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知青岁月（二十五）

白桦 : 老褚

作者：杨建华

制作：褚念华

十三站秋收

序言：

十三站，是清朝光绪年间由墨尔根（嫩江）至漠河古驿站中的其中一站，原名为（二根河站）嫩漠公路贯穿站内。

十三站秋收是我们下乡到农埸后的第一个收获季节，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我们，在老埸长张坤山的亲自指挥下，老农工蔡师付、郝师傅的带领下，我们开始了秋收劳动，

老农工手把手的教我们如何捆麦个子，如何割黃豆、起土豆…… 我们这些下乡的知青们，个个都不示弱，手挥镰刀割起黄豆，劲头特别足，你追我赶谁也不甘心落在后面。

割黄豆可不是个轻松活，割一会儿，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又酸又痛，一个个汗流满面，手腕处被黄豆茬扎的全都破皮出血了。尽管又累又痛，可是我们还是用手帕把手腕扎起来，继续往前割，谁也不叫苦，谁也不示弱，都在撵打头的。

老农工干起活来好象很轻松，边干边给我们讲笑话，他们一边割自己垄上的黄豆，一边还教我们割黄豆的窍门：右手握镰刀割住黄豆的根茎部向后拉，左手抓住豆秧向前折，这样割起黄豆来就轻松多了。

他们看谁落在后面就帮着割一段，以至于我们不被落的太远，那时的我，打心眼里羡慕老农工干什么像什么。抡起芟刀割麦子、打羊草，只听见芟刀打草的声音，一会儿一大片小麦就乖乖地躺在了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草被割了下来。

捆麦个子那更神速了，三下两下一个麦子就捆好了，而且特别结实，怎么提它都不散花，我们这些知青就不行了，捆一个麦个子要很长时间，手都划破了，並且一提起来麦个子就散花了。

老农工就耐心的教我们，怎样打绕子、捆个子，我们初次接触农活，大家都有一种新鲜感，也学老农工的样子，抡起芟刀割小麦、打羊草，可这芟刀好像故意和我们过不去似的，在他们手中轻松的挥舞下，小麦一片片倒下来，可是到我们手里就不听话了。

我们抡起芟刀打小麦，不是抡空就是险些碰到脚上，抡了半天也割不下来几缕小麦。几天劳动之后，我们进步了。终于在老农工的帮助指导下，我们学会了割黄豆、捆小麦、垛羊草。

虽然抢秋收劳动强度大，我们每天都很劳累，但是我们掌握了一个劳动者应有的技能，有着一种胜利后的喜悦。除了劳动学习之外，我们这帮刚刚走出校门的姑娘们，在这古驿站上，也曾演绎出许多有趣的故事。

记得有一次劳动结束后，已是傍晚时分，我们几个女生顾不上劳累，就向农田不远处的都柿甸子跑去。那熟透了的都柿，篮微微的挂着一层白霜，沉甸甸的果实把小枝都压弯了腰。

又累又渴的我们，一把一把的撸着都柿，直往嘴里塞，真的甜极了，又解渴又解饿。大家只顾着找着、摘着、吃着，没多大一会儿，每个人的嘴巴、牙齿都黑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就有人感到头晕，天转地也转，有的人干脆笑嘻嘻的躺倒在都柿甸子里不起来。我也感到头沉沉的，直想睡觉。

原来是古驿站酿造的“都柿酒”把我们吃醉了。我的同伴小敏、珍珍醉的走不动了，正巧有一辆拉羊草老牛车路过这里，大家七手八脚把她俩抬上了牛车给拉了回去。

回想起那时的劳动，充满了艰辛，回想起那时的生活感到非常的惬意与无奈。

十三站的都柿、醉人的酒、呼玛河的故事、顺口流。

旖旎美丽的北国风光，在我的记忆中历历在目。

作者：杨建华，呼玛知青，原呼玛县“五七”农場二连务农。

制作 / 文字 / 褚念华，上海知青，原呼玛县“五七”农埸一连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