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蚊子开战

上善若水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寅时,一阵低频高音在耳畔猛然响起,“不好,是蚊子”,最怕蚊子叮的我,一个激灵从被窝里爬起,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在刺眼的灯光下,努力的睁开一只惺忪的睡眼,在天花板上、窗帘上、墙壁逡巡,寻找这只会隐身的家伙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入伏以来,天一下子闷热起来,最惹蚊子咬的我尽管一到晚上,就把门窗紧闭,生怕这一个个不速之客夜里光顾,可这些家伙总是无所不能,从纱窗的缝里也要跻身进来,所以,半夜打蚊子就成了入夏的常事儿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遍、两遍…我在不足二十平的卧室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手里挥舞着苍蝇拍子呼呼生风,想要把隐身的苍蝇逼出来,抖抖窗帘也未果,“咦?躲哪儿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灯,亮着,我,醒着! 就这样耗着也不是事儿,干脆看会儿手机,等它自投罗网吧,刚一躺下,“嗡……”这家伙,一路高歌从我的手机前掠过,落在了正对着的头顶上方,我看它落的点儿挺正,适合下手将它击毙,没来得及拿苍蝇拍,一个巴掌过去,“啪”,落空了,用劲过猛,手反到感觉生疼!看着它又挑衅似的落在对面的墙上,高度够不着,这回没敢轻敌,我手拿拍子,踩在枕头上,准备一击而中,刚往上一跃,“蹭…”我踩空了枕头,一下子把脚卡在床头与床板的空缝了,“哧…”一阵钻心的疼让我跌在了床上,低头一看,嗬,内脚踝被床板蹭起一大块皮,鲜红的血立刻顺着脚踝流到了脚底,顾不上再找这家伙,赶紧去客厅找药箱处理伤口,酒精棉捂上去,钻心的疼让我差点掉下眼泪,连着换了几块,抹上云南白药稍微止住了血,试着走几步,龇着牙倒吸口气,还好!贴个创可贴护住了伤口,一瘸一拐的上了床躺下!怎么能受此奇耻大辱?我怎么也得亲手把仇人击毙才可安心,躺在床上,我四处张望,好家伙,看起来它也没吸到我的血有点不甘心,叫嚣着又在我耳边“嗡嗡”的飞过,这次我学机灵了,不轻易出手,目光一直追随着它,等它在天花板的灯上停稳了,一拍子下去,嚯,终于让它的一团污血飞溅,虽然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上它污染了,可心里还是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感!终于,带着满足,放心的关灯,忍着痛入睡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嗡嗡嗡…”刚要进入梦乡,一阵熟悉而讨厌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莫不是起死回生来找我寻仇了?”赶紧开灯,准备来个第二次世界大战,这家伙们,昨天夜里下雨,还是组团进屋了,看来,这次是天亮前睡不成了。这一次,更是考验我的耐心与耐力了,开灯后它隐身,任你再怎么寻它都不露面,可你一关灯躺下,它就高歌在你眼前、耳边叫嚣,想和你来个亲密接触,几个回合下来,我是精疲力竭了,这家伙,一定是为同伴来报仇的,可又怕重蹈伙伴的覆辙,也是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迂回战术,看着东方的鱼肚白,我也干脆放弃了,任它在我眼前小丑跳舞了,毫无睡意的我敲打字符以文记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就在结束此文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那家伙又落在了离同伴牺牲不远的地方小憩,轻轻拿拍,猛击之,保它个尸首全身与同伴同眠。看着天花板上留下的痕迹,我嗤之以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唏!异邦之族,敢来犯我,必诛之,方可高枕无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续(一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早晨打球回来,本来没咋感觉疼的伤口竟然裂开了,还渗血不止,女儿看着心疼的哭了,非逼着我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医生也责怪我,真够心大的,伤成这样了还敢打球?尤其还是最难愈合的脚踝处,医生用碘酒清洗了伤口,看着似乎露出骨头的地方,我斜眼悄悄瞄了一眼,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医生又把卷起的一大块皮撸平,说还不如剪掉好得快呢,吓死我也不敢再动它了,蒙上一块透气的比较大的创可贴,结果更疼了,彻底残废了,医生还叮嘱卧床会好的快些,看着这只脚,看着半夜被血染红了的拖鞋,真是哭笑不得,早知这样,还不如喂蚊子点儿血呢?它吸走的怎么也没我现在流的多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场与蚊子大战,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续(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天过去了,在半残的情况下,生活基本还能自理,就是中断了每天的锻炼,休养期间赶住了疫情来袭,得,完完整整的被隔离在家了,三轮核酸下来,小区门口允许每天出入一次了,憋了几天,也想出去放放风,透透气儿了。下午出去,院里的姊妹们看见我的伤口,发现好像有化脓的症状,非让我用一根红线扎住脚腕,说是怕引起“红线”,窜到心口就会小命不保了!看着周围结痂,中间部分却有些红肿透亮,怕疼的我也不敢轻易去动它,姑且相信这一迷信的做法——扎红线治住。翘着脚追剧时感觉伤口痒痒的,轻轻的用手摸上去,感觉黏糊糊的有血水,真不是化脓了吧?晚上,小区允许自由出去,赶紧去社区卫生服务站再让医生处理一下,可不嘛,里面真的包浆住血水了,抹上碘伏,医生用一个小针管把鼓起的皮穿破,用棉签儿轻轻按压,挤出了脓水,“疼不?”,“还行!”我闭着眼咬着牙回答道!处理完伤口,医生把剩余的碘伏免费赠送了,让回家自己再处理几次就应该可以完全愈合了,顺口问我,“那红线绳有用吗?”“保命的!”,“老师也信这个?”得,暂且再迷信一回呗!等于辟邪了!说也奇怪,蚊子是让我打怕了,还是觉得我也损失惨重,不好再来叨扰?从那天起,再没有一只光顾陋室,倒也安然!处理完伤口,乘着月色一瘸一拐的回家,静且待疫情解封,我也好重整河山,冲出江湖——打打乒乓球,再跳跳广场舞!</b></p>