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桥轶事之三

害羞的大侠

粮油加工厂 <p class="ql-block">  翻过年开春后我们到了粮油加工厂教学点,开始分班,李玉华学的俄语,杨军也想跟随着去俄语班。杨军母亲说:你老爹退伍转业下来的战友都在公检法,你学法律出来我们还有办法给你找路子安排工作,你学俄语我们真没有什么门路帮你了(人家上学之前就安排好了后路,大侠纯粹是稀里糊涂的)。杨军想了想,就是不同班还是一个学校嘛。也没有再坚持什么了。</p><p class="ql-block"> 大侠这边鼓动着迎宾楼过来的两个好姐妹刘凤莲和刘心燕一块学俄语。毕竟是新生事物,以前都没接触过,大家都带着一种猎艳,新奇的眼光去看待它。</p><p class="ql-block"> 其实中国人学外语为什么这么难,归根结底主要是文化思维的差异造成的。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方块字是一种表义的象形文字的变种。而俄语就是拼音文字,能读出来就能写出来的,和汉语拼音一个道理。汉语就是需要什么意思就把哪个方块字摆到那里就行了,不象俄语的拼音字母表达不同的意思还要有性(阳,阴,中性)数(单,复数,基数词,序数词)格(第一人称到第六人称)的变化。学习语言还需要环境和氛围的,大侠那时哪里懂啊,10个元音,21个辅音什么的搞的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的,天天脑瓜子嗡嗡懵懵的。那些俄文字母他都认识,就是玩不转它们。 两位美女学了一学期直接缴械投降,刘凤莲转学法律,刘心燕去了中文班。大侠不为所动(其实他也不知道学什么好),硬着头皮以不变应万变。</p><p class="ql-block"> 中国人学的大多是哑巴外语,听,写慢一点还勉强跟得上,说话就是大问题了。俄语说话跟维语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弹舌音说得好,说话就越清晰越流利。大侠也想说一口流利的俄语,也照着别人教的方法把刷牙水含在喉咙口,往上循环吹气学弹舌音,结果刷牙水喝了一打打,也没学会。一查资料,原来列宁也不会弹舌音的。列宁和鲁迅的名字一样,都是他们的笔名。列宁祖母是卡尔梅克人,就是没有东归的土尔扈特人,列宁有蒙古血统,怪不得和我们长得有点象,怪不得也不会弹舌音了。查到这里,大侠释然,心里平衡了许多。再一查资料,乖乖,不得了,斯大林是格鲁吉亚人,原名朱加什维利,勃列日涅夫是乌克兰人,捷尔任斯基(克格勃头子)是波兰人,这真是一个散装的国家联盟,后来怪不得散架了。现在的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就是图瓦人(蒙古人的支系)。</p><p class="ql-block"> 纳粹德国的元首希特勒是奥地利人,土耳其共和国的创始人凯末尔是阿尔巴尼亚人,南斯拉夫的创始人铁托是克罗地亚人,法兰西帝国的创始人拿破仑是科西嘉人,科西嘉岛是热那亚卖给法国的,拿破仑的父亲为了争取科西嘉岛独立一直和法国斗争,拿破仑与他父亲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结果创造了法国的辉煌,也成就了他自己!看样子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怪不得中国足协在国家足球队主教练的问题上一直坚持聘请外教呢。</p> <p class="ql-block">  现在的粮油加工厂中学已面目全非,我挥洒青春汗水的篮球场,排球场已盖起了栋栋居民楼。杨军,范军红和子弟厂中学混混们打斗的水泥乒乓球台也拆的无影无踪了,曾经无数青春在这破旧的工业区子校开出了艳丽的花朵,有的凋谢了,有的枯萎了,有的以此为平台奔向希望的远方,绝大多数瓜熟蒂落归与平凡!曾经周围熟知的环境现在看着也越发的陌生。熟悉的景象和味道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它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一样随着时代渐渐走向诗和远方……</p> <p class="ql-block">  上次我回石河子专门去西工业区看我曾经上学的地方。走在熟悉的路上,看着熟悉的景象,嗅着熟悉的味道,仿佛穿越在三十年前,似乎那个时候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连这厂区的路、歪歪斜斜的老厂房都远比如今的可爱。也许是如今物质生活已经极大改善了,又或许是我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纯真的心性了。整日游走在钢筋混泥土的森林之中,日日为了生存而忙碌。我们不曾记得抬起头来去看一看久违的星空,也忘记了去追寻这些原本就存在我们身边的美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忙忙碌碌,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白驹过隙,光阴似箭,我们在恍恍惚惚中走过了大半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大姑做好了饭,打电话叫我去她家吃饭,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西工业区,她说:在那溜达啥,那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她不知道的是,三十年前,一个少年在这里挥洒了青春的汗水和求学的奢望。也许曾经的美好都还在,只不过是我们自己变了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