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在弄柏屯的小幸福

非鱼

<p class="ql-block">  下楼的时候,发现楼下一棵流苏树在欢快的绽放。因为要回弄柏屯祭拜老祖宗。我便匆匆的拍了下来。这棵流苏,是老校长去年才买来的盆栽,平时我很少去注意这些花草,可这一次,看到一棵树长出两种颜色的花,感到好奇,回来细细品了一会。生活总是这样有出其不意的惊喜。</p><p class="ql-block"> 回弄柏屯,是我每个节日必不可少的行程。节日只有回到老屋,才有节日的氛围,才有节日的仪式感!今天回弄柏屯,会有惊喜吗?想想回家的感觉,心中有些喜悦!</p> <p class="ql-block">  汽车刚停下,叔就已经把卷闸门高高顶起,跟我说开进来吧,外面热。我说不用了,放树下也挺凉快的。我把汽车向前挪了挪,一头扎进柚子树下。树上垂吊着七七八八的大柚子,澄绿澄绿地,非常诱人。</p><p class="ql-block"> 探出头来,我给叔提一袋牛排骨,跟他说今晚的主菜就它了,叔说行,等下叫阿洋一起来喝几杯,父子俩而已不够热闹。</p><p class="ql-block"> 叔转头叫婶去抓鸡,我跟着去。自我离开弄柏屯参加工作以后,叔就把我们先前住的地方用网隔开。半个弄柏屯就是他养鸡养羊的基地。我和叔、婶、奶奶四个人去捉鸡,鸡漫山遍野地跑。我们四个人合围,终于捉住了一只小母鸡。叔说这只也挺好的,因为奶奶和婶都有高血压,她们俩不吃公鸡肉。叔说每次过节煮什么,都要掂量掂量。叔是笑着说的,奶奶也附和着一起笑。</p> <p class="ql-block">  婶在杀鸡,我去原来的菜园子走一走。去年我回来曾跟奶奶说,想在园子里多种点菜,各种蔬菜都种一点。奶奶后来真的为我种了一大园子,绿油油地。</p><p class="ql-block"> 没有来由地,我就是觉得一座园子种满菜才充满生机,才有亲切感,才有故乡的味道,才有家的感觉。我妈曾经也跟我说,城里不好,连一块菜地都没有。据说后来她在防城港跟老四时,专门跑到他们街道尽头的一处土坡上种菜,她不但自己种,还发展了几个农友,跟她一起种。她把爱劳动的习惯从农村传染到了城市。</p> <p class="ql-block">  老菜园里,奶奶已经洒下的菜籽已经冒出青绿的菜芽。老屋门前的小水沟边上,一根结了南瓜的瓜藤正静静地躺在地上,睡得很安稳。</p><p class="ql-block"> 老屋地基上的芭蕉树,巨大的叶子间,永远都挂有一两串芭蕉。奶奶说,这些芭蕉都没有人吃。想起以前父亲在世时,每次捂芭蕉,他每天都要去看几遍,看看芭蕉捂熟了没。父亲的一生,没有享受过芭蕉自由,这也是我一生的痛。</p> <p class="ql-block">  婶在家门前、周边种上各种果树,有枇杷,柚子,百香果,梨树,李子树,葡萄藤。门前原来种石斛的大棚已经拆掉,四周围栏还在,青瓜苗沿着围栏爬行,那些枝节绽开着橙黄色的花。</p><p class="ql-block"> 青瓜、冬瓜悬挂在围栏上,像暗哨,也像呆头呆脑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  一棵柿子树上缀满了果子。冬天来临时,柿子树的叶子会掉光,只留下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一棵柿树,诠释人生大爱。</p> <p class="ql-block">路边一小道缝隙,婶在那里洒下益母草种子。益母草的花已经盛开,一排挺拔的益母草,竟像一排树林,有森森然之感。</p> <p class="ql-block">  奶奶叫叔叔打埂种菜。</p><p class="ql-block"> 我们农村有六月六七月七种菜的习惯,每逢这个节,奶奶都会操心种菜。记得以前父亲在世时,也是逢这个节,母亲便唠叨让父亲跟她一起种菜,父亲打埂,母亲施肥。在落日十分,炊烟袅袅,父亲和母亲和我在菜园里,种下一个冬天的希望。</p> <p class="ql-block">  七夕这一天,我和叔和婶把一切都准备完毕,就在门前聊天,静静等待祭祀结束,一起享受节日的晚餐。在弄柏屯,感受到了节日的幸福时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