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4年困难时期吉林工学院的校友(一)

老文头

<p class="ql-block">60年进入大学校园生活,首先看到是高大宽阔的教学楼。据说五十年代初教学楼修建时,按设计图纸少盖了一二层就怱忙封顶了,从楼房的秃顶和没有房沿就证实了这一点。</p><p class="ql-block">可能是感到楼房超出了需求(在当年长春的专业学校教学楼之大也能靠前),或者受资金的影响,不得而为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班内人员构成也比较复杂,再也不像中小学生时期简单的读书关系。班里有一名女生就不是应届毕毕业生,据说为高考曾闯进长春市政府大楼,指问主管教育的市长,去年为何不被高校录取,今年又不准报考高校。</p><p class="ql-block">听说是市长親自发话,她又能参加高考,来到我们班里。此人长得人高马大,是位女汉子,至今我还能说出她的姓名。我在整理毕业纪念照片和团支部合影时,才注意到她还是一名共青团员。</p><p class="ql-block">她在班里比较低调。由于她的特殊经历,四年大学我好像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班里还有一位该校中专毕业生自动转入我班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没去三班就读。在学校里我们之间很少联系,他是校乐队成员。(三班全部都是中专上来的,也不差他一个人)</p><p class="ql-block">下面就是他的个人照片和在学校拉手风琴以及在教学楼前的照片,毕业前送给我的。毕业后我们都分配到北大荒参加大庆油田石油会战。</p><p class="ql-block">刚到油田时我们都在教导队,有一个多月呆在一起,背地曾多次告戒我说话要注意,否则要吃亏的。我非常感谢他的同学情谊和提醒。</p><p class="ql-block">1991年我重返离开二十年的大庆,油田设计院的同班学友告诉我,宋姓同学己经是大庆油田地下地质研究所的一把手。他是分配到大庆的六名同班学友升迁最快的。</p><p class="ql-block">这是他在大学时赠送给我的个人照片,在学校拉手风琴照片,在教学楼前的个人照片</p> <p class="ql-block">班里还有一名在该校读过大专,又来到我们班(本科)的同学。他从来不忌讳在大专班呆过三年,有人说是降级生,我也不敢问,更不敢打听,少知道点更好。</p><p class="ql-block">他和我同样分配到了大庆油田开发研究院矿机所。他没经过教导队,报到后直接分配到矿机研究所五室上班。我是二次分配到六室工作的,比他晚一个多月。可能是档案中在高校呆了六七年,赶上研究生了,所以最早进入条件好住楼房的研究院。</p><p class="ql-block">下面是我们在大庆油田开发研究设计院矿机研究所1966年的全所职工的合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大一时班长是朝鲜族。听说当年学校招生向少数民族倾斜,我们班内就有六七位朝鲜族人。为了提高汉语听写能力,学校请校外老师给他们举办免费的汉语课外补习班。</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课间休息,班里不少同学都聚集在教学楼后方正门旁。班里一名男同学突然对唯一朝鲜女生说了一句朝鲜话。一名鲜族男生讲他再说一遍,刚说完第二遍,突然见男人冲上就是一顿揍。 什么情况,在场人都懵了,赶紧拉开了两人。</p><p class="ql-block">原来他看到学校里朝鲜族人在学汉语,他是汉族也想朝鲜话。找到一位“老师″,告诉他,你好怎么讲。特别说为了尊重女人,妳好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原来这是一句脏话,是说"我╳你″。</p><p class="ql-block">相处时间常了,一般简单日常口语也能明白大概。不想他却拿学来的骂人话,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前来嘚瑟。最后还是教他说法的人,出面解释当初目的,就是为了调戏他,一场风波才算平息。</p><p class="ql-block">真是想不到这种智商低下的人还能考上大学。不过朝鲜族女生念了一年多就早早退学了,听说是因为已经怀孕了。</p><p class="ql-block">1962年是国家困难时期,全国性的粮荒达到高峰,挨饿吃不饱饭屡见不鲜。当时朝鲜欢迎东北的朝鲜族人到朝鲜念大字。只要有国内大学学生证,可以到金日城大学就读。在学校的吃穿住行,一切费用政府负担。</p><p class="ql-block">前二年,一位美友看过我的《四年的大学,我念过三所大学》后,私信给我说,他曾参加过到朝鲜的旅游团,接待他们的是1962年长春地质学院学生叛逃跑到的朝鲜。美友问他到朝鲜是否后悔,对方答不后悔。</p><p class="ql-block">当初到朝鲜就读的国內大学生的数量,目前还见不到官方统计数。不过我们工学院里的朝鲜族人,62年全都走光了,去了朝鲜。</p><p class="ql-block">前段时间在网上查看,说当年早就有延边工学院,后来合并到延边大学(211大学)。我们企业的卫生所里就有几位延边医学院(后来也合并到延边大学)七十年代初的毕业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初我在大学时留影照片</p> <p class="ql-block">大学时班级团支部两位男同学在教学楼前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大学时班里学习委员在教学楼前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学校是九月一日正式开学上课。开始食堂就歺是饭票制,自带碗筷。我到校门前买筷子时,售货员说必须成捆买,单买不卖,还让买条毛巾缝做袋子装碗筷用。</p><p class="ql-block">可是时间常了,买饭菜要排队,餐卷还得到专门地方对换。虽然学生每月粮食定量35斤总认为食堂克(苛)扣粮食,给的份量不足,经常吃不饱。因此学生意见很大。</p><p class="ql-block">后来改做十人一桌聚餐制。食堂负责上饭菜,自行分份,食堂管理人员在月餐卡做印记。当时也有简单主副食供应学生,但购买者不多,剩下的倒便宜了食堂人员。不多时,食堂就不再另外对学生卖主副食饭菜了。</p><p class="ql-block">有些家住市内学生,周日可能回家就餐,却不给退钱和粮票,引起公愤,找到校领导,问题才得以解决。困难时期粮比钱珍贵。</p><p class="ql-block">在大学就读四年,我一直享受三等助学金,每月十三元,正好和每月伙食费相等。毕业后到大庆,每个月食堂的伙食费还是13元。六十年代十年间我每月的食堂伙食费都是十三元,有意思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校区实际地很多,都种了许多莊稼。但我却从来没有参加过校园的农活劳动(倒是曾经去过几天农村帮助春种)估计最大可能是私人占用了土地,应该向学校做出点贡献。61~62年应该是最困难时期,学校还向学生发过豆饼和酱油。</p><p class="ql-block">听说要给学生发豆饼吃,我当即反对说:豆饼是给牲牲畜吃的好饲料,人怎么能吃?同学却说好吃着呢,不要给我们。</p><p class="ql-block">饿急了,敲下一点豆饼渣放进嘴里嚼,是满口豆香,香得很呢,比食堂做的增量法窝头强百倍。省着吃,一个多月也就造没了。还儍傻的问生活委员,啥时候再给发一份呀。</p><p class="ql-block">近期和人们谈起这件事,都说老式豆饼好吃着呢,困难时期都弄不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更有意思是快过新年了,学校又通知发散装酱油。多数同学家住在外地,上哪搞装酱油容器(酱油瓶)。生活委员发动家住在市内同学多收集容器。外地同学不要的多,但班内家住在长春市同学本来就不多,一人顶多要三四份。你想酱油多了,坐车也不好拿,若是溅出来弄髒衣服也就不合算了。</p><p class="ql-block">我这个财迷还真从长春带回了一瓶酱油。母亲看到后问我买这个干嘛,我说不要钱学校白给的,不要还不行,保证比市场卖的好吃。</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初本人在大学校园内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记得在大三时,班内一名姓孔的同学向我们介绍了他的一位拥有照像机的发小。相机主人名字和他当时学的专业,我是记不起来了,但却记得在他住宿舍角落里却有一个筒单的暗室。</p><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前的老式相机,(不像后来的儍瓜相机那么容易操作简单)拍照时需要调整光圈,距离拍照物的远近尺寸,拍摄时间等内容。</p><p class="ql-block">开始他照出的相片,多数都可以说能看得过去。我们照的却惨了,只有极少数还算能过得过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技术不断提高,到大四时我手中已拥有几十张校园照片。后来班里有些人也加入到我们队伍中,自己洗印相片並相互赠送。那时学校很少有文体活动,图书館内没有文学书籍可借阅(可能文学类书被封存,图书舘内只有技术类书籍)因此照像洗相成为唯一受欢迎的课外活动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孔姓同学不幸在毕业前身患癌症,住进省人民医医院。搞毕业设计时我们曾去医院看过他,医生说无药可治,只能靠时间了。后去看他的同学说,他仅在医院住了一周,已回老家养病去了,因此没能和我们同时毕业。数十张六十年代初的大学校园照片,我一直珍藏至今,也算是对他的思念和感恩。</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大学时制做的我本人书签相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拍校园照片而结缘的三人,六十年代初在大学教学楼前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我们班内的孔姓学友,在学校后门旁边的长春市南湖公园里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拥有照像机的校友在南湖公园内的二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60年高考时,我投报的高校最前面的就是吉林工业大学汽车系相关专业。因为我高中时手中有一本书,书名为《在汽车驾驶员旁边》,里面介绍汽车相关知识,很感兴趣。梦想以后能成为汽车人,但最终理想终于破灭了。</p><p class="ql-block">我曾经多次向学习委员提出,联系有关部门参观学校里的汽车展览馆,却一直没有消息。忽然有一天,他送给我一张班里学友们从展馆里走出来欢快情景的照片。</p><p class="ql-block">他说洗出照片时才发现,照片里却没有我这个多次要求参观的人,很是遗憾。为此又特别补洗了一张给我,算做补偿。</p><p class="ql-block">他告诉我,接到可以参观的通知很突然。他们在里面仅呆了二十分钟左右,只让参观了一楼里的大马力汽车内燃机剖面教学模型。据介绍说,苏联一共向我国赠送了两套教模,另一套在什么地方不清楚。</p><p class="ql-block">为此,学习委员还一再向我道歉,弄得我实在承受不了。不过这张照片被我完好的保存了近六十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工学院食堂旁边的一幢二层楼,正门上面有曾任志愿军副司令的洪学智将军书写的《汽车展览舘》五个大字,下面有洪学智签名和日期。可惜学习委员送给我的照片时,展楼门上的提字己被拆除。</p> <p class="ql-block">63年读大三时,本人在工学院图书舘藏书库房内的留影。也是我目前仅存下来的大学校园里唯一的室内照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初本人在长春市南湖公园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工学院后门旁边的南湖公园里,同班好友的集体留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