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风花雪月》之二十 洱源凤羽古镇+私人博物馆 2022年4月

吴湘汉

　　凤羽是一个位于云南省洱源县西南部的古镇。2000年被列为省级历史文化名镇。这里，山清水秀，物产丰富，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素有“文墨之乡”的美誉。因“凤殁于此，百鸟集吊，羽化而成”故名。

　　凤羽古镇是云南历史文化名镇之一。全镇人口近百分之九十七是白族，白族传统习俗、古建筑群、古民居保留得比较完整。原来的街道都是石头铺成。这里是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重镇，青石铺砌的路面留下了骡马踩出来的蹄印，有浓厚的时间感和沧桑感。遗憾的是上世纪90年代，当地政府的错误决策，把主要的街面改成了普通的水泥路面，一个千百年来重要的历史遗迹，璀璨的茶马古道的标识灰飞烟灭。古镇逊色许多。沙溪古镇不同，改造的同时，它特意保留了100来米原茶马古道骡走马踏的青石铺砌的路面，铁掌打磨光滑的青石路，坑坑洼洼，极有沧桑感。这是历史遗迹，是供后人游人瞻仰凭吊回顾抚摸的历史。

　　古镇没有停车场，我们只好将车停在路边一个合适的地方，步入古镇。古镇丁字路口的中心位置建一巨大的照壁，上书三个大字“凤羽镇”。照壁前塑有徐霞客游凤羽的雕像。路边小摊，大妈将自家菜园里种的青菜拿来市场贩卖。这里没有市场，路边地上铺一块塑料布就是市场。几位大妈家长里短，聊着天就把青菜卖掉，也绝没有什么城管来“执法”。

　　老面包子铺，多少年没见这种炉子了？

　　雕花门，真漂亮。

　　这么漂亮壮观的一座大门，乍一看以为是博物馆、图书馆或类似的什么文化机构，仔细瞅瞅，竟是一所小学，“凤翔中心完小”，真气派，当地重视教育啊。

　　走近瞧瞧，真是震撼。一所小学的大门建得如此气派、辉煌，真是亮眼，可谓百年建筑。百年大计，教育第一，为当地政府点赞。但愿不是如此气派的形式。

　　从这里走下去，有许多的老房子、老民居、老建筑。从这些老的建筑里可以感受到古镇过去时光的丝丝信息。

　　古镇基本保留着传统的模样，建筑、人们的服饰、生产生活用具以及生活习惯似乎都没有受到所谓现代化的影响。商业仍然是传统的模式，阿婆身着传统的阴丹士林蓝布长衫，身背竹篓，太婆坐在自家门口，晒着太阳纳鞋垫，一切都那么和谐宁静美好。

　　看到老房子了。这里有许多老房子、老民居被政府挂牌定为“历史建筑保护单位”，从而有效地保护起来。

　　我们走进一家老宅，去看看、拍拍，从建筑，从民居的角度来了解古镇。

　　这座老宅已经不住人了。但注意看，老宅后面新建的新式房屋。我们看了好多住户都是这样的情况：在自己老宅的宅基地上，新建新式楼房，老宅不拆，但不住人了，全都搬进新楼生活。

　　老房、老宅、老民居、老建筑。

　　我们在老宅、老房、老民居之间游走拍摄，思绪大开。

　　在两个老宅过道，看见一位阿婆，把过道打扫的干干净净，正在烧掉垃圾，我们悄悄地拍了几张照片。

　　又有一位戴黄帽子的阿婆走过来，我们友好地向二位打招呼、问好，与两位阿婆攀谈起来。

　　说得高兴，我提议给二位阿婆拍个照片，二位立马答应。

　　而后又一起拍个合影。

　　说话、聊天、拍照、合影，黄帽子阿婆十分开心，一定邀请我们去她另一个老宅看看。我们虽不知何意，但盛情难却，便随阿婆前往。

这也是一处老宅，有年头了。阿婆从厢房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正房门，取出一块大大的匾牌。

　　一看发匾单位，我们几位不约而同地“哇”出声来。“中共中央 国务院 中央军委”发的匾牌，是给抗战老兵，而且是年愈百岁的老兵发的匾牌，这真是莫大的荣誉。没想到古镇竟藏着这样一位英雄。

　　抗战老兵现已过世。家中正厅还留有家中给老人祝寿的字幅。

向抗战老兵致敬！向英雄的家庭致敬！

　　我们仍在古镇转悠，随处转，随处看，随处拍。

　　古镇仍有不少石木结构或砖木结构的房屋，大多老旧了。我注意到这种老式结构的房屋现在基本上不住人，在老宅子旁边建起新式的小楼。老宅没拆，建新楼住新楼。

　　这是一个古井，据说已有好几百年了。现在已经没有使用，因为家家户户都在使用自来水。

　　我们到处转悠，到处扫描拍摄，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一位中年妇女十分热心，硬要带我们去看一处老宅，就是这处，她向我们热情的介绍这介绍那。介绍之间我明白了：她把我们当成了买房或租房的客人了。这几年，各地有股风潮：去农村、去乡下、去山村、去古镇，去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租一块地或租一幢房，随心所欲地建设改造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一个人或一家人，几个人或几家人，去享受田园风光，把自己变成一个新农人或者新乡下人。我就曾经被朋友鼓励过：吴老师，你牵头，我们几个一起来做，搞个乡下别墅，生活养老。没想到我们此次在古镇游历、拍摄，竟在无意之中充当了一个租客的角色。

　　这一家宅大院深，我们进去看看。

　　院子里堆了好多木材，原以为是这家要翻新盖房子，后来才知道这家是做木材生意的，而且是多年的木材生意商。

　　和这家主人交流后，他从屋里拿出一块匾牌，上书“民族特色示范户”，是由政府颁受的。

　　他还指着水池边的这块石头说事，这是一块上马石，我马上意识到，这一家当年非富即贵，一般家庭不会有上马石，不需要。联想到他家的木材、上马石、牌匾等，这一家当年或者一直到现在应该是一个木材生意商，一个十分富裕的木材生意商。

　　我们回到街上。看看这幢房子，地地道道就是六、七十年代的样式，那是我们经历过、了解的历史。颇有眼缘和印象。

　　看看这么气派、辉煌、威风的门牌楼，应该是图书馆、博物院或书院什么的吧？果然，“凤翔书院”。这座牌楼与这座文化机构非常匹配。

　　政府认定“凤羽古建筑群 凤翔书院”是“云南省文物保护单位”。

　　进入书院，马上感觉不同，除了这里比外面凉爽外，更多的是这里有书香气息。一个读书人或者想读书的人，凭直觉马上可以感受到，这是一种潜移默化在骨子里的反馈。这里的环境真好。

　　院子里种有一株多年的粗壮的银杏树。树型树叶都非常漂亮，我请夫人站在台阶上依银杏和书院拍张照片。

　　书院内，一个门洞，旁边一座阶梯，“学而不厌”四字，鼓励人们学习学习再学习，努力努力再努力，不断攀登，不断上进。

　　一座非常棒的书院。

　　离开古镇中心区域，我们去看一座博物馆，这是一座私人开的博物馆。距古镇中心不远。

　　这个博物馆没有什么宽大的门楼，似一般住家。但是这个门脸可不一般，三个大字高悬“科贡第”，门眉竟有四层之多。“科贡第”是什么意思？百度介绍：甲科——就是明清两代在北京的全国性考试。举人才能参加。即俗称进士，唐宋也可称贡士，他们的住宅称为府第。举人的住宅，不敢称为”甲科贡第“。换句话说，这户人家历史上考取过功名，出过进士。

　　这是所深宅大院，就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大院。完全不是我们通常所见那种博物馆的格局。

　　七绕八转才来到博物馆正厅。

　　“凤羽民俗文化博物馆”。

　　博物馆内收集的大多是当地居民的生活生产用具和工具、服饰等，说“民俗博物馆”倒真是恰如其分。但在整个参观和拍摄过程我一直有个疑惑，靠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博物馆实属不易。去乡下各处征集物件是要花钱的，来参观还不收门票，博物馆的运营、维持是需要花钱的，哪来的资金？虽然历史上家族有过辉煌，但不可能永远荫蔽后代。现实的问题是没有钱是万万不可能的。不知他是如何处理的。

佩服馆主，为保护继承发扬民族文化做出的努力！大大的点一个赞！

　　“渔” “樵” “耕” “读” 就是凤羽白族人民的生活精髓，也是其文化精髓。

　　凤羽古镇，古宅古院古民居，乡风乡貌乡间事。传统的，现代的都在此聚集，传统的占主流。这是一座未被开发的充满白族文化传统的民间宝库，现代商业还没有侵袭它，特别是古镇里的老宅、老民居、老建筑十分有价值。要保护好，即使将来开发也要小心翼翼地开发，再不要干把茶马古道这珍贵的历史遗迹用水泥路面覆盖的蠢事。把白族文化发扬光大。

凤羽古镇，值得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