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天鹰医生和编者大唐教育机构董事长敖桂明</p> <p class="ql-block">编者按:</p><p class="ql-block">经由珍爱妇科医院曾江萍院长的介绍,我有幸结识文天鹰先生多年。</p><p class="ql-block">文先生退休前是萍乡市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先生人品好,医术高,也爱喝小酒。我们同为麻山乡党,经常有机会雅聚,酒酣耳热之余,也曾听闻他讲过其医案故事。我向来尊崇中医,今睹其自述,真人真事,视为神奇。故愿意请托朋友重制美篇,推而广之!</p><p class="ql-block">中医也是科学,是和西医并驾齐驱的一种科学。其源远流长,千百年来润泽华族而不衰,且有推陈出新、星火燎原之势,是为“优秀传统文化”也。</p><p class="ql-block">中医本不“神”,望闻问切;</p><p class="ql-block">中西医结合,未来已来!(大唐敖桂明谨识)</p> <p class="ql-block">文天鹰医师经治的“见证中医奇迹的典型病案”</p> <p class="ql-block"><b>病案一</b>:</p><p class="ql-block"> 上闭下脱证患者,陈老太太,系萍乡市妇幼保健原院长-----以下称“老领导”的母亲)88岁,住萍乡开发区某小区。2022年5月20日晚8时初诊。患者因失血性休克从萍乡市某三级甲等综合医院ICU(重症监护室)出院在家8小时。其家属诉患者因心肌梗塞住院治疗后,因服用溶栓药物致使胃大出血、失血性休克而被收入萍乡市某三级甲等综合医院ICU抢救治疗(抢救治疗期间,曾输血2000多毫升)一周,于初诊当日上午出院回家。</p><p class="ql-block"> 我于5月20日下午5点左右在萍师附小门口等待接外孙时接到“老领导”的电话,说她母亲刚从ICU出来回家,要请我去她母亲家帮她母亲开点中药吃。我当即答应晚饭后去。我大约是5月20日晚上8点到达“老领导”的母亲陈老太太家的。当时患者躺在床上,双眼闭着,叫她时会睁开一下眼睛,然后马上闭着。面色晦暗,表情淡漠。叫她能点头,但无力说话。手足冷,身着厚衣。喉中痰鸣甚重。大便不禁,为水样便、完谷不化或有干屎无力排出,靠家属用手去掏;肛门松弛,“老领导”说其肛门能容入三个手指。肠声漉漉;食少,仅能喂食点流质。张口受限,仅能大半张口;口中流涎。舌质红,舌体肿胀,舌苔白滑。脉沉微。</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中医辨证:元阳衰微、虚阳上亢,痰蒙心窍,上闭下脱证。选方:参附龙牡汤合交泰丸加味。处方:制附子9克,西洋参15克,生龙骨20克,煅牡蛎20克,黄连7克,肉桂3克,陈皮6克,补骨脂10克,麦冬20克,五味子12克,肉豆蔻10克,炙甘草10克。上药用中药颗粒剂,共取三剂,日服一剂,分4次服。另温开水送服安宫牛黄丸四分之一粒,日服一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span>当天晚上9点左右,我陪“老领导”一起,到我们医院(萍乡市妇幼保健院)叫来中药师,连夜为患者调配中药(平时晚上中药房无人值班)。取药后,当晚即给患者喂服了。</p><p class="ql-block"> 次日(5月21日)早上7点43分,“老领导”给我发来微信:“文院:我哥说我母亲昨晚服药后效果很明显,痰声没有了。”(“老领导”没跟其母亲住一起)。上午8点零6分,又给我“老领导”发了一个她母亲坐在轮椅上保姆给她喂药的视频,从视频上看,患者精神较昨晚明显好转,已能主动吞咽了。<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嘱咐:继续吃中药的同时,再服四分之一粒安宫牛黄丸</span>。</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5月22日)上午11点58分,“老领导”给我发微信,说:“今天已自己解了大便,已能坐一个多小时了。但舌头还有红肿大。今天还要吃安宫牛黄丸吗?”我回复:“还吃一次。”</p><p class="ql-block"> 第四天(5月23日)中午1点左右,二诊:据家属说,患者已一天能在轮椅上或凳子上坐2-3次了,且能一次持续坐2个多小时了。已能自主解大便。已能顺畅吞咽软食。我当场看到患者把三分之一饭碗的中药一口气吞下去,而博得了在场家属们的掌声。查患者面色已有明显改善,其舌体已明显缩小,但舌质仍红,舌苔仍薄白滑;脉沉细乏力。喉间未闻及痰声。<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处方:于前方减附子量为6克,减黄连量为6克;加肉桂量为4克;去陈皮加玄参15克。上方嘱服三剂(颗粒剂),并将余下的¼粒安宫牛黄丸服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span>第五天(5月24日):下午4点52分,患者家属给我发来一个视频,患者躺在躺椅上,已能灵活自如地扬手抬脚,气色很好。</p><p class="ql-block"> 第七天(5月26日)下午3点20分左右,三诊。患者已坐在轮椅上,面色已有光泽;神态很好。已能正常和我说话和跟我握手,而且握手已有一定的握力,吐字清晰。家属说患者已有饥饿感,且已有一些“胃口”了。已能由人撑扶着上厕所。查患者舌体和舌质已恢复正常,舌苔薄白润;脉细更有力。患者自诉:还有轻度咽喉痛,大小便已基本正常。但仍感下肢无力,步行时觉膝关节酸软。<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选方:生脉散合交泰丸加补肾强筋健骨之品。处方:西洋参15克,五味子12克,玄参15克,黄连4克,肉桂3克,龟板20克,补骨脂12克,炙黄芪30克,肉苁蓉12克,阿胶10克,丹参15克,炙甘草6克,怀牛膝12克,淮山20克。嘱咐:服上方5剂。</span>并由人帮助患者进行步行运动。“老领导”于当日(5月26日)下午当着我的面对几位医学同行说:“从文天鹰给我母亲的中医治疗上,见证了中医的奇迹!”“老领导”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西医师,而且是一名高年资的主任医师,一名在本市西医医学专业某个分支专业的权威人士,之所以会这样说,还得从我上次给她母亲看病说起。</p><p class="ql-block"> 大约是2015年,距今已6-7年,“老领导”的母亲,也就是患者陈老太太,当年81岁,患肺、支气管感染,合并心功能受损和心源性哮喘,昼夜不能平卧十几天,西医的治疗方法都用上了,如静脉输液使用抗生素抗感染和改善心肺功能的药物,呼吸道雾化吸入治疗和其他对症治疗,患者病情改善仍不理想。“老领导”就跟我说:“文院:请你帮我母亲开点中药吧?我母亲西医的方法都用上了,效果不理想。我母亲跟我说:‘你们医院难道就没有一个中医吗?你就叫个中医师给我开点中药咯!’”我即为陈老太太开了三剂中药,并嘱咐当时去抓药、熬药(当时还没有中药颗粒剂)。第二天上午上班“老领导”对我说:“我母亲今早起来好多了,她今天早上对我说:‘妹几,你给我请了一个神医来了呀?昨晚我就睡了一个好觉。’她昨天下午吃完药后,昨晚她已经能平躺着睡觉了。”三剂药吃完后,我又给她开了三剂。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共6剂中药,保护她6-7年没再复发。此后,“老领导”的母亲见到我就叫我“神医”。而且,大凡她的家人、亲戚、邻居有病,都叫他(她)们来找我开中药。我估计,“老领导”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高年资的西医权威,开始可能不太相信中医,但从那次我给她母亲治病之后,她就相信中医了,而且在全院的大会小会上,都讲要重视中医。从而也促进了中医在萍乡市妇幼保健院的逐渐普及。所以,这次她母亲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并且抱着试试看的目的,就想到了要我给她开点中药,以了却母亲的心愿,没料想,疗效竟如此神奇。在治疗取得效果后,“<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老领导”是由衷地说出了那么肯定、赞扬中医的话——“从我母亲的中医治疗上,见证了中医的奇迹!”</span>2022年6月9日,我再访患者家属,得知患者已能拄拐杖自行行走(发了视频过来)。</p><p class="ql-block"> 说明:考虑到隐私问题,本案未写患者的全名和真实住址,也未写患者原住院的真实医疗机构名称。</p> <p class="ql-block"><b>病案二:</b></p><p class="ql-block">中风患者,钟桂香,女,60岁,农民。住原萍乡市湘东区麻山公社横江大队樟树岭(现湘东区麻山镇横岗村樟树岭小组。该地系笔者老家,笔者老家原住原萍乡市湘东区麻山公社横江大队老祠岭,患者家离笔者老家仅1.5公里左右)。</p><p class="ql-block"> 1981年8月14日初诊。患者突然出现神志不清,不省人事三天。其家属诉患者三天前晚上突然出现神志不清,语言不利,继而不省人事。当时由于交通不便,未请医生或送医院治疗,仅用“土办法”救治,无效。现仍神志昏迷,不能言语。听说我在家休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请我到病人家里去诊治。我到患者家时,看到患者家的厅堂里已摆好了棺材,棺材边上摆放了几个纸笼(一种装纸钱准备烧给死者的篾箱子)和许多纸钱,一副准备入殓的架势。患者的卧室在从外走进厅堂的左边。我走进病人房间,只见患者平躺床上,家属说患者已三天未进食。查患者:口闭不语,小便自遗。面色少华,头项强直,被动屈曲四肢关节时,有强硬感(肌张力增强),但手足尚能无意识地轻微缩动;腹部无按痛,未扪及燥屎。舌质红,苔黄微腻,脉弦数,寸部稍浮,尺部沉细。</p><p class="ql-block"> <b>辨证</b>:中风(中脏腑之阳闭证)分析:患者年事已高,肝肾必虚,阴虚阳亢,化火生风,挟痰上犯,蒙蔽清窍,故现神昏不省人事,口闭不语;痰阻清窍,血不上达,故面色少华;肝风内动,故项强,手足屈伸强硬。舌红,苔黄微腻,脉弦数,均为阴虚阳亢,痰浊闭窍之象。寸脉浮,尺脉沉细,分别为阳亢于上和肾精亏虚于下之象。</p><p class="ql-block"><b> 治法</b>:滋阴潜阳,引火归原,化痰开窍。<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选方:仿镇肝熄风汤意,加肉桂等出入。白芍18克,生地20克,肉桂5克(后下),麦冬12克,石决明15克(先煎)川楝子15克,地龙15克,石菖蒲6克,郁金12克,姜半夏6克。嘱:服三剂,煎服法:上药以水适量,先入石决明煎30分钟后,再入诸药,先武火,待水开后改用文火,煎40-50分钟,后纳入肉桂煎4-5分钟即可。约煎成200毫升许。煎两次,少量频频灌服。日服一剂。</span></p><p class="ql-block"><b>调护</b>:嘱家属尽量避免搬动病人,密切观察,如有变化,及时告知。同时,每天定时灌些米汤等,以养胃气。</p><p class="ql-block"> 8月16日二诊。服上方三剂后,神志已清,口能言一、二字,经人扶助可以坐起,并能进食少量米粥。舌脉同前。<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处方:白芍18克,生地20克,肉桂5克(后下),麦冬15克,川楝子15克,石菖蒲6克,郁金12克,姜半夏8克,山楂30克,炙甘草5克,地龙15克,石决明15克(先煎)</span>。嘱咐:服三剂,日服一剂。</p><p class="ql-block"> 8月19日三诊。患者已能下地行走,仍有语言不利。舌苔黄腻,脉弦数,尺部稍沉。<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处方:白芍20克,生地20克,姜半夏8克,黄芩8克,石菖蒲4克,远志8克,山楂30克,川楝子15克,肉桂6克(后下),泽泻10克,地龙12克,炙甘草5克。嘱咐:服三剂,日服一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span>8月23日,四诊。我进门时,只见患者正坐在大门边搓洗浸在木桶里的衣服。但说话欠清晰,饮食较差,舌苔黄腻稍厚,脉弦细稍数,尺部稍沉。<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处方:姜半夏8克,黄芩8克,茯苓30克,麦冬20克,党参20克,肉桂6克,山楂30克,石菖蒲3克,白芍20克,蝉蜕4克,川楝子15克,炙甘草5克。嘱咐:服五剂。</span></p><p class="ql-block"> 1983年10月回家随访,患者除说话时吐字欠清晰外,余无异常。按:中风之病,其病机不外乎虚、火、风、痰、气、血六端,其中又以肝肾阴虚为其根本。本案在辨证过程中,就在于始终抓住了肝肾阴虚这个根本,同时也注重了风、痰、火、气、血等病机因素。特别值得提出的是,在治疗中,正确地运用了“引火归原”法,即在滋阴潜阳之品中,加入大辛大热之肉桂,以使上亢之虚火,得以复归原位。粗看之,似与“热者寒之,寒者热之”之理相悖;而细思之,若虚阳亢于上而肾水寒于下,若不温煦下寒之水,焉得蒸化下焦之阴以济上亢之火。用之之后,果得显效。另外,本案由于限于患者在离医院较远的农村(因本病案发生时间是在40余年前,40余年前的农村,交通讯均非常不便,根本没有条件联系医院的救护车,更没有条件将患者送医院救治)所以,本病案没条件用半点西药,也就给了我纯粹用中医药成功救治了这么一个病人。这说明,中医也是可以治疗危急重症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2年5月,根据原记录整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