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萧根芬军装照</p> <p class="ql-block">文/萧根芬;</p><p class="ql-block">编辑整理/熊健雄;</p><p class="ql-block">图片/自拍与网络。</p> <p class="ql-block">萧根芬近照</p> <p class="ql-block"> 战争之年去应征,又怯又喜。</p><p class="ql-block"> 父辈嘱咐说现身,红花戴起。</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九七九年二月,对越自卫反击战已打响,前线在进兵,后方在征兵。</p><p class="ql-block"> 一天上午,一个五人小组来到了我家。他们是公社武装部领导和大队干部。个个面带笑容,客气巴巴的。我想一定是征兵小组,果然是。由于前线开战,他们的征兵工作紧张而有压力。在农村,原则上家中只有一个男孩子的不征。</p><p class="ql-block"> 工作组的人闲喧了一会之后,对我父亲说:“瑞柏同志,你有两个崽,叫你二崽去当兵吧,(我排行第二)国家需要,也是义务……”。</p><p class="ql-block">一听要我当兵,心一怔。因为听好多人议论:此次当兵是直接上前线的,还有人说得难听——是去光荣的(去牺牲的)。我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因为人性是怕死的。</p><p class="ql-block"> 父亲沉思了一会,回答了领导的话:“好吧,看他的身体能不能过关,不过……他的年龄巳超过了。”工作小组的同志说,这次年龄放宽至二十三岁,是一次特殊的征兵……</p><p class="ql-block"> 平常年征的兵是不知道何时打仗,而此次征兵是直奔前线,而且还招了退伍老兵。可知征兵的特殊性。</p><p class="ql-block"> 父亲只读了一年私塾,没文化,没多话讲,也没有豪言壮语的回答,只是轻声的答应。母亲没读一句书,更没话讲。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看得出来她舍不得我去。天下父母谁愿意儿女离开自己去……</p><p class="ql-block"> 父亲答应后,看了我的表情,见我心神不安,他的眼眶也红了,看得出来也舍不得我。最后还是安慰我:“去吧,打仗不一定个个都……我也打过十多次仗,但现在还活着。人是有命运的……万一……</p> <p class="ql-block">萧根芬与战友战场照</p> <p class="ql-block">万一还有你哥哥呐……”</p><p class="ql-block"> 他的眼睛好像湿了。我也答应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一九四九年五月,带一个中队参加一次桥上阻击战,身负重伤(肺部中弹片)仍坚持战斗,直到完成任务,才被抬下战场。后被评为“守桥英雄”。定为二等甲级废残军人。(湖南日报1982年2月在革命人物专栏刊登过他的事迹。)</p><p class="ql-block"> 在父亲的鼓励下,我戴上了大红花。</p> <p class="ql-block"> 难忘的是,县政府送我们这批兵的那一天。</p><p class="ql-block"> 欢送的人群从县政府办公楼一直排到火车站广场,约有四五里长。在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的拿着小红旗,有的拿着大红花,有举着横幅,不断地挥舞着.高喊着:“保家卫国!当兵光荣!”“向你们致敬!”……那场面,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价提高了一百倍!</p><p class="ql-block"> 是啊!当国家发生战争的时候,军队是多么的重要!军人是多么的可敬!当兵是多么的光荣!</p><p class="ql-block"> 那次入伍,父母没有到县城来送我,只是在去县城的那一天和生产队社员在大门口送了我。临别时,父亲只说了一句:“到部队一定要听首长的话。”母亲没作声。后来听父亲说,我走了的当晚,母亲哭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我记住了父亲的话,也应证了父亲的话。在部队五年,立过战功,受过多次表彰和嘉奖,入了党。真是:</p><p class="ql-block">青春奉献为祖国,无怨无悔!</p><p class="ql-block">光荣牌匾挂门上,荣光无比!</p> <p class="ql-block">作于2022.7.31;</p><p class="ql-block">谢谢您的欣赏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