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余建雄</span></p><p class="ql-block"> 目 录</p><p class="ql-block">ー、撤离渔涝到杏花</p><p class="ql-block">二、平息杏花乡暴乱</p><p class="ql-block">三、化解“两广”械斗危机</p><p class="ql-block">四、清剿、肃匪</p><p class="ql-block">五、平息暴乱后记</p><p class="ql-block"><b>一、撤离渔涝到杏花</b></p><p class="ql-block"> 上篇讲到1950年正月十一那一天，渔涝发生大规模暴乱，两三千暴徒拿着刀枪围攻区府、抢劫粮仓。解放军、征粮队和区府人员几十人被迫从渔涝区府紧急突围，向杏花方向撤退.……</p><p class="ql-block"> 撤退的队伍中，有个精干的小伙子叫谢程，是省征粮队派到河儿口的负责征粮的负责人之一。河儿口距离二区区府渔涝五公里，管辖如今的莲都和七星，属文德东乡。当时，乡政府还没有建立，只有临时设立的“征粮动员委员会”。前天（正月初九），谢程带队在莲都良心寨附近催粮时，听到千层峰方向传来剧烈枪声，他急忙赶回河儿口，刚踏进动委会门口，“动委会”主任曾耀衡就跑来报告：罗源发生暴乱，邹定钰和易健思处境危急。谢程二话不说，立即带领谭芝恩等几个征粮队员，带上武器赶赴两三公里以外的罗源救援，但找遍罗源村一整夜都没有找到人，预感两同志凶多吉少，便返回河儿口。</p> <p class="ql-block"> 谢程刚回到河儿口，就接区府通知马上赶到渔涝开紧急会议。与从杏花赶来的解放军剿匪部队紧急商量后，于当晚深夜冒着寒风冷雨沿渔涝河奔突罗源村，包围地主李晋林家的大屋。搜捕时，谢程一马当先，带头冲进大屋内，但李晋林家除了摆放过年祭品和香烛外，竟空无一人，而且全村人都跑光了。地主没抓到，剿匪部队在罗源村后山罗乐圳继续搜索时，反而牺牲两名解放军战士…</p><p class="ql-block"> 谢程他们心情沉重，从罗源返回渔涝五公里路程，他和解放军战士用木棍、滕条造成担架，亲自抬着烈士遗体回来。待找到棺木装烈士遗体时，渔涝暴乱事件就发生了，于是，他便领着征粮队员与剿匪部队和区府人员趁黑夜之机突围而出，从渔涝撤离……</p> <p class="ql-block"> 杏花乡距渔涝十公里，沿途经麒麟山。麒麟山上层峦叠嶂、山路崎岖、山下河道湍急。谢程他们从渔涝撤离，边打边撒，午夜时分撤退到杏花乡。</p><p class="ql-block"> 杏花乡除三区区中队以外，只有一个区干部。有个姓潘的副区长，是留用的旧人员，听到罗源暴乱的消息，就开小差躲到阴暗的墙角落抽大烟去了。谢程看到墙壁上赫然贴着一张“拥护潘区长的正确领导”的标语，感到分外刺眼。他从奔突罗源起，又经过渔涝突围，翻过麒麟山，来到杏花，紧张战斗奔忙了两天一夜，还未顾上喝一口水。了解情况后，他气愤地撕下标语，说：“什么正确领导？”</p> <p class="ql-block"> “这个人很滑头。”解放军连部移驻杏花后，毕教导员也觉得这个潘副区长不可靠，油腔滑调。说得好听，是背后一套。</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这个姓潘的抽鸦片烟，“共产党那有抽鸦片烟的干部”？谢程毫不客气地当面质问他，他掩饰说：买过点鸦片烟医病，做药用的。回想那瘦猴的样子，突出的额骨，高耸的肩膊，真象个鸦片烟鬼。这样子的区领导能不出问题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毕教导员听完李指导员和谢程他们描述渔涝暴乱情况的汇报后，让谢程他们在区府休息。谢程对毕教导员说：“渔涝那边的匪徒非常猖狂，可能会追过来，一定要警惕！”</p><p class="ql-block"> “你放心好了。”毕教导员告诉谢程说：“区府背后的山岗有部队驻守，暂时不用担心。”</p><p class="ql-block"> 毕教导员一边布置值班岗哨，一边对谢程说：“估计敌人不敢攻入区府来的。但如果发生意外，你就带征粮队转移到连部”。谢程应允了。随后，毕教导员与李指导员他们在天将亮时回到连部。</p><p class="ql-block"> 解放军连部驻在杏花新屋村大地主伍耀新的大庄院里。伍耀新是全县最大的地主，占有三千多亩田地，他的庄院很大，与区府相隔约五百米，中间要穿过杏花圩。</p> <p class="ql-block"><b>二、平息杏花乡暴乱</b></p><p class="ql-block"> 不出所料， 还没有等谢程他们好好休息，渔涝暴乱的匪徒又联合杏花白马山一带的土匪数百人，像“吃了墨汁～黑了心肠”一样，在天刚亮时，敲着铜锣壮着胆，气势汹汹从三个方向向区府冲来。于是，杏花乡暴乱爆发…</p><p class="ql-block"> 当匪徒进入距区府不足200多米时，驻守后山岗的解放军打出一梭子弹，予以警告。子弹在暴徒前面扬起一阵尘土，匪徒立即龟缩回去。聚集在区府对面的山头，不停地嘶喊着向区府开枪。</p><p class="ql-block"> 双方相峙一段时间后，区府大门被打得弹迹斑斑。</p> <p class="ql-block"> 这时，有人拍区府的后门，原来是通迅员小麦。开门后，小麦跳进来，用已被撕破的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报告谢队长，毕教导员请你们立即转移到连部，区府暂时放弃”。</p><p class="ql-block"> “你沿路来的情况怎样”？</p><p class="ql-block"> “圩上家家户户全都关门，街上没有碰上一个人”。</p><p class="ql-block"> 谢程知道在战斗中应无条件服从部队的指挥，于是，他决定立即转移。吩咐大家保护好从渔涝抢救出来的三麻袋钞票。几个年轻的征粮队员都是没有上过战场，但他们看过昨天解放军在渔涝圩战斗情景，临时学着解放军的样子，在区中队火力掩护下一个接一个从区府后门跳到外面去，利用地形，低头弯着身子、保持着相隔的距离，冒着匪特射过来的子弹，冲过五十米的开阔地带，从圩口转入杏花圩，摆脱了匪徒的火力封锁。然而，圩口也离开了解放军在山岗上的火力掩护，部分匪徒便大胆地尾随而来。</p> <p class="ql-block"> 就在这时，意外事故发生了。征粮队员穿过杏花圩时，有一袋钞票在奔跑中松脱，撒满一地。</p><p class="ql-block"> “怎么办？不能让钞票落在敌人的手里！”谢程高喊着指挥大家，“我掩护，你们快把抄票拾起来”！说完转身迎着匪特走去。</p><p class="ql-block"> 通迅员小麦和另一个队员也毫不犹豫地跟上去，三个人选择好两处屋角交叉掩护，阻击追上来的匪徒，其余同志连忙把钞票重新拾起收回袋中。袋口扎好时，适逢区中队也撤出来了，大家一起互相掩护着撤退到新屋村大地主伍耀新的庄院，进入到解放军连部。</p> <p class="ql-block"> 来到连部后，谢程立即向毕教导员请求布置任务，教导员拍了拍他肩膀，说：“你什么也不用跟我说，你们现在的任务是睡觉。看看你们的眼晴，红得简直要起火了”.…谢程刚想说什么，又被毕教导员伸手拦住，说：“放心睡觉去吧，我们有经验，敌人都是乌合之众，我们有一百人，来几千人没有办法把我们吃掉的”。</p><p class="ql-block"> 谢程服从命令，吩附区中队同志统一听从毕教导员指挥后，就去休息了。因为，他们从河儿口驰援罗源起，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合过眼晴了，所以，谢程和几个征粮队员很快就在解放军战士的床铺上倒头大睡.…、</p> <p class="ql-block"> 毕教导员叫毕敬清，原属解放军41军122师336团，参加过辽沈战役、淮海战役，从北打到南。1949年底部队解放桂林之后，在广西转了一圈进行剿匪，经玉林过罗定进入封川，随团部驻在渔涝。上月团部迁往德庆，他随教导队驻防杏花，主要任务是清剿长期盘居在七星、黄岗（与德庆交界）的土匪和征粮。十天前，县委书记赵本仁政委去肇庆地委开会，适逢毕教导员在渔涝开展工作需要粤语翻译，赵政委就临时将易健思派到毕教导员身边工作。易健思思想进步，主动要求毕教导员不开会时派他下乡工作。教导员前天第一次派他去罗源征粮，想不到易健思因此而壮烈牺牲，这是他心里的痛。现在，面对这些仇敌，他也恨不得把匪徒们全部消灭干净，为小易报仇。但暴乱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贫苦的农民，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遇到，不得不使这个身经百战教导员冷静下来。</p> <p class="ql-block"> 他知道那些包围连部匪徒不是国民党正规军，而是以土匪为主的乡丁民团，他们顶多就是“程咬金上阵--就那三板斧”，掀不起风浪的。</p><p class="ql-block"> 他指示连队干部说：“目前的情况复杂，暴乱人群中混有不少农民，我们要慎重开枪，坚持不杀伤、不误伤的政策，想办法挫败暴徒”。</p><p class="ql-block"> 有些匪徒看到区中队撒出区府，以为时机已到，争先恐后地冲入区府大院进行抢掠，但转身就被解放军反包围俘获。匪徒们碰了一鼻子灰后，再也不敢冒险进入这座无人把守的区府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到晚上，连部的解放军还派出战斗小组到外围侦察敌情，并严防死守。而外围的匪徒一连鼓捣了两天，都无法攻入解放军连部，便渐渐气馁，参与暴乱的人越来越少，不少跟随的人都“脚板底擦油--溜了”。</p> <p class="ql-block"> 毕教导员深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因为，三个月前，封川县委副书记何涛带领县大队战士和解放军部队在杏花也剿灭过一股土匪，抓获近百人，但匪首和骨干逃脱了；现在他们卷土重来，带头围攻连部，正是抓捕好时机，不能错失机会。经过策划，在第二天晚上，毕教导员带领连部近百名战士和谢程等几个征粮队员相互配合、突然出击、前后包围、形成瓮中捉鳖之势，把盘踞连部对面山头的匪徒一网打尽。连人带枪押回连部，被俘获的人挤满了整个大院。</p> <p class="ql-block"> 解放军和区府干部用按照剿匪政策，将俘获的暴乱人员进行逐个甄别，释放自动放下武器和肓目跟随的人员，只扣留了几个匪首和骨干分子。</p><p class="ql-block"> 杏花乡的暴乱就这样被迅速平定，战斗顺利结束。</p><p class="ql-block"> 驻德庆的366团团部接到“渔涝发生暴乱”消息后，迅速增派的一个连的部队赶到杏花，与刚平息杏花乡暴乱的连部教导队战士一起向渔涝进军，清剿渔涝暴乱的匪徒。</p><p class="ql-block"> 他们过了斑石，到达猪乸迳时，碰到小股土匪阻击和抵抗，但这些匪特很快被解放军消灭，解放军乘胜追击，直插渔涝圩。</p> <p class="ql-block"> 这时，他们目睹渔涝“沦陷”三天留下的惨案现场……</p><p class="ql-block"> 解放军剿匪部队和征粮队同志们一边剿匪，一边强忍着悲愤泪水，清理和掩埋被匪徒杀害的解放军战士、乡干部和征粮队员的遗体。</p><p class="ql-block"> 回到河儿口的谢程，亲手安葬“动委会”主任曾耀衡，他久久地站立在惜日的战友墓前：“安息吧，老曾。敌人欠下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你们的血决不会白流的”！</p> <p class="ql-block"><b>三、化解“两广”械斗危机</b></p><p class="ql-block"> 这时的渔涝圩及各乡的老百姓听信了谣言，以为解放军来清算，绝大部分人跑到山上去躲藏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见踪影。</p><p class="ql-block"> 暴乱的匪徒在那里呢？如何去镇压这些反革命的暴乱份子呢？这是最头疼的问题。而且，马上就要开始春耕了，如果农民不回家，就会错过春耕、担误农时；如果荒废一造，没有收成，农民就会继续挨饿，就会更容易被匪特继续蒙蔽和利用，引起他们对新生人民政府不满等连串反应。当时，三区副区长开了小差，二区区长和区府人员撤出县城未回来。</p> <p class="ql-block"> 年轻的征粮队长谢程当机立断，勇挑重担，大胆地用区政府名义，在二区、三区各乡同时张贴《安民公告》，宣传党的政策，号召群众回家，搞好春耕生产。陈其凯副区长带几个战士在白垢征粮也遭遇土匪突击，他们突围后，在大山里辗转战斗了五天，露宿四晚后，回到渔涝，就与谢程他们一起做这方面的宣传工作。</p><p class="ql-block"> 有几个老人出来看《公告》，谢程走上前去，和婉地想跟老人攀谈，但老人发现他是干部打扮，就装聋作哑，借故走开了……</p> <p class="ql-block"> 这时，有紧急情报报来：一股约二百人的武装队伍从怀集开过来，主要武器是步枪、手枪、鸟枪、大刀，已经到达莲都了。</p><p class="ql-block"> 来的是什么人？他们的意图又是什么？难道是不甘失败的匪徒又组织反攻？谢程和毕教导员捉摸了好一会，仍觉得是个谜。教导员立刻派出侦察员迎上去，命令赶快弄清情况。</p><p class="ql-block"> 谢程心里掠过一个阴影：械斗？早年他的家乡苦旱，在地主的挑动下，村寨之间为争水发生械斗，酿成世仇，在他的童年中留下可怕的印象。怀集人会不会为被杀害的青年来寻仇报复呢？当时，怀集县属广西省，如果掀起两省间的械斗，可就不基设想了。</p><p class="ql-block"> 侦察员回来报告，那帮人的规模和行动，与暴乱的暴徒完全不同，他们扛着一面白旗，写着“为无辜被害的怀集子弟报仇”！扬言要血洗渔涝。</p><p class="ql-block"> 真是“火烧眉毛--迫在眉睫”。</p> <p class="ql-block"> 谢程的预感一下子成了紧迫的现实，“部队紧急集合，迎上去，堵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进渔涝”。</p><p class="ql-block"> 谢程叫上几个区中队的怀集籍战士，带头冲在前面， 在河儿口以北的道路上，与对方“遭遇”，解放军一字摆开，用人墙把通道堵塞起来。</p><p class="ql-block"> 怀集人群情激愤，叫喊：“为什么不让我们通过？你们想包庇凶手吗”？甚至愤怒地叫喊：“把凶手交出来！不交出凶手，就扫平渔涝！”</p><p class="ql-block"> 他们一下子把谢程几个人团团围住。吵闹声使谢程无法开口。</p><p class="ql-block"> 毕教导员怕谢程出事，指挥解放军在怀集人外面又围了一层人。陈班长和通迅员小麦迅速钻进人群，一左一右地守护在谢程身边，气氛非常紧张。</p> <p class="ql-block"> 一个区中队战士用怀集乡音大声说道：“各位乡里，这个是省征粮队谢队长，你们有什么要求，同他讲，都可以解决”…</p><p class="ql-block"> 怀集人才逐渐安静下来。</p><p class="ql-block"> 谢程心平气和地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先休息一下，派五个代表跟我到河儿口乡动委会商量”。怀集人商议之后，接受谢程提议。</p><p class="ql-block"> 谢程领着怀集农民代表经过河儿口曾耀衡烈士的墓时，指着新垒的土坟说：“这是我们游击队的堡垒户，文德东乡主任曾耀衡。他是渔涝人，前几天土匪把他杀了，还把他象猪一样捆绑摆放在祠堂里，手段更惨忍啊！你们和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这个仇人不是渔涝农民兄弟，而是土匪和地主恶霸。我们和解放军部队现在也在找他们，清剿他们，他们逃不过人民的法网，我们一定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为死难烈士报仇”..</p> <p class="ql-block"> 经过彻夜的恳谈，党的政策真理倾注在农民的纯朴感情里，怀集人被谢程的真诚说服，打消去渔涝找人报仇的念头。当晚，部队杀了两头猪，慰问了怀集农民兄弟。</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他们平静地返回怀集去了。这场迫在眉际，一触即发的大械斗，终于平息下来。</p><p class="ql-block"> 谢程心上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返回住地。几位昨天还装聋扮哑的老人迎上来围住他，竖起大拇指，交口相称：“同志，你是大好人呀！”赞扬他勇敢多智、化解矛盾，避免一场流血事件发生，为渔涝群众做了一件大好事。</p> <p class="ql-block"><b>四、清剿、肃匪</b></p><p class="ql-block"> 这时，围上来的老人更多了，谢程趁机邀请大家都到“动委会”里面坐下，开了个不拘形式的座谈会。 谢程深知很多参与暴乱的人是受胁迫利用的，有些是被蒙蔽跟随的，有些则是人混亦混的，他们都不是土匪，应该对他们进行开导、教育，讲清解放军的剿匪政策，“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动员有家人、亲戚、同乡、躲在山上的人赶快回家，搞好春耕。</p><p class="ql-block"> 消息不胫而走，群众迅速解除了顾虑，纷纷回家搞春耕。解放军和地方干部的实际行动，充分体现出党的政策威力，群众开始认识共产党务实作风，群众也初步觉醒了。</p><p class="ql-block"> 匪特暴乱后，中共华南分局根据中央指示，要求各地赶在土改开始之前肃清土匪。肇庆军分区参谋长吴桐，15团副团长罗汝澄，营长陈武率领一个营部队开赴封川、开建支援剿匪。营部设在江口，部队分别驻扎各区府。</p> <p class="ql-block"> 那段时间，剿匪部队进驻各乡，白天指战员穿上便衣，分组上山穿梭活动，侦察敌情。晚上又穿上军装，在当地村庄与群众开会，宣传政策，发动群众诉匪害之苦，动员群众起来共同与土匪作斗争。群众开头都怕土匪报复，顾虑重重，往往土匪走了才敢来报讯，虽然抓不到土匪，但开始找到他们活动的踪迹和规律，逐步缩小包围圈。剿匪部队还在村里访贫问苦，挑选历史清楚的贫苦农民，成立民兵组织，把他们也变成剿匪的有力助手。经过跟踪和包围，土匪们终日惶恐，知道自己的末日已到了。 </p><p class="ql-block"> 在强大的政治攻势和武装清剿的夹击下，土匪和藏匿山上的地主恶霸，无法躲藏了。他们除了被击毙和活捉的以外，都陆续下山自首，无条件交枪投降。而平凤一带的暴乱匪徒，被梧州下来的解放军迅速歼灭，大灭匪特气焰，还平凤一片净土。</p> <p class="ql-block"><b>五、平暴后记</b></p><p class="ql-block"> 平息械斗的当天，封川县委书记赵本仁政委从肇庆赶回。他们端详着谢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仿佛分别了不是十天，而是十年，小伙子一下成长得相当成熟了。</p> <p class="ql-block"> 在这场血与火的战斗洗礼中，他不但勇敢、坚定，而且政策观念强，在突发事件和中断了县委领导时，挺身而出，配合解放军，出色地完成平息匪特暴乱的战斗任务。按照部队的光荣传统，赵政委当即批准谢程同志火线入党。廿二岁的谢程，成为中国无产阶级先锋队的一员。</p> <p class="ql-block"> 根据解放军部队的积极建议，中共封川县委给谢程同志记了大功一次。肇庆地区《西江日报》以《党的政策威力》为题发表评论，表彰了解放军部队和谢程同志在平息渔涝匪特暴乱事件的模范事迹。</p> <p class="ql-block"> 早春时节，寒冬已过；严冬肆虐逞威的日子终究一去不复返，一两股寒流是挡不住春天的脚步。人们不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社会秩序逐渐恢复正常，农民积极投入解放后的第一个春耕生产了.…</p><p class="ql-block"> 平暴结束后，谢程这位平暴功臣来到罗源剿匪中牺牲的两烈土墓前，肃立致哀。不到一个星期前发生的战斗，仿佛过了很久。斗争是残酷的，这个星期之内牺牲了许多位亲密战友，他们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谢程内心感到无比的沉重.…</p> <p class="ql-block"> 经过两个多月清剿、肃匪，封川、开建的暴乱匪首、凶手和骨干分子大多数被依法逮捕。经过法院审判，1950年下半年，在广州、肇庆、封川先后召开宣判大会，血债血偿，暴乱的匪首、杀害烈士的凶手被正法，骨干份子都被判刑。部分漏网匪徒在后来的肃反、镇反运动中，受到应得的惩罚…</p> <p class="ql-block"> 1983年4月，封开县城北高朗山巅，耸立崭新的革命烈士纪念碑，清匪除暴英勇献身的烈士英名铭刻在石碑上，永远受到人们的瞻仰和怀念。</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注：本文资料选自陈乃良的《献身——渔涝匪特暴乱纪实》，徐汉明（1954年德庆县长）的《回忆开建剿匪》</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8月1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