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提起童年的老家,或许每个人都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时常给人一种清新、恬静的感觉,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惬意。甚至激起难以割舍的乡愁情怀。</p><p class="ql-block"> 一座幽静郁郁葱葱的小山,一条蜿蜒清澈湍流不息的小溪,一畦绿油油蜂飞蝶舞的菜园,一棵棵硕果累累的果树……。都是老家童年的情结,满满的童年记忆。</p> <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在“一山一水八分田”华北平原,京畿郊区。我不是土生土长在老家,我所记得的老家全不如此,听老人说好得很,但要我说起它的佳处,确没了言辞。</p><p class="ql-block"> 我的高祖父,是在家谱上“认识”的,只是姓氏罢了。听村人说我的祖先1840年由山西临汾(或洪洞)千里迢迢独自创荡,他择地到涿州的老家定居,与本村安氏成婚,一代一代繁衍生息下来。回溯过去这些已没有多大意义了。自然,侯姓在村里是外来户了。到了我爷爷这辈三个兄弟,“品”字形定居,侯姓家族才形成现在模样。到了我这代侯姓己辐射到了全村。</p> <p class="ql-block"> 老家的村子小之甚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只有几十户人家,人口不过二百人,南北不到一里,东西没有半里,只有一条弯弯曲曲坑坑洼洼一眼望到头的小街。村中间有一口青石砌的老井,供全村人畜饮用,用辘轳上下打水。家人从不让孩子去井边,到了冬季就更危险了。井台是村农聚集的场所,特别到了农闲的时侯,男人们聚集到一起抽烟、聊天、淡女人……。井台还有个特殊“功能”,每当谁家狗、鸡丢了,妇女就会站到井台上,跺着脚,伸着勃子,扯开嗓子“高歌”骂街,瞬时响彻全村,直骂到上气不接下气方肯罢休。</p><p class="ql-block"> 老井旁边是两间村子的土磨房,有碾面的石碾子,磨豆浆的石磨。每当过了小年,家家户户夜以继日排队磨面做年糕、磨豆做豆腐,一笼笼枣年羔、一道道豆腐,一缕缕浓浓的豆米香,随之从磨房中飘溢出来,整个村子就像开了锅似的洋溢着过年的气息。</p> <p class="ql-block"> 沿着村街出村向北半里路就是公路和铁路,它是南来北往京都重要的陆路交通,这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火车站。</p><p class="ql-block"> 一大清早,小站像赶集一样就热闹非凡,喧嚣不断。男女老少托着大包小包农产品,争先恐后拥挤上列车,赶早到京城做买卖。随着火车缓缓开走,小站又变得冷冷清清,渐渐恢复了宁静。时间久了,小站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小小市场。除了少有的日用品外,就是本地远近闻名的土特产豆腐丝、豆腐泡了。</p> <p class="ql-block"> 老家在村子北头,那时还未分家,一栋八间低矮间陋的土平房,半亩大的院子用稀稀疏疏玉米杆围栏。若大院子,种着一畦畦各种鲜嫩水灵绿油油的蔬菜。房前屋后枣树、杏树、桃树……,结实累累缀满枝头,让人馋涎敛滴。那时经常趁爷爷午睡,孩子们爬上梯子上房,偷吃枣、杏。院了西侧是一排草房,养着猪、羊、鸡、狗、兔,和存放一些农具。虽说老家人口众多,生活窘迫,但过的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爷爷把家分了,两个叔叔分到东西各三间房子,父亲分了中间两间,由爷爷奶奶居住着,从此分成了两处院子。</p> <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后,京津冀综合开发,老家也迎来了难得发展契机。全村改造,老房子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青砖红瓦,树木砍伐无几,街道、院子硬化,没了猪羊狗鸡。变成了新型农村。</p><p class="ql-block"> 年逾花甲,每当回到老家,懵睡中还不时听到夤夜的犬吠,清晨雄鸡的报晓,午休的聒耳蝉呜。仿佛依稀又嗅到了青草的清香,家畜的骚气。</p><p class="ql-block"> 时光境迁,孩提时对老家积攒的这一点点印记,像一抺白云,淡淡地若隐若现,渐渐地飘散在碧蓝的天空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