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艾娃</p><p class="ql-block">意大利名eva,是一个刚刚过了8岁生日的小女孩,我和她的妈妈在同一家温州人百货店工作,他们母女就住我对面的房间里。我们也和老板一家人同吃同住,像欢乐大家庭一样的相互照应,努力赚钱。</p><p class="ql-block"> 爱艾娃的妈妈是一个30多岁的能干的陕西小女人,她个子不高,有着西北人特有标识的朴实的脸庞,爽快坚韧,独立自信。她因嫁了温州人,而有机会被先来到意大利的她的老公申请出来,之后她老公回国了,就再也没能再出来,她一个人独自带着女儿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工资应该是高出她出国前几倍以上,打滚花一年也可以存6位数,对于没有任何技能和学历的人来说,已经非常满足。除了没有什么朋友,偶感寂寞之外,倒也安逸幸福。</p><p class="ql-block"> 艾娃活泼可爱,略显肉乎乎的脸蛋上也架起了一幅近视镜,眼睛一笑就眯成了一条缝,总是洋溢着天真的笑。她还是个自来熟,不管到去哪里只要遇到小朋友,也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她准能一分钟不到就混的很熟。夏天穿起各种花裙子的样子,也着实漂亮可人。不仅是她妈妈的宝贝,也是我们每天枯燥生活中的开心果。每天晚上的餐桌上,大家才聚齐了在一起吃饭,就便会调侃她一番,且总有话题把她说得低头不语,又或眯起眼睛,纯纯的冲大家笑笑,从不恼人。有恼的时候,那一定是谁动了她爱吃的方便面,她也会哇哇的大哭,只要略微哄一下就又会喜笑颜开,不真生气。</p><p class="ql-block">她嘴很甜,也很会亲近人,有好吃的也绝不吝惜,非的让人尝一下才罢休。这也使得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女人们更加喜欢她的原因。学校刚刚放假,她去奶奶那里住了一周回来,一进门就抱着我的腰,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撒着娇说,阿姨我想你了,把人心都暖化了。</p><p class="ql-block">7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她和妈妈去百货店下班回家,晚饭也没有吃,就直接在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发黄,没精打采的,喊着腿疼,哼哼唧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的出来不像装的。我说膝盖疼会不会是成长痛啊,明天去买些钙片吃上,可能会有缓解,所以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多想。不一会他们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妈妈说有点发烧,浑身疼,接着又补充一句,坏了,可能中招了。听完这句话,脑海猛的掠过一丝病毒的阴影。接下来全员上下齐动员,消毒,隔离,测试等。一晚上测了3次都没有,我们都报有没染上的侥幸心理,其实症状已经非常的明显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的早上,就收到了她妈妈的信息,第四次测试,已经阳性,说她们准备去酒店隔离。他们母女没有出房门,早餐放在了房口,自己端进去。楼下卫生间给她们专门使用,不再接触了。</p><p class="ql-block">就这样在家又住了一个晚上,第三天一早,母女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去了附近网上联系好的一家酒店,自行隔离了。</p><p class="ql-block">刚刚开始几天,艾娃都是吃很少的稀饭,伴有的恶心,使她什么也吃不下,大概一周后才可以慢慢吃点别的,因为每天都有温州老板娘把家中做好的饭给他们送去一餐,其余他们可以自己外出买一点,或者有面条,鸡蛋,牛排,可以在酒店简单煎制。</p><p class="ql-block">每天同吃同住同睡,她的妈妈也一定不会幸免,不出所料,在几天后也呈阳性,可不是很严重。艾娃则属于非常严重,整整14天才消失,从酒店回来。近半个月没有见面,也是真是想念了。带着小口罩刚进院子,就一下扑进在那里等待着的我的怀里。如大病初愈,脸色黑黄,眼睛无神,明显瘦了,无力而娇柔的喊着“阿姨”,似乎也少了以前的些许活泼之气。我轻抚她的头,嘴里应声的安慰着,真让人心疼不已。</p><p class="ql-block">祝愿她早点恢复健康,快乐无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