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播云种月(之一)</p><p class="ql-block">仲夏之际,由海口转机杭州到乌兰老家,历经两天一宿。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就在龙海为我提供的园林基地开始了辛勤劳作,这是我很久以来的夙愿,也可谓重温旧梦吧。</p><p class="ql-block">在家乡,只要是稍微有点条件的家庭都千方百计搞一点绿植,一是为了劳动体验,二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些绿色的食材。在食品安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给自己的身体“解解毒”。所以我把当今的人分为两类:能够吃到绿色食品的“上等人”与整天与外卖,饭店打交道的“无奈者”;并且得出结论:当今的农民不仅是高尚的,而且是高明的高贵的,他们的生活方式生活质量生活品味远远超过整天“服毒”“命大不死”自以为是的“城里人”。</p><p class="ql-block">有机会做一次平素景仰艳羡的“农人”并且立马付诸行动,从改变生活方式生活习惯做起:早上三点多开始酝酿起床睡不着了(做“知青”时,这个时间生产队长就在队部吆喝上了)早上六点,就干了一气活儿,“歇气儿”,八点左右就“完活儿”吃早餐了。</p><p class="ql-block">在龙海的聪明智慧又有经验肯卖力气的朋友们的大力帮助下,架起“千斤捞”,开动耙地机,手持铁锨,洋叉,大镐,砍刀等器械,采取拔,拽,蹬,挖,砍,刨,打,烧,埋等技法,利用四天的时间,彻底清理整治了一个尘土飞扬,蒿草丛生,藤蔓满目,鼠鸟做巢,蛛蚁为患,树根密布的多年没有耕作的大棚,我则亲力亲为坚持手工操作,把二十多个菜池子翻新,酥软,耙平待播。</p><p class="ql-block">由于多年没有从事强度较大的体力劳动,一开始侍弄土地,难免气力不足,用铁锨叉子翻一个池子便气喘吁吁,心跳加速,嗓子直冒烟,手臂又酸又痛,又重又麻,加上灰尘熏呛,阳光灼烤,鼻子里喉咙里都是灰尘,浑身不舒服,休息时手脚酸麻不知道怎么置放,晚上睡觉时呻吟不已……本人又非常“恨活儿”总觉得还处于年轻时代,想一口气干完好进行下一个步骤,忘记了“庄稼活,累死人”的古训,适得其反效率不高,后来慢慢适应了,逐渐找到了节奏,开始享受到了乐趣。</p><p class="ql-block">耕耘田园,不是仅仅是为了劳动,也不只是为了吃,主要的是为了一种精神追寻和享受质朴的生活。龙海利用他得天独厚的条件为我准备了实现理想的平台,并且专门做了细致的备耕准备工作,使我终于如愿以偿。</p><p class="ql-block">必须提到的是,我现在经营的菜园,前几年有晚辈朋友田野二彬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也曾在这里描绘过许多诱人浪漫的场景,其美化工程,亮化工程都很有创意,为之付出过心血辛苦和代价。</p><p class="ql-block">“乌兰浩特一拐弯”,于僻静之处,有一个我的精神家园:每天清晨早起,骑着我心爱的山地车,中速行驶十七八分钟,便来到市中心的名副其实的“城中村”。一进小区的巷口,就有一只披着乌黑油亮的裘皮大衣,名叫“大黑”和长着一对纤细如钩月的画眉的家犬毛毛用热情的鸣吠迎接,打开院门有麻雀雨燕和平鸽灰喜鹊相伴;上有蓝天白云,清风丽日,眼前是丰腴松软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芬芳的大地;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绿色和宁静。每每劳作之后,渴饮饥食。在园子里荫凉处露天品茗读书顿然感觉天地人合一,自然万物生生不息,日月轮回周而复始;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真谛吧——大道至简!</p><p class="ql-block">改《宏智广录》词:播云耕月种星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2.5.22于陇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除草(耕之二)</p> <p class="ql-block">播种(耕耘之二)</p><p class="ql-block">都把大地比作母亲,而在我的菜园子里,母亲是要通过修饰整容才会愈发彰显她的慈爱与伟大的。</p><p class="ql-block">通过和朋友们几天来的气势磅礴锲而不舍的耕,翻,耙,蹚,犁,打陇做畦,菜园完成了从土地到土壤的革命性蜕变,看到由一片荒芜杂乱脱胎换骨排列整洁如士兵一样的的畦田,打心底便涌起一种压抑不住的欲望,跃跃欲试,心里充满了要大干一场的激情。可以这么描述:如果把耕地耙地看作是经营菜园的序幕,那么播种就是进入了正剧。</p><p class="ql-block">至于种什么,怎么种,此时倒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关键的关键是必须种,马上种。时值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与芒种之间 ,必须要抢时间。所谓“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过了芒种,不可强种”是也。</p><p class="ql-block">我在龙海与他的晚辈挚友班大,班二(后称“一班二班”)的帮助指导之下,首先从移栽秧苗开始,分别栽了常用的茄子,辣椒,黄瓜,柿子。他们很理解我“玩”的心里特点,各种秧苗都买了几个品种,还送了自己培植的芹菜,苦苣,生菜苗一起栽培。栽上菜,浇灌上水,棚子里顿时就有了生机和活力。</p><p class="ql-block">这期间,班二用他高超的综合能力不可多得的巧手和极端负责任的态度为我完善了水利灌溉系统。水乃生命之源。从某种意义上说,蔬菜只是水的一种转换形式之一而已。若再言之,人的身体中含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水分,如果套用那句农谚:“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那么我胡编一句“种地缺了水,种啥都得毁”!</p><p class="ql-block">过两天,龙海又给我拿来了几种菜籽,朋友们又送了一些,我更是在网上“尽兴发挥”,采购了来自云南,贵州,四川,湖北,河南,河北,东北的各种种子,真的是“撒下五湖四海的种,长出天南地北的苗”啊!</p><p class="ql-block">据我“不完全统计”连秧带种,竟有三十种以上!除了常规的作物,还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我的心态是:享受播种之乐,先种了再说,但愿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吧!</p><p class="ql-block">这里插播一个有趣的话题:每当来了客人问我都种了些什么,我就会脱口而出:“长出来再说”!如果真的长出来了,我也许会说:“吃了再说”!因为,我种下的种子,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苗,能不能长大,会不会结果?甚至长成什么样子的,我一概不知……</p><p class="ql-block">这里必须说的是,育种是个技术活,农艺科技含量很高。有些种子可以直接播撒到地里,只在做水,掩埋时注意一些就行了,而有的说道就多了,比如香菜籽,就先要搓揉打碎外壳,然后用温水浸泡十二个小时,然后用湿布包好在室温下静置七到十天;又比如,凡是瓜果类带有硬壳的种子,都要在浸泡后,放在温暖适宜的地方萌发,出芽后及时播种……</p><p class="ql-block">今年的气温偏低,千辛万苦,分分秒秒耐心守候,在漫长的将近十天苦苦期盼之中,借助着慷慨的无私的阳光空气水环境,小苗终于萌发了!最先露头的是玉米,然后是豆角,然后是苦瓜,葵花,然后——还有一些暂时看不出甚至有点令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植物……</p><p class="ql-block">看到她们“小荷才露尖尖角”,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显现出的那种勇敢又羞涩的样子,我禁不住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就连院子里的麻雀也似乎受到我的情绪的感染,叽叽喳喳的叫声格外的亢奋悦耳,一改平日的窃窃私语,而是肆无忌惮的大声的议论和喧哗,不知道它们是怎么看待我初步的劳动成果的?肯定是有赞许也有批评,我想更多的是和我一样的期盼和祝愿吧?</p><p class="ql-block">与此同时,问题也就来了,我种的几席小菜却让我草苗难辨,束手无策,头疼发呆,于是乎,便引发了本人下一段的笔墨文章——《除草》。</p><p class="ql-block">晨于恒大绿洲</p> <p class="ql-block">除草(耕耘之三)</p><p class="ql-block">生活的阅历告诉我们:大凡要做成一件事情,尤其是有点难度系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与它“较上劲”,梵语称作:“执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p><p class="ql-block">话说除草,是农活里最关键最琐碎最麻烦也是最日常的一件事情。当然,现在发明了药物除草,遮盖除草等等简捷高效的方式,由于不在我耕耘的理念范畴,在此不论。</p><p class="ql-block">人们都知道,草的生命力是超过苗的,而且还要加一个词“大大的”:尤其是相对于脆弱稚嫩的蔬菜,在水分足,阳光好,温度高的条件下,不仅仅是“草苗一起长”的问题了,而是草在“疯长”,苗却柔弱不堪,娇羞稚嫩,感觉像似扶不起来的阿斗——此时此刻,就使得播种者心中陡然升腾出来两种“仇恨”:一种是对门苗:恨其不争;一种是对草:欲除之后快——由此彼此就较上了劲。</p><p class="ql-block">我的体会,较劲的感觉就是彼此老想着,念念不忘,放不下,千方百计甚至不惜代价不断的琢磨研究,然后就付诸实施,而且动手动脚动嘴,一直到问题解决为止。由此,联想到一个类似的人生现象或者道理,那就是:有时候在你陷入某种困境需要激励的时候,一个敌人胜过十个朋友……</p><p class="ql-block">对,此时此刻,杂草就是我最大的敌人,这个敌人决然不可以小觑:看它陇上陇下,田间地头,漫无边际,除了又生,周而复始,无尽无休,真是:恨打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挥舞锄,锨等器物,采用锄,铲,挖,刨等手段,对杂草冷酷无情,赶尽杀绝,使其尸横遍野,一直到寸草不生的境地才缓过神来,捶捶老腰……</p><p class="ql-block">如果仔细思忖一下,变换一个视角,杂草也可以不是杂草。一些杂草,如果换了一种境况也可以是让人珍重的鲜花,比如我现在最头疼的爬山虎,学名牵牛花。它在盛开的时候,会有好几种颜色,最多的是紫色的,还有粉红色的,白色的,尤其是有一种花的外缘是粉红色或者紫色的而花柄却是白色的五角星非常耀眼,像似在多彩的舞台背景下飘逸的长裙;它们独特的喇叭型的花朵十分艳丽夺目,它的顽强向上的精神令人钦佩;它们的果实其实是一味重要的中药,叫做“黑白丑”。然而在这里的它们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害苗之马,其蔓延之状堪比恶魔,而它们的生长优势也即刻成为了它们的生存劣势——这只不过属于人们主观择决的结果吧……</p><p class="ql-block">由此,也联想到另一句话:所谓:“一个人的佳肴,可能会是另一个人的毒药”。</p><p class="ql-block">每日凌晨早起,强忍着腰酸背痛奔着与我的菜苗争锋的第一批杂草“爬山虎”之类的,挥汗如雨。一番劳作之后,爬山虎哭了,蔬菜苗笑了……对不起,此时此刻,我只能站在菜园子一边了。</p><p class="ql-block">由此,便产生体会,如上。</p><p class="ql-block">2022.6.5于榻上</p> <p class="ql-block">成长(耕耘之四)</p><p class="ql-block">大凡有一点阅历的人,对生活往往都会有所感悟,其中的智者会对其从事和经历的事情采取比较豁达与释然的态度,他们常用的一句话就是:享受过程。言外之意,相对于过程而言,结果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p><p class="ql-block">这种态度正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态:我种菜园,主要的不是为了吃,也不完全是为了劳动。相对于人的寿命而言,植物的生长周期短暂而迅猛 ,我耕耘的目的,就是能够亲眼看到植物争分夺秒“朝新暮异”地成长,亲身感受体会到它们锲而不舍蓬勃向上旺盛的生命力。</p><p class="ql-block">在大班二班二两位师傅精心移栽的基础之上,我通过时时刻刻的呵护,如及时不辞辛苦的除草,培土,灌溉,搭架,领苗等;并针对不同的植物采取不同的方法进行田间管理,比如:雨后移栽,茄子单棵,辣椒抱窝;柿子打杈,黄瓜掐尖,茄子去底叶之类。幸运的是:我的身边不乏高明的农技师,他们都是种菜的高手而且精明智慧善于吃苦,待人诚恳热情,比如小伟老弟等,多亏了他们的帮助,才有了我今天的“成就”。</p><p class="ql-block">这一日,连雨,家里有事,没有去菜园。第二天早上走进大棚,却见到了一幕令人惊喜的画面:柿子秧茄子秧膀大腰圆粗大了一圈,黄瓜秧高高在上长高了近一尺;而且有的还开花戴果了!其它的生菜苦苣小葱也都是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比起前天有了太大的变化!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骤然而生。,</p><p class="ql-block">以前,我一直觉得黄瓜的藤蔓很神奇,可是没有机会作仔细观察。这天的雨后,索性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它的跟前:看到它晶莹剔透张牙舞爪龙须一样的腕儿,就感觉它的触角布满了灵敏的神经系统,它的腕儿好像是无依无靠的一只小手,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盲目的向着四周探索,那样子显得既警惕又害羞,似乎有点手足无措,然而它又有勇敢执着的一面,表现出强烈的攀附意愿:我慢慢地伸出一个手指,它就赶紧蔓延过来一面要进行缠绕;一面又躲躲闪闪一副欲罢还休的样子。我知道通常的情况下,它们都会在几经战战兢兢的试探之后,一旦认准笃定便会义无反顾地抓紧绑定,然后一圈又一圈像弹簧一样紧紧缠住附着物,并且锲而不舍义无反顾地向上攀爬,终其一生不弃不舍,直至开花结果传宗接代,完成自己的使命。</p><p class="ql-block">我始终认为:不应该把诸如此类的藤蔓类的植物完全定性为植物类,而应该是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就像自然界里的许多生物一样,它们之间的界限应该是模糊的。当然这种说法不会得到有关学者专家的认可,那索性就称之为:高智商的植物吧!总而言之,我和我的高智商植物——黄瓜小姐或者先生密切共处了一个下午,通过观察,打量,揣摩,分析加深了理解,产生了共识,满足了我从小到大的一个愿望。</p><p class="ql-block">另外,在观察中,我还意外的发现:我的黄瓜长出的几乎每一个叶柄根部都有一个带着含苞欲放的花蕾的果实!从底下的第一片叶子一直到了十几片!这就意味着每一株秧苗就将要为我们奉献十几只黄瓜!我被震惊到了——同时也发起愁来:到了硕果累累时:怎么吃得完!即使加上我的朋友……</p><p class="ql-block">一株幼苗,矮小纤细而柔弱,显得弱不禁风非常的娇嫩,当时就是任何一株杂草,根,都比它扎得深,苗,都长得比它快,谁都可以小觑它,欺负它;但是,当它一旦成长起来,便会如旭日东升喷薄而出迸发出内心的坚强和强大,它们强壮的体魄迅疾的成长,展现出来的旺盛的生命力会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奇和震撼!同时也给了耕耘播种者以付出辛苦后的满足和骄傲!给予我们这些热爱它们的人以生存生命生活的鼓舞和激励!</p><p class="ql-block">此时此刻,正在在我的大棚里发生的一切,实际上是大自然无私的馈赠和奉献!是对我们这些没有刻意去破坏自然的人类的赏赐感恩和回报!</p><p class="ql-block">2022.6.15于恒大绿洲</p> <p class="ql-block">园子.孩子(耕耘之五)</p><p class="ql-block">“余得三分田,留给后人耕”——突然联想起这句意味深长的警醒式告诫式预言式的箴言。</p><p class="ql-block">耕耘伊始,面对这么大的一块土地,我身边的朋友大多认为我会由于辛苦和外行坚持不下去或者经营不好。我觉得他们的想法是对的,我自己也没有信心更没有把握,只是一腔热血,感兴趣,而缺乏体能和专业技能。</p><p class="ql-block">“种好种坏,先种了再说”;“种的什么,长出来再看”;“结不结果,都无所谓”——这便是我当初的态度……</p><p class="ql-block">转瞬之间,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据多位农艺专家审慎的权威鉴定:我的园子经营的非常好,秧也好,果也好,地也干净,相比菜农不相上下,如果从不打药,不施肥的角度考察,我的“绿色环保”蔬菜也许还要?略胜一筹!</p><p class="ql-block">抚摸着茁壮成长的秧苗,眼看着挂满藤蔓的花果,我心里浸满了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脑海里涌现出一个月披星戴月挥汗如雨的场景;感激不尽朋友们的帮助指导,感戴天地阳光月亮空气水,四时五行的无私的恩赐……</p><p class="ql-block">如果这种点小小的结果也算作人生的一次成功的话,那主要的和基本的原因,就是我把园子和园子里的植物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p><p class="ql-block">可以说,我这种说法毫无新意一点都不新颖:军事科学家把导弹军舰卫星当做自己的孩子,建筑家把城市广厦桥梁当做自己的孩子,艺术家把自己的作品当做自己的孩子,普通人把宠物当做自己的孩子,我把我的菜园当做自己的孩子自然而然天经地义。</p><p class="ql-block">只要换一个想法,那么一切问题都可能会迎刃而解。试想一下:没结婚之前,谁都是第一次做人夫为人妇;没生孩子之前,谁也没有做过父母;而不可回避的事实是:谁都把孩子养大了。尽管会由于养育的水平条件不同,会有一定的个体差异,但绝大多数都在茁壮成长,日新月异,把上几代人追的直往医院里甚至棺材铺里面跑……</p><p class="ql-block">问题的关键就是你真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你就会义无反顾,尽心竭力,施以爱心耐力才华能力,不惜牺牲自己的血汗来哺育它抚养它,而谁想要伤害它,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比如干旱,杂草,灾害之类的。</p><p class="ql-block">还是要专门说一说杂草。人说:“君子喜山乐水”,我是个爱花爱草的人,也没有少歌颂小草,但是自从有了菜园这个孩子,一见到它们,大家猜:我的脑海里和胸中和手和脚都出现了什么词句和动作?</p><p class="ql-block">斩首,爆头。碎尸万段,斩草除根,尸横遍野,曝尸田头,寸草不留,等等。要通过锄,挖,砍,刨,拔,等极端的手段,欲立马除之而后快。是什么导致了我行为方式的巨大变化?因为它们威胁到了我的“孩子”的生长,发育,繁衍甚至生命安全,作为“父母”必须这样做,而且要坚决果敢及时准确。</p><p class="ql-block">由于无限大无限远无限深厚的寰宇的青睐和眷顾有了地球和人类,在浩渺无际的千百万繁星之中这其实是极其偶然的和罕见的情况。地球和人类的产生原因的极其特殊和偶然可能大大会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们人类无时无刻都在面临着严峻的生存危机和挑战,只有善于取舍才能够维持自身的存活。</p><p class="ql-block">人类需要外力和条件,植物就愈发是这样,它们通过长期的优胜劣汰对人类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我们就有责任善待它……</p><p class="ql-block">最后,调侃一下我的土地的“前任”经营者,也是两个孩子。他们或许没有足够了时间和精力来把这块土地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因为他们有比这里更重要的孩子;或者他们不想让孩子往我现在追求的方向发展;又或者他们培养孩子的方式方法不一样,所以孩子长的不出现了一定的差异就是必然的了。(坏笑)</p><p class="ql-block">既然我将这方坐落于市中心的宝地称之为:“孩子”,就不能没有个名字,他们分别叫做:“大棚,二棚(朋,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丙寅仲夏“一棚”伞下作</p> <p class="ql-block">小园闲眸(耕耘之六)</p><p class="ql-block">A.麻雀</p><p class="ql-block">大棚二棚的常驻居民是麻雀。我考证了一下,它们仅仅是“常驻”而非“原著”。如果属于原住民,那就是我侵犯了它们的祖居;如果它们入住了我们人类搭建的建筑,那就是“客居”。</p><p class="ql-block">不管怎么说,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闲看它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谈情说爱,在我面前啼啾啄食;我发现它们特别喜欢我翻地拔草铲锄的时候,那时它们一改素来警觉谨慎的秉性纷纷跳到新鲜的泥土上找食,我知道它们几乎整天都在现在属于我的土地上义务的啄籽捉虫,但有时候也给我增添一点麻烦:它们会在没有浇透水的干土中洗澡,把我平整好的田垄弄上了密密麻麻的小坑(它们的“汤盆”“浴池”),甚至把刚刚播种的种子都翻出来,吃掉了……</p><p class="ql-block">我早就知道了,大棚二棚都有它们的居室,而且这一段时间在那里不断的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先是在棚檐下听到“呀呀”的啼叫声,妈妈爸爸则不断地加倍翻飞忙碌,过了一段时间,就不断的有“黄嘴丫子”展开稚嫩的翅膀飞出巢穴,还有几只傻傻的站在大棚架子上,痴痴的等待成鸟的哺育。这种情景持续了好久,数不清到底出生了多少小麻雀,然后又都到哪里去了?现在城市里适合它们居住生息的环境是越来越少了,我只是觉得,在我的院子里的它们不见得多,也不见得少。</p><p class="ql-block">B.灰喜鹊</p><p class="ql-block">灰喜鹊长得非常漂亮:修长敏捷,身着灰蓝色的外衣,长长的尾巴是黑色的闪耀着幽兰的光泽,它的头是深深的青黛色耳廓缀着月牙儿状的白色,它没有喜鹊的身材大,花色也没有那么黑白分明,可是却长得特别的秀气尤其是飞起来的时候无比的迅疾像似离弦的箭一般。</p><p class="ql-block">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灰喜鹊是南方独有的物种。在南方的公园里常常可以观察到它们,是经常与游客们互动的一种鸟儿,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与它们不期而遇,而且结为近邻!刚刚看到它们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直到它们就落在我眼前的墙头上,发现就栖息在门前的小树林里,直到整天在我眼前飞翔也像麻雀一样噪噪呱呱打打闹闹。</p><p class="ql-block">这几天,我感觉到林子里面异常热闹温馨,好像在进行着什么家族聚会,时髦的称“patient”。每每路过,好像在林中还袅袅溢出宴席的味道……后来我想到,它们也是在不断地举办着诸如婚礼,新生儿洗礼,生日聚会,喝满月酒,出巢仪式等等的吧!至于人世间当下正在如火如荼地争相进行的升学宴,“鹊”界不知道有没有,有可能会有,也可能没有,对于我来说倒是无关紧要。我现在最最关切的是:如果红胜七队有一天被开发了,这些灰喜鹊会到哪里去,这个城市还会不会有灰喜鹊?也许结果就是:红城再无灰喜鹊了。这个结果机怎么率很大,用时兴的话讲,是大概率事件。</p><p class="ql-block">C.药</p><p class="ql-block">人类发明了药,应该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好事,但是伴随着副作用和过度医疗,医源性疾病等现象和词汇的出现,人们对药主要是对于西药就开始有了不同的看法和说法。</p><p class="ql-block">而对于我来说,如果不亲身经历种菜,对于药与菜的关系也许永远都是个模糊的概念。</p><p class="ql-block">有一句流行在的话道:农村人说城里人“耐药性强”。我认为,这肯定是不实之词。但是,菜农只吃自己单独种的那几垄菜,是千真万确的,因为这个我亲身经历过。</p><p class="ql-block">大凡药物,都有生效期,半衰期,消退期,说白了,就是要等到蔬菜没有了毒性人才可以吃。现在我知道,菜很少有不生病的,生病了就要用药,用了药就要等到过了半衰期才应该卖成为商品。(如此叙述不一定准确)……</p><p class="ql-block">然而,令人堪忧的是:“药劲”过了,菜还有没有“卖相”(能不能卖出好价,甚至能不能卖出去)?菜农们是不是都做“良心商人”?有没有专门的部门进行监管,以及如何进行及时有效的监管?等等。</p><p class="ql-block">剩下的就是消费者的事了,怎么洗,怎么泡?怎么焯水?怎么晾晒?用什么制剂起化学反应, 用什么洗涤采用物理原理?以及服用多少是临界值?什么情况下可以导致急性中毒,什么情况下慢慢形成慢性疾病?什么体重体能可以自我消化化解以致完全排除以及多长时间完全排除?</p><p class="ql-block">由此便有了土的洋的民间的官方的医疗的保健的林林总总解毒的方法,让眼花缭乱无所适从……最后就是相关部门的统计研究,究竟有多大比例(相对数)会直接或者间接因药而患病甚至不治……</p><p class="ql-block">那么,问题来了,人不用药那是断断不可,植物也是这样,让我始料不及。</p><p class="ql-block">试以下篇为证。</p><p class="ql-block">D.菜青虫与腻虫</p><p class="ql-block">“白粉蝶翩翩起舞,于是乎,菜青虫便来了”。</p><p class="ql-block">有经验的菜农朋友告诫我:你不准备打农药就千万不要种白菜!可是我的身边人却非常喜欢吃小白菜,而且在市场上青翠鲜嫩令人垂涎。那就种一点,趁早吃。</p><p class="ql-block">在与杂草奋斗了十几个日日夜夜之后,我们终于吃到了自己种的小白菜,而且口感远远超过了市场上的。而就在我们欣喜之际,从天边飞来了三五只白色的蝴蝶,到了园子便流连忘返,尤其喜欢刚刚放出水灵灵翡翠翠的小白菜;此刻,那句话就应验了:</p><p class="ql-block">白粉蝶来了,菜青虫肥了。没看到它们啥时候产的卵,啥时候成的虫,反正等发现白菜叶子上千疮百孔,菜青虫已经发育得肥满臃肿。但是却很难找到它:稍有风吹草动它立马就曲蜷成一个球,按照自由落体运动的原理迅速下落,无影无踪,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大吃大嚼,只是几天的功夫,我的菜几乎就只剩下了筋脉和虫屎……</p><p class="ql-block">一开始我们和虫子抢着吃,心想:虫卵和虫子怎么也比农药强,结果最终没有抢过虫子,统计一下,也就吃了三五次而已。</p><p class="ql-block">无奈之下,采取了“根治疗法”一拔了之,而且还殃及池鱼,旁边的萝卜也跟着遭了殃。</p><p class="ql-block">相比之下,腻虫就更可恶了,听到这个名字就令人感到恶心,它们长的像虱子像蜱虫,像螨虫又像蜘蛛,放大了就是魔鬼的样子,密密匝匝黏黏糊糊的粘在叶片后面,还有蚂蚁作为它的同伙和帮凶,简直是十恶不赦。</p><p class="ql-block">我栽的黄瓜在我一个多月的精心管理下,经过了疯长期,硕果累累,青翠欲滴,身材笔直,口感极佳,当我和朋友正在为吃不了发愁时,突然起腻了:整个的黄瓜秧很快就萎缩干枯,结了几个歪七劣八的黄瓜之后便不再结果……</p><p class="ql-block">我想,如果在一个月光皎洁的静夜,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我的白菜池旁,黄瓜垄边,就会听到菜青虫“咯吱咯吱”撕咬菜叶和腻虫“滋溜滋溜”吸吮黄瓜叶子的声音,它们在夜色中露出贪婪狰狞的面容,红着眼,呲着牙,嘴角上挂着涎水,本来是偷偷摸摸然而却明目张胆的啃食我的劳动成果。</p><p class="ql-block">打药,食物暂时不能吃;不打药,植物就得死……你说:何去何从?</p><p class="ql-block">丙寅小暑于洮儿河畔柳树下</p> <p class="ql-block">大暑(耕耘之七)</p><p class="ql-block">大暑到了。一年一度,一般人多半都不会太在意,我如果不侍弄菜园也便会是如此。</p><p class="ql-block">自从挚友为我创造了播云种月的条件,使我有了一个难得的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我就开始对天气,气候,节气之类的非常敏感,并且知道了那时候该做些什么。</p><p class="ql-block">研究品味了一年四季,觉得大暑是一个特殊的节气:无论是对于人还是植物。</p><p class="ql-block">大暑,夏日炎炎,暑气最盛,万物繁茂,达到了巅顶时刻。对于人来说,“长夏多湿”宜用温热燥湿之物,以祛除寒湿之邪,收到“冬病夏治”之效;对于植物来说,夏天的作物已然盛极,开始收获收敛,比如挂果的南瓜,柿子之类就要掐尖保果了。</p><p class="ql-block">我感觉,今年的大暑有点太典型了:大暑那天炎热无比,第二天早上就感到了凉意;第三天早上,加了衣物还是明显的恰似秋凉,加上那天的雾很浓,给人感觉已然秋霜的错觉。</p><p class="ql-block">家乡一年四季,以大暑为界,至热至寒。过了暑热,渐至秋凉,到了收获的时候,同时也是秋菜粉墨登场的时候,大萝卜大白菜大葱都要播种了,之所以都带着“大”字,当然首先是因为它们长的大气,然后是它们顶着秋凉,秋霜而生,为度过北方漫长严酷的冬季而生而长,所谓:格局高,气场强。不仅会用它们所贮藏的营养养育千千万万的人,有的还可以作为来年的种子和母亲。</p><p class="ql-block">大暑,链接着寒与暑,链接着植物和人类。</p><p class="ql-block">否极泰来,盛极必衰。大自然的规律,上天的安排,谁也不可以违背更不要想逆转,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因势利导,在自然的呵护之下取得一点成绩获得一点收获,够吃够用足矣。</p><p class="ql-block">无尽的索取,会遭到报应。星云大师告诫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是你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去,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诗人许志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现代人主张:优雅的活,从容的死,真正做到却非常不容易,需要许多必要的条件;一切做到自然就好,包括生与死。</p><p class="ql-block">大暑之际,丙寅这个盛夏将不复再来,伴随秋天将至,我的思绪也带有几缕秋凉,而面对的却是繁盛的庄稼和累累的果实……</p><p class="ql-block">苍蝇比往常更加无知而凶猛地往玻璃上乱撞;蚊子则潜伏在菜叶下面伺机而动;麻雀一如既往地在未浇透水的池梗上洗沙土浴;灰喜鹊冷不丁地“呱呱”一叫吓到了正在聚精会神写东西的我;邻居宝子养的信鸽像在自己房间一样在院子里漫不经心地踱步;蜘蛛在结网,蚂蚁在搬运,可恶的白粉蝶又来了,马上放下手里的活,举着有点夸张的苍蝇拍连蹦带跳地去追赶……</p><p class="ql-block">在暑期的屋檐下听雨,应该是人生的大惬意。暑天的雨,非常任性随心所欲。本来是朗朗清空,忽地,从天边飘过来一片云,一场疾雨就纷沓而至,像似由远及近的千军万马伴随着战鼓隆隆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慷慨地给热的冒烟的大地冲了一个凉,然后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顿时碧空如洗万物更新;</p><p class="ql-block">雨中,看我亲手栽培的蔬菜庄稼伴风起舞,姿态万千,个个英姿飒爽生机勃勃。它们借着风声雨势沙沙作响,凑成一曲天籁之声,听得到它们拔节的声音,对答的声音,喜悦的声音,欢呼的声音。雨过天晴,它们借着风势抖落了一身的伏雨,昂首面看蓝天白云,个个银光闪闪,神采奕奕;</p><p class="ql-block">暑期,万物盛极,塘里的鱼也不例外。菜园偷闲,央我的朋友,去他的朋友的鱼塘垂钓,那个鱼塘是不对外的(学名“开竿”)。到了那里,朋友非常热情,只是提醒我:1.现在小鱼不咬钩(学名“开口”);2.前两天,他的朋友鼓捣了一宿,也许都钓没了……而我就是奔着他的“小鱼”去的,我的原则是“钓小不钓大”,所以没有去他推荐的“大鱼塘”。结果,接二连三成双成对,钓的盆满钵满。而且都是最珍贵最好吃最难得的野生马口鱼;而且,千百条中竟然没有一条其它的鱼,过足了手瘾!</p><p class="ql-block">大暑之后便可以赏秋云,沐秋雨,吹秋风。天高云淡的秋天,飘浮荡漾着独特的浓郁的丰收、获得、成熟的讯息:植物即将完成一个生命的周期功德圆满;虫子即将化蝶成蛹为进入冬藏做好了准备;园子里的小动物们也早早的就完成了繁衍后代的使命:园子里,麻雀属于常驻居民,燕子却要去到南方的家了,灰喜鹊的命运不得而知,信鸽还是我和睦的邻居。我们相比以前也成熟识了。我们都长大了——莫要老生常谈“我们老了”:人的面貌身躯可以老,精神却永远都是“知识青年”具有无限的拓展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田园随笔丙寅仲夏</p> <p class="ql-block">晾秋(耕云之八)</p><p class="ql-block">大暑走了,秋天就来了。今年的秋天对于我来说,与以往不同,是个真正的自己的收获的季节。</p><p class="ql-block">勤能补拙。</p><p class="ql-block">春夏两季的汗水浇灌出丰硕的果实,除了与朋友们分享劳动的喜悦,还有剩余。大家建议,利用北方的秋风秋气对一些蔬菜做干燥处理,于是便有了“晾秋”的举措。</p><p class="ql-block">晾秋,是江南的一种风俗。记得那年去江西婺源旅行,正赶上晾秋的季节,家家户户用大小不一样形状各异的竹编的器皿,把五彩缤纷的收获随着屋顶的高低层次晾晒,构成了一道美丽独特的江南乡村景色。当时正值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在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的花海簇拥掩映之下,晾晒着秋获的器皿就像是漂浮在金黄色的湖面上的浮萍,而上面的果实犹如一朵朵睡莲随风起舞,让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p><p class="ql-block">今年的秋天是个晚秋,时间在公历的八月七号晚上八点二十九分二十八秒。</p><p class="ql-block">只是转瞬之间北方的气候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伴随着阵阵秋风,秋雨增多,天气渐渐凉爽,秋霜便开始悄悄地留驻在枝丫,开始变红变黄的叶子簌簌作响抖落了炎热的盛夏;秋天以自己的色彩,一步步地排挤着夏天的青翠,把一片片叶子,乃至一片片原野逐步渲染得姹紫嫣红五彩斑斓。使这个世界不再单调。</p><p class="ql-block">秋天用秋风秋雨秋霜把自己的性格浸入到果实之中,使其成熟,上浆,增甜,这个时候“晾秋”恰逢其时。在这方面,我们经验不足,英子便请来了干净利落眼明手快动作麻利的行家里手亲家母帮忙并带来了活泼可爱的六童孙女陈品祎。大家齐心合力分工明确合理运筹在愉悦的氛围之中忙了两个下午,晾晒了很多豆角豇豆,她们的心灵手巧勤劳细心使我赞佩有加。</p><p class="ql-block">对于深受南方潮湿霉变之苦的我来说,北方的气候真是神奇:昨天刚剪好的豆角第二天就基本挥发掉了所有的水分,重量大大缩水,感觉几乎相当于原来的十分之一 ,而且颜色基本保持绿色。我想,由于干燥的很快,大部分营养成分也就被保存下来了。</p><p class="ql-block">等到我播种的秋菜成熟了,还可以晾晒一些萝卜胡萝卜黄瓜干等,冬天带到南方去,和孩子们一起共享我们的劳动成果,延续扩展我们成功的喜悦。</p><p class="ql-block">实际上带不走的,不能晾晒的却是更多的精彩。</p><p class="ql-block">首先说说“天天”。在园子里它本来是应该被铲除的杂草,然而由于大女儿方方特别喜欢吃,而且可能暑期会回来,由此特意在大棚的角落保留了一株,并且与其它植物一样对待,正式接纳其为“正苗”:同时为它除草浇水进行田间管理,很快它就由一株不起眼的弱苗长到了近人高,枝枝丫丫占地几平方。它的竞争力极强,很快就雄霸一方盘踞了菜园一隅。现在是硕果累累,其果实甜美独特学名“龙葵子”具有不可小觑的药用价值。我感叹它的顽强和自信,它们通过人类的择决和培育便由杂草华丽转身凤凰涅槃般浴火重生。由此可见,对于一些事物来说不是没有潜力,只是没有机会而已。</p><p class="ql-block">我再赞美一下“贼不偷”——它是西红柿的一种。顾名思义,它成熟之后还是“面不改色”,表面上很难判断出它的成熟程度。一开始被我忽略,一直到熟透了跌落在地我才发现。吃了它才知道与其它的品种相比其味道尤其鲜美;打开它颜色碧绿青翠欲滴像琉璃一般;而外表却是灰绿暗淡显得毫无生气。我感叹它的内敛低调,虽然源自南美却饱含了中国几千年文化积淀的特色。</p><p class="ql-block">值得一提的品种还有“地八寸 ”,“黄金瓜”,“ 黄秋葵”等都有话想说……粗略估计了一下,我今年种植成功的植物品种竟有三十个之多!</p><p class="ql-block">无论能不能晾晒,菜园里的每一款果实都具备自己的品相味道成分性格,都是独特的,仅有的。它们与我们灵长类一模一样: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是这个世界的唯一。</p><p class="ql-block">耳东作于2022.8.10</p><p class="ql-block">草拟与河畔修改于菜园</p> <p class="ql-block">田园放歌(耕耘之九)</p><p class="ql-block">之垂钓一得</p><p class="ql-block">“起床,写东西。”——早晨,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从昨天垂钓的兴奋之中醒来,脑海里却在不断翻腾着这样几个字眼:尊严,威严,威望,尊重,尊贵,自重,格局,能力等等,宛如波涛一般汹涌,不断地击打着我的心扉,令我心潮澎湃。</p><p class="ql-block">昨天,是一个阳光明媚夏风拂面气温适宜的好天气,龙海陪着我们去察尔森水库钓鱼,我们钓了一个下午,他也陪了我们一个下午。就静静地坐在岸上,不去车里歇息,也没有去咫尺之间的营地喝水。他就一直默默地坐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热火朝天的挥竿兴高采烈的享受中鱼之乐,同时也感到了他的气场,我们的脚下是初夏乍凉的湖水却有着来自身后的温暖。</p><p class="ql-block">“有你坐在这里,我钓的更有意思”!我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p><p class="ql-block">昨天的下午,多晴少云,蔚蓝路辽阔的天空,不时有一朵朵祥云飘过,一会儿送来一片荫凉,一会儿呈现一片光明;当到了傍晚的时候,太阳的光束变得十分柔和,金灿灿喜洋洋的,给端坐在岸上的海哥镀上了一抹金辉,整个的人都金灿灿的,十分尊贵。</p><p class="ql-block">“你说啥时候回,就啥时候回,可你们尽兴”!龙海如是说。</p><p class="ql-block">回程路上我不断地思索:我们的海哥何时修炼得如此气定神闲举重若轻,有着如此难以企及的境界和优美的人生姿态?他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人格魅力吸引倾倒了多少不同阶层的人?</p><p class="ql-block">“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那种憨态可掬的模样与他机智果断着眼大局分析处理事情的性格特点形成鲜明的对比,用我的话来戏谑他,就是“欺骗性很强”从他的身上可以深刻而生动的体会到“不要拿村长不当干部”这句话的深刻含义,而且还最好要加上“千万”两个字。用句文词形容,就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宠辱不惊大智若愚。</p><p class="ql-block">说实在的,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从各方面看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我眼中总是那么亲切质朴。但是仔细观察,他的能力智慧思维对待事物的态度却常常是与众不同甚至高人一筹的。正是这么多年的日积月累勤勉敬业诚恳为人,使他长成了一株茁壮奇伟的参天大树:那上面有鸟,有蝶;下面有各种需要乘凉的小动物……他自身扎根于沃土,岿然不动,像似一尊佛像——就如某天,夏日北国的一个美丽美好又温馨的下午……</p><p class="ql-block">——致龙海我的挚友</p><p class="ql-block">耳东壬寅年夏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比我们……</p><p class="ql-block">比我们长一辈的基本上都走了,比我们大的正在陆陆续续地走,比我们小的也有的走了……世事无常,黄泉路上无老幼,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到来……人心难测,未来难料。人人都往好处想,就是常常事与愿违。</p><p class="ql-block">活着就是一个过程,特别像乘公交车,有的上车,有的下车;有的到了站下车,有的则在中途就下了车;有的上错了车,有的记错了站……</p><p class="ql-block">人们同在一辆车上,有的在观看路边的风景,有的在沉默不语,有的在夸夸其谈,有的在消极的等待,有的在急切的盼望,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玩手指头……</p><p class="ql-block">自打出生伊始,导师们就告诉我们要追寻人生的意义,然而大多数人活来活去却是一本糊涂帐,无所谓高,无所谓低 没有见加法也没有减法,有的只是生命的流逝健康的毁损……</p><p class="ql-block">不为过去而懊悔,也许就是最为理智的择决了,昨天已然过去,明天尚未到来,活在当下却无法结论,只有昨天是得到的,是可以咀嚼品味的……</p><p class="ql-block">每个人的人生都恰似一座山,由低谷开始攀登,登到山顶就精疲力尽了,享受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真正高潮起高潮落的,普天之下古今中外能有几个……</p><p class="ql-block">生死是不可抗拒不可逆转的,谁也扭转不了乾坤,而且生与死互为因果,活着是一种状态,死亡也是一种状态,没有必要喜生患死,生死看淡才是最高的境界。</p><p class="ql-block">说是看淡,做起来极为不容易。凡事看的太重是现代人的一个性格短板:比如钱,比如权,比如别人的看法说法。一言以蔽之,就是太现实,把既得利益摆在了天地良心的前面,宁可我负人,绝不允许人负我……</p><p class="ql-block">放不下,活着累。生莫如死,又贪恋钱物舍不得死。活得别别扭扭,活的艾艾怨怨,活的怒火中烧,烧了自己又去烧身边的人,纸包从来不住火,火,具有外溢性……</p><p class="ql-block">身边的一些人,说自己信佛。信点什么的人虽然都是属于半路出家但是表现得都比较虔诚。劝人行善积德,骨子里大半也是功利,大到长命百岁长生不老,死后托生轮回,小到孩子考上个好学校,儿子找到一个好媳妇……</p><p class="ql-block">上帝在哪里?佛在哪里?只在人的心里,人是绝对的物质的载体,人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永远都没有了,所以活着,只有活着;活着,唯有活着。否则,对于个体来说,一切都不复存在:包括整个的世界……田野这小孩(畦田闲笔入田园放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田野这小孩</p><p class="ql-block">田野这小孩,其个不高,其貌不扬,却是一身的性格,一脑子的想法。当他的想法远远超过了他的做法的时候,问题就来了:于是乎,就遗留下来了问题——我如是说,并没有戏谑他好高骛远,反而欣赏他是集满了一缸水溢出了一滴水。总而言之,厚积而薄发,褒义大于贬义。</p><p class="ql-block">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很现实,特别懂得投入产出,驾轻驭熟的是算计,计较,交易。说白了就是不吃亏者为强为上为高。具体表现为深谙处世哲学,对金钱权势趋之若鹜极其敏感;美其名曰:少年老成。领导老板都喜欢,美女百姓也爱戴,所以容易狐假虎威呼风唤雨招摇过市。而像咱们这位小先生,满脑袋的问题浑身的想法和无处不在的情愫,大都是属于“臭氧层子”一类,精神消费,不能吃不能喝难免不合时宜——这个词不贬:唐时的苏东坡先生也是如此定义自己的。</p><p class="ql-block">不权衡利弊的做事,自然会显得另类,容易被别人甚至社会视为异己甚至竟加以排斥:普众的认同少,就常常会忍受孤独,遭得误解,时间长了便出现某种类似抑郁的征象,感到:“人生的路越走越窄”(当年潘晓语境)。</p><p class="ql-block">病根是,只顾得与自己的灵魂对话,而忽视放任了他人的想法和说法。</p><p class="ql-block">诚然,我和我最好的哥们一致认为并且笃定:田野这小孩,挺好的。知情知理,而且知书达理。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板,总是不断地想完善自我,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的青年难得。可谓人中翘楚,友里珍珠。</p><p class="ql-block">人生一世白马过隙,你用尽心机整天功利甚至损人利己乃至不放过自己的兄弟姐妹亲人朋友“逢人头上摸一把,贼过闹市不空手”。须知,你多一份别人就少一份,资源是有数的。试问:你打算活多久,能享受到多少?“机关算尽太聪明,不巧反误了卿卿性命”,依我看这种人未必会有我行我素淡名轻利的人诸如田野君之类活得长活得爽。</p><p class="ql-block">忽一日,田野先生说自己出现了精神症状,准备去住院治疗。大家调侃了一阵子之后,也并不感到特别的意外:正常人中有精神病,精神病医院有正常人。有一句话说,特殊的人才两个地方最多,一个是科学院,一个是监狱——当然,这个和那个无关,顺口一说。</p><p class="ql-block">不能把自己当别人,也不要把别人当自己,别人就是别人,自己就是自己。我就是我,肯定是这孩子做人的信条座右铭。他好玩,有他的人格魅力,恰恰在于他的特性特质。花,因千姿百态而媚,事由千变万化而兴;人也应该是千模百样才可以有模有样,如果都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其状如砖头还有什么意思?</p><p class="ql-block">差异。田野这小孩或者这位小先生,颇有点与众不同,有如小学生中“个别生”的味道:聪明、霸道、另类。他与别的人有区别,对待他就得要区别对待;换言之,也是非要有点特别的人才可以结交他与他和谐相处……最后打住——一言以蔽之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也。</p><p class="ql-block">丙寅小暑并提:“龙海绿墅 洞天福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小抻面馆</p><p class="ql-block">劳动,伙食得跟得上——这是一位终日劳作的高级农艺师的体会。</p><p class="ql-block">距菜园子不足百米的路旁有一个小小的抻面馆,一个小平房,五张小餐桌,一个小门楼突出在路边,一个很随意的牌匾上写着:抻面 饸饹。</p><p class="ql-block">常言道:小药铺里有人参。常吃饭店的人知道,往往都是小饭店的菜有味道。所谓大饭店吃环境,朋友一起吃氛围。他家有几个拿手的小炒,味道好,火候佳,分量足,关键是卫生,厨房基本上是开放式的,任人监督。</p><p class="ql-block">小店自然是夫妻店,年龄相貌我就不描述了。两个人也没有明显的分工,谁炒菜谁结账谁跑堂都很随意,对顾客都是同样的热情周到诚实,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p><p class="ql-block">到了小饭店,没有人会讲究排场,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吃多少要多少,有大盘小盘,大碗小碗,都是以光盘为则,否则就会不好意思。浪费,在这里基本是不存在的。</p><p class="ql-block">我的那个农艺师朋友,每天都要做繁重的劳动,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到这里,一个溜肉段,一碟花生米,一瓶啤酒,二两白酒,一碗饸饹,几年如一日。不去小饭馆,干活没劲。</p><p class="ql-block">我忙完了菜园的事,每每也去小饭馆,一个小盘姜丝肉,一小碟花生米,一瓶凉啤酒,一小碗饸饹。有点吃不了,强吃。剩了,不好意思。</p><p class="ql-block">来饭店的人,多是些劳动者,有种菜的,打工的,也有附近的邻居。他们多是来去匆匆,像我一样甚至比这还简单:一碗饸饹面,随便加一点卤,低着头,呼噜呼噜就吃完了,抬头,买单。连汤都不剩。</p><p class="ql-block">也有赶上休息歇工或者专门到这里“找感觉”来的。约上个老友,要上两个菜,一壶老酒喝个没完,说酒话唠酒嗑谈酒事儿,虽然面红耳赤却多半是悄声慢语的,不会像有些地方容易闹事。</p><p class="ql-block">他家的菜,他家的面,他家的卤,他家的服务,他家的经营方式,他家的地理位置环境都是普普通通的,也都是具有自己特色的。在这里吃饭,可以找到一种感觉,得到一种享受。</p><p class="ql-block">我把话说到这里,如果我的那位农民朋友看到了,就一定会补充说,不要以为去小饭店的都是穷人,吃不起,你问大凡是城郊乡的人,哪家没有几亩地?哪家没有几十上百“个”?我们就愿意到这里来,吃的实在,放心,舒坦!</p><p class="ql-block">如果你觉得我或者他说的有道理,哪天有时间过来体验一下,不过提前我要特别告知:一,必须是下午两点之前来(早上你起的多早都可以);二,吃菜时叫老板来头生蒜……</p><p class="ql-block">2022.8.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玩水</p><p class="ql-block">水,是生命之源。如果说人类不是从外星来的,那么我就笃信:一定是由水中来的。当然,不一定是打水里直接爬上来的,可能会要经过千百万年的演变进化衍生,但也有可能会是直接上岸的,有可能还带着没有褪尽的尾巴和用作呼吸的腮:许多动物不就都是这样演化而来的吗?</p><p class="ql-block">那天英子带着小孙女到菜园,院子里有许多浇菜用的水桶,她就玩个没完,把水从这个桶里舀到那个桶里,舀来舀去的乐此不疲,玩了个把小时还是不过瘾;后来领她去洮儿河,就用小铲子挖了一个小水渠,把水泼进泼出的,兴奋的不行。看到孩子的神态,我们也受到了深深的感染。</p><p class="ql-block">我今年六十七岁,年龄和小孙女相差整整一个花甲轮回,然而一旦见到了水,就像似见到了亲人(差一点打成“情人”)一般,就连懂我的领导都说过:“看,这里有水,快让陈某人下去沾点水,湿湿鞋!”</p><p class="ql-block">大河大江大海不说,垂钓观光莫论,就是一点水,一滴水,我都喜欢,珍惜。</p><p class="ql-block">今天清晨,我去河边散步,昨天夜里的雨使流量陡争,使洮儿河主河道里的水溢出了河床,在岸边的柳树带外形成了一道弯弯曲曲湍流不息的小溪,它挣脱了河道的束缚便释放出了巨大的能量,以锲而不舍摧枯拉朽之势,跳跃着,欢呼着不断的冲破籓篱。此情此景顿时激发起我童年的顽皮和好奇,不顾泥泞湿滑来到它的旁边,开始了我随性而至的“水利工程”用一己之力,徒手修了一道堤坝,围堵了一个堰塞湖,建了一座湖心岛,挖掘疏通了一条新的河流……玩的一身水,弄了一脚泥。只顾开心尽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耽误了吃早餐的时间。</p><p class="ql-block">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我制作的“水系”,不逊于真正的江河,同样翻腾,激越,一往无前无坚不摧,展现着水的能量和力度。</p><p class="ql-block">有言道:君子喜山乐水。实际上,热爱自然是所有人的天性和本真,但是由于生活的压力和现代人对金钱的过度痴迷,很多的人逐渐丧失了生活中的情趣,变得非常的“务实”和势利,大凡要做一件事,先要考虑有没有“好处”,甚至对待健康对待情感也是如此,所谓:无利不起早是也。</p><p class="ql-block">所以,在我们周围的许多人既不好(第四声)玩,也不好(第三声)玩,而且常常会做出一副忙忙碌碌的战战兢兢的神神秘秘的正正经经的鬼鬼祟祟的魔魔怔怔的样子,搞得人人自危。</p><p class="ql-block">玩,是一种人生态度和人生姿态。幽默风趣热爱生活善意待人接物该是一种社会道德风尚,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也无论是青年还是中年人,都应该有一个“玩”心态。</p><p class="ql-block">这篇文章也可以称作:玩水一得吧!</p><p class="ql-block">丙寅仲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