知名画家)并策划了这次邀请展,目的是通过对这些画家作品的品读,来重温大自然的回馈,并试图寻求写生自然之法。<br>  本次展览虽然是线上,但都精心布置,大多首发,新老面孔都有, 各位受邀画家的作品形式多样,观念和手法各不相同,希望能从多维度探究“自然之美”。 <br><br><font color="#ed2308"><b>●邀请画家如下(按姓氏排序):<br><br>C:陈书强、陈中科 、陈洪</b></font><div><font color="#ed2308"><b><br>D:戴毅强</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F:费曦强、冯悦宸、冯信群、方少军、方延寿、房敏、冯鸣、樊德喜、樊军让 、冯肇友</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J:蒋振立、金莉、姜中立 、简忠威</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H:黄永生、黄华兆、黄晓惠、滑寒冰、华剑锋</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G:关维兴、龚玉、高冬、高献敏、关伟 、葛文江、郭世杰</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K:柯明泽</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L:刘凤兰、刘玉平、栗强、李小澄、李钢、刘进成、刘会瑜、刘喜德、李冬梅、路学正</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M:马明松、马春兴、母小玲</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N:牛广德</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O:欧阳松柏</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P:裴哲峰、潘江龍、裴发邦</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R:任世海</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S:石增琇、宋清、史涛、沈平、苏和平、孙哨兵、单虹 、尙宝刚、宋新喜、宋润波、宋宗爱</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T:陶香莲</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W:王刚、王文元、吴小虎、王明华、王园园、武玉龙、吴斌、吴建印、吴昌文、吴西屏、王振强</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X:徐东升、肖立昌、许韶晶、夏欢欢</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Y:杨毅柳、杨沛、叶猛、燕杰、杨俊甫 、杨六南</b></font></div><div><font color="#ed2308"><b><br>Z:朱志刚、赵记同、张巴达日胡、左新民、张明刚、詹旺、张曙光<br></b><br>(注:作品排名不分先后)</font></div> <p class="ql-block">  文/蒋振立</p><p class="ql-block">“写生”这个定义始于何时?我无心去追溯,只是觉得很贴切! “写”,书写也,用画家的心灵抒发对大自然的真魂, “写”造化间的“生”动、鲜活体验。写生也是一种创作,许多艺术巨匠甚至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大自然中进行写生创作。 写生不是描摹对象,而是有感而发,面对林林总总丰富多彩的景物,我们要做的是提取,选择那些打动你心腑的东西,形成你的情感图式。我的恩师阳太阳教诲我“三写”:写意、写心、写神。古人谓之“外师造化,中得心源”! 户外写生还有一个重大意义:在大自然中求得天人合一境界,提升精气神,获得身心愉悦,增进健康的福祉。这是大家都感同身受的。</p><p class="ql-block"> </p> <div style="text-align: left;">文/陈中科</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我近二十年来的写生画,并非临时兴起而作,而是用脚丈量画里的风景,虔诚拜读自然之妙,有感而发,一挥而就。</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寂静的急水湾》正是用这样虔诚之心完成的一件小作,为了观察急水湾之美,我先全面了解急水湾的形成特征,发现急水的形成是因为水深,在潮汐时形成急水,我曾三次来到同一个地方观察,感觉这里必有真意,心里默默记下涨潮退潮在风景中的刻度,水急水静的时辰,终于选择在急水湾难得的寂静之际,了了几笔画下我心中的总体感受。</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无动于衷绝不动手,这是我写生的红线! </div> 文/石增琇-摘自《水彩人物画精讲教程》!<br><br>写生是指“面对实物或风景直接对物象进行描绘”的作画方式,即“对景而画”。这是水彩画教学与练习中一个重要的学习手段,对画的诸多因素的学习、理解和对技艺的训练都是通过写生来完成和提高的。写生的重要还包括收集创作素材,深入生活,体验生活。<br><br>“写”作为动词理解,含有“肯定”之意。如果我们在“画”的时候还有犹疑的话, “写”就肯定多了。所以有人说“素描是画的,油画是写的”,“下笔肯定”是许<br><br>多大师的共同特征,而“下笔肯定”是来源于观察的彻底。这也与“理解意识”就大有关联了。<br><br>“写”的另一个理解是主动,绘画是可以由画家自身决断的事情。写什么?怎样写?既是画家的个性主动,也体现了画家的艺术水准。<br><br>写生的“生”也是有着几层含义:1、生活之生,2、生命之生,3、生动之生,4、生疏之生。<br><br>为什么还有“生疏之生”?原因是画画不可太“熟”,虽说是熟能生巧,但“熟”近“滑”,“巧”是“技”,“技”大于“艺”也是画家们不认可的事情,其中更包含着画家们对大自然与生灵的敬畏。 <p class="ql-block">文/黄永生</p><p class="ql-block">2020年7月8日</p><p class="ql-block">当我想到自然不等于艺术时,我开始怀疑自然秩序了</p><p class="ql-block">我们无不生活在约定俗成的秩序里,那些约定俗成的东西让人烦,要是不按那些约定俗成去做事,很可能融不进人群里。你的行为举止在默认范围之外,很多人渐渐疏远你,你走进艺术,孤独走近你。</p><p class="ql-block"> 痛苦的艺术家,当我想那些艺术的事,就沾染上那些自以为高尚的习惯,顾不得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我做不到将生活与艺术分开来,我很想成为那种性格分裂的人。举一个经常做的事情为例,我能根据自然秩序作画,当我想到自然不等于艺术时,我开始怀疑自然秩序了,不再依照那个根据作画。</p><p class="ql-block"> 无根据作画是件自寻烦恼的事。比这更烦人的是,无根据的画作是不是艺术,对自己提出这个疑问是残忍的。接着马上安慰自己,艺术是可以不断地否定自己,一直否定直到我再也无立足之地。这个过程算不算艺术探索已不那么重要,我做了一件彻底否定自己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否定自己,别人当然不会理解你,别人不理解你,还有啥意义。我一次又一次自问自己,别人肯定我,我的生活就有意义吗。那种得到过后的空虚,其实比得不到更让我觉得空虚,因为别人的赞美是一个幻相,我真的得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吗。我喜欢孤独的感觉,孤独状态,无人打搅我不断地否定自己。</p><p class="ql-block"> 打开以前的画作,曾经打动过自己的作品,慢慢得到别人的认可,那个认可里面出现一个被认可的根据,再重复自己的作品也就有了根据,我感觉自己失去了生命意识,变成了一台复印机。我发现自己有私心了,保持过去那样的感觉,那样的感觉成为了自己作画的根据,于是有一点固步自封的情绪,这样的情绪阻碍了自我否定。</p><p class="ql-block"> 根据是一个限制,限制了想象力,那种无所顾忌的冲动消失了,左顾右盼,想着别人,自我去了哪里。自我去了别人那里,我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的别人,在约定俗成的生活中这不是坏事,可我对生活索求很少,我只想做一个不断否定自己的人。</p><p class="ql-block"> 怎么解决这个痛苦的问题,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只能继续否定自己,直到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没有雷同现象。面目全非再不需要根据,每一个面目全非是一个否定性的创造。面目全非是一个作品的形象,可能是一个怪象,敢把怪象作为作品的形象,即是自我生命意识的征象。</p><p class="ql-block"> 加缪是我喜欢的哲学家,这里引用他在《蒂巴萨的婚礼》里的一段话, “当我想扑向一丛苦艾,让它的芬芳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应该不顾一切偏见地意识到,我正在完成一桩真理,这既是太阳的真理,也是我的死亡的真理。”我既不能证明苦艾的香气能否进入体内,也不能反驳他正在完成一桩真理,何况他没告诉那是一桩什么真理。最关键的是,他根据什么说它是太阳的真理,又是死亡的真理,这段话的灵感妙在无须根据。</p> 文/朱志刚<br>阿瑟·克拉克(英国科幻⼩说家)这句话一直在鞭策我: “我们从来没有长⼤,但我们从来没有停⽌成长”。这句格言让我懂得谦卑、自信、坚定做人的道理。所以我在这基础上我又加了一句: “我们虽然已经长大,但我们依然在成长”<br> 文/吴小虎<br>“写生”这一话题一直以来都是中国画家们的热门,其实炒的越热,其蕴含的危机就越深。历史的看,我们大多所谈到的“写生”概念都源自于西方,尽管中国早有“边鸾雀写生”之诗句,但它更多的是一种精神指向,与写生实践本身并不搭嘎。中国真正具有西方“写生”意义的概念还是从民国开始,这一概念随着西方学习归来的前辈艺术家们不断提倡,尤其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对艺术家的指导和影响逐渐固定下来,建国后又不断充实和完善,写生实践与社会体验以及国家建设联系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样的对写生的认识并不单纯的指向本体语言,其潜在的社会性意义不言而喻,它指向一个共同的集体性意识。而这样一个具有公共性的精神指向,却随着改革开放与市场经济的引进又变得分崩离析了。八十年代以来,在自由市场的洪流中,乌托邦式的集体主义被无中心的个人主义所代替,艺术缺少公共的精神支撑,只能以返回本体语言的方式获取前进的动力,艺术家各自为政,艺术表达只关乎个人。在这样的艺术环境下,写生也变成了语言堆砌,变成了技术训练,变成了个人呓语,甚至变成了虚假的感情抒发。当现代化进程与社会矛盾不断地改变我们的生活环境与思想意识的时候,面对现实中的城乡差距,面对社会心态的集体扭曲,写生如果还依旧呈现一种无病呻吟式的自我陶醉,仿佛现实仅仅只是优美的自然风光和风情式的民族人物,这对我们所处的时代而言,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若要进一步推进“写生”概念的发展,艺术家就需要重新考虑“为什么”与“如何”问题,前辈艺术家开拓的道路即是经验亦是“陷阱”,而保持艺术的“新”便是建立在对“惯例”的突破之中。如何在传统写生方式中注入新的养分,如何能够让自己的写生触及社会触及人本身,如何能够走一条有自我的不同道路,正应是写生实践的新突破口。 淡淡远山,悠悠白云,翠翠丛林,绵绵细雨,朦朦晨雾,花田少女,皑皑村庄在画家的笔下可以得到充分的再现,这是与画家生活的自然环境分不开的。画家的许多画作都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善于捕捉生活中的美而又以娴熟的艺术技巧将这美充分表达出来,去唤醒人们热爱生活,珍惜生活。那些满溢着恬淡、幽远、静谧和充满人情味及田园诗情的画幅,在快速节奏的现代生活中,不无现实意义,使人们在纷杂的现实中又回归自然,或许说这就是水彩画赢得广大观者喜爱的一个重要因素吧。<br> 再次感谢以上画家朋友们的大力支持<br> 夏欢欢 <br> 2022.0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