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有我

笑语盈香

心在远方 贾平凹《生命是孤独的旅程》一书，第一章叫“人生因孤独而丰盈”。他说，“日记，就记梦……记其迹体验心境以察现实，以我观我而我自知，自知乃于喧嚣尘世则自立。 记得2020年8月的西藏之旅，感觉人生像是到达了巅峰。旅行回来心静如水，身轻如燕，几场马拉松比赛都轻松PB。 然而，因为疫情，这之后的两年都没有再外出旅行，两个赛季的马拉松比赛全部取消，倒是我烦神的房子装修，变成了“马拉松工程”，两年都没有完工。不知何时起，我的身体免疫力开始下降，去年的暑期，竟感染了带状疱疹；今年的上半年，偶然间还发现自己患上了高血压。没有高血压的家族史，自己也注意健康饮食，合理运动，这高血压缘何而起？再看，我的睡梦里，每每都是与人解释问题的辛苦，逃脱困境的艰难，好像总在参加考试，又总因故障而完不成试卷……还有，不知是何缘故，每日总会想起已故的父亲。依然是很平静的日常，可总有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浮现，洗菜做饭的时候，沙发上休息、看电视的时候，包括外出散步锻炼的时候。医生说，你应该是有些焦虑。这又是什么鬼？我想，我爱运动，动静皆宜，率性随和，啥时候就变得焦虑了？但回头再反思一下，可不是吗，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晚上儿子迟一点回家，就怎么也睡不着……原来，焦虑已悄悄存在，只是我一直能自我调整，没有明显表现出来而已。 有首歌叫《听闻远方有你》最近很火，我想大南京已经“关”不住我了，我需要离开这熟悉的环境，外出透透气，放飞一下自己。 我的心应该已经在远方了。 诗和远方 第一次去新疆是在1993年，距今已经30年了。那是因石化系统的工作交流去了乌鲁木齐石化出差，没有留下几张照片，但却给我留下了许多深刻的印象：平生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吃了那么多好吃的羊肉串、那么香甜的瓜果；第一次交往了那么热情好客的新疆朋友。第二次去新疆，是2011年的北疆伊犁环线之旅。领略了那拉提草原风光、赛里木湖的仙境之美和火焰山、葡萄沟的独特风情。那也已经11年过去了。 今天的我再出发，心态与目的早已不再是以往简单的观光旅游，而是寻找我心中的诗和远方。 对喀纳斯的向往，最早是看了孟非撰写的《随遇而安》。孟爷爷1994年去新疆时，喀纳斯还没有开发旅游。他在书中描述的最原始的风光，当时与少数民族共同生活的故事细节，以及在新疆摄片时的种种经历，生动而有趣，历险而难忘，那一篇章写的令人捧腹大笑，又令人心驰神往。 如今的喀纳斯湖，包括图瓦人居住的白哈巴村、禾木村、喀纳斯村，早已成为旅游景区，可即便如此，喀纳斯依然是那么圣洁，那么纯净美丽…… 因为是团队游，行程的节奏，无法做到随心所欲。但不管脚步快慢，我都用心去摄制、编辑、记录，视线跟随着时而蓝色时而绿色清亮多彩的湖水漫游，身体的每个细胞随着视线所及而惊喜兴奋，而我的心境却在这无法多得的纯净美丽之中，因陶醉而平和宁静了。 行程没有安排在当地的村子里住宿，但因为眼前的一切，我的思绪已带着我回到了童年的乡村。 与这儿很多相像，村里都是小平房。清澈的河流，纯朴的住民。天边常常是有火烧云的。尤其是夏夜的天空，星星密密麻麻，闪亮闪亮的，可以躺下数星星，很久很久…… 这就是我心中的诗，书写着亲昵的字符，流淌着甘甜的韵律。 用脚步丈量祖国大地，是我毕生的梦想。 新疆版图有166万平方公里，在中国地图的“鸡尾巴”位置。一个新疆就占了中国面积的六分之一，我三次入疆，也只是走了北疆的一部分区域而已。 然而，我到了可可托海，曾慢慢溯源、行走在额尔其斯河河畔；我到了祖国的西北之北，站在与哈萨克斯坦的界河阿拉克别克河的岸边，看着界河两岸完全不一样的植被和风貌。我真正体会了什么是心潮起伏，什么是万千感慨。 和我国接壤的国家有14个，其中俄罗斯、蒙古、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等八个国家与新疆接壤。在新疆的陆地边境线5600多公里，占全国陆地边境线的四分之一。 烈日当空，我在乌尔禾魔鬼城，看亿万年风侵雨蚀后的怪异山丘，想着乌云飓风来临时，魔鬼城魔鬼般的风吼声是怎样的情形；风和日丽，我在布尔津五彩滩、可可托海矿洞、克拉玛依油田，看亿万年资源宝藏的形成，想着自然界的造化和神奇的地质变迁！这就是我心中的远方，享受着异域文化的盛宴，感受着人类文明的交响，觉知和珍惜来到人世的一个个小小躯体，所绽放的生命力量，所创造的生命辉煌！ 远方有我 短暂的旅行，从熟悉的地方去到那陌生的地方。然后，带着满脑子的美丽影像、满肚子的美食珍飨，又回到了最亲最温馨的家乡。 有人埋怨说，这一趟新疆之行，五天的观光，另有六天在路上，按照疫情防控要求，还要七天健康观测，太折腾了吧。我却十分坦然而坚定地认为，就这样也没有遗憾，值当！我对大美新疆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更深厚的感情，和更深深的向往！ 一路也有闹腾喧嚣，我选择性过滤遗忘。因为心境美丽，虽遍尝美食胡吃海喝，回来发现体重并没有增长，观测血压，也趋于正常。 我想，我本就是一个孤独的旅人，生命的过程，就是在路上的时光！ 所以，无论安居乐业，还是生活烦闷，时不时都会将美好的记忆打开，将美丽的时光续上…… 远方有山，远方有景，远方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