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脚粉的情怀

蓝天

猪脚粉的情怀 江城 五叔，你在天堂还好吗？你的儿女们好想您啊！ 去年农历十二月十九日是你“脱服”上神台的日子，你已经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了。 转眼间，你离开我们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可能是你睡得太久的原因，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在儿女身边，你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是想告诉我什么？你又想交代什么呢？ 在这里我告诉你，你的儿女们很好，你创办的猪脚粉店经营挺好的，已经扩展到两家，规模更大、生意更好了，你大可放心。 物转星移，时间回到今年二月六日(农历正月初六)，春节年初假期未过，但妻子经营的猪脚粉店早已开张，因大年初，人手少，出于责任与义务，我早上四点多起来帮忙。 昨天(农历初五)妻子娘家外嫁女省村摆设喜宴，来欢聚开春的喜悦，所以妻子营业中的猪脚粉店下午两点多就早早歇业，昨天来不及收拾的猪脚粉店內一片狼藉，目的是为了赶赴这场外嫁女省村的宴席。 第二天猪脚粉店的工作量更为辣手，因为来不及准备充足食材出品，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赶紧忙碌准备食材，例如炸好的猪脚、扣肉等等一系列食材，高质量按往日的煮、煎、煲等出品早餐。 早上五点多钟，许多老熟客就来吃早餐，今天是大年初六，按原计划猪脚粉店全体人员正式复工，工作阿姨安排七点上班，猪脚粉店的生意有条不絮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时钟的流转，猪脚粉店渐渐热闹起来，我忙完早餐一些最基本的工作，等待全体员工上班到齐，我十一点左右回家休息了。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气温7－10度，这么冷的天，过早起床连续工作近六小时的我确实累了，睡觉是干体力活最好的能量补充，我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午后约一点左右，我接到快递小哥的一个电话后，又朦朦胧胧睡下了，大约在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从一个梦中惊醒，醒来时，天正下着雨，好像印证一句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民间留传梦见“阴人”，天气一般是下着雨的，这可能是一种巧合，但我的梦印证了这种巧合！ 我第一次梦见已亡故一年多的五叔了，梦中的他身穿着谈蓝灰色的新衣服，在梦中的我好奇自问，很久不见过五叔了，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他呢？在梦中的五叔并没有和我说话，看到他好像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当我觉醒起来，原来是一场梦，五叔已经离开我们一年多了，今天我是第一次梦见他，这大年初始的，这梦的解释是想在告诉我什么？内心惆怅，满脑自问。 “是不是他在天上看着女儿们延续经营自己创办的猪脚粉店付出的艰辛，来告诉我，给他的儿女们加油鼓劲？ “是不是他走得匆忙，沒有遗言，有什么事情来不及交代，在天之灵期待着，托梦来见我？” “是不是他发现原来在水利沟旁自己创办的猪脚粉店因拆迁不存在了，托梦来问我？”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勾起了对五叔生前的一些回忆，五叔是一位好人，方圆三里在左邻右舍人缘不错，口碑好。他的生命本来就不该到尽头的！他在过世时还不到70岁，按现在的人平均寿命来说，他不算是一位老而终的人，但残忍的疾病和无奈现实，他来不及亨受儿孙的福，一口气上不来就撒手仙游了，留下來的是儿女亲朋们对他的无限惦记和思念。 人死后是不是这样？他在“升天脱服”后，像是一个人睡醒后发现，妻儿女们亲朋都不见了，自己怎么也回不來，只能走进自己亲人的梦里相见，这也只是我一廂情愿的猜想吧，是我对梦见五叔一个安慰和解释？也许是我对五叔一份真挚的情谊吧！五叔确实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人，但好人死得早，说不在就不在了。 所以我认为珍惜眼前人，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也许今天上午还好好活着的一个人，还在与你说话，但转眼间说不见就不见了，永远离开我们，这种悲痛没有办法用文字形容，多么残忍的事实啊！ 记得二0二一年离春节还有十多天，快要过中国传统“大年三十＂了，五叔来到小女儿延着他手艺开创的美食店，他坐在凳子上，不知什么原因意外摔倒，就不省人事，发现后，送达医院救治，经医院建议再送到更好的医院，后经120接到更高一级的医院抢救，在ICU重症室经过三天三夜后的救治，五叔终于苏醒起来。 五叔的苏醒，大家悬着的一颗心稍安下来，儿女们分班日夜守候，二十四小时无间隙的陪护，妻子轮值每夜在医院照顾，连续整整三个夜晚在医院的陪护，五叔也精神起来了，这算是给大家最好的安慰。 由于疫情原因，不能集中探望，尽量减少人员探病，在医院陪护的妻子回来告诉我，五叔算是抢救过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病情已经慢慢地好转，已经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进一步治疗，我们悬着的心，也放轻了许多，稍安期待着，亲朋好友们都在庆幸。 妻子告诉我，醒来的五叔神智清醒，能说会笑，也能吃东西，他还不停地咨询家里情况，四处寻问亲朋好友，“什么五姑怎么不来看我？二姑在干什么？今天是多少号？准备过几天出院回家过新年？”等等，妻子一边说，一边感到一点好奇，但她没有多想什么，五叔的病也没有什么恶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医生诊断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切几乎佳大欢喜。 妻子在陪护五叔苏醒后的第四天，早上交班给弟弟，到九点多约十左右，我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说，父亲现在在抢救，恐怕不行了，赶快去医院，我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飞奔往医院跑，由于疫情原因，在医院门前，我遇上刚赶到的岳母和小舅母，我们被告之要做核酸才能进入医院，我们着急排队按程序走，我还未等待做完核酸，在门诊室里接到妻子再次打来的电话哭诉，父亲不行了，快冲上来见一面，我与岳母、小舅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二楼抢救室，只见抢救室门前来的亲人哭声、叫声，一片混乱，医生说已经尽力了，再没有办法回天能力了，叫我们赶快处理后事吧！经过忙乱亲人们紧急简单的商议，决定回家安置，经过众多努力，五叔留下一口气回到祖公厅。 当我回到外婆家，心极不情愿跨入祖公厅看到一幕，在地下一张席上，五叔静静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已经撤手归天了，也许是死不眼闭的原因，他被用口罩遮住眼睛，我脑海中一片惆怅、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午还好好说话的一个大活人，现在就这样静静躺在那里，说走就走了！我眼睛流不出泪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痛，也许是过分悲伤原因，那时的我没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无伦次的在来回走着，像一个木偶，不知道如何是好，世叹生命的碎弱，人生的无奈，这一瞬间的生死离別，时间真像过了一万年，这种心碎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悲痛也无法表达！ 这可能是传说中的“时光回照”，五叔就是好端端的，突发性抢救不过来走的，没有留下片言只字，也没有交代什么后事。是不是相传人在将要离世，前些天表现得非常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特别的不沉常，这叫“时光回照”，但众亲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整整一年过去了，记得在抢救室里，当时晕迷不醒的五叔手在抽筋，医生来抽血检查时惊吓得不敢下手，我果断说，来，我帮忙抓住他的手让你抽，当时我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我将用完全身力气死死抓住五叔，不让他的手动弹，但我感觉到五叔的手臂特别坚硬，有一鼓强烈的力量在抗争，医生抽完血拔针出来时，鲜血从针口垂直喷射，差一点喷射到我脸上，血液非常鲜红，这是我对五叔抢救时最深刻的记忆。 五叔的抢救、死亡、埋葬，我历历在目，好像发生在昨天，梦中的五叔，不说他已经死亡了，他并没有与我说什么，五叔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想给我。 次日，我到梦见五叔的墙角下寻找，发现他生前留下来的一些有关猪脚粉用料配方，他托梦来见我，难道是为了这个？我把此事告诉了妻子，并把五叔遺留下來的这些猪脚粉配方交给她...... 五叔是一位勤奋的人，因征地失耕，洗脚上田，带来妻子和幼儿出來艰苦创业，一九九三年创办了这间猪脚粉店，凝聚了他的一生心血。猪脚粉经过他多年配方、调制，吃出了口啤，吃了大众的味道，结下了他的前世今生永恒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