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理应进入谈婚论嫁的程序,可是在这一点上,马友莉却让陈顺义一万个想不到,马友莉不同意和陈顺义结婚,但却可以和他同居。马友莉的意思婚姻不过是一张签字了的合同,如果一人要毁约,另一个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样的理论当然是马友莉的前车之鉴。马友莉希望和陈顺义一起生活,但不是要结婚,如果哪一天两人都疲倦了,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只要告诉对方一声,也少去了好多手续。陈顺义自然无法理解马友莉的观点,两人都进入了实质性的一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还有什么顾虑呢?我陈顺义要是想找个姘居的女人,也许在三年前就找到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要找得是一个能和我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可是无论陈顺义怎么争取,马友莉始终不肯松口,于是,两人在这件事上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的日子两人都有点心灰意冷,每当谈起结婚的事情,马友莉都毫不让步,陈顺义也第一次领略了马友莉的倔强,陈顺义想要退出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开始迷恋上了马友莉的温暖而又诱人的怀抱。这个看起来不足一米六的小女人,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气和风韵,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材,该突出的地方突出,该凹进的地方凹进,整个人就像一条红鲤鱼,把陈顺义这个钓手牢牢地给吸引住了。可是,马友莉却不和他结婚,难道说还对他有二心?还是对他不放心?还是真如她所说给两人足够的自由?面对这样一个如此有个性的女子,陈顺义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一边迷恋着马友莉的身体,一边想着该如何改变她。 也就在这时,陈顺义第一次向马友莉透露了自己的财物,希望以此来换得马友莉的信任。那日马友莉进货急需二十万块钱,而先前说好的银行贷款迟迟批复不下来,便在陈顺义面前说了。陈顺义二话不说,便给了马友莉一个存折,让马友莉想用多少自己去取。马友莉打开一看,天哪,整整五十万!这可是马友莉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于是,马友莉一阵感动,女人嘛,总是容易被感动的,马友莉觉得陈顺义真的已经把自己当做妻子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这么多钱给她。可是,她可以做到一个妻子应该做到的一切,但就是不要结婚,马友莉还是毫不松口,她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楚,都二十一世纪了,虽说在江南这个小城市里,像马友莉这样的新女性没几个,但全国呢?人家上海、北京、广州一些大城市里,这样的女性不是很多吗?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再说我都把自己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就算有了一张结婚证,那又能怎么样呢?我要是爱上别的男人或你爱上别的女人,不照样还是要散伙吗?难道一张结婚证就能拴住一个大活人?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我和你不就是例子么?如果一张结婚证真能拴得住一个人,哪还会有我和你的现在?马友莉在结婚的事情上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这让陈顺义多少有点失望。他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地对她,她却还是不松口。 以后的日子里,陈顺义表现出了对马友莉的不满,约了一帮朋友常常在酒吧里喝酒、唱歌,到马友莉那儿也少了。马友莉却在此时有点神经过敏,虽说自己想做个新女性,想让自己和对方都有足够的空间,但当陈顺义那一晚又和一帮朋友去KTV量贩唱歌时,接到了马友莉的电话,马友莉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唱歌呀,随即告诉了她地点和房间号码,然后陈顺义故意叫了两个坐台小姐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边等她过来,没多久,马友莉就到了,推开门的一瞬间,马友莉就看到了这一幕,想到多日来陈顺义对她的冷落和此刻的滥情,她冲上去就给了陈顺义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气急败坏地走了。陈顺义却在挨了一巴掌后开心极了,对满屋子的朋友说:“怎么样?别看这一巴掌,这可是爱的表现,哥们看来是被这个女人真的爱上了,哈哈哈哈哈。”说着就随后追了出去。他心里乐着:“你不是要做新女性吗?我找个小姐来陪陪你干嘛要吃醋?你不是要给两人足够的私人空间吗?可又为什么受不了啦?哈哈,看来你并不是那么放得开嘛。” 陈顺义到了马友莉的住处,却见马友莉哭得一塌糊涂,她倦缩在席梦思上,眼泪已经把被子打湿了一大片,陈顺义心里心疼,哪个男人敢看心爱的女人流泪啊?可是陈顺义心疼归心疼,另一方面却依旧开心得跟什么似的。这说明马友莉在乎他,并不是想和他玩玩。看来,结婚是迟早的事了。陈顺义把马友莉紧紧的搂在怀里,用自己的手抚摸着马友莉的长发,他并没有去哄她的意思,哭吧,哭得越伤心,说明你越在乎我,等你哭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与此同时,陈顺义的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马友莉一起了,不知怎么的,自己一碰到她的身体,就有种冲动,这也是陈顺义放不下马友莉的主要原因,尤其是两人恩爱时马友莉情不自禁的呻吟,对陈顺义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对于男人来说,世上最美妙的音乐不是致爱丽丝,也不是莫扎特,而是听身子下那个女人在恩爱时发出的抑扬顿挫的呻吟,那声音时而舒缓如清泉悠悠,时而急促如雨打扁舟,时而狂奔如山涧瀑布,没有哪个男人不沉醉于恩爱时女人发出的呻吟中,而听着这样的呻吟,有几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己做缩头乌龟呢?他一定像充满斗志的战士,像征服敌人一样将身下的女人征服。 可是此时马友莉只管哭得双肩颤抖,没有一点反应,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陈顺义不信,试图想把她扳过来,谁知马友莉转过身来就狠狠地在陈顺义的胸前咬了一口,直咬得陈顺义大叫起来。待马友莉松口时,胸前已经被咬出了一圈渗血的牙印,唉哟,这个女人,想不到如此狠心,整个晚上又是打又是咬的,谁还受得了?陈顺义第一次领教了马友莉的厉害,自己真是小瞧了她。此时的陈顺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可是马友莉却在咬了他一口后平静了下来,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偎在陈顺义的胸膛前一边哭一边吻一边用秀拳无力地捶打他。这算什么?这个小女人,我怎么就这样栽在了她手里?于是,一番死去活来的恩爱后,两人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