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难忘国公酒</p><p class="ql-block"> 文/郑天良</p><p class="ql-block">(前言)国公酒是一种药酒,补酒,曾经与我们有过一段不解之缘。</p><p class="ql-block"> 1966年我们随同大部队内迁到了陕西户县余下镇,在一个叫户县电讯仪表厂的厂里工作与生活。那时候的业余生活虽说单调,但很快乐。厂医务所可以开到国公酒,我们几个单身汉与姜医生之间,便有了一段“国公酒之缘”。</p><p class="ql-block"> 一晃50多年过去了,今天特写下“难忘国公酒”这篇纪实散文,以飨同事读者。</p><p class="ql-block"> 难忘国公酒</p><p class="ql-block"> 今年春节期间,我和夫人等一行同事专门去了姜厚礼医生家,向他拜年。祝愿他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 姜医生家住厂家属区9号楼的2楼,三室一厅,这是当初厂里的“高干楼”。姜医生原藉山东,离休干部,曾经是夫人的顶头上司,原电讯厂医务所所长。今年已经90岁出头了。</p><p class="ql-block"> 他的老伴早已走了,他有4个子女,最小的一个是儿子。目前是他的三姑娘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p><p class="ql-block"> 三姑娘把我们领进他的房间,她爸还躺在床上。爸爸,你看看谁来了?夫人凑近他的耳朵说,姜医生,你还认识我吗?姜医生说,认得,认得,你不是小楼吗?我们去的同事中间,他基本上都认得,但大多数已叫不出名字来了。</p><p class="ql-block"> 我说,姜医生,你知道我是谁呀?他打量了一下说,天良呗,你写的书,我早就看完了。还好,姜医生他还记得我。</p><p class="ql-block"> 我说,姜医生,真的很感谢你,当初若不是你给我们开了很多瓶的国公酒,今天我的身子骨那有这么好呀!姜医生被我说的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60年代中期,我们这些从学校分配进厂的小伙子,大都是单身汉,住在厂小福利区。每逢周六晚上,我们二人一组,一个带手电和自制的铁叉,另一个拿面粉口袋,穿着蓝大褂工作服出发了,到周围不远处的稻田水渠边去抓青蛙。</p><p class="ql-block"> 那里的青蛙真多,一只只停在羊肠小道上,头昂起60度,屁股坐在无草的地上。手电光照着它一动不动,等着挨钢叉,2-3个小时下来可以抓满半口袋。</p><p class="ql-block"> 吃青蛙肉是不作兴过夜的。接下来是杀剝青蛙皮,我们只要2条蛙腿,流水作业,5-6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当夜就在自制的铁桶灶上用枯树枝废木块烧青蛙,因为粮油关系在食堂,只好用酱油煮。</p><p class="ql-block"> 青蛙的香味很快在小福利区飘散开来。</p><p class="ql-block"> 好菜没有酒怎么办?这个你放心,我们早已未雨绸缪。早几天前,我们就已派了一个人,去找了厂医务室的姜医生。</p><p class="ql-block"> 姜医生见我们装着一副“痛苦”的样子说,怎么啦?是不是腰疼病又犯了?装的还挺像呀!我们只好幸幸地说,是的,是的。姜医生心知肚明大笔一挥,一瓶国公酒便到了我们手里,头也不抬落荒似的走出了医务室……</p><p class="ql-block"> 这种糗事我们往往是厚着脸皮轮流去找姜医生,反正那个年代看病开药是免费的。</p><p class="ql-block"> 为了不止于遗忘生命中的趣事,前些天我在网上还专门买了一瓶国公酒。</p><p class="ql-block"> 2022.8.1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