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流眼泪？！

何先德

3月2日，在家刚吃过早饭，接到小弟的电话，说是老母亲2天没吃饭了，心里就一阵心酸，立刻起动回老家的流程，因为老人家是90后，1929的。

约开了5个小时的车程，当有我的声音和身形，老人家神智清晰起来了，白米饭也吃下了一些，行动是不便了。眼睛是不会下雨的，但我的心里是痛楚的，虽然共有6个兄弟姐妹，因为我不能长时期陪伴在老人家身傍伺候着。

一晃近半月，那时3月15日傍晚，我沪上的楼栋有阳了，就只进不出。每天看着楼栋的信息，虽是影响情绪和健康的不利现行，生活起居不象从前，可楼栋内的邻居们，在感情和行动上越走越近。孩子居住的那个楼栋的邻居们走得很近，都相互取暖。老家的老母亲健康状况也有了起色，天天看着楼栋的信息，时时盼着回沪。

时间非常慢长煎熬而又快速向往美好的到了5月中旬，沪上天空逐渐变得非常明朗起来。进入下旬，六一儿童节的希望越来越强烈。

六一儿童节那天一大早，两个老儿童早早就迎着朝阳在高速上奔跑了。

平常的日子那是多么的曼妙，看到的所有都是美景。

7月17日，接到老家的电话，心就是冰凉冰凉的，90后老人家不愿吃饭了。当90后老人家拉着我的手，就勉强的吃着一些。养老院美丽的院长，人美丽，心灵比人更美，她把我老母当作自家老母来照料和亲呼。90后老人家有我的声音和身形，偶尔干饭，或是粥，坚持了半月有余，油灯真的到了枯竭的地步。美丽的院长与我说了多次，多来陪陪90后老人家，可我就没有在美丽院长前表态一句话，那是因为，当我回家后独自一人时，眼睛就是热热的会很长很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突然有一个时间，8月24，是预感，怎么有预感，这预感独自一人藏着，煎熬着。真的吗？为什么呢？每天独自一人时，眼睛都是湿的，模糊的。

在这特别特别热的天，要求兄弟姐妹去喂90后老人家，可我藏在家里吹着空调，眼睛是很热很热的，兄弟姐妹从不反抗。在这最后半个月里，美丽院长，美丽的服务员，兄弟姐妹，想尽办法，变着法，那怕就是能进一滴水，大家的嘴角就会上翘。

8月24，一大早，我带着大姐在养老院，我探不到90后老人家的脉了，然后来了家里几个人，心一酸，眼就很热很热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看状态，不由自主的给其他兄弟姐妹就打了电话，并告诉在场几个家人，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说完心又是酸酸的，为什么眼热热的？为什么？当我们回家后不久，即午饭刚下肚，美丽的院长来电话了，眼睛就下着雨了。然后我就通知了自家的兄弟姐妹及有关亲戚，他们都比我早早到养老院了。然后我们回到了90后老人家的家。

过了不到1小时，我们大家的心情还没有平履时，90后老人家，大口大口吐着气，然后脚一伸，直了，气不吐了。就这样90后老人家安祥的走了，可我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热了，热了很久，直到今天，我的眼睛还是热热的。

1929.1.24～2022.8.24 15：30

为什么眼睛会热这么久？为什么？

特别热特别热的天，热了许多天，我内心也煎熬了许多天许多天，今年是历史的极值，同时也许多天许多天没有下过雨。25、26、27三天，整整齐齐三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象是把我眼框里所有的水都倾注了下来，老天爷也知道我内心有许多的痛楚需要表达，气温也下来了许多。28日，只是偶尔来了几滴零星小雨，我们把90后的老母亲风风光光的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为最后送别90后老人家，我们节省着用，在费用负担上我们兄弟俩意见不一致了。小兄弟要争着创着多负担，我的眼睛湿湿的，因为我的生活宽余多得多，他还要争着创着，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我的眼睛久久不能平静！

父母在，老家还在！眼睛又是湿湿的，热热的！

世上最美的称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