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水,女儿情

愚溪(道赏)

<p class="ql-block">  乳白色的橡皮桨划开了翡翠般的湖面,好似打碎了一湖的琼玉,在阳光的照耀下,漾起粼粼的波光。如果说前一天是近距离感受泸沽湖,那么今天则是全身心的融入。我们一行6人,坐上了摩梭人的猪槽船,向湖的更深处出发。</p> <p class="ql-block">  猪槽船,是摩梭人捕鱼、捞虾、捞猪草的主要工具,因其状若喂猪的食槽而得名。据说古时因人们的贪婪而引发洪水,导致家园被淹,只有一个喂猪的老婆婆跳进喂猪用的食槽而得以幸存,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猪槽船。船身狭长,往往以独木凿成,两头尖细,便于加速行进。只不过现在加以改良,比过去更加美观安全,成了游客游湖的必备工具。划船者为三人,一般来自一个家庭。在泸沽湖,除了巡湖快艇外,就只有这种独特的人工船只了,我想这也是泸沽湖水清而冽的一个原因吧。摩梭人用自己最原始最无穷的劳动力,既勤劳致富,又保护了水源。</p> <p class="ql-block">  替我们划船的三个摩梭男人,肤色较黑,呈古铜色,脸上掩藏不住岁月的沧桑,且年龄呈老中青分布。看船头划桨的中年大叔和小年轻长得很像,我很是好奇,难道是父子,好奇的一问,还真是。据说古老的摩梭人是母系氏族,采用“走婚”形式延续后代,孩子一般由祖母、母亲、舅舅等扶养长大,不知现今是否仍如此。结果在大叔嗑嗑巴巴的汉语讲述中得知,除了少数摩梭人还保持着最原始的“走婚”外,很多习俗已逐渐汉化,结婚,生子,与汉人无异,大叔就是如此,坐船尾撑舵的是他父亲,船头的则是他儿子,是“南风汉化”的典型代表。其实,我好奇的是“走婚”果真如想象中那么浪漫:男子可以随意爬阿夏的窗,而女子则可以任意交往多个阿注?可事实却非如此,虽无一纸婚书,摩梭人却遵循着两情相悦的原则,一旦确定关系,则终生为伴侣。摩梭人的走婚亦可分两种:阿注定居婚和阿夏走婚。阿注定居婚指成年男女搬离旧家一起过日子,更类似于我们现在的青年男女结婚组织新家庭。阿夏走婚,则为每当夜幕降临,家中的成年男子就纷纷出动奔赴自己的“阿夏”家,以独特的暗号敲开阿夏的窗门,爬窗进去,天亮前离开,男女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在没有孩子前,因感情不和更换“阿夏”“阿注”是常事,可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可轻易更换了。摩梭女子在家庭中更有话语权,因此,摩梭部落又被称作“女儿国”,这在封建社会男权至上的汉族是无法想象的。</p> <p class="ql-block">  当然,摩梭族的“女儿国”并非《西游记》中的“女儿国”,可坐船尾的阿公却手指前方的“里务比岛”信誓旦旦地说,当年拍《西游记》中猪八戒喝子母河水怀孕的取景就在这儿。顺着阿公的手指看去,小岛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小岛对面的小山,酷似一条蛰伏而居伺机而动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里务比岛,仅留一狭窄的峪口。神奇的是云南四川却以此峪口为界,水色一分为二,深浅不一。听阿公说这里是泸沽湖活水的源头,水可直接饮用。虽说泸沽湖的水清澈无比,让我们惊叹不已,但直接入口还是不太赞成的。愣神之际,划桨的大叔直接拿矿泉水瓶取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连我一向穷讲究的儿子也效仿接连喝了好几口水,于是我也单手掬起一捧水,入口清凉,淡而无味,细咂之下却似有一股回甘,确实是大自然馈赠的佳品。</p> <p class="ql-block">  绕过峪口,远处,四川的女神山遥遥在望。天边很远,云朵却近得似被山峰挂住了,在蓝天白云的围绕下,神似一平躺的睡美人,祥和安宁。此刻阿公指着远处的水让我们看。细观之下,那一处水极绿,绿的似一块翡翠,与周边湛蓝的湖水极不相称,原来,这就是阿公口中的“子母河”的水了。阿公告诫我们,此水阿哥可不能喝,想二胎三胎的阿妹可尽情喝。想要男娃则左手掬水喝,想要女娃则右手掬水喝,想要龙凤胎则双手捧水喝,想不到阿公还会如此幽默,让人不禁莞尔。虽说喝水怀孕是子虚乌有,可惜如今养娃成了奢侈品,我们宁可信其有,坚决不去喝那子母河的水。</p> <p class="ql-block">  上得里务比岛,进得里务比寺,在许愿台上极目远眺,周围山水皆入眼底:体型壮硕的牦牛山,宛如湖中碧螺的情人岛,安宁侧卧的女神山……穿过金黄耀眼的琉璃寺瓦,眼光所过之处,皆是一湖的湛蓝,满载游人的各色猪槽船,往来穿梭,阿哥挥桨,阿妹掌舵,如能再来点阿夏们的情歌对唱,则更好了。此刻的泸沽湖,就如摩梭人口中的“谢纳米”(母亲湖),祥和而宁静。</p> <p class="ql-block">  回程的路可谓欢快,大叔们欢快的划桨,小船如离弦之箭,在水面上滑翔着。我把手放在水中,缓缓地闭上眼,感受着玉般丝滑的水流,倾听着清脆的桨声……泸沽湖的水再宽,宽不过摩梭儿女的胸怀;泸沽湖的水再深,深不过阿夏们的深情;泸沽湖的水清又冽,水里漾着摩梭人的幸福。</p> <p class="ql-block"> 沪沽水,女儿情</p><p class="ql-block"> 乳白色的橡皮桨划开了翡翠般的湖面,好似打碎了一湖的琼玉,在阳光的照耀下,漾起粼粼的波光。如果说前一天是近距离感受泸沽湖,那么今天则是全身心的融入。我们一行6人,坐上了摩梭人的猪槽船,向湖的更深处出发。</p><p class="ql-block"> 猪槽船,是摩梭人捕鱼、捞虾、捞猪草的主要工具,因其状若喂猪的食槽而得名。据说古时因人们的贪婪而引发洪水,导致家园被淹,只有一个喂猪的老婆婆跳进喂猪用的食槽而得以幸存,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猪槽船。船身狭长,往往以独木凿成,两头尖细,便于加速行进。只不过现在加以改良,比过去更加美观安全,成了游客游湖的必备工具。划船者为三人,一般来自一个家庭。在泸沽湖,除了巡湖快艇外,就只有这种独特的人工船只了,我想这也是泸沽湖水清而冽的一个原因吧。摩梭人用自己最原始最无穷的劳动力,既勤劳致富,又保护了水源。</p><p class="ql-block"> 替我们划船的三个摩梭男人,肤色较黑,呈古铜色,脸上掩藏不住岁月的沧桑,且年龄呈老中青分布。看船头划桨的中年大叔和小年轻长得很像,我很是好奇,难道是父子,好奇的一问,还真是。据说古老的摩梭人是母系氏族,采用“走婚”形式延续后代,孩子一般由祖母、母亲、舅舅等扶养长大,不知现今是否仍如此。结果在大叔嗑嗑巴巴的汉语讲述中得知,除了少数摩梭人还保持着最原始的“走婚”外,很多习俗已逐渐汉化,结婚,生子,与汉人无异,大叔就是如此,坐船尾撑舵的是他父亲,船头的则是他儿子,是“南风汉化”的典型代表。其实,我好奇的是“走婚”果真如想象中那么浪漫:男子可以随意爬阿夏的窗,而女子则可以任意交往多个阿注?可事实却非如此,虽无一纸婚书,摩梭人却遵循着两情相悦的原则,一旦确定关系,则终生为伴侣。摩梭人的走婚亦可分两种:阿注定居婚和阿夏走婚。阿注定居婚指成年男女搬离旧家一起过日子,更类似于我们现在的青年男女结婚组织新家庭。阿夏走婚,则为每当夜幕降临,家中的成年男子就纷纷出动奔赴自己的“阿夏”家,以独特的暗号敲开阿夏的窗门,爬窗进去,天亮前离开,男女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在没有孩子前,因感情不和更换“阿夏”“阿注”是常事,可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可轻易更换了。摩梭女子在家庭中更有话语权,因此,摩梭部落又被称作“女儿国”,这在封建社会男权至上的汉族是无法想象的。</p><p class="ql-block"> 当然,摩梭族的“女儿国”并非《西游记》中的“女儿国”,可坐船尾的阿公却手指前方的“里务比岛”信誓旦旦地说,当年拍《西游记》中猪八戒喝子母河水怀孕的取景就在这儿。顺着阿公的手指看去,小岛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小岛对面的小山,酷似一条蛰伏而居伺机而动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里务比岛,仅留一狭窄的峪口。神奇的是云南四川却以此峪口为界,水色一分为二,深浅不一。听阿公说这里是泸沽湖活水的源头,水可直接饮用。虽说泸沽湖的水清澈无比,让我们惊叹不已,但直接入口还是不太赞成的。愣神之际,划桨的大叔直接拿矿泉水瓶取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连我一向穷讲究的儿子也效仿接连喝了好几口水,于是我也单手掬起一捧水,入口清凉,淡而无味,细咂之下却似有一股回甘,确实是大自然馈赠的佳品。</p><p class="ql-block"> 绕过峪口,远处,四川的女神山遥遥在望。天边很远,云朵却近得似被山峰挂住了,在蓝天白云的围绕下,神似一平躺的睡美人,祥和安宁。此刻阿公指着远处的水让我们看。细观之下,那一处水极绿,绿的似一块翡翠,与周边湛蓝的湖水极不相称,原来,这就是阿公口中的“子母河”的水了。阿公告诫我们,此水阿哥可不能喝,想二胎三胎的阿妹可尽情喝。想要男娃则左手掬水喝,想要女娃则右手掬水喝,想要龙凤胎则双手捧水喝,想不到阿公还会如此幽默,让人不禁莞尔。虽说喝水怀孕是子虚乌有,可惜如今养娃成了奢侈品,我们宁可信其有,坚决不去喝那子母河的水。</p><p class="ql-block"> 上得里务比岛,进得里务比寺,在许愿台上极目远眺,周围山水皆入眼底:体型壮硕的牦牛山,宛如湖中碧螺的情人岛,安宁侧卧的女神山……穿过金黄耀眼的琉璃寺瓦,眼光所过之处,皆是一湖的湛蓝,满载游人的各色猪槽船,往来穿梭,阿哥挥桨,阿妹掌舵,如能再来点阿夏们的情歌对唱,则更好了。此刻的泸沽湖,就如摩梭人口中的“谢纳米”(母亲湖),祥和而宁静。</p><p class="ql-block"> 回程的路可谓欢快,大叔们欢快的划桨,小船如离弦之箭,在水面上滑翔着。我把手放在水中,缓缓地闭上眼,感受着玉般丝滑的水流,倾听着清脆的桨声……泸沽湖的水再宽,宽不过摩梭儿女的胸怀;泸沽湖的水再深,深不过阿夏们的深情;泸沽湖的水清又冽,水里漾着摩梭人的幸福。</p> <p class="ql-block">水性阳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