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记忆,磨面

鲁永利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往事记忆,磨面</p><p class="ql-block"> 鲁永利</p><p class="ql-block"> 早年,农村人为温饱而受熬煎,不多的粮食要把它加工成能够直接做饭的半成品,磨成面也是一件头疼事。</p><p class="ql-block"> 最早的时候,一户或几户有一合石磨子,粮食用石磨加工成面粉。主要靠牲口拉和人掀,后来生产队的牲口越来越少,牲口连队里的集体生产都满足不了,各家各户只能是靠人来掀磨。人掀磨可不是个好活,沉重的石磨子,人掀起来非常费劲,吃力。由于是转圆圈,掀得时间久了就会发昏,而且效率低得要命。人们把用石磨子加工粮食叫做推磨。</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初期,有了小型电磨子。从这时起,人们不在叫推磨了,而是叫磨面。我们大队买了一台电磨子,安在了第一生产队,大队选了两个社员专门管理,磨面效率提高了很多,劳动强度降低了不少,全大队的人在这里磨面。由于人多,十天搭八天,:要排很长时间的队。轮到谁家,管磨子的人捎话叫。但最叫人头疼的是,那个时候电力极缺,大部分时间经常停电。晚上11点钟来电,清晨五、六点停电,电磨子只能后半夜开动。这个时候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昏昏沉沉的去磨面,第二天早上还得去劳动。其他季节还好一些,特别是冬季,后半夜去磨面寒气逼人,脚冻手冻。有一年冬天,我和母亲去磨面,凌晨往回走,走到一个路口,一只狼蹲在不远处,眼睛里放射出緑光,母亲停下。我的头发好像立起来了,母亲说,不要怕,我们站在那里原地不动。我从架子车上摸出了红缨枪,双手紧紧握住。我们站在原地未动。正当我们打算返回去时,从对面传来人们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了,狼唰地一声从旁边一条沟道里跑远了。我和母亲拉着架子车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里。</p><p class="ql-block"> 1966年我们生产队自己买了一台66型磨粉机,紧接着还买了一个压面机。我们队的磨粉机比大队那台先进多了,这个时候周围小队也添置了几台,糟糕的是电力依然紧张,无规律的频繁停电,使人很无奈。</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许多农户也都买了磨粉机,成为专业户,电力供应也相对好了,人们再不为磨面而头疼了。再后来全县建起了好几个面粉厂,人们直接把小麦交给面粉厂换面吃,吃多少拿多少,非常便利。</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改革开放,催生了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变化,有些变化是轰轰烈烈的,有些则是细微的,甚至是看不见,摸不着,农民在深刻的社会变化中得到了切切实实的实惠。</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