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游记

王凌云

2022年初欧洲各国开始放松各项疫情限制逐渐恢复常态，观察了一段时间，目的地各种想法，磨蹭到五月中订下七月飞巴黎的机票，许久没订机票被芬航的新界面搞得花费诸多时间，同时订下一个性价比还合理的酒店，可以在入住前一天取消。后来仔细查看酒店设施，发现没提空调一项，发信息问酒店，等想起查酒店回复时已是六月底，看到房间无空调的回复，不由得担心起七月巴黎的天气，比芬兰高出10多度，人还没走就觉得热起来了。赶紧又搜了一下酒店，这次感受到的是巴黎酒店的火爆，同样的时间段还没有考虑空调选项，预订的酒店已无房间，搜列出来的酒店最便宜的已是小一万欧，依次一两万欧至五万欧，觉得一下就凉快下来了，不再考虑重订酒店。

Day 1

赫尔辛基万塔机场六月开始启用新的航站楼，采用了大幅木质天花板。排队等安检的时候新航站楼也启用了新的安检设备，不用把电子产品和液体等物品单独拿出来，安检速度快了不少。

顺利抵达巴黎，当天正好是法国的国庆节，法国的天气也是28度的 warm welcome。酒店安顿好出来吃了点东西，去了近处巴黎最高的蒙马特尔山丘区，长长的楼梯与坡道让人恍惚在重庆。la maison rose 这座粉色的饭店据说是诸多电影的拍摄之地。圣心教堂的楼梯上坐满了人，可以看到远处的巴黎市区。娃说三年前来法国交换时，老师带他们来过这里，11月份的旅游淡季，老师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给学生们拍了张照。山丘上的风很凉爽，阴凉处和草坪上都是游人。蒙马特尔的爱墙以各种语言写着我爱你。

Day 2

凯旋门昨天举行过国庆庆典，凯旋门下是法国参加历次战争的纪念铭文，不知是不是马克龙总统昨天敬献的花篮。凯旋门旁荷枪实弹的法国大兵，唯一看见有大兵的景点，不知道是一直有还是和昨天的国庆庆典有关。从凯旋门走过香榭丽舍大道，香街从头到尾挂满了法国国旗，还有后半部沿街都是排椅，有的已摞起来准备收走。穿过协和广场和杜乐丽花园，直达卢浮宫。

卢浮宫内，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数月跨年的艺术品，感觉眼睛不够用，只能走马观花的一览，囫囵吞枣地接受一场艺术的盛宴。

卢浮宫内好几座别处少见的木制圣母圣子雕像，通常都是绘画和石雕居多，可能也因为保存不易。蒙娜丽莎画像前挤满了人，画像被一个防弹玻璃框架保护起来，娃看了说明说是日本电视台赞助卢浮宫这个保护框架的。

巴黎皇家宫殿，建于17世纪，现在是法国行政法院、法国宪法委员会、法国文化及通信部办公处，所以宫殿内不开放，只有建筑外的宫殿花园是开放的。

宫殿里的玫瑰开得很好，正好可以坐长椅上歇歇脚。我拍花，娃和爹在拍花粉。

Day 3

巴黎荣军院始建于1670年，是当时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下令建造，用来安置及治疗退伍军人及抗战后残疾军人的疗养院。现在法兰西军事博物馆和戴高乐纪念馆也设在此。荣军院及院内的军人教堂，也叫圣路易大教堂。军博中看到1898法国在广州湾的雷州半岛按照香港模式建了一个自由港并统一军服，这个地方就是后来的湛江。还有一战时期的出租车，副驾有个红牌的地方就是计价器。

最著名的还是拿破仑灵柩安放于荣军院，据说有白铁、铅、乌木、橡木和岩石五层构成拿破仑灵柩。

参观完荣军院午饭后，娃依约去会在巴黎的朋友，娃爹妈顿感失去这两天的导游和翻译，定神下来研究了娃安排的行程，沿着战神广场往埃菲尔铁塔方向走去，广场公园里的合欢树正明艳地绽放。刚到铁塔下惊喜偶遇参加环法的芬兰队，今天刚好最后一天在铁塔下庆祝，和一个环法队员聊了一下，才知道芬兰队按城市组队，共200多人参加，他们这支队20人左右，来自居住了10多年的奥卢，又小小惊喜一下😃

比尔阿克姆桥上短短时间内碰到四五对新人拍婚纱照，此桥是巴黎的最后探戈和盗梦空间等电影的取景地，虽然我一部都没看过。

战神广场看到一支环法自行车队过来，顺手拍了一下，逆光拍完才发现有芬兰队，后来得知他们是和另外的几个北欧队于铁塔汇合。当时疑惑这头插国旗小蜜蜂似的队服，后来稍稍了解一下环法，黄色是领骑衫，他们手臂上有不同国旗标识。

塞纳河对岸的特罗卡德罗广场，站在广场高处，埃菲尔铁塔和巴黎市景尽收眼底。

Day 4

地铁转市郊列车赶去凡尔赛宫，下车后跟着人流就往凡尔赛宫方向走了，路上一家四口走在我们前面，两个男孩大约8、9岁和5、6岁的样子，不清楚他们正在说什么，大人的声音低沉，大男孩清脆响亮地说了句，I love Japan and China, I love eastern Asia。暗想有什么样的机缘小孩这样说，也许是去中国和日本旅行过。

幸亏提前订了凡尔赛宫的票，排队时前面的一家问工作人员买票一事，被告知当天票已售罄，只好离开了。凡尔赛宫真的是个考验脚力的地方，宫殿和花园总占地是一个半故宫大小，宫殿建筑面积占总面积111万平米的零头11万平米，其余全是花园。大、小特里亚农宫都与主宫殿相距甚远，回程累到走不动，坐摆渡车回到宫殿大门。跟娃边走边说，原来住在这里的国王王后把这宫里都走过吗？娃爹感叹看了凡尔赛宫了解了法国人民为啥要闹革命。

凡尔赛宫内花园里的花草并无稀罕之处， 胜在规模、宽阔和设计，我们参观的当天有整点喷泉秀。是不是所有的皇帝想法都是一样的，如同故宫一样，宫殿附近少有可以遮荫的大树，当天33度并不感觉热，可太晒了，简直是烤太阳，临时抓了本来防凉的针织衫来遮荫，可算明白了为啥从头罩到脚防晒，以免变成葡萄干😂

Day 5

以前每年夏天回国的时候都会去看荷花，那年昆明大观楼的睡莲和荷花至今都难以忘怀。如今错过中国的睡莲，把莫奈的睡莲看了又看，橘园美术馆的莫奈睡莲展室由莫奈自己设计，走进展室看到一壁的睡莲，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为当天39度的巴黎增添了些许风拂水面的凉意。这是我们最喜欢的参观馆，小而美。

巴黎古监狱是大型建筑群司法宫一部分，大部分仍用于巴黎法院，向游客开放的小部分是巴黎昔日的王宫和监狱之一，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许多囚犯从这里送往巴黎各处断头台，其中包括路易十六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对比王后最后的关押处(图4)和她在凡尔赛宫的画像(图5)，不胜唏嘘。1789-1799十年法国大革命期间的1791年产生的国民议会法令，破除当时的封建制度，200多年前诞生的新思想今天看来仍颇有受教。

边走边看，塞纳河上400多岁最古老的桥，却有着新桥的名字(图1)；圣礼拜堂的彩玻窗户(图2-4)；火灾后维修中的巴黎圣母院(图5-6)；索邦大学广场(图7)。

打卡老佛爷百货和春天百货，顶楼上看巴黎市景，春天百货快关门很安静，喝杯茶歇歇脚。回酒店去旁边一个公园，娃说学法语的时候有首歌里提到这个公园，看到日落和纳凉的人们，一位黑大妈带着两位白大妈打太极，正好和她们面对面，没好意思拍照。

Day 6

从地铁站去先贤祠的路上，路过亨利四世中学，娃介绍这是法国的一所精英中学，刚好坐落在先贤祠的后面。走到先贤祠正门，一边是巴黎大学的法学院，一边是巴黎五区的区政府。

先贤祠，原是法王路易十五兴建的圣日内维耶大教堂，历经数次变迁后成为法国最著名的文化名人安葬地。

先贤祠内的傅科摆，法国物理学家莱昂·傅科第一次以简单实验证明了地球的自转。傅科摆从高高的圆顶垂下并摆动，地面是一面巨大的圆镜，看上去即简单又震撼。一位游客问我们是否来自日本，可能会知道傅科，因为他曾经在名古屋住过。

先贤祠灵柩安放区，最后一张图片描绘了当时伏尔泰灵柩迁往先贤祠的场景，安放雨果灵柩的墓室里还有大仲马和左拉，相互陪伴。

奥赛博物馆原是1900年世博会期间法国西南部到巴黎塞纳河畔的奥赛火车站，后因月台长度不符合新列车标准而废弃，在70年代改建成博物馆，在巴黎参观的最后一个博物馆，订好下午14:30的票，竟然在当天巴黎40度高温下排了40分钟的队才入馆，唯一排了长队久候入馆的博物馆。

图1: 法国送给美国独立100周年的自由女神像；图2: 可爱的孩子们；图3: 看这幅油画时并无特别感觉，随手拍下来后姑娘深邃的眼眸让人有震撼的感觉，仿佛与人深深凝望；图4: 夏娃偷吃禁果前；图5: 夏娃偷吃禁果后；图6-8: 梵高的画，那幅著名的星空前挤满了人；图9: 一直看到博物馆6点关门，工作人员都赶着参观者出馆，出门前回望清空的博物馆。

依依不舍地离馆，觉得关门时间太早了，旅游旺季的时候可以考虑延长一两小时参观时间。出馆时碰到一对夫妇把眼镜落在餐厅想取回，说明情况后仍被工作人员制止，夫妇俩只好离去。可能工作人员和游客的心情不同吧，也许他们觉得已工作了漫长的一天。

巴黎之行的最后一站卢森堡公园，收官大合照，想不到这也不易，最后的要求就是三人同时睁着眼的。回酒店路上娃还说忘了去索邦大学附近的一个书店，好在她和朋友去了另一个书店，让她留点念想，关键是我真的走不动了。

Day 7

飞离巴黎当天下雨，温度降到22度，戴高乐机场人山人海等安检时开始意识到赫尔辛基机场新安检设备的优势，红地毯是戴高乐机场的一个标志。再见，巴黎！

后记

巴黎地铁

巴黎地铁四通八达，1900年起运行至今，由于建造年代久远，好些地方没有电梯，如果拎着又大又重的行李在里面走上走下还是挺费劲的。

在巴黎的最后两天都碰到同一个地铁站转车时，工作人员一字排开地站在过道中间查票，刚好这两天我们买的day ticket，第一天碰到查票时我们才知道需自己在车票上写上日期和姓名，否则罚款35欧。工作人员在我们回答当天早上买的票后，说相信并原谅我们这次，拿出笔来让我们写上日期和姓名，证件也没有检查就放行了。第二天买票后写上了信息，又碰到查票，当然工作人员看了一下说谢谢就让我们走了。

遭遇小偷

It is not a travel of Paris if you have never met a thief. 如果你在巴黎从来没遇到过小偷，那绝不是巴黎之行。在巴黎的前几天行程中一切顺利，娃和我还暗自思忖了一下还好没遇到小偷，不想当天就遭遇。巴黎的地铁站里不时有各种语音包括中文的提示看好物品谨防扒手，然而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在一个地铁站等车时人并不多，开过来的车人也不多，就在车门打开上车的一瞬间，突然感觉一片混乱，两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不停的挤着人，上车之后霸占着车门中间位置的拉手立柱，还伸手拉着座位的靠背，当时以为她们想占个座位，只是奇怪了一下这人又不多，至于吗？然后想让开她们，往左走一个女孩子粘着我，往右走另一个女孩粘着我，现在我都没搞清当时感觉就像被这两个女孩子用吸铁石吸住一般，让都让不开。我也奇怪她们为啥不往里走，里面座位都很空。其中一个女孩子突然还大声给我说，we are just looking the map。以为因为想往里走挡着她们看车门上的地图了，还说了声sorry，心想也不跟你挤了，于是退到车门边的座位坐下，就在此时车门要关闭的提示声响起，眼见着两个女孩子冲出车门跳到站台上，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两个小偷，低头查看包的拉链已被拉开一半，幸运的是手机、钱包和护照都还在。后来才知道这是巴黎小偷的惯用伎俩，她们通常是团伙作案，试图把目标人拦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或偷或抢，在地铁车门关闭的一瞬间得手后离车而去，被偷的人来不及反应，或者即使有反应了也来不及做什么了。事后回忆整个过程，觉得我们应该是在等车时就被盯上了，娃爹说她们在车到的时候是从另一个门冲过来上车的，故意制造混乱，也试图把我们三人分开，因为我一直斜挎着背包和上车时一直拽着背包带，很难在离车的瞬间抢走东西，所以她们采用和我相挤的方式找机会。出地铁站正当我们庆幸没有丢失财物时，娃爹发现上衣口袋的墨镜不见了，真是典型的贼不走空啊，也感叹这贼的眼睛太尖了。娃爹的墨镜上有飞行标志可以折叠起来放口袋，并不是什么大牌，只是芬航供应长程航班上的产品，飞行墨镜的价格差异大，有很贵的，可能这贼也来不及分辨许多，能偷的尽量偷。娃爹自己都不知道墨镜什么时候被顺走的，我们只能望贼兴叹道这贼什么都偷啊。

娃和我在两个女孩出车的瞬间反应过来是小偷也是有第一天乘地铁的经验，当时车上人较多，车门还开着，车下站着两个小姑娘，15、6岁的模样，一直在和车上一个高大的20出头年轻男孩说话，男孩背着大包和露营垫子，以为他们认识，可就在车门关闭的瞬间一个小姑娘突然朝车门里吐口水，落在我旁边一对夫妇推的婴儿车上，旁边的人看着直摇头，但也很安静没有说什么。下车后娃才给我说他们不认识，那个男孩子一直用很严厉的口气在质问两个女孩你想干嘛！并且是法语里很严肃不客气的说法和口气。

相比于伦敦小偷静悄悄的袭击，巴黎的小偷感觉明目张胆许多，于是这两个地方的小偷提示也是各有特色。巴黎地铁里直接提醒小心扒手，伦敦地铁里的提示是你每天很辛苦的坐车去努力工作 ，你知道有人已经在地铁上就开始work hard了吗？看好你的个人物品。看到这个提示时，心里都笑抽了。即使有这样的提示，在到达伦敦的第5个小时发现娃的手机被偷了，然而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的小偷。

出租车和Uber

出发前查询机场到酒店，我们三人的公共交通票价至少需要30多欧，到酒店至少转车一次，从戴高乐机场去酒店最方便和性价比合理的方法是出租车，所以到达戴高乐机场提取行李之后直奔出租车站点，排队很快候到的是位黑人司机，也许巴黎出租车也有曾经乱象，法国政府对戴高乐机场去巴黎市区的出租车规定了固定费用，左岸53欧， 右岸58欧，等行李处的显示屏上也有明示。一切顺利到达酒店，然而我们想用卡付车费时司机说只能收现金，车费65欧，娃爹开始与他理论，并指着车上的POS机告诉他要用卡付款，司机说POS机不工作了，开始东拉西扯说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不能说英语等，于是一个英语一个法语的僵持不下，幸好娃在行李处的显示屏上拍了张照， 用法语给司机说到达市区最多58欧，司机改口说我说的就是58欧啊，无语，付了58 欧的现金，我们要的收据也没打，也是说打票机坏了，简直逃法国的税。后来娃查了一下，说这是巴黎出租车常见现象，正确做法应坚持只能用卡支付，出租车上的POS机马上就能神奇地恢复工作了。幸好我们也凑够零钱，有的司机也会借口没有零钱而不找补，后来才知道我们实际应付53欧， 总之出租车的经历多少是不爽快的。

鉴于出租车的经历，娃巴黎的朋友建议用Uber，我们在离开巴黎的头天晚上问酒店前台出租车去机场的时候，前台的小伙子也建议Uber，方便且比出租车便宜。当晚现注册了Uber，本想头天晚上就预定好车，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还没司机接单，发现临时叫车的选择更多且便宜，于是取消了订单。待我们收拾好行李下楼退房时才开始叫车，刚办好退房车就到了，一位非常nice 的法国中年大叔，给我们讲他说不了太多英语，很顺利的把我们送到机场，给了他五星好评。我们走的时段从戴高乐机场入巴黎市区的方向已经开始长龙堵车了，开始我还有些担心司机不肯接去机场方向的单，看在优质服务和司机回程要被堵惨的份上，车费外多付了一点给司机的小费，总共不到53欧。法国没有付小费的习惯，不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除非你愿意表扬享有的优质服务。第一次用Uber的感觉和经历还算顺利。

浪漫巴黎和巴黎综合症

巴黎常常与浪漫相连，的确没见过有这么多人似乎随时可以拥吻的城市，塞纳河边、埃菲尔铁塔下、塞纳河不同的桥上、排队、看展、站台，甚至等红绿灯，等过街的时候，我面前的两位就开始拥吻起来，豪不夸张地说连舌头都看得一清二楚。塞纳河边自然是结婚、求婚的首选地。

去过巴黎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所谓巴黎综合症，原特指日本游客的，后泛指发现巴黎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后产生的失望情绪，刚到巴黎的时候也有点难以身处巴黎的感觉，谈不上失望，旅行本来就是去体会不同。从某种程度上说巴黎也具有强大的包容度，不同文化风俗的各色人种在这里生活工作，什么才是巴黎呢。

我们边走也不时讨论巴黎人如何看待这乌泱乌泱的游客。想起娃从法语课上学到的，法国人也认为有的游客是不礼貌的，尤其是去一些小店购物时，有可能是一个家族几代居住的地方，店家会认为你如同到家的客人，应该客气一点而不是那么随意。总之用法语你好、谢谢地不离口总是没错的，我的芬兰同事外出旅行时常常突击两句当地的你好和谢谢，这可能是个好习惯。

巴黎的天气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曾经担心的空调一事后来事实证明并不是那么重要，巴黎天气最热的时段在下午4点到晚上7点，即使白天30多度， 太阳下很晒，阴凉处凉快，晚上退凉很快，开开窗户就凉快了。除了后面两天39和40度有些出汗的感觉，总体感觉都是干爽的，第二天下雨气温很快下降。顺便了解了一下为啥巴黎很多地方都没空调，一个是很多老式建筑，中央空调改造起来很麻烦，住户在装不装空调上意见也不统一，还有就是空调外机相当影响城市景观。

巴黎的空气质量颇忧，巴黎好些公园的大面积地面没有硬化和绿草， 起风的时候容易扬起沙尘，游人密集的街道上也清扫得不是那么及时和干净，在行程的后两天嗓子眼开始有些发呛的感觉，后来新闻得知巴黎那时南边森林野火的烟尘也弥漫到巴黎。回到芬兰后觉得嗓子轻松了不少，晚上到家的时候在院子里深吸了两口，真的觉得空气有植物的香甜，上一次有这个感觉是多年前从伦敦回来。当然不能用巴黎伦敦这样的超大城市和居住的乡下相比，那也许是大城市的代价吧。

法国餐馆里点餐会送上面包和水，都是免费的，也没有餐位费。以前去意大利和西班牙旅行，在餐馆点餐也会送上面包和水，结账时会额外收费，需要事先给侍者说不要面包和水，通常都是送上来了才想起也不好退，餐位费根据餐馆有不同。这点上法国餐馆不错，价格更透明。

埃菲尔铁塔周边云集了很多黑人小贩，卖瓶水和纪念品等的，总的感觉他们还是在专注自己的小生意，不像在意大利旅行时景点周边的黑人小贩强行兜售莫名其妙的彩绳。

酒店旁边有个还算不小的超市，第一天晚上想赶在超市九点关门前买点水果和酸奶等，八点四十走到超市门口就已经黑灯瞎火地关门了，后来赶早上八点半开门后，买好东西发现付款台一个都没开，所有顾客都在用自付款机，三个工作人员站在旁边看着，付款机上全是法语，好在示意之下一个工作人员来帮我了。一次在另一个超市买现榨的橙汁，发现榨汁机不工作，看到门边一位工作人员想问一下，那人摇摇手就没下文了，不知道是他不管这事还是也不知道，我们也只好作罢不买了，总的感觉法国人的工作态度不如芬兰人。

超市里500毫升的依云矿泉水0.75欧，6升的才2欧多，不愧是法国特产，依云自由。巴黎的自来水有些味道，烧开后水垢明显，有芬兰综合症的不肯喝烧开的自来水，坚持喝瓶装水，让我想起以前一起出差的芬兰同事都要讨论一下当地的自来水能否直饮。

出发前预定了所有要去的博物馆门票，可能因为疫情之故，博物馆门票都需要预定入馆的时间段以便分散人流，通常都是整点和半点。我们只有两次按时赶上入馆时间，不过工作人员都说没关系让我们入馆了，或许他们也能理解全程和博物馆赴约的不易。巴黎博物馆对欧盟公民26岁以下和非欧盟公民18岁以下都是免费的。

巴黎的旅游资源实在是太丰富了，拿娃的话说巴黎太多地方值得一去。如果我们再待一周，娃愿望清单上的候补行程还能把时间填满。每天在巴黎的步行数近三万步，按30000步21公里的换算，我们每天差不多步行20公里，我的脚上总共起了四个水泡，每天晚上回到酒店洗漱后躺在床上的时刻简直是幸福时刻。旅行总是让人有时间错觉，每天都过的很快，想看的博物馆还没看够，或者想去哪里来不及了，另一方面又觉得出门离家很久了似的。身处巴黎的喧嚣，开始想念芬兰的沉静，也许这正是旅行的魅力，人们最终喜欢回归自己熟悉的日常，才能体味到日常的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