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的军旅路】109：辗转出国路

渝夫文苑

　　

　　【写在前面】

　　1999年春，如果不是小妹和未婚妻要去俄罗斯打工，我还真不知道出国会那么麻烦，各种手续，漫长等待，只要不踏上异国的土地，此事就是个未知数。
　　所谓好事多磨，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三百九十五）小记四则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这应该是我今年春节在家度过的最后一天了。到今天，回家满1个月。30个日日夜夜，经历了太多喜怒哀乐，暂且记录4则，以飨自己那颗不甘平寂的心。
　　其一：爱情花儿更红。原本，今年回家的初衷就是为了芬，相恋5载，这样长时间相聚，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这次，我们竟亲密无间地度过了1个月，可喜可忆。
　　其二：想来是因为早已习惯北方生活，回到家里，竟然长起了烂疮，另外还不轻不重的感冒了一次，弄得别人误以为军人的素质也不过如此。真是自惭形秽。
　　其三：以前小侄太宝与我并不亲近，今年我俩打得火热。二哥的这个宝贝儿子很可爱，我这个当幺叔的总有爱不够的劲头。也不知道下次回家，小家伙是否和现在一样跟我亲近。
　　其四：父母的心情很好，精神状态明显好于往年。不过仍时常生病，让我这个常年在外的儿子放心不下。但愿来年二老在家一切平安。（1999年2月19日写于重庆开县山乡老家）


　　（三九六）山路弯弯

　　原本假期还有一段时间，可芬和小妹着急要从哈尔滨出发去俄罗斯，我这个未婚夫和幺哥也就只能陪送她们去黑龙江了。
　　原本，芬是打算初六走的，因为农村历来有单日子不出门的说法。但我从来就不信这一套，好说歹说，总算按原计划执行，初五离开家，去万县分水与芬的同事们会合。
　　不好找车，就步行去万县李家河吧，反正那里有芬的幺姨，正好中午歇歇脚。
　　走惯了东北平原的平坦大道，再走儿时常走的山间羊肠小道，真有些力不从心了。山间小道杂草从生，有的高过头顶，我们一行7人行走其间，真有一种长路漫漫的感觉。好在有女友在身旁窃窃私语，感觉倒也甜蜜和奇妙。
　　尽管不停的努力往前走，走到幺姨家所在的万县李家河范家坪，竟然用了3个半钟头。回头看看走过的山路，只见山高林密，云雾缭绕，那刚刚走过的山峦顿时让人望而生畏。再看看自己的一双脚，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再走一趟又何妨？（1999年2月20日写于重庆万州分水）


　　（三九七）六六大顺

　　因芬和小妹她们的护照尚未到手，我们只好继续在芬的同事陈明有家呆下去。当然，如果不是芬这一去至少两年的话，我早就独自一个回部队了。眼看即将离别，我确实无法在芬那企盼的目光下悄然离去。好在我的假期未到，陪芬多呆几天自然不成问题。
　　和我们开县相比，万县人似乎更热衷于过春节。要知道，在开县，过了正月初二就有人下地干活了，可万县人却习惯过了正月十五再干农活。所谓十里不同俗，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在老家呆着才不觉得寂寞。人来客往，看不完的新鲜面孔，听不完的新鲜话题，烦了打打扑克，倦了看看电视，困了睡会懒觉，小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自在。
　　更何况，我还有深爱的女友在身边。从1994年相爱至今，我们之间也逐渐少了拘束的羞涩，不时取笑打闹，时而秋波暗传，那份温馨和甜蜜，自然再美妙不过了。
　　今天是正月初六，大顺乎！（1999年2月21日写于重庆万州分水）


　　（三九八）随遇而安

　　尽管主人热情好客，但在别人家住的时间长了，多少还得觉得别扭。特别是像我这样，住在自己并不熟悉的朋友家里，干啥都觉得不存在，连书也看不下去。以前总自命是随遇而安的家伙，如今才知道达到这个境界并非易事。
　　说句良心话，老陈两口子非常热情好客，对我和芬、小妹照得得无微不至，每顿大鱼大肉地吃着，还成天陪我们打扑克看电视，加之夫妻二人性格都很开朗，我很快跟他们熟悉起来，一起说说笑笑，彼此相处愉快，毫无陌生之感。比如，今天上午，我们一行6人去洗衣服，一路上歌声飞扬，笑声不断。自然，我和芬是大伙的快乐之源，他们不时拿我们开涮。
　　当然，也有不方便之处。比如老陈家住在分水，但这地方缺水，日常用水全来自屋后的蓄水池。由于缺少流动，水质不甚理想。再比如，在别人家里，我和芬自然要收敛一些，不敢过分张扬那澎湃的激情。而这，也许才是最让我难受的事情吧。（1999年2月22日写于重庆万州分水）


　　（三九九）好事多磨

　　1999年2月23日 星期二 晴
　　离渝之前，芬和小妹她们还得去万州移民开发区国家安全局学习培训，但具体时间待定。如此一来，我们三人只好继续在老陈家呆下去。人生就是这样，不顺心的事很多，我们必须学会耐心面对。
　　就这么闲呆着，还能干啥？打打扑克，看看电视，如此而已，别无其它项目可玩。
　　分水这个地名取得不好，可能是水资源被其它地方分走的缘故哟。此地饮水奇缺，所以洗澡之类的事儿，该免就免了吧。


　　1999年2月24日 星期三 晴

　　老陈去了一趟安全局，说好了明天去参加学习，后天我们一行数人就可以启程去哈尔滨了。眼看我的假期将近，要不是为了陪女友，我早就出发回漠河边防了。
　　家里的户口簿还没送过来，我和芬离开分水，去十多里外的李家河镇范坪村。那是芬的小姨家所在地，有人会把户口簿送到此处。
　　由于外出打工的人太多，在分水街上，我和芬竟然坐不到开往李家河的班车。车老板想着多挣钱，不拉像去李家河这种短途客人，真是气死个人。
　　好不容易赶到小姨家，已是中午时分了。（1999年2月22日写于重庆万州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