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

小江M

——把生活的点点滴滴放进记录，让将来的回忆可以一次次升温。高中时代，是人一生中最单纯最奔放的时光，是一段朝着触手可及的灿烂未来一路狂奔的日子。孩子，今后的你一定会怀念这个时期的自己。 2021年6月28日星期一多云昨天结束了期末考试，今天教室搬回了老校区，紧接着是为期一个月的补课。高三，来了。 吃早饭时江同学说罗老师和年级主任明天要去赣州厚德中学取经，今年省文科状元便是出自厚德。 2021年6月29日星期二晴中午江同学折腾综合素质评价系统，老半天连登录都搞不定。批评了两句，电脑这么菜，将来大学里各种活动报名选课报考预约什么的全在网上进行，看你怎么办？小江于是又急又气又怕，态度一下子恶劣了。 2021年7月11日星期日晴今天是三伏第一天，暑热布下天罗地网，出门就像进烤箱。学校通知14号下午和15号上午放假。昨日江同学提出欲赴赣州一游，被拒，便涕泪俱下诉说请求，经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仍劝解未果，遂冷战，甚烦。又隔一日，早餐时聊到《波斯语课》这部电影，感叹人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大脑能爆发出多么巨大的创造力，冷战结束。 2021年7月29日星期四晴故宫放出的疫情期间日客流量控制在3万的消息非常诱惑人心，于是计划抽几天去北京认真看看各大博物馆和名人故居，结果南京机场凭一己之力把刚刚完全复苏的国内旅游直接干崩盘。连续几天惴惴不安地舔屏关注疫情，当北京确诊两例的消息出现在眼前时，知道之前做的详细攻略上闹钟抢来的预约票往返票什么的全都白忙乎了，江同学貌似平静，内心已是失望到差点掉眼泪了。 2021年8月16日星期一晴20天的暑假结束了，今晚开始晚自习。塔利班入驻喀布尔，小江的男神浩哥做了一期阿富汗的节目，然后推荐了东腔西调的播客，被种草了。以后早餐时间当浩哥没有更新时，便来东腔西调踩一踩。一周后全市联考，考完照例问上一句考得怎么样，回答依然是差不多，还行，不知道，有点难，诸如此类的。又深刨两句，和上次相比呢？哪门感觉最好呢？估分大概多少呢？试图从多几个字的描述中窥到多一点信息。 2021年8月27日星期五晴收到网校的特色奖品--南瓜老师（小江的最爱）的签名照。江同学提出还要另找一些网课续命，尤其是政治和地理。舅舅很给力，开出的单子一下都找齐了。课程很多，按照每晚和中午各一节课的频率时间有点紧，于是把播放速度调快。眯了一觉醒来，听见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一看墙上的钟时针已指到了12，想着明天可不能这样了，睡眠不足真的是高中僧的一大难题。 2021年9月1日星期三晴晚上收拾桌子，看到一本《日出》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了一堆习题集里，又从一本笔记本里翻出几张民国小说的稿子。马上觉得近日江同学似乎心思有点散，学习有点敷衍，也不知这些东西她是啥时写的。心塞！和老师反馈交流了一下，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事，要温和不留痕迹，要保护好心态，要激发积极性，要……心累，好难。10：15，江大人回来了，一下没掌握好节奏，大人非常桀骜地驳了一句，我暑假看的放这里了，怎么了？对方攻势太猛，咬咬牙，忍住没再提手稿的事。 2021年10月2日星期六晴《我和我的父辈》、《长津湖》热映，借着国庆节的两天假，连轴看了两场。外公和江同学坐一起，俩人不时地窃窃私语，解说着《父辈》中的背景。没吃晚饭，接着被长津湖轰炸了三小时，回家点开热评文章去了解抗美援朝，心潮很是澎湃。 2021年10月11日星期一晴早上6点起床，江拖拉直到6：20才开始锻炼，做早饭的间隙跑到厅上批评了一句：你这20分钟都干什么了？江拖拉居然火爆爆地回了一句：原来也6：20开始，6：50结束，不是很正常吗？你也没说。血一下冲脑门上去了，声音高了8度：原来没批评你，是我错了，现在改正！吃早饭时，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浩哥今天讲的是美国社会不平等问题的起源，交流了一下奥巴马的特例。7：12分接到江同学带着哭腔的电话，上学路上因爸爸过分礼让行人，电动车侧摔，裤子破一洞，膝盖擦破了皮。返回家安慰了两句，换了裤子擦了药，抹了两滴眼泪又出了门。琢磨着那条裤子江同学很喜欢，晚点去淘宝再买一条。一地鸡毛的一天。 2021年11月1日星期一晴会考成绩还没出来，试卷都讲评了，所以结果基本上心里都有底了。中午小江同学回到家里，心情很不好，说了几次烦死了，因为文综栽了。不知不觉，我们都做了分数的奴隶，一次不理想的排名可以带来一周的阴霾，在它面前，总是会焦虑，它的一点点波动，都会带来焦躁与不安。前天在外婆家，小江舅舅因为子蔚忘记把试卷带回家而大声训斥她，旁观者都听得心惊肉跳。唉，其实这也是分数焦虑所致。晚上，小江同学絮絮叨叨地反思着文综失利的原因，从复习内容，到学习方法，到考试心态，然后拿出习题集开始刷题。其实除了文综其它几科都考得挺好，但几双眼睛都只盯着文综。望着她伏案的背影，有一种既感慨又无力的感觉。但愿今日吃的苦都是来日甜的伏笔。 2021年11月14日星期日晴昨天和罗老师交流江同学的学习情况，说到班上评选“学习之星”一事，要小江在照片下配一段自己的格言。等到网课结束，时间太晚了，于是今早江同学匆匆写了几句。早饭还没吃完，发现刚才写的那张小便签不见了，一个言之凿凿说把便签纸给了老妈，一个十分肯定说根本没收便签纸。早饭都差点吃出火药味了，早新闻也不听了，让江火药重写一张，她鬼画符写了几句，说最后两句不记得了，老妈加一下，然后出门了。我把卧室、厨房、餐厅又找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餐桌下面，便签纸背面朝上静静地平躺着。捡起，把上面的文字发给罗老师：没有一蹴而就的成绩，没有一马平川的坦途。山不让尘，川不辞盈，携勤奋前行，心之所向，梦想必达。 2021年11月19日星期五晴高考倒计时200天，晚上班上举行宣誓活动，剪了个小视频为爱女加油！ 2021年12月4日星期六晴又是一个晴朗的冬日，黄昏时分，西边的天好像烧着了火。匆忙赶去接江同学回外婆家吃饭，见小江已等在校门口了，问有没有等好久，回答说还好，然后有点遗憾加抱怨地说，刚才天边一片红，本来想和你一起看看，于是赶紧跑到校门口，结果天快黑了你才来。我说，哦刚才那红霞我看见了……然后想起江同学小学时，我们常常在彩云满天的黄昏骑着车朝西边狂奔，就为赶到四方园小区的边上看一眼红通通的咸蛋黄慢慢坠下地平线的样子……那段和太阳赛跑的日子已经远去了，但是看日出日落的爱好一直没变。 次日，来到会展中心旁看日落，望着西沉的红日和这张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变的侧脸剪影，觉得日子过得好快。 2021年12月27日星期一雪雪后放晴了，但刚刚收到的联考成绩如阴霾一般压在心头。这是高二分科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排名。中午，小江偎依在我身旁沮丧不语，看着她默默地流着眼泪，老妈无力而难过。依然狠心批评了几句，催促她快去刷题。 2021年12月31日星期五多云高三那年，江公主17岁。 2022年1月6日星期四晴各高校的招生宣讲会和招生简章陆陆续续地上线发布了，一路研究下来，除了眼花和焦虑没啥收获。江同学怀着见见世面的心态去参加了THUSSAT测试。 2022年1月20日星期四阴今天期末考试，下午语文结束了回来，沮丧地说作文没写好，勉强对为什么要有信仰发表了意见，却列举不出没有信仰的现象行为，自己都觉得空洞无说服力。是因为学生的世界太纯洁，不了解负面的例子？是因为每天被动机械地刷题，少了积极的信息输入与主动的思想输出吧。之前一直简单地把网校老师的素材转发给江同学，没有深入地去甄选素材落实读背，今天心慌慌地着手整理人民日报评论，面对成千累万的素材，感到老眼昏花力不从心。 2022年1月25日星期二阴早上听了浩哥一集关于犹太民族的节目，觉得历史很有用。当宗教冲突和政治冲突造成的争端如迷雾一般难解时，从历史学的角度找到证据，疑惑一下子就解开了。受到期末考试成绩的鼓舞，江同学的学习动力更足了。中午提醒说要帮她在下晚自习前开好电脑，因为深夜课堂直播课提前到了10点开始。之前一直不知道每天的深夜课堂都要差不多12：30下课，有一次无意发现12点多了江同学还在上课，便问今天老师怎么还没下课，小江淡淡地回答，老师每天都是这个时间下课，只是你睡着了不知道而已。想想每天早上6点起床，然后中午不休息，唉……100集下饭剧《中国通史》快要结束了，《中国》第二季也快上线了，可以接档了，河西走廊、航拍中国什么的也可以再刷一遍。非常感谢这些良心纪录片，给高三僧的生活带来了难得的欢愉。 2022年1月28日星期五天气阴今天下午开始放寒假，中午江同学一回家就把罗老师给的特别奖品拿给老妈看——一本北师大的信纸。昨天看到一条视频，一个浙大一年级的学生说大学的学习时间和高三冲刺时差不多，13-14个小时的样子，每个人的目的都非常明确，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大家都在卷，也都能平静看待这种风气，觉得为了竞争而卷很自然也合理。江同学看了这个视频，有点震惊，也受到鼓舞。 寒假里早上推迟了半小时起床，刷题和读背放在上午，中午和晚上主要是网课时间。为了更好地帮到学生，罗老师建了一个10人小群，其中5人是老师，检查学生每日上传的作业，提供答疑。江同学受宠若惊，也压力满满，因为网课时间较长，提交的作业数量上不太好看。 2022年2月1日星期二小雨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老师的要求剪辑了个视频打卡。 2022年2月28日星期日晴阴雨绵绵的低温天气持续了近一个月，终于放晴了。今天是高考倒计时100天，来学校参加100日誓师大会，看到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很是感慨。班上的气氛很好，一个个花季少年都挺能说的，萝莉老师、小军老师是班上的人气王，发言带来掌声阵阵。没到场的刘老师陈老师等，江同学在家也常常夸赞，很幸运有这么多好老师陪伴走过这段燃烧的岁月。 孩子，你在成长，我们也是，这是你的高中，也是我们的高中，这是你的青春，也是我们的青春。我们是如此普通，我们因为这一路的奔跑和追求而不再普通。 2022年3月5日星期六多云老师发来信息，说小江最近的周考很是糟心，要一起狠抓她刷题。这么多年来，这好像是第一次接到老师告状。压抑住焦虑，下午最后一场南昌一模结束，和小江来到廊桥下促膝谈心。高三对孩子和父母都是一场磨炼，一场都要经历的成长的疼痛。 2022年3月18日星期五多云今天是炎德联考，晚上不用晚自习，回到家说数学计算速度慢了，影响了最后一题的时间，交流了一下3+X的考试模式，拆了三个快递，想着晚餐怎么简单对付一下。小江：妈你说我晚上吃什么呢？老妈：牛排或是包子，牛排自己去煎，包子的话是刚买回来的，好多品种。过了一会儿。小江：妈你说我吃什么呢？老妈：不是说了吗？牛排或是包子。小江：我刚才已经吃了一个包子。老妈：那你还问。小江：问题是我还想吃牛排＋一个包子。老妈：不是说今天晚上少吃一点，简单一点吗？小江：用哪种黄油煎啊？这盒子怎么打开啊？我刚才吃的那个包子是什么馅的啊？你觉得哪种更好吃啊？好吧，吃是高三僧不多的快乐之一，还是不要省略了。群里每天各种晒春，樱花海棠玉兰桃花油菜花都关在了书窗外，等明年春再到庐陵，江同学已身在外地了。 2022年3月21日星期一雨今天炎德联考成绩出来了，数学考砸了，江同学也说不清楚问题出哪了，麻木地坐在书桌前听着网课。突然感觉每天的网课耗去了太多的时间，被动的听课和主动的刷题给到大脑的刺激是很大差别的，一定量的名师课堂提点很有用，但它终究不能代替刷题。痛定思痛后统一了认识，关掉直播课，等次日看倍速回放，腾出时间先把题刷起来。 2022年4月5日星期二多云今日清明，陪外公回乡下挂纸。丰塘村后山青染丰塘，绿野堂前水秀映绿野。这是一个不足300人的小村子，宁静，洁净。每次回来，外公都会饶有兴致地给小江讲述祖辈的历史和自己的童年往事，从唐朝的晋公到大伯的同学，从路边的柏树到村后的泉眼，都是温馨的教材。 2022年4月13日星期三雨中午江同学回来说隔壁班的小杨同学也心仪北师大，神态中多了几分压力。晚上又得到坏消息，报名系统显示北师大的强基计划在江西没有文科名额，一下子有了要背水一战的感觉。第二天早上说了好多鼓励的话，也不知有用没用，中午吃过午饭，小江破天荒地提出要午睡，说很疲劳。看来失落感一时还难以消除，只能过几天再想办法打鸡血了。 2022年4月20日星期二晴俄乌战争依旧胶着，普京任命了德沃尼克夫为总指挥，早上听了坏土豆的时评《战争的残酷今天才真正开始》，谈到一个人最大战斗力爆发的原因。问江同学，如果你向往已久的在自己喜欢的城市学自己最喜欢的专业，度过最灿烂青春的画面破灭，你能否接受？小江不语。再问，你能否一直保持现在这种全力以赴背水一战的状态？小江点头。 2022年4月26日星期二暴雨转晴朱顶红和仙人掌如期怒放，天气升温了。早上，江同学说今天要穿裙子，没答应，气鼓鼓地说下午一定要穿。昨天的联考成绩说明文综的千题刷题是有效果的，语文又一次拖后腿了。问江同学语文如何补救，说不知道。交流了一下伍同学的作文好在哪里，江近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说她的语言真的很美。 2022年5月4日星期三晴今天是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到阳台上好好干了一顿饭，窗外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卖力地鸣叫。高考马上就要进入一个月倒计时了，明年的五一小江同学就要在外地度过了，她会想念家里的阳光午餐吗？ 2022年5月15日星期日雨怒放了二十多天的朱顶红花期差不多要结束了，仙人掌还在乐此不疲地开放。这次模考退步了，午饭后，小江同学总结了一下近期的学习，说学习效率有点低下，各个时间段的学习内容趋于盲目和随机，总是觉得要做的功课太多，时间不够用。从今天起学校的晚练结束了，于是要重新规划一下学习安排。早上读文综，中午留给数学刷题，语文要把选择题抽出来专门练习，网课时间还要考虑一下怎么安排……听着小江絮絮叨叨地反思着，心情也有点焦急起来。让小江先睡一觉，等下起来先理清学习计划，各时间段的学习内容都要具体细化，列好计划再开始学习。 这是江同学的日程安排。玉经磨琢多成器，剑拔沉埋更倚天。孩子，青春赛道自当奋力奔跑，你迈出的每一步都会拉近你与理想的距离。 2022年5月30日星期一暴雨楼下的白兰花开了，一直伸到了餐厅的窗前，芬芳馥郁。二模成绩带来的沮丧、压力和一周倒计时同时来到，潮湿的空气中满是焦虑的味道。老师反映最近对考试有厌倦感，周考文综都是随便写写的那种。晚上写了字条敲打江同学，次日早餐时又是一番告诫，小江带着哭腔说要相信她可以。等江同学上学去了，心里暗暗后悔，已到了老师说你们再看看书我再看看你们的最后日子，这个妈还这样口诛笔伐的真是罪过。 2022年6月3日星期五晴今日端午，吃了高粽，祝爱女高中！ 2022年6月7日星期二晴今天是高考第一天，沿江路上，满眼皆是红衣红裤红裙子的家长。老师们笑眼盈盈等候在钟鼓楼下，刘老师和小江同学击了个掌打趣小江昨晚睡得不错。 下午，今年数学有多难上了热搜。 2022年6月12日星期日阴今天学校举行毕业典礼，仪式很温暖。中学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有点恍惚不真实的感觉。因为没有发挥好，等待成绩的日子无比煎熬。 2022年6月17日星期五雨和小梁同学一起到新校区卖书，两天卖得60元。 过了那么多年为考试而读书的日子，终于可以不带任务地读读自己感兴趣的书了。 2022年6月23日星期四晴成绩出来了，勉强上了六字头的总分遗憾地宣布了心仪学校的错失，因偏爱文史哲使得志愿填报充满纠结。 2022年7月3日星期日多云志愿填报结束，一家人随着一所所大学的名字把祖国南北神游了一遍。今天和小江同学一起去看望大姨。 2022年7月11日星期一晴老妈同学陪大姨去了医院，绚姐和姨父多数时间吃工作餐，江小厨独自做饭一周。等待成绩的日子很煎熬，等待录取的日子更煎熬，一直查不到录取信息以至于小江怀疑志愿填报有没有点确认键。刘老师来询问小江的录取消息，更让小江焦急起来。真羡慕小军老师，曾经的同桌正浩同学高中状元去了北大。20号，一批投档线出来了，21号，录取信息出来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2022年7月28日星期四晴今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填报志愿时经过几番思量，改写了梦想规划，望着这朱红的通知书，相信这是最好的安排。 2022年7月29日星期五晴三星堆和古滇国来深圳出差，曾经在成都和昆明亲眼目睹过两个博物馆的魅力，印象深刻十分震撼，于是去拜访了一下，结果“子部古籍善本”的展览让人大开眼界。下午去何香凝美术馆看了一个“从董其昌到傅抱石”的画展，来自南京博物院的大量真品展示了一幅绵延数百年的金陵画史图卷，真品和印刷品效果大不同，饱了眼福。 2022年8月6日星期六晴离开吉安一个多月，今天回来江同学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拆快递。重温了一遍哈利波特的结果是花600大洋给自己整了一套拉文克劳学院的院服，也不知道啥时能穿。 次日，打开绚姐送的榫卯拼装积木迟来亭，江木匠从傍晚奋战到凌晨1点半终于完工，说体会到了明熹宗朱由校的快乐。 2022年 8月11日星期四晴热情的家长们组织小学同学聚餐，庆祝即将的远行。激动的妈妈们有聊不完的话题，阳小7班的宝贝们则没有了小时候的闹腾。记得那年暑假去石牛寨，一起缠着我玩谁是卧底，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如今一只只都挺矜持的。 接下来，开始为入学做准备了。注册、缴费、选宿舍、预约体检、打包行李……看着你对未来充满欣喜与期待的眼神，我悄悄收拾起内心的不舍与牵挂。你已张开翅膀即将飞离巢穴，我正一寸寸地老去不能再陪你一起飞翔。 你是个勤奋的孩子，回顾一路奔跑的往日，你手握星辉执笔为剑，累过哭过，始终不渝。同时，你也是个幸运的孩子，在一路向前奔跑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个好老师，他们都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从阳明路老妈的好友，到朝宗和一中的名师，从学而思的王牌，到有道的明星……你一定要铭记师恩，请在心里默默敬上：承蒙赐教，终生无忘！还有，你要记住，高考成绩以分数计，父母家人的爱是无价的。 2022年8月15日星期一晴又是一年815，乖女起早给老妈做了一份爱心满满的长寿命，赞赞！ 2022年8月17日星期三晴高温肆虐之际又遇新冠作祟，一则延迟开学的通知带来烦人的退机票退旅店和继续两周的等待。 2022年9月1日星期四晴明天要报名了，一家三口飞到西安。晚上登上流光溢彩的古城墙端详这座城，这座小江同学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城。 次日一早起来，到西交北门看了看，北门对面有个兴庆宫，进去一回头便望见高高的掩映在绿树丛中的西交主楼，那是小江同学学习的地方。 因为疫情，家长不能进校园，挥挥手，目送江同学把行李递给志愿者后和学长一起走进校园深处。姑娘，真羡慕你能拥有这么好的校园，祝贺你即将开启越来越美好的新生活。提醒你，让自己成为自己喜欢的人。从此以后，好好学习是必须的，记住，宿舍不是学习的地方，图书馆才是知识的海洋。花钱别小气，可以记个帐统筹一下。不一定要化妆，但务必要健身与护肤。总之，在未来的日子里，依然要积极理性地规划学习，从容乐观地面对生活，要更加努力地向前奔跑，累了疼了摔跟头了都别怕，爸妈一直在，爱你！ 当火车驶离夜幕下的古城时，咱们家自由快乐的空巢模式也已开启，你我的明天都是新的，都将越来越好…… ------------------------------------ 一年时光倏然流走，点点滴滴的随手记不知不觉已记了那么多，才发觉这首四季的歌又唱了一个轮回。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时光的流水带走了我们光阴的故事，留下的是你青春的回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