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干打垒】的曰子

晩霞 不私聊

<p class="ql-block">文编/晚霞</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 致谢原作</p><p class="ql-block">20220801</p> <p class="ql-block">  傍晚,太阳落在水房西边防护林的树梢上,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盐碱地上。</p><p class="ql-block"> 我从水房打了两桶水,缓缓地担在肩上。一步一步挪着往家里走。从未挑过水的我,不得已挑起这百斤重担,因为今晚丈夫值班。</p><p class="ql-block"> 从水房往东到我家,是一条缓坡的土路。对于经常干体力活的人来说,应该不是事儿。自从告别知青岁月至今已是六年多没干过重活了。尤其是挑水还是头一回。</p><p class="ql-block"> 我挑着装满水的担子吃力地走了十多米,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邵老师!放下,我来挑。”听声音就知道是李姐从家属管理站收工回来了。她把手中的铁锹递给我,接过扁担挑起来就走。我拿着铁锹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跟在她后面。</p><p class="ql-block"> 从水房到我家大约得一百五六十米远,要横穿五排干打垒家属房。李姐一口气挑回来,趁我开门,放下水桶回家做饭去了。</p> <p class="ql-block">  李姐是我家东侧隔壁邻居。老公是我队的副队长。夫妻俩是60年会战时从玉门油矿来大庆参加石油会战的,都是陝西人。一儿一女都是在大庆出生的。儿子十八岁了初中还沒毕业。女儿和李姐长的一模一样,娘俩都稍微有点儿黑。</p><p class="ql-block"> 李姐叫李玉梅,瘦高个儿,看上去三十多岁,其实大我十几岁。只是一头黑亮的短发掩饰了人己中年。李姐人很漂亮,一双黑葡萄样的美丽的大眼晴镶嵌在古铜色的圆脸上,显得那么自信,乐观。不大不小的嘴巴,说起话来婉转柔和,清脆嘹亮,如潺潺流水,有着米脂婆姨富有的特色和感染力的音质。仿佛一缕和煦的春风入耳,我特别爱听。然而在这些背后,却凝结着陕北高原劳动妇女的纯朴和善良。</p><p class="ql-block"> 李姐的老公却是不招人待见,一张不合标准的长脸上,有个明显的特征,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突出的一排大牙中,有几颗金牙。太阳底下都能从嘴里发出光来。也可能是有意炫耀一下吧!人送外号王大牙的李姐老公,总是爱和人开玩笑,不论男女老少都能搭上话。我有点讨厌他,但是他从来不和我们两口子开玩笑。</p> <p class="ql-block">  一个人不爱做饭,正打算吃什么呢!李姐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黄米饭,关照我吃完了把门关好再睡觉。尽管这些早已习以为常,但我还是觉得李姐真好。</p><p class="ql-block"> 住了五年干打垒,和李姐家相邻了两年,也关照了我们两年。那时候真觉得有这样的邻居真好。</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后,油田建起了第一批五层的楼房。老会战们告别了干打垒,住进了新楼房,李姐家也搬走了。平时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再后来我被调往前线学校,也住上了新楼房。居住条件改善了,物资生活还没有跟上来。百姓家里还没有装上电话,就这样和李姐失去了联系。</p> <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我又搬回了厂区。一次在市场和李姐相遇了。是李姐先认出了我,我和李姐是拉着手互道了别后的状况的。李姐告诉我“老王走了,得的是肝癌。”沉默了片刻,我劝李姐再找个伴儿,李姐说没有合适的。我说在你们老乡里找,李姐笑着默许了。</p><p class="ql-block"> 又过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又一次见到了李姐。这次她告诉我她找到老伴儿了。是陕西老乡,也姓王。我虽然不认识,但我真的替李姐高兴。也可能是老了有个伴儿相互照应着,又是老乡,这次看到李姐,气色好多了。李姐还是那个李姐,八十多岁了,看上去比我身体好。也免去了我心中的一份牵挂。现在李姐和老伴儿一起居住在老会战的特定居住区→大庆创业城小区。愿好人李姐健康快乐,幸福安康!</p><p class="ql-block"> 好文采的老师们,你们遇到过这样的好邻居吗?用你的好文采写出来和大家一起聊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