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八大山人写鸟1……

老拓

最近，我在跟着八大学写鸟。我是个鸟人。而且属于候鸟一族！没事儿的时候，我喜欢写鸟。我尤其喜欢写八大山人那种路数的鸟……！ 八大写山水，更多的是写花鸟。八大的花鸟都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就像写字（八大的字也非常固的）。八大写的鸟，比较格色。诸位可以从我以下的作品中看出来。 八大山人是明末清初的人，有贵族血统。明亡后剃发为僧。字雪个，别号驴汉，屋驴，朱耷等……。名头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什么协会的会员……？故舍而不论啦！ 八大山人出家当了二十七年和尚。快六十岁还俗了，靠卖字画为生……活了八十多岁。八大的花鸟画，山水画和书法，当时卖的如何？市场是否走俏？这些都不得而知……？但是，不影响八大的书画，达到了相当的高度……。 石涛说八大山人：“书法画法前人前……”。意思就是高古啦！八大山人的画，终究还是文人画的路数。 所以，八大山人的写的鸟，都有贵族气息……学他的笔法写鸟，一般写不来。闹不好，就有穷酸相……。 由于八大山人的路数，一般人学不来。学的人也不多……。八大的鸟，是孤寂的荒寒的恍惚的自由自在的……八大写的鸟都是好鸟！不管世界咋样？它只是还给世界一个白眼罢了……。 我最近网购了八大山人的画册，上下两册。闲着没事儿，我就把八大的鸟全写了一遍……挺固的！如此疫情猖獗心事浩芒连广宇之际，宅居打发时间，能写八大的鸟，不亦快哉！ 八大山人的画，大致三大类别：山水，花鸟，鱼鳞羽毛……其实花鸟鱼虫羽毛……是可以归入一类的。 我在这个《美篇》里，只写八大的鸟。在写八大山人的鸟之前，我就需要尝试着走进八大的内心世界……。 总而言之，八大的内心是崩溃的支离破碎的……。却又是自由自在的逍遥的……！作为明朝的遗民，八大距离现实世界很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遗民，他只能选择隐遁了……他只是在远远的距离上观察着变化的世界。这个世界容不下他了……！ 从八大山人的画作看，这个事情写鸟居多。作为遗民隐士的八大是喜欢鸟的，喜欢鸟的自由自在……不受羁绊。八大山人渴望自由自在…… 我查了一下画册，数百幅画作，其中鸟的画竟然有六七十幅……，远远超过他的花草树木。这些画都散落在世界各地了…… 八大山人从来没写过人（或许写过，我这个画册里没有……）。也有一些人物都是作为房子舟船……配景而寥寥数笔，且没有面目……人的面目憎恶不值得八大山人去写……八大山人写鸟比人大，是画面的主角！在八大的世界里，鸟比人重要，八大写鸟实际就是写他自己……。 我把画册中所有的鸟都写了一遍，居然有五十多幅（一些重复的，作为配角的鸟忽略了）……。 八大山人的鸟，大都是独立的鸟，只是一个小鸟……就是那么孤孤零零的或蹲或居过立或伫……有点儿飘渺孤鸿影……的意思。 八大也很少写大型鸟……偶尔写点儿大鸟（鹰孔雀鹤雁……极少）也都是妩媚可爱，没有丝毫的狰狞霸悍之气……总是那么温文尔雅，悠闲自在宁静致远…… 故我说：八大山人的鸟有君子之风！而且是压抑下的君子……在八大写的鸟中，能够感觉到“慎独”…… 同时，八大的鸟不喜欢群聚的，八大写鸟，至多写两匹小鸟。很鲜罕写三支以上的鸟……（屈指可数） 从这个角度说，八大山人又是孤独的，桀骜不驯的……八大山人也是个狂狷者…… 我的《美篇》跟着八大山人学写鸟……可以分为两个单元。一个单元是独立的鸟，单个的鸟；作为《跟着八大学写鸟1……》另一个单元是两只以上的鸟。作为《跟着八大学写鸟2……》； 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美篇》，就是跟着八大学写鸟1……都是单个的鸟！ 偶尔，我也把鸭子（应该是野鸭子）列入鸟的一类……我在湿地看到许多野鸭子！当地的老者说：“野鸭子是候鸟……”。 鹌鹑，我当年曾经饲养过，叫声嘎嘎……鹌鹑在我的故乡小城经常含糊不清叫“安全”……。八大的鹌鹑很弱不禁风……！ 八大写池塘写荷叶荷花……一般都是标配翠鸟的。八大山人的翠鸟是墨色的，没有颜色……却一样神采飞扬！ 八大山人写的八哥，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伫立在枯枝上，连败叶也无……八大山人的内心世界是荒寂荒漠荒凉荒寒的…… 八大山人写鸟，很少有题款，只是签着“八大山人”……。这个“八大”草法连缀在一起，或像“哭”字或似“笑”字……；“山人”草法连缀在一起，犹如“之人”……所以，八大的署名是“哭之人”抑或“笑之人”…… 我以八大山人的笔意写八大山人的鸟，在题款上注入了我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即时想法……都写了什么呢？什么意思呢？诸位看官自己琢磨吧！ 八大山人写鸟是没有颜色的，有的只是墨色（浓淡焦湿干）……八大用渴墨淡墨多一些……我写八大山人的鸟，所有的鸟都是墨色的；而石头山崖峭壁树木花草……我都用了赭石的颜色……。用以区别八大山人的鸟……！赭石和墨色搭配是我写的鸟…… XX十年，岁在壬寅，时维大暑。于哈尔滨黑大芳洲园居所。老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