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张昌顺还没有度完新婚蜜月,建筑队就连续打来了两次电话。说是队里最近任务紧,人手不够,要他立即归队。特别是后一次电话,队长语气坚定果断,容不得张昌顺以任何理由拒绝。张昌顺知道,如果不是任务特别压头,队长是不会以如此的语气与他说话的。</p><p class="ql-block">他依依不舍的向妻子告别,临行前,安慰妻子说:“等我先去忙完了这阵子,就立即回来看你。”妻子拥抱着他,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说话要算数呀!”他把头埋进妻子的怀里,算是答应。</p><p class="ql-block">张昌顺归队后,心里总是回味着妻子缠绵的爱意,恨不得一天干两天的活,以便尽早结束这边繁忙的局面,得以有时间回家与妻子再续蜜月之欢。然而,骨感的现实像总是与他在较劲,这边的工程完成了一项又新增了一项,繁忙的工作任务,总是无法松弛。他掰着指头数日子,一天又一天,已经离开妻子6个月零5天了,还是不能请假回去。</p><p class="ql-block">张昌顺在不安和思念中,迎来了一个惊喜。那天,他正在施工,妻子突然打来电话告诉他说,看他来了。消息来得突然又意外,得知消息后,他激动,心脏狂跳不已。建筑队居住的房子在东城区,现在他们施工的地点在西城区。为了不影响施工,他打算等下班后,就过去陪妻子。</p><p class="ql-block">多么希望天色早点黑下来啊,天一黑,他们就可以下班了。然而,时间就像在故意地与人作对似的,你越是盼望它快点过去,它越是慢吞吞的。张昌顺抬头张望,太阳挂在天边,好像一动不动了。</p><p class="ql-block">终于熬到了下班,到了天空任鸟飞的时间了。清点人员,发现队长没有回来。有人透露,队长早晨出去洽谈业务,怀疑是密接者,扫码变红,被隔离了。张昌顺心里一惊,队长中午曾经回来过一次,还向他交待了一些事情,自己是不是也属于密接者呢?</p><p class="ql-block">世界上的事情不会这么巧吧?也许我是在祈人忧天?张昌盛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走进车里,发动了汽车,他要快点回去,妻子正在等着他。可是,汽车驶出不远,他又想,如果我真的传染了病毒呢?他驾驶的汽车就像他起伏不定的心情,车速时快时慢。突然,他想起因为一些密接者没有及时隔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最后不得不封街,封村的情景在他面前浮现。如果我确实是病毒感染者呢?我一回家,居民楼会因为我而封闭。我日后有何脸面见邻居呢?我就成为罪人了……他不敢再往下想,將车开到了路旁临时停靠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吸着,他需要仔细想想。</p><p class="ql-block">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艰难的作出了决定,今晚不回去了。把车停到空犷的广场去,在那里等待队长的消息。这样可进可退,如果队长确症为感染者,他明天就去隔离。如果队长没有事,他先去做核酸,如果检测阴性,明晚就可以和妻子团聚了。</p><p class="ql-block">这一晚,张昌盛觉得特别漫长。他几次接通了妻子的视频,倾诉着离别后的相思之苦和缠绵之爱。直到天亮,仍然毫无睡意。他在焦虑和不安中,接到了队长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已被确症孒。随后,他也立即拨打了疾控中心的电话,被带去隔离检查。</p><p class="ql-block">他被确症为本市67号感染者。</p><p class="ql-block">由于他的自觉隔离,他所在的居民楼避免了封楼。他治癒出院时,他的左邻右舍手捧鲜花,迎接着他的归来。</p><p class="ql-block">(老大,名周前进,已在各类媒体发文一千余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