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炊烟，挥之不去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文•林海雪原</p><p class="ql-block"> 又见炊烟升起</p><p class="ql-block"> 暮色罩大地</p><p class="ql-block"> 想问阵阵炊烟</p><p class="ql-block"> 你要去哪里</p><p class="ql-block"> 夕阳有诗情</p><p class="ql-block"> 黄昏有画意</p><p class="ql-block">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p><p class="ql-block"> 我心中只有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盛夏的天气闷热难耐，吃过晚饭后，我和村里的许多乡亲一起到村边僻静的小路散步，消暑纳凉。走着，走着，微风中传来阵阵甜美、圆润的歌声，不知道是谁在播放一代歌后邓丽君演唱的歌曲《又见炊烟》，这首歌也是我最喜欢听的歌曲之一。听着，听着，歌中的缕缕炊烟飘进了我的脑海里。</p> <p class="ql-block"> 我国是一个农耕文明历史悠久的国家，自古以来，人们就喜欢几户、几十户乃至几百户聚集在一起，或依山，或傍水，组建无数大大小小的村庄，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有了人，有了村庄，自然也就有了炊烟。农村妇女对时间的把握是很准确的，不管早晨、中午还是傍晚，她们不用看钟表，每到做饭的时间点，家家户户几乎会同时升起一缕缕炊烟。</p><p class="ql-block"> 清晨，当各家妇女点燃柴草，烟囱冒出第一缕炊烟的时候，就标志着一天的生活开始了。不长时间，男人们和小孩们就会陆续起床，洗漱，准备吃饭上工，上学。傍晚，看到炊烟升起，劳作的人们便知道家里的人开始做晚饭了，于是就会慢慢收拾农具，卸掉牲口上的枷套，让马在地上打几个滚，撒撒欢，然后沐着夕阳的余晖，缓缓行走在回家的路上。</p> <p class="ql-block"> 记得小时候，母亲早上总是早早起床开始忙活。往锅里添水，生火，空气中很快就会闻到一股股生烟味，接下来就听到咚哒、咚哒的拉风匣声。下午，生产队队长往往会让妇女们先回家一步做饭，母亲又是那道同样的程序，等父亲下工和我们兄弟几个放学回家，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现在想起来，母亲这辈子是多么地辛苦，多么地劳累。母亲做饭时，感到好玩的我经常蹲着旁边学着母亲往灶膛里塞柴草，有一次把湿柴草塞进灶膛，烟雾弥漫，熏得满眼是泪。每年到麦收时，父亲都会弄些麦秸压扁，晒干，用杈子垛成一人高，上面抹上一层黄泥，我们称之为“麦秸垛”，以备生火时用。这样一垛麦秸，足够母亲用上一年了，再也不用为下雨天没有干柴草而发愁了。</p><p class="ql-block"> 对炊烟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房上玩耍，看到烟囱里冒出的烟，不知是什么东西，非常好奇，就把小手捂在烟囱上，被烫得哇哇大哭，从此再也不敢靠近烟囱了。后来，年龄稍大些，也懂事了，每到星期天就和哥哥们到地里刨些玉米茬、谷茬、豆茬，回去晒干，为家里攒着些做饭的柴禾。再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做饭、取暖都烧上了煤，但打底火时还是离不了柴草，村庄的上空依然会升起缕缕炊烟。</p> <p class="ql-block"> 近几年，由于废气、粉尘、烟雾、垃圾等污染比较严重，国家为了改善人居环境，出台了一系列相应政策，制定了一些保护环境的措施。我们村因为离城市近，离南水北调中线干渠近，被禁止烧柴、烧煤，推广煤改电、煤改气，做饭用上了更快，更省钱的电磁炉、天然气，厨房里没有了烟熏火燎的痕迹，变得整洁，明亮，生活越来越趋向城市化。但是，习惯了烧火做饭，烧煤取暖的村民们（包括我），每天看不到缕缕升起的炊烟，心里都感到怪怪的，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p><p class="ql-block"> 是啊，几千年来，炊烟和人类共生共存，在星罗棋布的村庄上空一次次升起，又一次次飘散。正是有了她，人间才有了浓浓的烟火气息。正是有了她，人们的饭菜才吃得有滋有味。但是，为了支持国家发展，造福子孙后代，我们当然响应国家的政策，执行上级的规定。虽然我们以后很难少看到炊烟的身影（偏远地区还存在），可她的灵魂依然还在，依然会在我们心里袅袅升起，她是所有农村人一生挥之不去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又见炊烟升起</p><p class="ql-block"> 勾起我回忆</p><p class="ql-block"> 愿你化作彩霞</p><p class="ql-block"> 飞到我梦里</p><p class="ql-block"> 夕阳有诗情</p><p class="ql-block"> 黄昏有画意</p><p class="ql-block">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只有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优美的旋律还在耳边萦绕，我从思绪中慢慢走出，抬眼望去，辽阔的天空，火红的夕阳，碧绿的庄稼，没有了炊烟，黄昏的乡村还是这么美丽，充满诗情画意。</p><p class="ql-block"> 炊烟，袅袅婷婷的炊烟，你在，我喜爱；</p><p class="ql-block"> 炊烟，缠绕着乡愁的炊烟，你去，我想念。</p><p class="ql-block"> 想念你时，“愿你化作彩霞，飞到我梦里”。</p><p class="ql-block"> 2022年7月31日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