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少年记忆，一地乡愁

福全

翻开旧日泛黄陈旧的成语词典，听一曲经典老歌故乡的云，一股浓浓暖流穿越时空的织线，又将我带回心灵深处的故乡——金田。故乡地处浙西南的大山深处，被人们称为“桃源福地"的村坊，这里有纵横遍野、错落有致的井田风光，有长年澄清映绿、蜿蜒如练的溪流景致，有终年青翠欲滴、芳草鲜美的山坡林壑，以及还有那石板老桥、舂米古碓、香火古庙、过往的记忆和千年古树承载着百年小道续写着历史年轮的传说。这里凝结着世代祖脉延续，伴我少年青年时期，至今让我这个长年离乡在外的游子魂牵梦绕……故乡情，何日诉？久作离人，莫把乡音误！秋月菊花依旧否？午夜徘徊，记忆长相吐。乡愁是故乡石径小路一步一步登上百步岭上的脚印。乡愁里那汗水浇注着康庄大道，走出了步履泥泞的牛路坑。乡愁的田野，新秧可期那是希冀丰收的企盼。拴不住的狂牛奔野如离线的风筝让我苦苦寻找。艰辛处，留下的斧印刀痕，伤疤累累依然可见。乡愁少年的肩膀那是月峰顶上一担担用汗水燃烧的袅袅炊烟。渺渺春田遍野装满了茶山采撷的一筐筐欢歌笑语。乡愁飘来的阵阵桔子清香，浸透了春夏秋冬的风霜雨雪。那时代红旗招展绿化造林的一声声喇叭而今依然回荡耳边。乡愁的一双老茧，五十多年了那烙印的手掌上却铭记着那个时代生活的不易。乡愁从春暖花开，一朵朵紫云英、一片片油菜花、一根根玉米棒，年复一年中揉合了多少泥土的芬芳。丰盈的田园满满皆是沉甸甸的那份坚守与责任。乡愁从春播秋收冬藏的一年四季的忙碌里，摆上了生产队丰收（庆祝）的喜宴，一坛坛老酒、一箱箱啤酒、一锅锅猪肉，那是犒劳人们一年辛苦的补偿。乡愁是母亲手中那碗温暖香浓难以忘怀的鸡蛋羹。乡愁是朝思暮想梦里圆满相见复醒遗憾的老房。乡愁是爱慕心甜喜出望外一场久违的露天电影。乡愁是凭栏赏月清辉，迟归牛棚布被秋宵尴尬的一笑。乡愁心灯一段脍炙人口的样板戏高举红灯闪闪亮，照我爹爹打豺狼……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可他比亲眷还要亲。乡愁的老古樟、老水碓、老家小溪前哗哗流水旋转舂水槽声唤醒多少黎明的曙光。乡愁的群山就像摇篮，把她怀里的小山村摇进了灯火通明的梦乡。乡愁月光夜色那是牵着小手围着谷堆唱起我们要做一个人……我们要做大将军的童谣。乡愁是"火炉堂"温暖人心，粗茶淡饭连接畬汉民族情感世界的桥梁与纽带。乡愁是”火腿肉"带有淳安味道友好相守的温馨共享。乡愁腊月雪花飞扬，厨房里炊烟袅袅，热气腾腾，打粿，熬糖，杀猪过年，那乡愁年复一年，浸透了时光的味道。乡愁的铭心字眼里有老村头、大堂后、山头儿、仓户排、百步岭、牛路坑、月峰正、上蓬、叶户、黄塘、百岗户、满岭头、隔溪、上畈、春山岗、际下、李桂、黄麻岱、铜山源、八仙台如数家珍……一碗茶、一杯酒、一村人、一片田，一草一木，一景一物，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乡愁那是梦里孵化的春光。山风溪月，夕照天边，农夫耕霞，乡愁是分不开的山水，变不了的相望。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不老的树，一首永远写不完的诗，一生牵挂情诉不尽的缠绵……故乡有着太多太多传奇般的故事。钟情那方山水的灵动，感恩那片土地的养育，依恋那昝情感的交融，牵萦总是让我怀旧无限。每次还乡，心灵的趐膀早已放飞，那山、那水、那桥、那人、那景，无不触动心弦，仿佛间那里的空气都觉得特别清新，丝丝缕缕，情有所寄，思绪万千……岁月染鬓，乡情依怀。“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从容变老，笑看余生。咀嚼品味那一幕幕往事，酸甜苦辣，百味杂陈，沉淀的岁月沧桑……涌上心头，百感交集“青山无限好，犹道不如归”。即便是过往的时光再怅惘，也隔不断思乡的情；即便是伤感怀旧孤独的心，也遮不住少年的梦乡；即便是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也诉不尽牵挂的衷肠……因为那里是故土根与魂的牵梦，那是故乡不可忘怀的初心，那是故园永不褪色的记忆。游子思乡，他乡苦。鸡叫了，天亮了。又是一个丝丝入怀眼中噙满激动，“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简评：散文诗的韵味，倾诉一地乡愁。流浪与回归，释放着自己的情怀，追逐自己的梦想。故乡是起点，孕育作者半生记忆；故乡是终点，无论走多远，终也走不出她温暖的怀抱。幸福有很多诠释，作者的幸福在思念家乡的时光里。作者：张平，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龙泉市老年大学诗词，文史班临时党支部书记。龙泉市作协会员，老科协乡土文史分会会员，浙江省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