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声声为您讲述中国商业文化的故事（3）

子墨

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与她并肩的文化形态都先后中断了。唯有东方华夏民族，既古老又年轻，与日俱进地洋溢着她那特有的精神风貌。这里，我们尝试性地写出一些有关“商业文化”题材的诗句，不揣冒昧地奉献给各位良师益友，请大家不吝赐教、多加指点。

叙事诗•“白云边”

（平水•一先）

布谷声声

南湖赊买白云边，岂料千秋早有缘。

一攬天才诗句好，谁家独霸李青莲？

备注：

大唐乾元二年（759）秋，李白和李晔、賈至同游洞庭湖，写下了五首七言绝句，名为《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并贾舍人至游洞庭湖》。

这里，我们看一下其中的第二首：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

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

诗中的南湖就是“长江之南”的洞庭湖，三位人物坐着小船喝着小酒畅游在湖面上，虽然是秋夜初寒，却是一片月光、不见水雾，好像顺着这荡漾的水波就可以直达天庭；到了月亮上，咱们把洞庭湖赊给嫦娥仙子，再驾起小船去白云边买桂花酒。

1200多年后，湖北酒业开发出一种美酒，名曰“白云边”。

几十年来，“白云边”不断获奖，像李白的诗句一样地驰名天下了；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则情有独钟地作着“谪仙人”的广告。

……

叙事诗•李白何来

（平水•一先）

布谷声声

诗酒追随一世仙，平生何处觅金钱？

家门早已承三富，底事如何只不宣？

（平水•一先）

备注：

李白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在他有生之年就已万人瞩目，尽管他“消极怠工”，唐玄宗还是礼让三分而“赐金放还”。后来又犯了死罪，唐肃宗也不忍杀他，随着特赦令把他放了。

李白其人与诗与酒，可谓血肉浑成，他这一生不知道写了多少诗（《全唐诗》收其诗1100多，恐怕不及1/10）喝了多少酒花去了多少金钱！那么，他的金钱从何而来？是谁造就了这样一位“仙姿飘飘”的伟大诗人？

根据或明或暗的文献资料，李白的金钱大致有三个来源，即父亲、自己、妻室。

李白父亲李客是商人，并从内地到碎叶，再从碎叶回江油，其经营时空异常辽阔，经营范围可想而知，财富积累谁也说不清！只是李白第一次涉足社会，几个月就花光了30万金，而当时的地方官吏每年也只有5万金，可见其家庭之富有。

那么，李白为何如此挥霍？李客为何如此纵容儿子？这里边应该是大有深意！个人认为，李客的深意就是要实现自己的“商业理想”！那么，李客的“商业理想”又是什么呢？是“陶朱事业”、是“端木生涯”，还是“吕不韦”呢？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李客早已胸有成竹了！财富，他已经应有尽有，甚至已超过陶朱公了；因此，他的目的极有可能是“端木生涯”，甚至要借助“吕不韦”！因此，他便倾力培养子女；发现这个“李十二”是个奇才，自然喜出望外，悉心教导。如其所愿，这个“李十二”果然不负所望，读书、习武、悟道，样样超凡脱俗；而且志存高远，志在“济苍穹”、“救黎元”。

李客深知，“济苍穹”、“救黎元”是要舍得本钱的，因此父子志同道合，李家师出必然！客观地说，李白从父亲哪里继承了三笔遗产—财富、禀赋、才富！因此，他不缺酒钱，甚至挥金如土。但

李白目标明确，并非乱花钱！

自汉昭帝以来，“工商子不仕”已成法制，到了大唐更其严谨。因此，李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只能走“举荐”之路。在这条路上，李白无疑是成功的，他如愿地来到玉真公主身边，深得青睐、至为亲密，乃至帅哥王维大为吃醋！

玉真公主的生母在其3岁时被害身死，此后在血雨腥风的宫中艰难度日。20岁时请求父皇唐睿宗准予学道，经过父女再三斟酌，睿宗应允，并在长安城为她建起道所。现在，一母同胞的亲兄唐玄宗在位，玉真公主的道所不仅是一个文化沙龙，甚至也是一个招贤馆，她为哥哥推荐了不少有用的人才；这次，又极力保举了旷世奇才的李太白。

天宝三载“赐金放还”后，李白已是天下头号明星，慕名求文者应接不暇，润格自然滚滚而来；所以，李白根本不缺钱。

“安史之乱”前，李白结过四次婚。第一任妻子许氏是前任宰相之女，经孟浩然介绍而结婚，二人非常恩爱，且有一双儿女。不幸，许氏病故，李白至为悲痛。

第二任妻子刘氏与李白没有共识，很快离异。第三任妻子是山东任城某氏，与李白暗生情愫，冲破重重阻力，终于成婚。此时，李白家庭事业都很棒，俸禄不缺、奖励可观。可惜，五年后，某氏病故，李白悲痛欲绝。

第四任妻子，是在开封入赘宗家。那宗氏不仅是一位才貌双全的美女，且是武则天时宰相宗楚客的孙女，登门求婚者络绎不绝。当时的李白整日纵酒行乐，一次豪饮后，挥笔写下《梁园吟》，并在墙下撒了一泡尿。宗氏听说后，特意来现场查看，并以千金买下了这段墙壁，这就是“千金买壁”的来历。“安史之乱”爆发，李白在安徽宣城，立即接宗氏南下避乱。后来，因永王叛逆事，李白获罪；特赦后，被发往夜郎，二人再未见面。

李白之父是个商人，这在唐朝可不是光彩的门户。甚至，对于李客还有一些不宜深说的事情，因此，所见不多的史料也都闪烁其辞。

叙事诗•太白商业情怀

布谷声声

香词极尽清平调，热曲铜官哪座山？

诗酒原来集矿主，何须商贾号谪仙？

备注：

李白的《清平调词》，极尽香词艳想，把阿谀谄媚写到了极至。

不过，在他浪漫主义的王国里，也有一些产业活动的蛛丝马迹，甚至还有点儿滚烫！

请看《铜官山醉后绝句》：

我爱铜官乐，千年未拟还。

要须回舞袖，拂尽五松山。

意思是说：我喜爱铜官山，这里其乐无穷，就是住上一千年我也不愿离开。要紧的是，在这里我能天天挥舞长袖，走遍五松山的山山水水。

李白如此深爱五松山，那么，这是为何？

五松山应是铜官山以前的旧称，铜官山则是官称，民间习惯于原来的称呼。那么，铜官山又是什么山？

原来铜官山是一座矿山，这里盛产铜矿，唐代之前就有开采，唐代在这里设置了“铜官冶”、“铜官场”，铜官山由此得名。

不仅如此，根据后人的考证，这里还有李家的矿产，李白乃是自家矿产的业主。而且，他家的矿产并非仅此一处，江油也是矿区，哪里也有。李白别称“十二郎”，就是说他在兄弟中排行在12位，那么，他上面的哥哥们都在哪里呀？他们都在干什么呀？对此，李白讳莫如深莫，因为他们都继承了父业，他们都是商贾，有的在碎叶，有的在内地，李白无疑是内地的老板之一。

这首诗写于天宝十三年（754），此时他已离开官场10年了。我们只知道他在天宝三载（744）被“赐金放还”后，便是四处游历、饮酒会友，其实，他也在经营着自家的产业。

李白不尽仅是诗人，而且还是唐代的一位实业家。只是因为“末“位之虑，他不愿提及罢了。

叙事诗•末曲商歌

（平水•十一尤）

布谷声声

文章高耸岳阳楼，一曲商歌四腹忧。

不见军功安社稷，孤怀独语拟新谋？

备注：

范仲淹，人所共知；他的《岳阳楼记》，早已脍炙人口；谁知，他的《四民诗》也是令人肃然起敬！

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江苏吴县人，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称“范文正公”。此公文武兼备，政绩卓著，文学成就突出，对后世影响深远。

这里，我们来看他的《四民诗其四•商》：

尝闻商者云，转货赖斯民。

远近日中合，有无天下均。

上以利吾国，下以藩吾身。

周官有常籍，岂云逐来人。

天意亦何事，狼虎生贪秦。

经界变阡陌，吾商苦悲辛。

四民无常籍，茫茫伪与真。

逝者窃吾利，堕者乱吾伦。

淳源一以荡，颓波浩无津。

可堪贵与富，侈态日日新。

万里奉绮罗，九陌资埃尘。

穷山无遗实，竭海无遗珍。

鬼神为之劳，天地为之贫。

此弊已千载，千载犹因循。

桑柘不成林，荆棘有余者。

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

上有尧舜主，下有周召臣。

琴瑟愿更张，使我歌良辰。

何日用此言，皇天岂不仁？

这首诗可以分为三个段落。

一是自“尝闻商者云—下以藩吾身”，从神农氏的商业活动写到周代的“工商食官“，旗帜鲜明地指出“赖斯民”、“利吾国”、“藩吾身”的重大现实意义。

二是自“天意亦若何—君子耻为邻”，旨在揭露“商鞅变法“以来打压商业的累累弊端，从而被判它的不合理性。

三是自“上有尧舜主—皇天岂不仁”，表明了作者要举“尧舜”、复“周（公）召（公）”的动机，即将采取“琴瑟更张”的行动了。

因此，这首诗应该写在庆历三年（1043）即“庆历新政“之前，极有可能是写于庆历二年即1042年。

庆历元年（1041），宋仁宗亲政，为了解决日益突出的内忧外患问题，于庆历三年罢免了无所作为的执政大臣吕夷简，启用范仲淹、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一批胸怀忧患意识、矢志改革弊政的精英人士，立即施行新政，推出了一整套改革措施。但是，由于新政触犯了保守势力的既得利益，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和阻挠，到了庆历五年（1045）五月，庆历新政就宣告彻底失败了。

回过头来看，《商》诗中所内涵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伟大情操

是何等地感人至深啊……

叙事诗•《石炭》放歌

苏轼

不合时宜路多移，大悦彭城南又西。

白土镇边石炭唱，何须本末论高低。

备注：

苏轼（1037—1101）东坡先生，前与王安石变法不合，于是“自请外放”；后与司马光集团不合，因而饱受外贬之苦，总是奔波在变换不定的陌路上。侍妾王朝云说他是“不合时宜一肚皮”。

元丰元年（1078），苏轼在徐州知州任上，组织民工在徐州（彭城）西南的白土镇之北开掘煤矿，兴奋之中写下了这首《石炭》：

彭城旧无石炭，

元丰元年十二月，

始遣人访获于州之西南白土镇之北。

以冶铁作兵，犀利胜常法。

君不见，

前年雨雪行人断，城中居民风烈骭。

湿薪半束抱衾绸，日暮敲门无处换。

岂料山中有遗宝，磊落如磬万车炭。

流膏进液无人知，阵阵腥风自出散。

根苗一发浩无际，万人鼓舞千人看。

投泥泼水愈光明，烁玉流金见精悍。

南山栗林渐可息，北山顽矿何劳锻。

为君铸作百炼刀，要斩长鲸为万段。

显然，这是一首歌行体的诗作，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一是从“元丰元年—犀利胜常云”，明确了开掘石炭的时间、地点、目的（作兵）。

二是从“君不见—北山顽矿何劳锻”，其中三个意思相互交叉：第一是人们不再困苦，第二是石炭之丰富，第三是观者之鼓舞。

三是最后一句，“为君铸作百炼刀，要斩长鲸为万段”。这里的“君”是指所有的徐州人，“长鲸”是指苏轼的施政目标和人们的生活理想，首先是日常生活的改善—雪天的人们再也不会把小腿骨（骭）冻裂了；雨天的人们再也不用抱着丝绸（衾绸）衣物去换一把湿柴了……

这就是苏轼的惊喜！这就是《石炭》的情怀！他站在白土镇北的山顶上，谱写了徐州人民开掘石炭的一段乐章，字里行间洋溢着积极进取的万千激情，毫无“重本抑末”的杂音和顾忌。

叙事诗•迎财神

布谷声声

莫道商家是末伦，千秋崇拜有财神。

吉祥如意风情早，顾客尊称第一人。

备注：

正月初五迎财神，其活动始于初四，所有商家、民户，均设供鸡、羊、鱼等，名曰“吉祥

如意”，静候财神驾到。零时一秒，迅速打开门窗，以便财神早早进门。

财神有文财神、武财神，正财神、偏财神，五路财神之多，其实还有活财神。

文财神如比干、范蠡、白圭，计然、王亥等等。武财神如关公、赵公明等等。文武财神都是正财神，只有赵公明手下的四位弟子才是偏财神，即招宝天尊箫升、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陈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五路财神是指出门在外的路头神和行神，意谓东西南北中、五方皆得财也。

所谓活财神，是指商家“破五”开门营业迎来的第一位顾客，被视之为“活财神”！如若他购买商品的价钱不太高、

商家便免费赠送，如若购买大宗商品、商家则适当减价，以此优惠

方式来迎接自己的“活财神”。

叙事诗•刘宴理财

（新韵•四开）

布谷声声

滔婆红透好情怀，彻夜霓裳蜡炬衰。

劫后官仓虚户部，贤能刘宴理民财。

尤为盐法常平顺，次第漕河暗昧开。

力挽庙堂于倾倒，建中哪里不明白？

备注：

滔婆，苹果别称。

英国科学家李约瑟（1900—1995）说：大唐开元盛世是中国封建社会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公元755年（天宝十四载），这只“熟透了的苹果”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经过5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平定了“安史之乱”。但是，藩镇割据已经尾大不掉；他们控制地盘上的税收，致使国库丢失税源，国库空虚。朝廷逼迫藩镇归顺国家财政，藩镇立即反叛。朝廷无奈，只得屈从，国库由此日益衰竭。

国无财政，这可怎么办？只有在自己还能控制的有限区域实施财政经济改革，以解燃眉之急。此时此刻，刘宴脱颖而出。

刘宴（715—780），字士安，广州人。自760年至779年间，任户部侍郎（相当于财政部副部长）充度支、筹钱、盐铁诸使，主管国家财政长达20年，在盐税、漕运、赋税、铸币、平抑物价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民户得以迅速增长，国家财政收入得以稳定增长。

“以爱民为先” ，是刘宴理财的核心理念，他将“因民所急而税在，则国用足”的思想贯彻到底，收到了明显的效果。更为难得的是，刘宴知人善任，所用官吏大多廉洁奉公、忠于职守，虽远在千里，“奉敕令如在眼前”。

公元780年，38岁的唐德宗即位，年号建中。由于刘宴功高盖世、廉洁刚正，深为奸相扬炎所忌惮。为了除掉政敌，扬炎（后来他又利用唐德宗害了颜真卿）诬告刘宴秘密筹集人马、意在反叛，昏聩的唐德宗竟然偏听偏信、冤杀赫赫功臣，这是令人无法释怀的！

叙事诗•

从《清明上河图》说起

布谷声声

汴水宣和画富饶，纷繁百业尚虹桥。

八十五字疑张著，促令须眉仔细瞧。

备注：

《清明上河图》，绢本，水墨淡色，综24.8厘米、横528.7厘米，出自北宋宣和画师张择端之手。可能是“靖康之难”来得太快，画师与画作都没有留下足够的记载，倒是后世有心人，不乏惊叹之笔。

《清明上河图》是一幅展现京都汴梁百业云集、经济繁荣的现实主义画作，具有史诗般的重大意义。画作后幅有元代张著、明代吴宽等13家题记，勉为填补了些许缺失。

张著题记只有85字（包括标点符号），如是是曰：“翰林张择端，字正道，东武人也。幼读书，游学于京师，后习绘事。本工其界画，尤嗜于舟车、市桥、郭径，别成家数也。按项氏《评论图画记》云：《西湖争标图》、《清明上河图》，选如神品。”

张著距北宋灭亡只有58年，所记弥足珍贵。但是，张择端作画的动机极其背景，依然渺茫。

实际上，自汉武末年以来，历代帝王一直秉持“重本抑末”的“王道”，重在奖励农耕。有道是，农工商实在是无法截然分开，三者总是相得益彰的。到了唐宋，随着农业的发展，工商业也就日益繁荣起来。如果说，“开元盛世”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顶峰，那么，北宋汴梁也可以说是商业繁荣的一个缩影，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则是这个“缩影”的真实写照。

北宋尽管没有疆域统一、尽管“庆历新政”失败、尽管“王安石变法”被废除，但经济繁荣确是不争的事实。西方学者认为，中国学术界往往标举汉唐，实际上北宋的经济繁荣远远超过汉唐。此话不虚，仅就国民财富而言，北宋以一国之力、竟达到了全球的2/3；况且，作为纸质货币的“交子、也是在北宋出现的！

再就画作本身而言，有人悉加清点，“五行八作”、“工商百业”竟有数百家之多，足以说明北宋的商业是何等的繁荣！相对而言，“中世纪”的西方各国、还在“黑暗“中祈祷上帝呢！

叙事诗•简说东市西市

布谷声声

朱雀云集渭水前，东西二市两星团。

晨钟暮鼓悠悠荡，万里驼铃会长安。

（新韵•八寒）

备注：

这里说的东市西市，是指唐代长城内的两个市场，它们从特定的角度展现了唐代商业的空前繁荣。

唐代长安城，东西长9721米，南北宽8651.7米；周长35公里多，面积84平方公里。皇城正中的朱雀门，北向与宫城正中的承天门相通，是为为承天门大街，长1843米；朱雀门南向与外郭城正中的明德门相通，是为朱雀门大街，街道宽150米，长4500米。

这座宏大的长安城有东西两个市场，各占两坊之地，面积各有1.1平方公里。市场四周筑有围墙，四面开门。市场内有井字形大街，划分为9快小区；中央一块为市署和平准局，负责市场管理和税收；其他8快为商市。东市主要经营“四方奇珍”，即全国各地的特产货物，共有220个行业。西市是少数民族商人和外国客商集中进行交易的地方，有服装店、珠宝店、鞍轡店、蜡烛店等等。

开元年间，长安已是万使云集的大都市，东西二市异常繁荣。每日清晨，随着500响晨钟，各地商旅纷纷涌进城门、进而东西二市；每当日落，随着500声暮鼓，顾客回家、市场关闭。

虽然东西二市在形式上和谐对称，又便于集中管理；但像长安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仅设两个市场对市民的生活多有不便。所以在中唐，各个坊里普遍开设商店和作坊，有的可与东西西市媲美。到了夜里，虽然坊门关闭，但坊中夜市、灯火通明，依然大放异彩。

叙事诗•话秦权

布谷声声

确信两千二百年，铜言铁证是秦权。

衡量四海何小觑，史笔犹嫌司马迁。

（平水•一先）

备注：

这里的“秦权”，是指1973年出土的秦代铁权。铁权就是铁制的秤砣，它和它的子孙在我们的经济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

秦始皇六合天下，厉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实行郡县制，巩固了中央集权的封建帝制，推动了社会的大发展。。

然而，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中，只有“一法度衡石丈尺”这7个字、就把“度量衡”之事轻轻带过了，弄得我们“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1973年，一枚锈迹斑斑的铁疙瘩出土了；经专家确认，它竟是2000多年前的秦代铁权！更为难得的是，上面还有铜质的诏版！诏文曰：“二十六年，皇帝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立国号为皇帝。乃诏丞相状、绾，法度量、则不壹。歉疑者，皆明壹之。”

这里的“二十六年”，是指秦王嬴政在位的第26年、即公元前221年，秦王统一六国，百姓安宁，嬴政加号“皇帝”，诏令宰相隗状、王绾统一法令，包括“度量衡”、“车同轨”、“书同文”等。于是，便有了这枚铁权；屈指算来，至今已有2243年了！

秦权实实在在，而且还有42字（不含标点符号）诏文，这就比太史公的“7个字”爽快多了！

今天，当我重新审视这枚秦权时，依然陶醉于其内涵的无比璀璨、其分量的无比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