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青岩寺景区牌坊</p> <p class="ql-block"> 这,不都是传说…</p><p class="ql-block"> 一一读必强老师《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联想到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在医巫闾山南麓、青岩山下数公里的一座古村一一杏叶堡。小时候,我特别地羡慕上学的哥哥姐姐们,除了能学到文化知识,还有一个令我痴迷的一一每年的“五一”劳动节,学校都要组织师生登一次青岩寺。那样,既可以一睹歪脖老母的风采,还可以流览山谷峭壁的自然风光。</p><p class="ql-block"> 可盼到了上学的次年“五一”,班主任C老师说,学校因为一年级学生太小,山高路远,担心体力不足爬不上去,仅允许三年级的大学生去。为此,我失意了好久好久。那个时候,本村的小学属于初小,最高读到四年级,又是隔年招生。学校仅有两个年级、两个斑,总计不过50人,那还是由杏叶、梨树、瓦房三个自然村的孩子凑成的。次年,我们升到了二年级,学校又以高年级已经去过、低年级年龄尚小为由,又不组织我们上山了。彼时的那种久盼不得的失望情绪,我和同伴们一连多日不得排遣。</p><p class="ql-block"> 终于挨到了三年级的又一个“五一”,总算熬到了本校的最高年级。师生期待登山的念头,已经是望眼欲穿了。时任校长姓L,外村人,住校。他在我们娃娃眼里,已经是垂垂老矣。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就是不准师生任何人上山,既不组织大家去,也反对老师及家长陪护我们自由去。那时候的我们,简直把这位校长恨到了牙根,跟老虎嘛子一样地恨人。</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年是1957的“五一”当晚,日落时分。我和玩伴们正在校园内外捉迷藏,L校长站在校园的一丛柏树前,一旁台阶上坐有诸位歇息的本村老爷爷。他面朝着西山青岩寺,夸夸其谈,时高时低,不停地数落起歪脖老母的不是来…</p><p class="ql-block"> 夜深人静,L校长自觉头疼得难忍。强挺着爬起来,招呼隔壁的校董,到三里外常兴乡医院去接医生。约过一个时辰,校董接来了医生。他正在炕上抱头翻滚,从炕头折腾到炕梢,又从炕梢滚到炕头,大汗淋漓,满脸通红,活象着了魔似的。后来,经大夫打过针,方得平息下来了。清晨饭后,经校董口传,一传俩,俩传仨,很快传遍了南北二屯子。乡亲们众口一词:“L校长阻挡师生上青岩寺,还对歪脖老母说了不中听的话。这回老母找上门来了,兴师问罪,搅得他头疼不止,折腾他大半夜!”“说话真得留点口德呀!”…。这真是:生活有巧合,真假很难说。</p><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方晓得那年是1957,恰逢全国正在深入开展反击右派分子的运动。在学校,抓了不少的右派,我的那位一年级班主任C老师,竟被扣上反党右派分子的帽子,遣送至生产队监督劳动改造。十年后,“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连同他在内的同村五名“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竟被公社造反派组成的“群众专政”队员活活地打死了…</p><p class="ql-block"> 细思回想,L校长在 那种政治气氛下,怎么可能组织师生去寺庙拜佛的呢?躲都唯恐来不及呢!不过,强装起政治正确,又当别论。至于老校长是因其囗出恶语,惨遭老母的挞伐,还是巧合,不可得知。但当时,村子里的大人们都那样说。</p><p class="ql-block"> 升入四年级,到了1958年的“五一”劳动节,大跃进的高潮方兴未艾。妇孺们开始砸石头,那是男人们从本村北山上挖掘来的所谓铁矿石,并在校园的西墙外建起了小高炉,开始大炼起钢铁来。大人们连同我们这些娃娃,晚上还要夜以继日,通通投入到大跃进的高潮中来。师生们过了个名符其实的革命化的“劳动之节”,谁还会那么不知趣,再提及游山拜佛的那档子事呢!至于炼钢炉,煤倒烧去了不少,可连块铁渣渣也没炼出来。为了完成指标,村子里的头头,只好挨家挨户地收索带铁的废农具充数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五年级,我转入了常兴公社中心小学。若干年后,一个农历2月19日庙会,我跟随着大人们,爬过了十八盘,登顶了青岩寺,终于目睹了岩穴里那尊慈眉善目的歪脖老母了。</span></p><p class="ql-block"> 之后数十载,借种种机缘,无数次地造访青岩寺,亲见亲闻好多好多有关老母的故事与传说…</p> <p class="ql-block">岩穴中的老母石像</p> <p class="ql-block">青岩寺景区实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