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战友走过的青葱岁月

沈玲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52年的军旅生涯,我不知到过多少部队、结交过多少战友,但最让我怀念的是入伍的第一站——空军汉口医院,是我和战友一起走过的青葱岁月<br><br> 在医院时我们天天见面,当时并没有相互称呼战友,但是转业、退休以后,我们却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战友。<br> 战友是一张不变的照片,虽然张张泛黄,但在我的心里,却依然如新。<br><br> 1970年12月,我和双胞胎妹妹沈珑从北京当兵,一起被分配到空军汉口医院 这三位漂亮的湘妹子,都是68年的老兵,左边的是我新兵排的排长张纯,中间的是我的入党介绍人王若素,右边的是我的篮球队长李惠茹 读毛选、挂毛主席像是那个年代的精神支柱 背语录,学社论,天天早请示、晚汇报<br> 那年,那月,那时, 身着军棉大衣也是一种时尚 新兵训练结束,我被分到政治处电影组,组长颜明虽然只比我早当一年兵,可办起事来稳稳当当,一手好字漂漂亮亮,播音时更是字正腔圆,绝对是我的偶像。<div>当年,电影是部队稀罕的文化活动。我放电影既出风头也出够了洋相。</div><div>记得一次,放映8个小时的苏联卫国战争影片《解放》,我稀里糊涂把影片装错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还没打呢,就开始攻克柏林了。电影场上一片嘘声。<br></div> 电影组负责播放起床、出操等作息号,放号用的是高音喇叭。那时我年轻,特能睡,定了闹钟也常常睡过头,为此没少挨批。<div>一天晚上,睡梦中我腾地一下起来,迷迷瞪瞪、慌慌张张地打开扩音器放起床号。回神一看,才5点半!<br>战友开玩笑说:“沈扒皮”你怎么半夜鸡叫了</div> 电影组要配合搞宣传写横幅、出黑板报、画幻灯片。<div>那时没有电脑都要靠手工,放映员必须练得一手好字才行。武汉的冬天湿冷,没有暖气,我练得手上长满了冻疮;到了三伏酷暑,蚊子超多,没有电扇,更别提空调了,我就找来铁桶,把脚泡在桶里凉水中,既防蚊子又降温<br></div> 那年代,为了配合幻灯宣传,我开始学习摄影,经常用过期的航空胶卷,对着镜子练习拍照 我开始拍摄身边的好人好事。这幅照片是我带的新兵小李。 1978年,这幅《乐为观众》获得了武汉市“美在生活中”摄影比赛铜奖,这是我的第一次获奖,也正是有了这个小小的奖,激励我不断的努力学习摄影。<div><br></div> 还记得,那天晚上,睡梦中突然响起紧急合号,我急忙打起背包冲了出去,还没折腾几下,背包就散了架…… 还记得,那天大雾弥漫,我们拄拐相互搀扶登上巴东雷达站 晚上,我们五人挤在宿舍两张拼凑的小床上。第二天早上醒来,门口摆着一排装好洗漱水的脸盆。原来,是战士们为我们挑来了山下的井水…… 演习场上,战友们争分夺秒救治伤员 妇科产房,为了抢救窒息的新生儿,护士直接用口吸出羊水 巡回医疗,姐妹们在潜江向百姓宣传血吸虫防治知识 野营路上,医院宣传小分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们如同姐妹,没有名利的杂质,没有物欲的浊流,共同走过那一段快乐的时光<br> 院长赵桂兰能干、漂亮,富有朝气,是我们的好大姐 老主任、口腔专家麻寿康是那么儒雅睿智 副院长、外科一把刀王惠民,手到病除,誉满杏林 在那火红的年代,我们医院还有一大批技术精湛的主任医师 我们曾战斗在医疗卫生的第一线 救死扶伤,我们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br> 万籁俱寂,白衣天使静静地守护 她们曾是文工团员,来到医院也是别有一番风韵 她们曾是上下铺的姐妹 我们曾是一个宿舍的朋友<div>真正的朋友难找、难舍、亦难忘</div><div><br></div><div><br></div> 青春影像<div>是瞬间的记录</div><div>是一本仓促的书<br><div>我把它收藏,一读再读<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