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情——碾场

夕阳红

摄影: 夕阳红

地点: 清水陇东 石李村

　　炎炎夏日，我们摄影组一行六、七人，深入陇东乡石李村实地拍摄农民碾场。随着农业机械化的进程，麦收已被综合收割机取代，只有偏僻山地农村，还延续着这种传统农活。

　　在沿途和村口经过防役检查和登记后，我们才到村里。村子南边有一个不小的场，四周都是麦垛，村民们已开始在中间摊场。

　　将麦捆从垛子上拆下来，用镰刀剁开，一圈圈的摊成一个中心圆，如果场大，摊得越薄越好。一垛麦子都摊放在场上，大家便吃早饭，喝茶，抽烟。

碾场是一项传统的农活，最早用牲口拉着碌碡碾，又差又慢。后来有了农机具，就快多了。我们看到场里有一辆农用三轮车，拉着一个碌碡，由外向里飞速的碾压。

　　碾一段时间后，待表面的麦粒脱落，就开始翻场抖场，把麦草下面的翻上来，挑松散，好让麦粒脱落。

场抖完后继续碾。过去农民养牛，养羊，只有经过碾场的麦草才是牲畜爱吃的饲料，可以让麦草更绵软一点。第二遍碾完，就起草。

　　三轮车拉着一片磨，磨上站着一个人，转一圈，刮起一堆麦草，在草垛前停下来，四五个人把草挑上草垛，很快草起完了，场里剩下一层麦衣和麦子。

　　场碾完了，挑去麦草，把这一层有麦衣麦粒和土的混和物聚拢起来，堆成一山，要把它们分开来的办法就是扬场。时已中午，安排吃饭休息，两点扬场。

　　扬场，是麦收中最有技术含量的农活之一了，也是我们拍摄的精采场面。村里扬场的高手叫把式。它扬出的麦粒、麦糠，界限分明，各成一片，麦粒和麦糠都不会跑得太远。

　　看他们扬场的过程，听锨起麦落的声音，分明就是欣赏一首节奏明快的乡间小曲，令人陶醉。男人们用木掀扬麦粒，女人们跪在麦堆上，用扫帚不停地掠去麦子上的麦壳。

　　过去扬场是等刮风，現在是三轮车头上带着一个大风扇，风力强大而均匀。随着风的节奏，把式们用木锨铲起麦衣、麦粒和土的混合物，抛出去，带着美丽的弧线，金黄色的麦粒在重力的作用下飞出去，又沉甸甸地落下来，而土和麦衣则随风飘到了离麦粒较远的地方。

　　场里尘土飞扬，像是激烈的战场，对面看不清人。为了拍到麦子扬出去的美丽弧线，有的人蹲下，有的人爬在地上。我是机子贴近麦堆，用十五分之一秒的慢门盲拍，有幸拍到了麦子离开锨头的动感画面。

　　随着木锨最后一道弧线的划过，场把式和扫帚的定格，场上堆起了一座金山，这是农民一年辛苦耕耘的成果。

　　碾场的场景在农村也渐渐地看不到了，但我想每一个曾经经历过碾场的人，在夏收的时候，总会记起碾场的情景，总会想起那麦粒堆成山丘时的喜悦！

　　我们这些摄影爱好者，从早上跟拍到下午，炎炎烈日，碾场人汗如雨下，我们也汗水湿透了衣背，但我们深入农村，接近农民，拍到的资料是真实地，难得的，镜头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