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公快速换上衣服,拿起钥匙出了家门。我心里还想:这是干啥去呢?也不说一声。一会儿功夫,他又回来了,正想问他干什么去了,却见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子,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放茶几上,这是四瓶半冻着的结了龟(家乡方言),我两眼放光,心生欢喜!随口问了句:“谁给的?逮了这么多!装在这里面,真会想办法!”原来,是他在网上买的,刚才出去是接快递去了。“今天中午就炸一盘吃吧!”我的话语中流露出迫不及待地想吃的心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冻着的结了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拧开其中一个瓶子的瓶盖,用凉水反复往里面冲了冲,把冰快速化掉,可是,怎么磕打都倒不出来,老公闻声笑着走过来,接过瓶子三下五除二把瓶底剪了下来,结了龟就叽里咕噜地跑到了盆里面。见此情景,我反而笑出了声来!我又用清水把它们泡了一会儿,之后洗干净,控去多余的水,往结了龟上面撒了一点盐,腌制了六、七分钟左右。开火,锅里放的油比日常炒菜时多一些,油六、七分热时把结了龟放入锅里,翻炒一下保证每一只都裹上了油,再改为小火,盖上锅盖。锅里不停地发出滋滋响的声音,小时候逮结了龟和母亲煎结了龟的一幕幕情景像一幅巨大的画卷在我的脑海里快速地铺展开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因为现在野生的少了,所以,儿时逮结了龟和煎结了龟的情景就成为了美好的回忆。印象中,在我小的时候家家户户还没有电视机,有电扇的都很少。炎热的夏天,吃了晚饭后,男女老少,每人提着一个大口的大玻璃瓶、拿着一把小铁铲,还随身带着一个装有三节一号电池的手电筒,出去逮结了龟。晚上的马路两旁、地头上、村西头的小树林里,只要有树的地方,你就能看到一道道光束从下移动到上,又从上慢慢地移动到下,从树的这一侧绕到树的另一侧,此起彼伏。这期间你会时不时地听到“这儿一个!”、“那儿,那儿,看到了吗?”、“逮了多少了?”之类的声音。如果结了龟已经爬到了伸手也难以够到的高处时,会爬树的就直接爬上去逮住它。如果不会爬树,哪怕找一个干树枝,或者借一个竹竿,也得把它弄下来。听到“啪”的一声落地,成功的喜悦真是难以言表!结了龟从地下要出来时,它会把土挠得特别薄,慢慢地挠透了挠出一个口子,它就可以悄悄地爬出地面来,然后再爬到附近的树上去。会逮的人眼睛贼得很,地上有个小窟窿眼儿,他们都能发现。拨开上面一层薄土的时候,有的结了龟好像不想让抓住似的,会落下去,这时候手中的小铁铲就派上用场了。如果下了雨,人们不能干农活,白天,有的人也去逮。我总是逮的不多,母亲和哥哥、姐姐每次都能逮到十几个,拿回家都倒在同一个大碗里,满满的一大碗,母亲加上水之后总是用一个重一点的盖子把碗盖住。第二天早上,母亲把结了龟洗干净,加点盐腌制一会儿,我就站在旁边等着,所以,炒菜前,母亲总是先把结了龟煎好让我们先吃着。那时候,逮结了龟好像就是唯一的一种娱乐活动,每天能吃到油煎的结了龟觉得特别解馋。现在,村里村外都是柏油马路,路两旁栽种了观赏植物,铺设了下水管道,村西头的那一片树林处也早已盖成了红砖瓦房,挨着路边的也改造成了两层楼房,结了龟虽然有,但是为数不多了,所以,现在回到老家想煎一盘自己逮的结了龟成了一种奢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此刻,锅里还滋滋响着,我隔一会儿翻炒一下,翻炒了大约五、六次,结了龟特有的香味开始蔓延开来,久违的香味再次勾起了我的味蕾,我把锅盖放在一边,直至炸得看上去金黄酥脆时盛出放在盘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一塑料瓶的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吃的时候,带皮放入口中嚼一嚼,外酥里嫩,好吃极了!结了龟其实就是蝉的幼虫,据《中国药材学》记载,它不仅有食用价值,而且蝉皮也是一味常用的中药材,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从它们的生长时间来说,野生的一般为3-7年,人工养殖的也要1.5-2.2年。这样看来,小小的结了龟1.1元一只也不足为奇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