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 站 华 州(刘虹)

拢雪团香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序</p><p class="ql-block">我自己也没有料到,我的回忆录始于这样一个时间节点。</p><p class="ql-block">我无数次构思过文字的开头,使我的文字深刻起来,以期对得住我坚守华州这片土地的每一个白日和黑夜,对得住我在困境中的一次次自我突破,对得住我脚粘泥土采访下的那些个新闻事件,对得住我在华州认识的每一个奋斗者以及和他们一起工作的分分秒秒。</p><p class="ql-block">我却迟迟没有动笔。原因很简单,我无法在工作的状态,给心灵腾挪出一片宁静闲淡的时光,让我逐渐发福的身体,稳妥地坐在电脑前,毫无顾忌地写下我在华州驻站的非常时期。</p><p class="ql-block">现在是2022年8月18日,晚上七点整,已下班一个小时。也许多年以后,它将成为我这一生,最值得纪念的日子。</p><p class="ql-block">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一边品茶一边浏览新闻,然后打开支禄的诗集刚读到:大夏河边上的花儿/让阵阵风/吹向下游/就变成云朵的时候,就发现窗外起风了。</p><p class="ql-block">我走到窗前,看到乌云黑压压地压在秦岭山巅,暴雨顷刻来临。今天上班,我没有开车,显然我已经无法回到住处,那么就心安理得打开电脑,开始敲下这些文字。</p><p class="ql-block">窗外狂风怒吼,雨如盆倒。不得不说,这场雨人们热盼太久。天气预报连续多日播报“高温红色预警”,新闻上说很多地方停水断电,就连重庆,那个本不该缺水的地方,据说河底沉没多年的佛像都得以重见天日。</p><p class="ql-block">我很焦虑。我的焦虑不因气候变化。作为记者,关心气候、关心时政是知识分子的特质,但对我来说,那些太过遥远。我常想,假如有一天地球遭遇不测,灾难来临,我一定不会惧怕,这也许是这个世界唯一、也是最后的公平。</p><p class="ql-block">我的焦虑,来自于今天的疫情发布。新冠疫情发生整整三年,渭南市区每次都逃脱了,这次却中标。昨天我本该回到报社处理手头的一个合同,因事耽误,今天便回不去了,那个合同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当然,这也是好事,毕竟,我驻站的华州,目前安然无恙。</p><p class="ql-block">扯的有点远,现在说说我的回忆录,这本来是我退休以后的工作。</p><p class="ql-block">但现在,我的记忆力减退的厉害,我害怕到退休,会忘记很多人或事。</p><p class="ql-block">客观地说,现在写的确不是时机。一方面我在华州工作五年,还未结束,什么时候结束也未可知。另一方面,现在写一些人或事,多少会有主观情绪,我害怕写出来并不客观,无法真正展现华州区作为一个小地方,在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中所经历的变革和发展。尤其笔下的人,是否真能代表这个地域的性格,是否能展示这个时期的人物风采。那些事,是否能作为特殊时期的事件成为历史参考资料,让后人品评。作为笔者的我,是否能真实记录这段时光里所见、所闻、所感、所思,给不白此生一个交代。</p><p class="ql-block">可是有什么办法,我的忘性越来越大。毕竟,我在华州区工作,经历了脱贫攻坚时期,经历了秦岭生态环境整治时期,经历了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过度时期。同时,经历了华州区两届政府领导班子。也经历了报社两届领导班子,不久的将来,还会迎来第三届领导班子。社会快速发展,华州区如一尾轻燕,借着国家发展的春风,在历史的天空翱翔,报社也正在发生着已知和未知的变化。那么于我,这是一种何其的幸运,让我在国、在华州、在报社的种种变革中,有了基层工作的体验。在种种权力的交错中,有了别样的焦虑、欣喜、愤恨、快乐、成就等等情绪,从而使我的人生丰富又丰厚。</p><p class="ql-block">那么我,必须、一定要提前写这部回忆录。当然,我知道,里面有些内容也许并不适合当前发表,但是不论如何,也许有一天,它将成为这一时期,最真实的历史记载。</p><p class="ql-block">我想多年以后,我依然会感谢华州驻站的时光,感谢今天做的这个决定。</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作者简介:刘虹,祖籍陕西汉中,生于新疆伊犁,定居陕西渭南。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渭南作家协会理事。曾主持报纸副刊和文化专栏,撰写有散文、小说、评论、报告文学、文化随笔,出版散文集《城之外》,现就职于渭南日报华州记者站。</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