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昨天刚下过雨,土壤很松,是拔草最佳时间点。老话说:“斩草除根”,这可是千千万万老农一代又一代千真万确的经验之谈。斩草一般有两种方法:一为用镰刀等工具割(简称割草);一种即不用工具,直接用手抓住杂草根部一拨了之(简称拨草)。现代人都很忙,很少有闲人拿个凳子一棵棵去除草的,他们会借助“草甘磷”除草农药,把旺盛的杂草杀死,但过段时日,杂草还是会冒出地面的;老百姓的除草(割或拨)土办法除草,过段时间也会重新生发出来的,只不过可能杂草生得少一点而已(原来拔断过的草根还会再生;再次,随时吹来的风也会夹带草的种子至任何能到的角落)。可见杂草的生命力有多强大。</p> <p class="ql-block"> 想起了出家僧神秀那开悟偈语“时时勤拂试,不使惹尘埃”,在我们农民这里则应换成“时时勤拨之,不使出地面”!这样,杂草就真成不了气候的!</p><p class="ql-block"> 八月中秋时节的杂草,自然要比三四月份冬去春萌的杂草繁茂顽强得多,一是日照充分当然根系更发达,二是对于杂草清除,人们极易陷入要么割要么拔的简单选择谜圈中。</p><p class="ql-block"> 一般农家菜园中,杂草以黑麦草和狗尾草以及牵牛花为主。根系发达且粗壮的黑麦草,最宜手工拨之,一了百了,但你得用很大的劲;而柔软细碎的狗尾草,则柔筋细杆,如用手拨则极易拨断,宜用割草刀割之。而用刀割并不是用镰刀表面一割就算了,而是要乘这刚下过雨,土壤还算松软,应把镰刀深入杂草根部下边,然而再一割了之。再起码下次杂草再生的机会更少!</p> <p class="ql-block"> 拨草难免夹杂泥土,一拨一甩之间极易把粘土掉入鞋中,致使脚底不舒服,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还我农民本色!脱了鞋子,直接赤脚干活。</p><p class="ql-block"> 当双脚踩在湿润松软的泥土地中,我瞬间体会到了几十年前那股孩童欢跑田滕间的赤子感觉!那么亲切自然舒适!原来沉默宽厚的土地,才是我们人类安居乐业的天然子宫!</p> <p class="ql-block"> 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东晋归隐田园陶大诗人还写过“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我独独对“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一句之“荒秽”一词,甚是反感!因为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农民种田地,全靠人畜屎尿之类浇灌,而作为田园诗鼻祖的爱国大诗人,似乎不应把这些本该应有之物,嗤之以“秽”吧?而屎尿之类出现在公共场所,当然该斥之以“秽”的!对于农民兄弟抛撒在田地的屎尿之类且作为农家肥的,在我,更愿意用“荒芜”或别的词替代一下,或许更慰人心吧?</p><p class="ql-block"> 一天的拨草、割草结束了,我反复考量,还是郑重地选用“治草记”作为此文的题目,因为简单的拨和割,下次杂草再生的机会还是很多,而用“治”,可能对于杂草而言,再生机会一定更渺茫!对此,我作为一个读过书的人,一个世代农民的后代,自信交出了一份比同类人更多深入且智慧的答卷吧?哈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