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月色

饭后扯谈

田间月色

文/段先祥

据说今天有大月亮，只是是农历六月十五的夜，并没有早早的出来。只是静静的望着天鹅头山边之上的红云，月亮即将要升起了。

好像忽略了天上的星星，看了看勺柄的北斗，与白白的银河，记忆里还有一些关于星星与月亮的童话。乡村的夜是静谧的，仿佛还可以听见庄稼抽节的声音。除了蛙鸣，不时有几声狗叫，还有不时的鹅鸭受惊的叫声，这田边的一草一木都极其安静。

与月亮有很深的缘分，月光皎洁，月光苍茫，月光多情。找不出更多的词汇来描述月亮的样子，生命里生活中也因为月亮而丰富多彩，当然月光也解释了生命的厚重。

白天刷过一屏抖音，一小孩关于月亮比太阳更重要的解释，太阳总是出现在白天，而月亮总是出现在夜里，所以月亮比太阳重要。怎样解释？感觉也对。如果没有月亮，那就是白天不知夜的黑，心上总想应该是黢黑，没有一点光亮的黑。只是在月亮迟点出来的夜，并没有，真的没有那么黑。

只是没有诗人们的海阔天空，“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此时正是盛夏，露珠早早爬上禾苗的尖。“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只是这里是田间，肯定没有张若虚的意境。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没有去过玉门关，现在是荒漠，也就没有了李白宽阔的视野。如果有酒，《月下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倒是可以成为事实。只是能力有限，弊不出半句诗来形容自己的跌宕起伏。

并没有光芒万丈，不刺眼，只是沿着南岳顶上山峰冉冉升起了。只是与旧年不同，缺了荧火，不能验证荧火之光何以抵皓月之明。

也没有《红楼梦》中贾雨村“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想出人头地的豪情壮志。也不想也不屑，早没有了争斗的思想，内卷而躺平了。

现在做的是亲近月光、走近月光、融进月光。并没有如抖音说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月亮，也并没有清晰看到嫦娥玉兔与吴刚。

田间的蛙鸣集体停顿了一下，可能真的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吧？！可我就在故乡呀？！有一只汩的一声，然后就呱呱呱的叫开了，是不是也在说月光之美呢？

那阅尽人间酸甜苦辣的来自九宵云外的光芒，弄得眼前的路有如白银般，发财了！我想。

这泦中的水，汩汩哗哗的，这田里的水，波光粼粼的。走到哪儿，月亮就跟着，不愿错过每一个瞬息的变化，舀不出水中的月亮，猜不透变幻不停的云，搞不懂叽叽洼洼的田间热闹。那最深、最美、最痛、最难的诗，埋没在这一纸薄月，三千繁华里了。

还剩什么？心底绷紧的弦，岁月远逝的芳华，水月镜花的流年，手指间火热的文字，没有派别的身影沿途变成的生命的风景，还有天上的那一轮月亮。

寻找什么呢？一阵望不穿的尘烟过往，一双折不断的梦的翅膀，一曲即将着谱的浅吟低唱，一轮天上悬挂的月亮，还有田间的诗篇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