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夜总会的演出是平淡无奇的,每晚例行的化妆占去了一定的时间,然后就是候场,演出,对你有好感,或是欣赏你的客人会花500或是800元点送大小、数目不一的花篮给你,但这钱是需要乐队、吧台和你分成的,然后你若想下次挣更多的钱,就要去感谢一下送你花篮的客人,至少喝杯酒,闽南酒店里的小吃是迥异于北方的,他们送上来的小吃充满了海边特色,一盘炸的金黄的海鱼“巴朗甫”、微辣微甜,还有淹制的很好的鲸鱼肉、有熏制的非常可口的海虾还有串起来买的啤酒,有从日本进口过来的点心和干果,还有自制的香草味的点心和冰淇淋。客人们一般都很绅士友好,他们有钱但拘谨,却又太想与我们这些高大秀丽的北方女孩说说话,他们大多是请你点想吃的点心,然后就是用他们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和你攀谈几句,了解一下他们不甚了解的北方生活和现状,其后就不再交谈,只是喝酒看节目。他们的意识里,你下来与他喝杯酒是给了他面子的表现,他们的花蓝只是他们简单好感的一个表达 。</p><p class="ql-block">最早出来只是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对于演出并无太大的热情,渐渐发现,花篮的分成也不是很多,但是有些许客人在陪他们聊天时,他们随手送给的小费却远比这分成要丰厚许多,那时刚刚二十岁的我,一脸的稚气未脱,有姣好的面容,丰润浓密的头发和结实紧致的身体,有楚楚楚可怜的样子招人疼爱,常在一个夜场下来后收到的小费会比上台的演出丰厚,而当时的北方月工资在一百八十元就是高收入了,地域的差别大到不可想象。当时有一个老人常来送我花篮,每次不多,只是五个,但是坚持,我下台坐在他的身边,他有鹰隼一样的鼻子,海边特有的黎黑肤色,梳成大背头的头发略微卷曲,嘴角微微下垂,偶尔投射一喁的眼神凌厉而又阴冷,沉默少语。陪他的人都是面带讨好 ,他看到我来只是示意我坐下点单吃东西,便不再多语。他的当地语音的普通话让我听起来很费力。有次他看着我对一个朋友笑着说了一通话,可是我却一句也听不懂,后来才知,他说,我的眼睛不大,但是很迷人。他常会送我小费,后来才知他是这个镇的书记,慢慢的我对他也有了些许的亲切感 ,他觉得我在酒店里应该是吃的不好,便安排酒店每日给我送餐吃,费用他来派人处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