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瀚海情》第二十五章85

Xavier朱

<h1><b><font color="#39b54a">(听语音朗读请点击右上方圆圈图标)</font><br><font color="#167efb">(阅读其他章节请点击上方圆形头像)</font></b><br><br><br><font color="#ff8a00">《青山瀚海情》<br><br></font><div style="text-align: right;"><font color="#ff8a00">作者:朱云宝</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font color="#ff8a00">配乐:朱建刚</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font color="#ff8a00">朗诵:朱弘琛</font></div><div><br></div><div><font color="#b06fbb">第二十五章 胡榴弹、孙有铭 臭味相投早勾结<br> 陈非娟、杨兰娣 姊妹相怜皆无奈</font><br></div><div><br></div><div><br><font color="#9b9b9b"> 85</font><br><br> 电器机械厂的生产状况正常后,各车间又修订了原有的规章制度。职工群众发现在这场改革中,他们亦是主力军,是进行改革的主人,转变了以往“被改革”的消极心态。他们明白了,要发展经济、建设社会主义,只有打破束缚生产力发展的“大锅饭”,去适应和寻找市场。这场改革不是把职工当成“蚁众”驱使,而是要更好地发挥工人的自觉性、先进性和创造性。<br> 艾则孜书记和顾玄能撤去了厂长办公室前的“岗哨”,公开展示了胡榴弹办公室内的套间。在拆除钢丝床和浴缸的那天,金工车间还特地在办公楼前放起了鞭炮,这一阵“噼啪”声,把电器机械厂所谓“白领”和“蓝领”的界线也给轰掉了。<br> 劳动模范、焊接能手钱学娥满头大汗,高兴地对艾则孜书记和顾局长说道:“以前我们想不通,怎么当了干部就可以骑在工人头上耀武扬威呢?不是说要搞民主、法制吗?说工人是国家的主人翁吗?……到头来,我们成了厂长的私有财产,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br> 顾玄能内疚地说道:“我这个局长,不知道有这样的套间。这是严重脱离群众,还谈得上什么‘优良作风’啊!”<br> “难怪,就是我们厂里的职工也不知道。见不到厂长啊!有两个保镖站岗守着,又有个女秘书挡着,群众近不了他的身哩!……‘上面’还一个劲地说我们厂的改革走在前面哩!”艾则孜像是回答着顾玄能的问题似的。<br> 顾玄能想着:当初启用胡榴弹一伙和肯定他业绩的事,也有自己的份。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若有所思地说道:“官僚主义,上下一起犯了,作用更坏呢!……这套间的经费,我在机电局就批过‘修缮费’的,原来……”<br> 顾玄能在组织生产中,不时被习惯势力,以前的管理办法所制约着。他这个老技术干部,思想深处一直认为,技术和知识是“天下之公器”,是超脱社会的。实践中,他已感到在这技术和知识中间,隐藏着权力和利益呢!一个好的生产指挥者,仅仅搞技术管理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要在生产关系方面,尤其是分配原则上下功夫!<br> 艾则孜下决心要打破“结巴人事科长”布下的组织网络。施存娃重新将材料、零部件区分为正品、副品与废品,添加了几条经济措施,使每个车间和小组做到“日清周结月算”,把消耗量随着成品及时反映到成本中去,全厂的产品质量上了一个台阶。经过一段实践后,顾玄能的认识有了个飞跃:一个行政局,不是去制人治厂的部门,而是要为企业搞好服务。<br> 钱学娥从装卸队调回车间后,又重新使上了焊枪。这个已为人妻人母的女人,以前就冷眼注意着胡榴弹和丁仁义的行径。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是不会与共产党同心合力去搞什么经济和改革的。他们只是一群饿狼,时刻想撕下共产党身上的肉去肥自己!……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机电局局长顾玄能会与胡榴弹他们沆瀣一气,为他们效力卖命,不由得让她疑虑丛生。她特别关注着顾玄能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罗静竹。她希望罗静竹一生平安,以慰藉过世母亲的灵魂……她不愿意顾玄能有什么闪失,而给罗静竹带来不幸。这个钱学娥,就是当年强暴少女罗静竹的袁大头的女儿。<br> ……小学娥从小与母亲一起,和祖母在小镇上过着清苦的生活。袁大头在上海一家里弄工厂做工,外表装得老实巴交,骨子里油腔滑调,一个月的工资刚够自己在上海开销,她娘几次相劝都被当成耳边风,有时还要拳脚相加。小学娥和娘就一直住在小镇上,过得倒也自在。六十年代初,她读完初中,听说在上海的父亲因猥亵幼女被劳教。风烛残年的祖母又气又恨,一病不起,月余即去世。父母亲离婚后,母女俩在小镇上相依为命,艰苦度日,小学娥也就从了母姓。三年自然灾害时,生活极度困苦,她娘把好吃东西偷偷留给了正长身体的她。母亲贫病交加,加上心里的怨恨,年龄才过四十就离开了人世。娘在弥留之时,把十年前袁大头在上海时,曾糟蹋过十二三岁女孩的事告诉了她。她娘已没有力气让眼眶内的眼泪流出来,闪着泪花对学娥说道:“……娥儿,你爹……作孽,那女孩后来……抑郁,听说……今年大学……毕业,到新疆……以后要为娘……谢罪。她叫罗——静——竹。”她从此牢记了这个名字。第二年,她刚满十八岁,就支边来到了新疆。<br> 钱学娥在战斗农场“折腾”了六年后,被安置在一家小工厂当修理工,与祝灵在同一个车间。祝灵为人活络、关系广泛,很快就参加了“带职培训”,后来又跳槽高就了。她一直当焊工,以后被调整到电器机械厂,焊把子始终未离过手,学得了一手好焊接技术。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见了罗静竹,就百般注意着。她见罗静竹端庄文静、又有知识,虽然年龄只比自己大六七岁,仍在心中认为“阿姨”。<br> 文革中,钱学娥回家乡探亲,听说亲生父亲释放后回原厂就业。后来,有一派群众组织还想推荐他以里弄代表进街道“公社”革委会,谁料这袁大头竟在一次工伤中去世……<br> 钱学娥同情、呵护着罗静竹。她知道男人们特别注重女人婚前的失贞,不问清红皂白,都会责怪女人,一旦暴露就难以做人。她了解到顾玄能正是这种男人,就下了决心,要保护罗静竹平安地度过这一生。当她得知这顾局长与有些官员关系不清,使罗静竹心神不定时,她曾写过一封未署名的信,去表示安慰和支持。<br> 这信,给了罗静竹以鼓励和慰藉,也给她带来了恐慌。尽管信内闪烁其词,还是使她知道了在这小城中,另有一人了解她的那段历史。<br></div></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