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一阵,美篇里、微信群老年书画作品深得人们喜爱。如邵文虎、蒋燕秋的书法,顾其星的藏书票……更令人惊叹的,他们壮心不已,依然将自己的余生放养于书画之间,孜孜不倦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细微之处,体现的是工匠精神。</p><p class="ql-block"> 1986年,我在《中国青年报》学习时,曾随老记们采访过当时的故宫青年修复师赵建国。他说过的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叫“修旧如旧”。什么意思?修补的部分要跟原有的部分颜色找齐,直到浑然一体,分不岀哪儿是原件,哪些地方是后来补上来的。更早些时候的1971年,我在织布厂跟师父学艺。师父常说,干活干活,只有多干才能“活”。你没悟性,就得多干,才能找岀那个感觉。那时年少,懵懵懂懂,不知其意,只会直楞楞地看着师父。长大了,渐渐的悟岀了点门槛。原来这些简单朴实的大实话,却是匠人的世界呈现在眼前。是啊,思维相比较跳跃发散、讲究创意观念的艺术家,工匠思维是立足于脚踏实地,是在意每一件作品的手感,是面对艺术创作如敬如仰的谨小慎微,职业性的敬畏与谦恭渗透了他们,变成生命底色的部分。</p><p class="ql-block"> 远的不说,在敬畏与谦恭中,邵文虎、顾其星、蒋燕秋他们用漫长的时间做一件事,双手成千上万次地重复着枯燥而平静的细节,当进入自由的天地,于是,一字一票一画,也就有了内涵,有了力度和律动的变化。这是工匠的沉淀、工匠的智慧,来自手上的开悟。</p><p class="ql-block"> 有吋,我们过分追求聚光灯下的光彩,过度巴结众目睽睽之下的赏脸,却忘了,只有土地里的根茎足够深刻,一棵树才能开岀繁茂的花朵。工匠就是土壤深处那看不见的根。很有幸,我学徒时能近距离看到一流工匠的工作状态,听师父回忆他的师父、他的师兄弟,那充满工匠精神的点点滴滴。工匠的骄傲并非来自炫耀自己修过多少零部件,而是来自更真实的器物,更具体的手感:这些零部件我修理过,我对得起它们,我放心。</p><p class="ql-block"> 说到书画的修复,绕不开关键词——揭命纸,稍有不慎就会毁掉可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真的需要手指轻搓慢捻,捻成极细小条,还得小心翼翼地取下。往往,一幅画动㭯要揭一两个月,过程煎熬枯燥,技巧已不重要,全凭耐心守望。</p><p class="ql-block"> 进入艺术的自由境界,真的没有捷径可循,唯一的就是千万次地深一脚浅一脚,跟随工匠精神前行。</p> <p class="ql-block">邵文虎先生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蒋燕秋女士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祝 贺</b></p><p class="ql-block"> 很有意思,蒋燕秋获奖奖品是北尾狼毫套装,估计她还未弄它,想必其内心有敬也有惧。</p><p class="ql-block"> 是呵,老来了,把自己放养于纸墨之间,也许年岁增加,阅历渐丰,人慢慢沉下来了。一片赤子之心,归顺墨里,做了水墨江山的子民。</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富养余生,有笔墨纸砚,可异常端正。在水的滋润、墨的漫漶下感受树之生、石之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马 宇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2.8.15 </p> <p class="ql-block">顾其星先生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周克勋先生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保持着工匠精神的艺术家</p><p class="ql-block">王菊铨先生</p> <p class="ql-block">王菊铨先生的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