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5).我和华子那点糗事

心语.71474851

文字:泰来

配图:网络

配乐: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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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窗前过马、掣电行风，如若不去想、不回味，童年的故事便是飘逸、淡然的往事如烟；童年的故事有些是往事如云，若茫然便虚幻、缥缈，若努力去想便偶尔穿越、偶尔豁然回放；有些童年故事又是人生少遇的转点，像是昨天发生的因深深刻入脑海，留下了印记所以往事如昔；又有的童年往事给主人翁留了诗一般的韵律、再现美好荣光，往事如歌，终身难忘。无论那样都是自己演绎的故事，因此都值得去记录、去回放。

　　通过努力回忆，今天我就用关篇记录叙述我和华子童年时的一段糗事。

　　我有两个优秀的哥哥，家里温顺听话，学校里学习出类拔萃，我上学了因为有两个哥哥辅导成绩还算不错。我有个发小叫华子跟我同班同桌，算起来华子还是的一个远房亲戚。因和我一样贪玩，家里又没人辅导学习成绩一般般，华子平时总是抄我的作业。

　　70年代初师导尊严，老师动不动都体罚学生，学习成绩不好的经常罚站和留校不准回家吃饭。要求背诵的课文老师喜欢安排在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上午第四节或下午第三节)，为了诱导鼓励学生，老师规定什么时间背到了什么时间放学，谁背了谁先回去。平时做课本作业华子滥竽充数抄我的，背课文那就爱莫能助了，有时还没有到上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我就提前把书背好了，而华子却被留在学校里，下午跟华子带午饭是经常的事。

　　星期六上午放学了，因下午和明天天放假，我与华子在路上尽兴的玩，玩水和掏鸟窝是我童年的最爱。屋后的一条小河是上学的必经之路。经过春风沐浴、沃土孕育、吮吸河水的滋润、和煦阳光的照耀小河两岸的柳树展开幼嫩的萼片，像穿上翠绿色的花衣裳，黄莺、斑鸠、八哥忙忙碌碌在树枝上上蹦下跳，寻找最合适的位置筑巢安家；宽两丈左右的河沟里一字摆开10来块石头当作两岸来回的渡桥，前两天的一场春雨，随着山水河里淤积了厚厚的泥沙，河水深了也变宽了，为利于渡河，过河的人在河两边各加了一块石头，临时加的石头间距较大，人小跨步不方便，我与华子使尽吃奶的力气抬了一块补在边上。

　　一会儿一只斑鸠飞到河这边，一会儿一只八哥飞到河这边，我和华子忙着桥南桥北两头奔波，窥视鸟儿搭窝筑穴，哪棵树上有斑鸠窝，哪棵树上有八哥窝我和华子在心记上一本账，觊觎到时掏鸟蛋、抓小鸟。

　　不知来回在桥上跑了多少次，这一回我的右脚刚踏上河边第一个石头上，突然感觉身子一晃扑通一声仰翻叉摔倒在河里，等慌了神的华子把我拉起来，全身上下没丁点干的，华子的裤子也湿透子，幸好书包先前放在树脚下安然无恙。原来，石头基部的细沙被上游湍急的河水冲空了，而且我和华子抬的石头原本就小没有其他的石头稳当。落水鸡似的回家，父母上工走了，被两个哥哥恨恨的骂了一顿，然后找来衣服换上了事。也就是从这回摔进河里我受到启迪，后来经常找一块比较圆滚的石头放在有淤沙的河水中，玩石头往河水上游滚动的游戏。

　　这几天华子住我家里，下午，华子提着书包找我做家庭作业，我避开两个哥哥的视线小声说:“明天再做”，(为了不引起两个哥哥的注意)我与华子一前一后悄悄溜出去，我说:“去林场那里找鸟窝。”

　　林场在我居住的村西头，三间青砖碧瓦坡房，是护林员的营房，一间做厨房另外两间分别是两个护林员的卧室。有一个护林员是我下湾的章建哥哥，另一个护林员听大人们说是四队的叫胡国华。说是林场其实是漫山遍野几座山一色的杉树，大的碗口粗小的茶盅粗，数不清的白鹤栖息在杉树枝上嘎嘎的叫，有金黄色腿的还有青铜色脚的。我和华子在地下观望，高大的杉树头上成百上千的白鹤巢，有的白鹤立在巢旁守着，有的在窝里蹲着可能在下蛋，不断称奇叫绝。无奈杉树满身是刺并且耸入云端，两个毛孩子只有望“树”兴叹的份。

　　杉树林里侦察鸟窝计划破灭了，我与华子又转战到普通杂木树上侦察，殊不知鸟类们在杉树上筑窝的优势房源都用之不绝，俨然敝朗的杂木树它们根本不值一顾。一无所获的两个狂 妄少年只得扫兴而归。

　　护林营房向东方向大概100来米远有一片小树苗圃，胡国华和章建在苗圃里扯杂草，章建哥哥我们熟悉，牛高马大的胡国华我跟海子都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我和华子远远的朝他俩那里张望，试图章建哥哥喊我们。果然章建哥哥向我们招手，胡国华则亮开嗓门喊:“两个野猴子，到这儿来玩！”我和华子原本就跃跃一试，经胡国华、章建哥哥一招一呼我和华子兴冲冲向苗圃田走去。

　　我好奇的问章建哥哥:“这么多小树娃要到做吗？” 胡国华伸出两只手，中指对中指，拇指对拇指做个圆形状:“是结梨子的。”然后指着站在离他近些的华子的嘴:“你吃不吃？”我说:“这么小的树承就承受不住”，张建哥哥说:“这小树娃是卖到人家栽的，三角钱一棵。”

　　“天快黑了的”章建哥哥说:“快回去”。也许惦记还要在我这里抄作业，回家的路上华子讨好的跟我说:“还要三角钱，明早我帮你扯一棵。”这么好的事我欣然答应了。到我家门口了华子说:“明早我先在屋后头学狗叫两声，你就出来”……

　　星期天早上我与华子如约而至，鬼鬼崇崇向林场方向走去，到了目的地按我们先拟定好的方案，我方哨华子蹑手蹑脚的去作案。先前都说好了的，叫华子只扯一棵最小的，因为小的好扯不费力，而且小的树苗所占的空间小不易被发现此树被盗。

　　按说华子很快会转来的，但是我好像等了很久，生怕被护林员发现。终于华子抱着三棵树苗从苗圃园出来了，不料被出来看山的章建哥哥看到了:“华子你搞吗？”华子听到喊声抱着树苗往回跑，等华子快跑到我面前，我说:“快把树甩了。”华子听错了我说话的意思抱紧树苗反而往回跑得更快。

　　章建哥哥跟我一起往村子里走说叫我找华子把树苗要来回来，原来华子抱树苗跑进了我的家，都被我母亲看见了。母亲把章建哥哥领进我家，章建哥哥说:“把树苗给我拿回去栽好就是了，如果被大队领导知道了会罚款的。”母亲说:“前天早晨生产队的劳力在担塘泥给小麦苗做肥，在堰塘里华子娘的病突然又范了，用手扶拖拉机送医院去了，华子的爸爸去照顾华子的娘一时回不来，这不华子这几天都在我家里，”转身对我和华子严厉的说:“两个皮猴子不好好写作业还害人，”指着华子:“你娘生病了，晓不晓得？”华子哭了:“我再不干坏事了！”

　　我母亲执意去帮章建栽树浇水，而我父亲在严寒的早晨赤膊上阵完成了他和我母亲两人的劳动任务。华子在他父母不在家的日子里在我家吃、在我家睡、上学放学与我形影不离。

　　直到现在，我和华子虽然不在同一座城市，却一直保持兄弟般的联系，只是把“华子”喊成了“老华”；几十年过去了，当我和老华在酒桌上调侃儿童时期乃至于整个学龄时期都觉得不光彩的那点糗事时，两个“老顽童”笑得前仰后合。我风趣的说老华:“我不是叫你只扯一棵梨树苗吗？”老华说:“我也想要一棵，所以跟你扯了两棵”。我又说:“当时我叫你把树苗甩了，你咋不甩？你如果把树苗甩了兴许老章哥不会追到我家里去”，老华打着哈哈:“慌乱中我跟本没听见你说话，只看你做手势，还以为你叫我跑快点呢！”童年时干的见不得人的尴尬糗事，成了老来取乐子的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